重慶市中山四路36號7號樓,即原德安里101號,原為國民黨將領許紹宗所建。因許紹宗號「堯卿」,故此屋又稱「堯廬」。現在這座曾家岩附近的別墅已經被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借用為其委員長蔣介石的官邸,侍從室的第一處和第二處也在這里辦公。
凌晨兩點的時候,蔣介石剛剛睡下一會,就被敲門聲驚醒。侍從室第一處主任賀耀組在門外高聲地說︰「捷報!委員長,捷報啊!‘辣子雞’行動成功!」。蔣介石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其實他並沒有睡深沉,心里一直牽掛著這次浮空基地的出擊行動,他迅速披上外衣走出來,接過賀耀組手上的電報。
「俘虜敵酋大西瀧治郎少將以下多名軍官和飛行員,擊斃多名日軍飛行員。繳獲零式戰斗機10架,九六式艦載戰斗機18架,九六式陸上攻擊機36架,偵察機、聯絡機多架。繳獲眾多油料、彈藥、維修設備。日軍漢口機場已經無他物。我軍損失甚微。」蔣介石興奮地念著電報,一邊抑制不住的走來走去。日軍進犯已經有3年,中國的軍隊還從未有效反擊過日軍佔據的城市,也從未獲得這麼輝煌的戰果。
「走!今天不睡覺了,去璧山一號基地等待出征的將士凱旋!」蔣介石再也沒有心思睡覺,他必須親眼看到戰果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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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重慶市區到璧山的路沒有後世那麼好,等蔣介石一行來到璧山縣城郊外的一號基地的時候,浮空基地已經先一步抵達了這里,開始降落。
進入戒備森嚴的基地後,蔣介石剛好看到一架架飛機被陸戰一團的士兵牽引下浮空基地。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毛邦初以及浮空基地的「管理員」何俊才得知蔣委員長親臨,趕緊下來迎接。
「報告委員長,辣子雞行動順利結束,收獲頗豐,這是剛整理出的繳獲清單!」毛邦初緊走兩步來到蔣介石面前,立定行禮報告後,將清單恭敬地遞上。
「信誠、鵬飛(何俊才為了適應這個時代的稱為,也給自己取了一個字,比較土),恭喜你們啊!這曠世的奇功必將名留青史!」蔣介石快速看完清單,感慨地說到。「上次奇襲歐洲也是大勝,但是我們不能公開,這次奇襲漢口,一定要好好的宣傳宣傳,以振我抗日之士氣,也利于爭取國際援助。畏壘(陳布雷的字),這件事情你親自來抓,一定要鼓舞起海內外的士氣!」蔣介石轉而對侍從室二處的主任陳布雷說,有關國民政府的政治、經濟、外交、黨務等有關業務是他來負責處理的。
「是!委員長,我這就著手準備。」陳布雷立即回答到,做了多年筆桿子的陳布雷也意識到這將是一個非常好的宣傳題材。
「陳主任,我這里有一些拍攝的照片,應該可以幫助你。」何俊才笑著遞上一堆材料,他早就想到利用這此奇襲進行一次宣傳戰,不僅要震懾國內的投降主義風氣,威脅日軍,也要為中國爭取國際上的地位。
陳布雷翻著手上的一疊照片,上面清晰地反映了攻擊漢口機場的細節以及一些繳獲,當然一些敏感的信息已經被何俊才過濾掉了,畢竟浮空基地的秘密能保留多久就應該保留多久。「太好了,有了這些一手的材料,就有很多文章可做。」陳布雷趕緊感謝何俊才,這兩位委員長身邊的紅人套起近乎來。
「哦!那個擔架上的可是敵酋大西瀧治郎?其他蒙著頭的是日軍的俘虜麼?」蔣介石指著被士兵押下浮空基地的一群穿著日軍軍裝的人。
「正是!此次俘虜了日本海軍第二聯合航空戰隊司令官大西瀧治郎少將,以及下屬第十二、十三航空隊指揮官及參謀官大佐、中佐等共計10余人,飛行員7人。另外幾乎第二聯合航空戰隊的所有指揮官、飛行員和後勤人員都被擊斃在漢口機場,照片上也記錄了這一點,這次我們將它們連鍋端掉了。」毛邦初激動地說,畢竟中國空軍,甚至世界上都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空軍曾經取得這麼輝煌的戰果。「零式飛機被俘獲,零式飛行員均被擊斃或俘虜,短期內難對我國造成威脅!」何俊才補充到,這才是這次計劃最關鍵的目的。
「大仇得報啊!」蔣介石感嘆地說,他知道日本海軍的第一和第二聯合航空戰隊正是對中國城市進行毀滅性轟炸的元凶,特別是大西瀧治郎更是101作戰計劃的制定者。這次的出擊算是報了血仇。蔣介石走到擔架邊上,大西瀧治郎現在還在昏迷中,這也能看出劉勛那一槍托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看來得有一點後遺癥,不過直到戰爭結束前,他都會在監牢中度過,有足夠的時間休息了。
其他人不知道,何俊才可是明白。大西瀧治郎的被俘對日本海軍絕對是又一個損失。大西瀧治郎不但是山本五十六的親信,也是與山口多聞齊名的另一名日本海軍航空兵戰術大師。被稱為修羅外道的他不僅制定了偷襲珍珠港的計劃,還實施了「神風」自殺式攻擊。不知道缺少了他的日本是否還能沿著原來的歷史軌跡前進。何俊才對歷史的變化有一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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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市民開始了一天的忙碌,雖然在這個戰火紛紛的時期,但是自己的生活還得繼續。但是他們今天明顯發現有一些跟往常不一樣的地方。街上布置了標語,說什麼公審日軍戰犯,街頭的報童紛紛叫嚷著「空軍大捷」。機靈點的人趕快掏錢買下一份報紙。
「什麼?我國空軍奇襲了漢口,全殲日軍第二聯合航空戰隊?俘獲敵酋,繳獲敵機數架?較場口公審戰犯!」一名買了報紙的市民念了出來。
「嘩∼」一大群市民蜂擁向幾名報童,原來要賣到中午的報紙瞬間就被搶光了。然後一大群人向市中心較場口涌去。
較場口早早布置好了會場,還擺了一架從漢口繳獲的九七式司令部偵察機,機翼上那個紅彤彤的日軍涂裝表示這是剛繳獲過來的。上午9點,公審會開幕前,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介石親臨發表了講話。
「諸位好!今天是一個好日子,就在昨天晚上,空軍的將士們突襲了倭人佔據的漢口機場,取得了大捷。我代表國民政府對其予以嘉獎。」接著蔣介石就公開頒發了勛章,宣布了獎勵。總指揮毛邦初和第四飛行團團長何俊才獲得了青天白日勛章,參謀長胡百錫和第四飛行團副團長鄭少愚、陸戰一團團長李漢萍獲得了雲麾勛章,其他多名指揮者獲得了復興榮譽勛章。蔣介石還宣布何俊才和李漢萍的軍餃提升為少將,陸戰一團擴編為陸戰一旅,第四飛行團擴充一個轟炸機大隊,編號為第十二大隊,正是由「紙片轟炸」出名的徐煥升出任中校中隊長。
接下來才是這次公審的重頭戲,司法院院長居正授命于軍事委員會,組建了軍事法庭。第一個帶上來的居然是坐在輪椅上的大西瀧治郎。這讓特別邀請到場的各國駐華使節和國外報刊記者大跌眼鏡。這位不是應該在漢口待著麼,怎麼一夜之間就到這里來了。而且這位看起來狀態還很不好,腦袋包得像一個粽子式的。
司法院院長居正請公訴人提起了訴訟,一份份材料和口錄被公布,讓大西瀧治郎感到吃驚,這些不應該是日方的機密麼,怎麼被搞得這麼清楚。在座對這件事情最清楚的莫過于蘇聯駐華大使鮑格莫洛夫了,今天早上與他關系甚好的孫科來找他,將此次奇襲漢口的一些情況給他做了說明。並告訴他這次是在遠程轟炸機的幫助下利用空降兵進行的奇襲(沒有暴露浮空基地),奇襲中還繳獲了數架日軍的最新型戰斗機,為了中蘇的友好,軍事委員會決定將其中一架完好的零式戰斗機送給蘇聯,供分析研究。同時孫科也表示,這種新型的戰斗機在近期的戰斗中給中國空軍造成了重大的損失,希望蘇聯能提供與之匹敵的戰斗機,否則中國將逐漸喪失重慶上空的制空權,對抗戰產生非常不利的影響。
上午的公審其實只是一個表態,並沒有具體的結果,一干俘虜還是被押回了俘虜營,在那里他們將度過余下的戰爭時間。
各國使節回去後急忙將這一驚人的情報拍發回國內,而各國的記者則忙著寫新聞稿,這次國民政府免費提供了很多圖片的素材,足以幫助他們寫一篇吸引讀者的好文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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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國際上都被這次的奇襲震動了。要知道德意日現在已經開始談判在原來「協議」的基礎上結成軍事同盟,簽訂三國同盟協議。德國和意大利原以為日本這個盟友可以有效拖住蘇聯,不過看這次的失敗,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正在談判的「軸心條約」了。
英國和法國正跟德國打得一塌糊涂,法國事實上戰敗了,而英國正在跟德國進行不列顛空戰,雙方每天都出動上千架次的飛機死掐。這次中隊的勝利對英國觸動很大,雖然前期德國的空降兵在歐洲戰役中初次亮相技精全球,但是這次中國空軍奇襲漢口簡直是曠世的經典戰例。英國需要考慮的東西很多,比如成立自己的空降部隊,比如防備德軍的空投,再比如考慮考慮中緬公路是否還繼續封閉。
而原本談判艱難的美國援助似乎出現了一些轉機,美國國務卿赫爾告訴駐美大使胡適說美國政府正在慎重地研究對中國援助的方案。
日本政府的震動是最大的。日本海軍中國艦隊的參謀長井上成美緊急趕回日本,向大本營匯報此次失利的細節,解釋連續失去兩位航空兵戰術大師的原因。日本人的損失的巨大的,一群有經驗的飛行員被俘或被擊斃,連司令官都被人俘虜了,新式的戰斗機剛投入使用就被全部繳獲,這真是打在大日本帝國臉上的一記響亮的耳光。
天皇召開了御前會議專門討論此事的影響,井上成美中將破例列席了這次會議。不過海軍大臣吉田善吾中將和聯合艦隊總司令山本五將那殺人的眼光讓他很不好受,這次日本海軍是在陸軍面前大大地丟了一個臉面。
「陛下,整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據躲在機場廁所糞坑中而幸存的一名地勤人員言,他听見大型機械落地的聲音,出來後似乎看到一座非常龐大的飛行器升到高空。」井上成美介紹了整個事情日本掌握的經過。「這似乎可以說明中國空軍是如何將那麼多的東西在悄無生息的情況下運走,我們後來的搜尋沒有任何結果。」
「這個混蛋不是被大便燻昏了頭吧!」剛上任不久的陸軍大臣東條英機說,對于海軍的這次吃鱉,陸軍暗笑不已。也不知他說的到底是那名幸存的地勤,還是暗指井上成美。
「閣下,我軍位于宜昌等地的地面人員似乎也曾經看到雲中有一個巨大的物體。」井上成美辯解到,對于這次失利,是需要一些理由的。
「夠了,御前豈可爭吵!我看無論如何都要加強諜報,弄清楚原因。另外在中國的機場和後勤物資基地要嚴防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加大巡邏力度。」海軍大臣吉田善吾中將雖然很不滿這次的失利,但是在天皇面前可不能丟了海軍的顏面。
「陛下,101號作戰開啟以來,戰果不大,損失卻不小,長此以往難以達到戰略的目標。大日本帝國在支那投入的兵力太多,但是獲得的資源太少。應該將眼光轉向印度支那和南洋。」參謀總長杉山元說到。此時陸軍已經開始著手進入印度支那(越南、老撾和柬埔寨),法國事實上的投降後,再也無法保留住這樣一塊殖民地。
「依諸君的意思辦,武運長久!」天皇閉目思考了一會,說了模稜兩可的話。
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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