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酒樓後院,貴賓客房。
王子奎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桑拿浴,系好他那件藍色的長袍。心滿意足地從浴室走出來,嘖嘖稱贊︰「金掌櫃啊,怪不得你這間酒樓可以日進斗金的呀,溫泉泡藥澡,舒筋又活絡,一身輕松啊,有創意!」
金掌櫃見王子奎出來了,揮一揮手,屏退了屋里屋外的侍從,笑道︰「只要公子滿意,那我就放心了。」
王子奎躺在臥榻之上,找了個更為舒服地姿勢靠著,然後側過頭來盯著金掌櫃︰「呵呵,是嗎?我怎麼覺著你的金算盤都打到我的頭上來了呢,啊?」
「嗨,王公子嚴重了不是,我不是眼拙,以為那姑娘是您的……」
「是什麼?」
金掌櫃擠擠眉眼,笑的更為諂媚了︰「嘿嘿,醇酒過腸肚,美人抱懷中嘛」說完,兩個男人相視而笑。金掌櫃接著說︰「再說了,您做上一筆小買賣,那零頭就夠金某人掙上好幾年了」。
「哼,金算盤,你的嘴皮子也可以瓖上金了。」王子奎翻了身,感覺身下的臥榻似乎是有彈性的,無論人怎麼動,都十分的貼合,舒適。不由暗贊,從「銷金窩」出來的人就是會享受。琢磨著自己要不要也搬一張這樣子的床回去享受享受。
這間客房寬敞明亮,屋里擺放著形狀迥異的家具用品,多而不雜,絲毫不減龍騰酒樓一貫的高雅格調。用金掌櫃的話說,這是專門招待貴賓的地方。並且,房里的每一樣用品都是精挑細選的上上品。
王子奎一點也不懷疑,這些貌不起眼的東西跟「價值連城」四個字畫上等號。只因為,龍騰酒樓的掌櫃是姓金的,他唯一的愛好就是享受,並且勤于設計發明,想方設法地享受生活。只因為,金掌櫃的堅實後盾乃是天靈鎮四大家族之一的狄家……
此時,窗外明媚的陽光折射進來,一縷一縷金色的光輝覆在王子奎的身上,仿佛是一床薄紗暖被。
「公子,我有一事,呃,望公子賜教!」
王子奎心底暗笑,心忖這金算盤終于是熬不住了,美酒糖衣地伺候了半天,終于是要說正題了。只是他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讓龍騰酒樓的金掌櫃如此大獻殷勤?
不過,他還不想這麼早就結束享受的旅程,淡淡地說道︰「這麼好的天氣,別找些煞風景的話題來說。」
金掌櫃見狀也不怒,倒像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細眼一揚,戲謔道︰「公子覺得這種程度就算是人生最享受的了?呵呵,未免,要求太低了點吧?」
王子奎「哦」了一聲,頓時被勾起了興致,問道︰「還能更享受些?」一直以來只是听聞,倒是沒有機會真真切切地見識過他所謂的另類享受。
金掌櫃但笑不語,只是從靠椅上站起來,很隨意地伸了伸懶腰。半響,他望著窗外的山水美景嘆道︰「我是個生意人,沒日沒夜的操勞,自然是最希望得到享受的人。這些玩意兒,也不過是我突發奇想,然後把想到的變成現實罷了。我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實力。當然,一個人太孤單了,我也想交幾個好友,大家閑來一起享受享受」。
王子奎心念一轉,心知他話中有話。隨後,從臥榻上坐了起來,謹慎地望著他。只見金掌櫃轉過身來,認真地說道︰「如果公子肯助一臂之力,那麼…….」
那麼大家都有飯吃,有湯喝,還有享不盡的……
「難不成你想造反?」王子奎咀嚼著他的留白,只覺得這筆生意一定十分有趣。而且能讓金掌櫃親自上陣來巴結,想必這是一個大買賣,相當有賺頭的大買賣。他端起矮幾上的清茶,細細品了一口,只覺口中余香沁神,心情極好。
「呵呵,公子誤會了。我只是想問問,那位姑娘是什麼人?」
王子奎一怔,這樣的開場白的確出乎意料。他抬眼緊緊盯著金掌櫃,不明所以。此刻,只見金掌櫃清瘦的臉龐上,一貫掛著的職業笑顏全消,反而一臉的緊張與慎重,根本不像是打趣的人。王子奎訝道︰「你怎麼問起她了?」「她是公子帶來的,我希望王公子能如實相告!」
王子奎皺了皺眉,依舊猜不透他的用意,問道︰「你認識她?」
「你不認識她?」金掌櫃反問一句,凝神逼視著王子奎。
王子奎嘴角微扯,隨後也走到金掌櫃身邊,望向窗外。
此時正是天靈鎮的春季,憑窗眺望,湖光山色盡收眼底。遠處天水一線,白雲朵朵點綴湛藍如洗的天空。近處碧波蕩漾,青柳垂岸,暖風一吹,柳絮便在空中旋了個圈,飄落在清澈的湖面上。此情此景,如同一副舒展開來的畫卷,叫人倍感賞心悅目。
「這麼好的景致,為什麼要提起那個討飯的女人?」王子奎淡淡地說道。
「明人不說暗話,我就直接說了吧。」金掌櫃舉起左手,放在王子奎眼前。
王子奎見他一臉謹慎,也認真起來。只見他的手粗而大,手心手指都磨了一層淡淡的黃繭。王子奎知道那是習武之人,平時訓練留下的。沒有靈力的人,只有通過拳腳功夫獲得自保。
他正揣測金掌櫃的用意時,無意間發現他的左手虎口微裂,隱隱有鮮血絲絲溢出來。
王子奎濃眉緊鎖,詫異地盯著那個止不住血流的傷口。雖說是不大的傷勢,但是細水長流,總有血流干淨的一天,到時候,怕是神醫在世也乏力回天了。
「剛開始我沒有注意,只是現在回想一下,記得當時我向那姑娘討要飯錢的時候,手上突然劃過一絲疼痛。直到我下了樓,才察覺我受了傷。而且……這不是一般的傷口!」金掌櫃沉聲說道。
這是……法術!
「不可能!」王子奎不可置信地搖搖頭,喃喃道︰「她不會法術,我不會看錯!」
「哼,她不會法術?她的確隱藏的很好,」金掌櫃一愣︰「王公子你說,她,不會法術?可是,這傷……」
就在此時,前院「轟」的一聲巨響,像是有重物從高空拋落。金掌櫃慌忙打開前門張望。
微風徐徐,帶著一絲血腥氣!
王子奎和金掌櫃相望一眼,身子不由地抖了一下,一絲不好的預感,從兩人心頭泛起。
如若不是那姑娘施的法,那麼情勢就更為不妙了。連敵人是誰都模不清,豈不要時時憂心?金掌櫃神色凝重地說道︰「如今事關生死,你無從選擇了。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王子奎不悅地翻翻眼,哼道︰「威脅我?就憑你?」雖說金掌櫃身後有個狄家,他得顧忌一點,給三分薄面。但那是保持井水不犯河水,才獲得的面上的平衡。
但見金掌櫃抱起他的金算盤,匆匆出了房間,直往事發地---前院,趕去。末了,回頭冷聲說道︰「你自己考慮吧,不過別太久,否則,我不保證你喝的那杯清茶還有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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