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並不代表不在乎︰不回答,不代表不心疼;不回答,並不是因為我們愚蠢,而是因為我們知道那樣小小的問題之後,好像又是一段我們無法涉足的時光。
杜宇然看著車窗外的黑夜,也不知道該去哪里,不想回家,就像這樣永遠沒有盡頭,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煩惱事去處理,突然間想要看一下那個讓自己心靜的女孩了。
司機也不多問什麼,只是按他的要求在一個小小的路口停下,這里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住宅,這個時候,大多數住宅都是漆黑一片,他也有這樣一個家,小小的住宅,老伴會為他留一盞燈。
杜宇然走下車,他想要見到清羽,這種很是強烈,那個窗口,沒有燈光,也是,現在誰會想他一樣在黑夜里像個傻瓜一樣行走。
仰頭望去,那一年,真好,不得不說那個時候沒有想起歐夏,沒有想起曾經的受傷,清羽就像是第一個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女子,那樣自然,喜歡那樣安靜的她,在她的面前,所有的傷痕都像是流沙一樣,瞬間被掩蓋去。
「清羽,歐夏為什麼要回來,如果她不回來,該多好。」杜宇然小聲囁喏著,白色的襯衣已經弄的皺了像是隨手丟棄的紙張,又被攤開了。
司機看著走回來的小伙子,「小伙子,還是回家吧,這個時候呀,無論有什麼事情,都還有明天呢,要不你家長會擔心了。」
「師傅,你為什麼不早些回去呢?」
「我嗎。你知道嗎,我其實不是學開車的,而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工,我兒子非常叛逆,酗酒打架,不好好學習,那一次,我揍了他,他竟然想要把手中的酒瓶砸在我的頭上,不過好歹我是他老子,我倒情願他還有機會砸在我頭上。」
司機陷入了一種靜謐的回憶中,杜宇然看著,不說話,只是听他繼續說他後面的故事,故事的結局無非就是自己兒子因為喝酒死了,所以才改行,都是一些俗套的故事。
「小伙子,你家到了,以後不要喝那麼多酒了。」司機看著那孩子走進眼前的白色別墅里,又是一個紈褲子弟,不過他還是幸福的,還有時間可以揮霍。
「老婆,我也要回家了,你在家好好的等著我呢。」
又是晴朗的一天,可是剛剛的電話卻是讓清羽有些驚呆了,她想不到孟涵竟然會給她打電話,穿好衣服,走在漸冷的天氣里,似乎自己穿的太薄了。
「清羽,你和杜宇然怎麼了?」
「什麼也沒有。」
「那他為什麼喝那麼多酒,你要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就是這樣,你要體諒他。」
「他怎麼了,現在好嗎。」
「你可以打電話去問問。」
「謝謝。」
她走過曾經一起走過的道路,拿出電話開始撥杜宇然的手機,「杜宇然,你還好嗎?」。
「怎麼突然問這些。」杜宇然揉揉自己的頭,還是有些疼。
「你昨晚喝了很多酒。」
「你怎麼知道。」這一下杜宇然完全清醒過來,她怎麼可能知道。
「是孟涵告訴我的,你現在怎麼樣?」清羽很擔心,她知道杜宇然從來很愛惜自己的身體,非常注重自己的飲食以及生活習慣。
「沒事沒事,管那麼多干嘛。」
「是嗎?」。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就像此刻的寒風割的臉生疼。
杜宇然听著明顯低下去的聲音,才注意到自己說話的口氣,他也不知怎麼搞的,竟然會和清羽說這樣的話,可是道歉也說不出口,就匆匆說了聲再見,掛了電話。
清羽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使勁眨眨眼,還是藍藍的天,難道自己听錯了吧,是呀,自己應該理解他,可是自己從來不曾要求過他什麼不是嗎?
「好長時間沒見了,看你的樣子,一定是被甩了吧。」方婷婷不想竟然會遇見她,現在看她那眼神,好像也不討厭了。
「謝謝你的吉言,不過我想還是送給你自己比較好。」
「原來還是執迷不悟呀。」方婷婷圍著她轉悠了幾圈,其實仔細看,這丫頭長得也不錯,尤其是那一雙眼楮,使她五官立即生動起來。
「什麼意思,沒事我想去吃早飯了。」
「好了,這一頓我請你吧,看在你將要失戀的份上。」
「不用了,我想早飯我還是買的起的。」
「不用這麼硬撐著,他初戀回來了,何必呢,現在你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何必那麼倔呢。」
「是嗎?我想我沒有必要听你的勸諫。」
原來是這樣呀,怪不得你那麼生氣,原來現在你最討厭的估計就是我的出現了吧,那個女孩又回來了,我們是不是等不到一年後的那天了。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可以來找我。」方婷婷一看她,就知道這丫頭就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怎麼辦,看來自己開始同情她了,方婷婷看看自己剛涂得指甲油,顏色不錯。
清羽有時候只是一個普通懦弱的孩子,其實他從來沒告訴過他的故事,她一直這種事只是過去,只要抓住現在就可以了,可是現在好像不一樣了。
蕭如逸站在房間的陽台,歐洲的空氣就是好,不過現在還是處理這邊的事情比較重要,由于牽涉到公司新項目的事情,他必須親自來主持一些事情,老爺子現在又不知藏到哪個小島上,偶爾只是下一個指示,還真是悠閑。
「少爺,一切都準備好了,公司所有的高層人員都已經通知到,會準時開會。」
這一點,和國內十分不同,國外的人都崇尚自由,只要能完成工作,怎樣都可以,不過這樣的團隊在歐洲竟然,也打下了一片天地。這次主要是商討一個新項目。
「艾邊,那邊你注意盯著,這一段時間就交給你了。」
「怎麼,大哥,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如你所料,在歐洲。」
「我可不是你的勞力,你那麼大的公司,不把我累死。」
「好了,就這樣。」
蕭如逸去了歐洲,而在歐洲的那一位卻正好踏上了這座城市,由于急著知道自己妹妹的現狀,也沒有休息,直接將那天追蹤的人叫來,進行一些詢問。
不問還好,這群人簡直就是一群笨蛋,怪不得被曈曈耍著玩,「現在找到沒?」
「老板,最近好像有一群人在擾亂我們的視線,但是卻不知道哪一方所為。」
「既然這樣,站著干嘛,還不趕快去查。」
「是。」
「對了,注意小姐信用卡的消費記錄,看她在哪些地方出入。」
「是。」
此刻,童瞳正在啃著手中的餅干,這種垃圾,可是現在手中的現金也沒有剩多少,那些信用卡也沒有多少,想當初自己特地在歐洲饒了一大圈才轉到這個地方,沒想到哥哥還是發現了,真是苦悶。
那老哥,我們就玩一場游戲,要是三天你找不到我,我就不和你回去,看到底誰認輸,你的底線可是被我了解的透透的,不信你不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