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執行總裁辦公室里,王子戚坐在沙發上隨意的看了看這辦公室的布置︰桌面上胡亂的擺放著一套‘一呼百應’特制感應器,桌邊還隨意的扔著購買感應器時配送的手提包和外包裝,很顯然這位特別執行總裁剛拆了這款感應器不久。
「你也玩這個?」
「怎麼,只許百姓放火,不準太子點燈?」世三代笑笑「不過還真沒想到,你竟然混了個‘科長’。」
「是啊,掛著科長的名頭,頂著超載的任務,我算是領悟了,沒有最累,只有更累。」王子戚語氣一轉,忽然嚴肅起來「我想拜托你幫我查看ID號︰77457的訂購地址。」
王子戚能看到的數據公布信息,也就一個手機號,一個真實姓名性別,再加上一個真實年齡,其它的資料都簽訂了保密協議,只有高層有權限調閱。
「少來。」他挑了挑眉梢「你不會不知道女人比男人更注重個人隱私…」
「你查不查?」
「那麼強勢?」世三代眨眨眼,揚起的笑顯得有些調皮的感覺「要不跟父親說說,你來接任代理執行總裁的位置?」
「就當我沒來過。」王子戚起身就走。
「好好好,你脾氣倔,你瀟灑。我幫你查還不行?」說完幾步來到辦公桌前,拾起電話接通秘書匆匆交代過後,掛了電話,看著王子戚「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非要她的訂購地址?這不像你的行事作風。」
王子戚陷入了沉默。
說起來,秘書的效率也高,很快就送來了特別執行總裁需要的資料,並且很全面,包括身份證復印件等相關資料都在內,世三代剛隨意的看了一眼,就被王子戚給一把搶了過去,奪門而出時留下的語氣倒是顯得很Happy!
「謝了,‘特別執行總裁’。順便批一下,‘王科長’今天的加班取消。」
「王子戚!」
王科長瀟灑的無視特別執行總裁的咆哮,令秘書一時間之傻眼了,不知是不是小說看多了,秘書臉上浮起紅暈,喃喃自語「王科長真帥…」
……
22:10分。
某小區,某棟單元樓,404室門前。
「叮叮---叮-叮叮叮!」帥氣的男人反復按門鈴的急促,與松開歪斜的領帶,顯得他有些焦躁,隨手又往門上重重的扣了幾下。
「砰砰砰砰!」
從樓道上走下來一對母女,女兒無意間看見404前站著的男人竟然與自己喜歡的明星長得有幾分相似,甚至比那位明星還要帥氣上一些,心中小鹿一撞,停下腳步,拉拉母親,一邊說一邊沖母親眨眼使眼色「媽,這個哥哥的鑰匙是不是忘記帶了?」
帥氣的男人不耐煩的使勁按門鈴「叮叮叮----」
巧了,這對母女,母親正好是這棟單元樓的房主,俗稱︰包租婆。
包租婆瞧了一眼這個西裝男︰眼生。
「唉,我說你停一停。你這面孔很生納,你是404住戶的什麼人?」
男人聞言向她禮貌的笑笑,算是打了個招呼,扭頭又繼續不耐煩的反復按著門鈴。
「唉,我說你這個人……404住戶很少出外走動,也沒見有什麼朋友,你是不是找錯地址了?你再這樣……」
男人開口了,聲音很有磁力,眼神中卻閃爍著不確定「阿姨認識大喜?」
包租婆心想,這男人不會是來催債什麼的吧,至少她租房這麼多年,頭一回見著有這麼按著門鈴反復不停,還砸得門砰砰響的‘來客’。
「你是劉大喜的…?」
「男朋友。」男人笑笑,接話的速度很快,這笑容非常迷人,十分帥氣。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能這麼砸門呢?雖說門砸壞了有保證金,可是影響不好啊。希望下不為例,你再這樣,就連你女朋友一起搬出去吧。」
男人眼中閃爍的不確定頃刻間消散「阿姨是房東吧。是這樣的,大喜好像出事了,但鑰匙我忘了帶,她就在里面,可怎麼敲門都沒有回應,我怕再耽擱下去,可能會出大事。」當然,這一套是他信口捏來的,但也不算得撒謊,他的確忘帶鑰匙,不過那是車鑰匙,還插在樓下停靠的車里面。當然,再耽擱下去可能出的大事興許是他把門直接給拆了。只是恰巧的把語句用的稍微曖昧,稜模兩可罷了。
劉大喜啊劉大喜,你以為躲得過初一還能躲得了十五?
包租婆臉色一變,心道不好。拍了拍女兒迅速交代她回屋去取備份鑰匙來,女兒去了以後,她才怒斥帥氣的男人「你們這些年輕人,沒事就鬧別扭,鬧別扭也就鬧別扭,怎麼能鬧得這麼嚴重?我可事先說明,我可是第一時間就去取鑰匙了,要是還出了人命,我沒有任何責任!」
男人尷尬笑笑。
女兒很快拎著備份鑰匙飛奔下樓,遞了鑰匙才杵著牆使勁的喘。
包租婆迅速的打開404的門,男人搶先一步沖了進去,黑暗的客廳有左側半開臥室微弱跳躍的藍光微微撒了出來,等包租婆打開客廳的燈時,男人已經鑽進了左側的臥室。
電腦顯示屏不斷閃爍著「連接失敗」幾個字,電腦面前是兩米長的大沙發。
是,睡著了嗎?
男人腳步便的略微有些輕,湊近一看,沙發上躺著一個略微偏瘦的女人,還帶著《一呼百應》感應器頭盔,靜靜的平躺在那里。
難道真如譚經理假設的可能,你真的只是睡著了,所以數據才沒繼續顯示麼?
就在男人發愣的節骨眼,包租婆打開了臥室的燈,慌張上前,搖晃女人「喂,醒醒。喂,你醒醒。」可女人,卻怎麼也叫不醒!
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時間,22:23分。
不安的因子,隨著包租婆的搖晃,提前展開!
直到凌晨十二點半,劉大喜的父母匆匆趕到醫院,有些事已經到了不能再隱瞞的地步,身為人父的老劉看著大喜沉睡的臉龐「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是,大喜她病了,這幾年來發展的很慢,卻也一直讓我這個父親提心吊膽,生怕某一天,她突然惡化了。生怕那一天來臨的時候,她會承受不了︰無法動彈,無法說話,進食困難,最終連呼吸的權利都被剝奪…真的很怕那一天。」他努力的抑制住眼眶的淚水,看向大喜的親梅竹馬「這孩子,本想一輩子瞞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