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只是習慣了,在某一個時刻去做某件事來證明自己的存在,一直以為這只是屬于蒼老的,時間那麼快,而青春那麼張揚,誰又會卑微到忽略自己的存在呢?可是在某一刻,某一瞬間,確實是。
有沒有試過這樣的時候,自己周圍沒有一個人,而周圍的一切都看得連自己閉上眼楮都清楚的情況下,這個時候你會做些什麼呢?
不知道,也許還是去看那千篇一律的風景,還是在昨天吃飯的時候重復著拿筷子的動作,除了這些,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童夜的計劃實施的還算順利,而這個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這一段時間ice會用盡所有的腦細胞來找他,以此做一個了斷和交代。
「現在才算是真正的黑夜和影子了。」
「現在外面危機四伏。」
這是都明白的事實,黑夜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獸一樣,可是此刻必須要與之搏斗,贏不了黑暗的人,光明的曙光永遠也看不到,這就是奮斗,真正的生存都是走出黑暗的英雄。
童夜將關于童瞳的一切都弄好了,現在童瞳就相當于一個新生,與自己找不出任何的關聯,並且以後即使沒有自己,她也可以有一個合法的身份像一個正常的公民一樣生活。
童夜突然間笑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笑,看起來很快樂,可是眼神卻還是沒有溫度的,這種感覺不像是在同這個世界微笑告別,而是一種不得不走的恨意但是又帶了一些的釋然。
「和死亡時刻作斗爭的人是最勇敢的人」,童夜算得上和死亡時刻作斗爭了吧,可是他不是最勇敢的人,因為他只是對于死亡淡漠了而已,死了就是死了,誰也不能怎麼辦。
「影,醫生干嘛呢?」
「在實驗,找他有事?」
「看來我們除了做這個,還真的是什麼事情也滅有了,不如我們來下一盤棋吧。」棋盤之上,也是一個浩大的世界,影的技術也算是不錯的。
下棋之人,最忌諱不專心,影看著老大將自己的馬送入自己象下,接著將他的車送給了自己,「老大,你輸了。」
「你的棋術又精深了。」
「是老大你不夠專心,你是不是在想小姐?」
「是呀,以後你見到那個臭丫頭,估計要替我承擔哥哥的責任了。」童夜將自己的手掌往影子的肩膀上拍拍,這其實也是托付和信任。
讓影子一個人去休息,童夜自己在這里坐了一會兒,這個房子其實還不算是徹底的冰冷,最起碼還有些人的氣息。
那就是童瞳,沒想到自己童夜的一生還能夠一個女孩安全,只要這樣就足夠了,總比自己孑然一身離開要好,自己也是一個俗人呢,童瞳,所以以後的以後一定要記得你哥哥。
這里其實有好多舊東西都是以前童瞳用過的,那個小房間里,有自己送給她的大熊,真的不知道有什麼好,看起來很傻,可是童瞳喜歡,據說,很溫暖。
童夜忍不住靠上去,軟軟的,那些白色的毛毛就在自己的手下,童夜忍不住敲打了一下,大熊的肚子上立即出現了一個大坑,可是大熊的嘴還是咧開的,被人欺負也這麼高興。
牆角竟然有一個箱子,童夜有些好奇,打開的時候,竟然有許多東西掉了出來,放眼看去,都是些小女孩子喜歡的,不同的是,那些都沒有拆包裝,看起來這丫頭並不喜歡呢。
海風在吹,會不會嚇走一群白鷗,不會吧,就像是那些白鷗想在連自己也不害怕了呢,童瞳想。
夜晚有點冷,有些想念自己的那只大熊了,暖暖地,很舒服,抱在懷里的時候,就可以想著自己也是個幸福的孩子,她每一次生日,也就是自己和哥哥相遇的那一日,都會收到禮物,今年看來是沒有了。
禮物,有什麼好的,只是小孩子才喜歡的游戲,只要是那些哥哥讓別人送來的,她都懶的看,只是那只大熊,真的忘不掉,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家里。
「大個子,你幫我撿一些好看的貝克好吧。」
「恩,好。」
大個子就是一個葫蘆,不對,連葫蘆也不是,葫蘆還能打開一道口,而他就是一個金剛不壞的大葫蘆。
貝殼,到處都是,就是有好多的都是一些不好看的,要有耐心才行,可自己的桌子上已經擺了一堆十分好看的貝殼了,自己都不知道讓大個子做什麼了,難道明天讓他抓一只海鷗來。
大個子心里面早就明白,自己十分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可是這個人竟然能夠如此冷靜地漠視,以為自己不可能離開嗎,「唉呀,還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大個子,你就不會讓我離開嗎?」。
「不會。」
「什麼?」大個子的聲音,不可能吧,這麼快就回來了,童瞳回頭一看,還真的是他,手里竟然還拿了一個很漂亮的貝克。
「小姐,你要的貝克。」
「為什麼不讓我離開?」
「我尊重你哥哥的決定。」
「可是主角是我,為什麼就不問我同意不同意?」
「小姐,你還是在這里比較好,最起碼不會帶給你哥哥更大的負擔。」
「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我絕對不會讓我哥哥為難,同時也不會讓你為難,我只是想要見見我哥哥,你知道,我只有這一個哥哥,也許以後再也沒有了。」
「小姐,你哥哥能力很強,他如果成功的話,自會來接你。」
「如果,如果,可是根本就沒有如果,如果有如果,我早就不會在這里了。」
大個子不再言語,任由童瞳一個人大聲嚷著,海風還挺大的,將海水的味道彌漫的到處都是。
「大個子,我真的只是想要見見他而已,我不是一個小女孩了,我知道,這一次,絕對不會很簡單,而你也絕對知道怎麼出去是不是。」
「是。」大個子也不掩飾。
「我們一起出去好不好,你可以提早自由,你的工作並沒有失敗。」
「不行。」
「為什麼不行,問什麼不行,我可以自己做決定了,誰也不能干涉我了,難道你要讓我繼續每一天通過數貝克來確定今天其實是新的一天。」
海風將浪花一次又一次吹上岸,沙子上的腳印已經消失不見,就像是童瞳說的那些話,好像只是一個人的獨白,那個人根本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