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所賦予的,不只是憂傷,還有許許多多的溫暖,抬起頭,天空依舊晴朗,那麼就請微微笑,有什麼大不了。
清羽回到家中,還有一股甜甜的味道,媽媽總算記得自己做早餐了,以前忙,現在還是,不過媽媽總算知道照顧自己身體,不讓人擔心了。
換下那些精致華貴的衣服,清羽覺得分外的自由與舒爽,所謂的華貴,的確不適合自己,就像那昂貴的高跟鞋,不合適總會讓自己疼痛,還不如穿自己的帆布鞋。
將衣服疊好,這些都是別人的,不是自己的,終歸要還的。
清羽忍不住想,如果自己那晚沒有遇見蕭如逸該多好,那樣的話,自己就不會看見那樣絕美的舞蹈,美麗的如同開得絢爛的罌粟
可是那只是一個如果,再強大,也不足以與時間抗衡,這就是歲月的無情,總不給你回頭的機會。
看著地板上散落的大片大片的陽光,想起那一年夏天,一樣的陽光,他牽著她,透過樹木散落的陽光下,踩著那些光影,那時候,一切美的讓人眩目。
心里有一些細碎的疼,他是第一個讓她感到非常溫暖的男生,那時候,以為一切都會很完美,什麼都會到永久。
不過現在他不還沒說出分手不是嗎?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卑微,抱著一點點的祈求,希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段插曲,只是一個夢境,杜宇然和她,會永遠的走下去。
該回學校了,朋友們會擔心的,拿起充好電的手機,調整好微笑,離開。
「就算是我心中真的那麼在乎你,也不過是命運安排的一段浪漫旋律」這樣的鈴聲,此刻听起來是那樣的惹人心疼,不知道是誰的鈴聲,喧鬧的街市,有誰和我有著同樣的憂傷。
側身而過的女子,臉上帶著陽光的笑容,就像是太陽下的向日葵,時刻追隨著陽光的方向,所有才會有這樣的明亮。
仿佛感受到了旁人的目光,前面的女子,突然回轉過來,眼神清亮,「女孩,沒有什麼大不了,只要微微笑。」
清羽驚訝的看著女子,而她已經遠離,手中拿著手機,大聲地對著電話另一頭笑,「我回來了。」
看著那個女子的背影,覺著這樣的女子真美好,明亮且能看懂人心,不過自己明明已經努力的微笑了,為什麼她還是能看透自己,是自己不會偽裝,還是她太過聰明。
不管哪一條,她的一句話還是讓清羽覺著幸福,來自陌生人的勸慰,真的讓人覺著窩心。
沒有怕被人了解尷尬,也沒有任何的嘲笑譏諷,只是一句話,微微笑,陽光迷了眼,其實,抬頭就是晴空。
有人說,四十五度角的仰望,是最憂傷的姿態,此刻,清羽,卻覺得,那是最溫暖的姿態,可以忘卻所有的不愉快。
而在學校,此刻早已經亂成了一團,衣衣,小柔,環環她們出奇的一致,所有人都呆在寢室里,沒有人出去。
「你說,清羽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不會遇見什麼事了吧。」
「環環,最近小說看多了,就會胡說。」
「可是,我們打電話為什麼總是關機。」
「也許沒電了,別多想。」
「有可能是回家了,她家不就是本市的嗎。」
「說的也是,可是現在都幾點了,昨天一晚未歸,今天總該回來了吧。」
「也許讓什麼事耽擱了吧。」
寢室一片安靜,小柔去了一趟洗手間,可回來時,臉色卻有些不對勁,「你說,清羽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衣衣有些不耐,「你怎麼也這麼說。」
「可我剛才在外面听到了一件事。」
「什麼事,把你嚇成這樣,說話聲音都這麼小。」
「我听說昨晚上杜宇然和方婷婷在一起跳舞,還有」
「什麼,快說。」
「還有就是,他們當眾宣布杜宇然是方婷婷的男朋友。」
衣衣和環環相視一眼,隨即意識到了什麼。「你不會嚇唬我們吧。」
「真的。」小柔也有些急,清羽不像自己,雖然會傷心,但是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對于清羽來說,她在感情上就像一張白紙,以為愛情是最持久的東西。
「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趕快打電話。」
「哦,好。」
清羽就快要回到寢室了,電話卻響了起來,掏出一看,原來是環環,反正也快到了,就不接了。
不過這下更讓衣衣她們著急了,希望不要發生什麼事才好,這下子怎麼辦,她們也不知道其他人的號碼,況且清羽在學校也就幾個朋友。
「我們出去找找吧。」
「好,我和小柔出去,環環,你留下,打電話問一下飛兒她們。」
「好。」
兩人急急忙忙打開門,正好與清羽相撞,三人都愣了一下。
「你們這是要去哪。」
「當然是去找」
小柔忙拉住衣衣,「出去有些事情。」
「哦,那你們忙去吧。」說著讓開了道。
「我們現在現在沒事了。」
說著拉著清羽進去,三人互相看了一下地方,不知道怎樣開口,不過清羽看起來挺好的。
如果她哭的話,她們也好安慰,可此刻清羽臉上的笑容,讓她們把想要問的話都咽回了肚子。
「對了,清羽,你吃早飯了嗎?」。環環想了半天,才說出這一句話。
「額,沒有,你們怎麼都看著我。」清羽有些疑問。
「沒事,我去給你那些吃的。」
「對了,環環,我有牛女乃。」
「胡亂吃一點就行了。」
清羽看著熱熱的牛女乃,滿屋子都是香香的味道,原來微微笑,世界還真的變美好了。
「你沒事吧。」衣衣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遭來小柔一記白眼。
原來她們都知道了,難怪她們今天看起來這麼奇怪,不過知道了也好,總比以後自己再去解釋要好。
「我沒事,有什麼大不了的。」說著還露出一個笑容,不過那眼楮里還是有一絲憂傷。
「恩,沒事就好。」小柔連忙說道,同時示意她們兩個不要說話,清羽的脾氣她還是很了解的,最好不要再提及,她是那樣一個敏感的孩子。
「那我喝牛女乃了。」看著氤氳的霧氣,清羽的眼楮有些發紅,可嘴角確有著不可忽視的弧度。
其實,謝謝你們,沒有再追問,有你們真好,同時,請相信我,這對我而言,沒什麼大不了,清羽在心里默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