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火燒東京
10多分鐘後，勝負已分，一架B29被擊中的引擎，于是丟棄了炸彈後在兩架殲五熊貓式戰斗機的掩護下向著東面飛去，它將在海面上迫降。~其他的B29包括6架炮艇機則沒有大礙，只有一些炮塔被擊毀，不過機槍手並不是在那里射擊的，所以人員方面毫無損失。
反觀日軍一方，幾乎所有前來攻擊的飛機都被擊落，徐煥升從雷達屏幕上至少看到超過50個紅色的信號消失。剩余的10多架帶傷的日軍飛機則成了護航的殲五熊貓式戰斗機的戰利品，被從高空追擊到低空直到擊落。空中暫時看不到日本飛機了。
在這過程中，東京周圍的防空火力點一直在朝空中吞吐著火力，探照燈也四射企圖捕獲到B29的身影。除非中國空軍采用低空轟炸的方式，否則這些防空炮火是難以生效的。日軍少數的堡壘式防空掩體中有剛生產出來的150mm口徑的高射炮，這些超級防空炮相比原來日軍的120mm口徑高射炮而言，最高的射高達到了2萬米，按照有效射高是最高射高的80來計算，的確能威脅到高空飛行的B29。不過這些重型高射炮都只能待在固定的掩體之中，徐煥升早就將那附近劃為了需要避開的區域。
空中的戰斗剛剛結束，B29編隊就抵達了預訂的投彈區域，在轟炸雷達的指引下，轟炸的中心點已經被標明。這一次20架B29既不是準備投下對付工廠和生產設備的重磅炸彈，也不是對付野外無掩護步兵的凝固汽油彈，而是專門為火燒日軍城市而設計的集束燃燒彈M69。
M69是空軍經濟管理局通過中美技術合作組織開發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大批木質建築的日本居住區和商業區。每架B29運載了24枚集束燃燒彈，每枚重達250公斤。每枚之中又有許多束小型的M69燃燒彈。當集束燃燒彈降落到500米的高度的時候，其中炸彈就爆炸開來，使得M69燃燒彈撒布在一平方公里的範圍之內。每個M69燃燒彈約重5公斤，就像一個拉長了的罐子，尾巴上纏繞著布帶以保證飛行的穩定性。當M69擊破屋頂後，引信將其中的TNT炸藥引爆，鎂粉協助點燃了內嵌的燃燒棒。燃燒棒在TNT的威力下向四面八方飛去，最遠可以達到100米的距離。點燃的燃燒棒中裝填的是從石油中提煉的燃燒質，不僅溫度高而且難以撲滅。
一朵朵死亡之花在夜空中綻放開來，然後在地面引燃了大火。中國空軍投下的燃燒彈使得東京面積30余平方千米的下町區形成了一片火海。半小時後，大火迅速蔓延開來，火勢已經無法控制。
火攻對東京相當有效，除了東京的房屋密集，每平方千米人口密度達到3.8萬人相鄰兩個房屋距離通常還不到1米，而房屋的大部分都是木制結構外，東京的消防能力也極其薄弱。八百萬人口300多平方千米的東京只有8000多名正規消防隊員，2000多名輔助消防人員，1117輛消防車，還因為戰爭期間燃料只能保證兩小時，而且大部分地區沒有消防水管，即使有的話，自來水總管道的壓力是由電力提供的，只要電力中斷消防管就無法得到需要的水壓，可以說東京一旦燃起大火，就再也無法控制。
大火造成的灼熱氣浪與冷空氣形成強勁對流風，風力高達50千米時速，火借風勢，風助火勢，大火幾乎將所有都點燃了，金屬都被高溫融化，人和木頭都在令人窒息的高溫中自燃許多躲在防空洞里的人都被活活烤死，四下奔逃的人群近乎瘋狂，到處是亂竄的火苗，到處是恐怖的慘叫，很多人認為水能克火，紛紛跳入附近的池塘和河流，但是灼烈大火所形成的高溫將池塘里的水都煮開了池塘幾乎成了大鍋子，水中避難的人們都被滾燙的水活生生煮死
20架B29依照15秒一個間隔地投下了攜帶的集束燃燒彈，然後在炮艇機和熊貓式戰斗機的掩護下月兌離了現場，往西南方向飛去。就在這個時候一架B29-D的炮艇機了東京灣外停泊著的一艘航母，于是膽大的飛行員居然向著這艘航母俯沖而去。徐煥升得知這個情況的時候，這艘炮艇機已經下降到3000多米的高度了，來不及阻止了。
這艘航母是日軍的「瑞鶴」號，它奉命守衛東京，雖然放飛的15架零式戰斗機已經全軍覆沒。現在它正等著另外一隊零式戰斗機的返回，甲板上忙忙碌碌的都是人，誰也沒有想到會在東京灣中遭到襲擊，防空炮位上都沒有人駐守。
這架B29-D很快下降到500米的高度，然後飛行員開始做燈塔盤旋（PylonTurn），圓心就是停止狀態的「瑞鶴」號。很快他的一側火力點就開始猛烈地射擊，20mm航炮的子彈像雨點般沖著日軍航空母艦襲去。甲板上的日軍地勤人員被猛烈的射擊打成了篩子，B29-D一邊圍繞航空母艦盤旋，一邊保持著火力輸出。火鞭抽向甲板上的一切，除了有裝甲保護的艦橋外，防空炮火、加油車、彈藥和停留的飛機都被打得四分五裂。
從空中望去，一架體型龐大的飛機一側不停地冒著火光，橘紅色的子彈飛向圓心，然後在那里爆炸開來。幾分鐘後，飛行員又換了另外一側進行射擊，因為剛開始的那一側的航炮已經射空了彈鏈。
等到這架B29-D搖擺著雙翼，得意洋洋地回到高空的時候，「瑞鶴」號航母已經燃起了大火，雖然這中程度的損壞還不足以使得它沉沒，不過坑坑窪窪的甲板肯定是需要再次鋪設了。剛剛重傷歸隊的「瑞鶴」號要再次進入造船廠大修。
預警二中的徐煥升一聲不吭，不過卻打定主意要後要好好修理這架B29-D炮艇機的全體飛行員，要都這樣無組織無紀律可不行。但是徐煥升卻很欣賞這名飛行員的駕駛技術和其他火控員的射擊技巧，幾乎所有的炮彈都落在了日軍航母之上，這也驗證了炮艇機的另外一個用途，那就是對地攻擊。當初何俊才在跟徐煥升談起炮艇機的時候就討論過這種在佔據了制空權的情況下利用炮艇機進行低成本高效率的對地攻擊的可能性。徐煥升打定主意後一定要讓這一飛機的B29-D成員寫一份詳盡的檢查，並談論對對地攻擊的看法，空軍總司令部一定很感興趣。
B29走了，留下的是滿目蒼痍的東京。天亮後，東京幾乎成為人間地獄，大火過後那毛骨悚然的情景令人驚恐到無法形容的地步東京東部面積達29平方公里的地區蕩然無存，16.7萬幢建築，佔東京建築物總數的八分之一被徹底燒毀，東京中心商業區的23、工業區的20被燒毀，在此次火攻轟炸中，東京死亡83793人，重傷10萬人。黎明時趕到下町的救護人員都被眼前的慘境所震驚，池塘里漂浮著無數尸體，都被大火燒成黑炭，根本無法分辨是男是女。
不僅在東京，昨夜數個日本大城市都遭到了火攻。名古屋的飛機制造工業區，大阪的商業區，神戶的造船中心都遭到了新式的集束燃燒彈的襲擊。特別是神戶的造船中心遭到了集中的火攻，大量的造船用物資被焚燒一空，正在工作的工人和在工人居住區中忙碌了一天的工人死傷慘重。美軍指定的其中一艘正在建造的大型航母被焚燒于船台之上，這個噩耗傳到東京的時候，山本五十六兩眼一黑，暈倒在地。
重新開始的轟炸再次使得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了日本人的頭上，有能力的紛紛將的家人接到鄉下去居住，因為城市中已經不安全了。大火過後的滿目蒼痍說明了這種轟炸對于城市是怎樣的一種災難。雖然幾年前還在為日軍空襲中國的城市而沾沾自喜，但是當災難降到頭上的時候才那些一種樣的殘酷。
雖然有一些中國人仍然抱著對日本人要仁義的態度，不過這樣的瞄準了平民區的轟炸卻在盟國內部被廣泛接受。可以說二戰從一開始就注定比第一次世界大戰要血腥。當希特勒決定將炸彈投向倫敦的時候，丘吉爾就決定了將所有德國城市都炸平。對于美國來說，遭到了日本的偷襲本來就是恥辱地被拉入了戰爭，也並不在意日本城市的轟炸，反而發來一封電報，對剛剛談好華盛頓協定，中國空軍就燒毀一艘日軍在建的航空母艦並重傷了一艘現役的重型航母表示祝賀和感謝。同時通過實際行動表示了支持，大量的煉油器材和燃燒彈生產器材被國會批準，啟程運往仰光，幾個月後，中國空軍就不會是出動百架轟炸機，而是上千架的轟炸機了。到了那個時候，日本人還能不能堅持把這場戰斗打下去都還是問題。
第三百零八章火燒東京
第三百零八章火燒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