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遠,那麼近,為什麼此刻,誰也無法觸踫對方,只因為不是孩子嗎,那麼微笑還會回來嗎?
歐夏輕輕撫模著鏡子中的自己,那麼陌生,鏡中的女子,畫著淡淡的妝,頭發是淺栗色,披在白色的襯衣上,從來就不知道時間真的是一個魔法師。
曾經的馬尾不見了,曾經的素面朝天如今不可以了,曾經的牽手換成了手中的空氣,對著鏡子,微微笑,是不是要放棄,絕不,那麼長的時間怎能換來一場空。
杜宇然,你竟然不原諒我,我是該哭泣還是該慶幸,這樣的自己是不是曾經在你的心中留下深深地痕跡,那麼如今我再次歸來,是不是還有勝利的機會。
星期天,天氣不錯,白色的別墅,手中是一些精致的點心,就開始從第一步走起,這里自己好久沒有仔細看過了,上一次,心里慌慌的,不過看來杜媽媽並沒有怪自己。
「原來是小夏。」杜媽媽雖然看起來還是那樣的和氣,可是要說不怪,那是不可能的,畢竟當初兒子的傷心,以及曾經當做女兒的孩子,突然間離開,縱使再好的脾氣,也還是有些抱怨的。
「杜媽媽,這是你愛吃的點心。」
「進來吧,小夏。」
歐夏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杜媽媽,以前的時候,她總是會抱著她,拉著她的手,那樣的神情,好像就在昨天,世界還是留下了痕跡,從額頭上轉入了心里,誰都無法抹去。
「伯母,這些年你還好嗎?」。
「小夏,阿姨還好,只是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當初離開?」現在宇然已經離開了你,那麼會有另外一個女孩叫我伯母,杜媽媽低下了頭,突然想起了那個乖乖的女孩子,很溫柔,單純。
「伯母,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
「其實你不該回來,小夏,你听我說」杜媽媽制止了她的回答,「你知道嗎,你離開後,宇然很是傷心,很長一段時間內只是沉默,他很喜歡你,可是現在好了,他身邊有了另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我見過,很不錯,我那時候在想,也許這就是命,錯過了,就錯過了,我不希望你再次讓他傷心。」
「阿姨,我知道了,可是這一次我真的不會讓他傷心了,我不會再離開他。」
「小夏,何必呢,宇然和你這麼多年,你了解他,他會回來嗎。」
「正因為我了解他,所以我更加不想放手,就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年紀大了,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杜媽媽心有不忍,曾經呵護過的孩子,現在大了,什麼也听不進去了。
「謝謝伯母,我會努力的。」
突然間的堅定回答,杜媽媽有些驚訝,這個孩子,已經不再是那個趴在自己膝上笑的很燦爛的孩子了,結果怎麼樣,不管了,不過那個叫清羽的孩子還真是可憐。
歐夏拒絕了伯母的挽留,現在這個時候,她算是明白,他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輕易原諒她了,街邊的頑童,髒兮兮的,卻依舊有微小的笑容給他們擦拭臉頰,為什麼現在連曾經最疼愛自己的伯母都不願意自己回來。
同樣的街道,這邊是一個前女友,那邊是一個現在孤寂的現任女友,即使擦肩而過,也不一定知道,原來緣分已經將她們牽在了一起。
清羽看著一個有一個的廣告牌子,這些廣告牌子有的設計的很不錯,不過還是喜歡那些于這個街道的文化相得益彰的那些牌子,這個城市有著很久的歷史,每一條街道幾乎都有一個故事,不過由于城市的發展,好多地方都找不到它原本的樣子了。
「這樣的多,怎麼才能找到那個非常特別的人。」飛兒有些氣餒,玉潔姐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讓他來找一個制作陶藝的店,說那是一個奇人,有一手的好手藝。
「能讓玉潔姐贊嘆的人肯定是不錯的,別休息了,起來接著找。」
「在休息一下了,沒想到這時候還有人裝俠士隱逸。」
清羽看著她撅起小嘴,也不再理睬她,直接往前方走去,果真不出所料,小丫頭果真追上來了,清羽背著她笑笑。
「等等我了,對了,姐姐,玉潔姐怎麼交代的?」
這都不記得了,那剛才怎麼找的,「玉潔姐說,那是一個中年男子,非常有性格,做事完全憑自己喜歡,他的店允許人隨意做東西。」
「那姐姐去過陶藝店嗎?」。
突然想起那昏暗的燈光,那躺在椅子上的男子,自由的氣氛,「快給我走,我好想知道在哪里。」
飛兒一听這話,眼楮突然亮了起來,這下子就好了,不用再無邊無際的跑了,立即跟上她的腳步。
這是什麼地方呀,怎麼看起來這麼破,飛兒有些不相信,不過清羽也有些意外,上次來的時候有些暗,沒有看清楚,不過門口的那刻大樹是不會錯的。
拉著飛兒走進去,里面靜悄悄的,好像還有許多灰塵,那些制作工具扔的到處都是,連下腳的地方都要細細斟酌。
飛兒用手揮舞著周圍的灰塵,「清羽,這里有人住沒有,怎麼看起來像是廢棄的一樣。」
「誰說沒人住?」突然傳來的聲音,冷冷的,難道有鬼,飛兒有些害怕了,可是不敢叫出聲來,看看清羽,她正在自己身後,可後面正有一個男子,滿身都是白色的,朝他們走來,「清羽,你後面有人。」
清羽正在看地上的一個陶罐,細細的花紋很是精致,被飛兒這麼一叫,差一點扔掉了手上的東西,好奇的回頭一看,原來是他,不過這身打扮還真是容易讓人誤會。
「丫頭,看什麼看,來這里干什麼?」滿身的都是白灰,以及油漆,亂糟糟的一片,竟然有人找到這里。
「我們找店主,有人介紹我們來的。」
「我就是店主,你們沒看到外面的牌子,最近停業了。」
「對不起,還真是沒有注意到。」
「沒事,過來幫忙把這些東西收拾收拾。」王哲把身上的工作服月兌下,隨便將腳下的東西踢到一旁。
「好。」飛兒也到沒有說些什麼,不過這是在清羽的示意下,這麼亂,怎麼收拾。
好不容易幾人收拾了一個空空的地方,王哲直接坐在地上,看著倆個小女孩,「你們找我干什麼?」
「是一個人介紹說你的油畫特別漂亮,讓我們向你請教一下。」
這是多遙遠的事情了,「那你們找錯人了,我早就不畫油畫樂,你們也看到了,這才是我的專業。」
清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可是應該不會呀,「好了,走了。」菲爾倒是不介意,看這人這麼隨意,怎麼也不像一個藝術家。
「抱歉,打擾了。」
王哲依舊沒有起身,只是看著自己的工作服,這個房間該好好收拾樂,這才是現在要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