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四號說可以拉拉他的臉,我這個真的心花怒放,哪怕你四號真的是大蟲子,也要模一下。但還是有點憂慮的,想想如果是偽裝,一拉那張透露著貴族氣質的俊臉會變形,就算心理有準備,那也會嚇死人的。
四號長得還真是漂亮,象我這種小家碧玉還真沒見過……呃,我承認臉上貼金了,象我這種市井小民,根本見不到氣質如此高貴的人。更何況四號一千五百年的漫長歲月沉浸燻陶,讓他周身還彌漫著絲絲憂郁的氣息。這種憂郁不是可以裝就能裝出來的,是透著骨子里的。
想想以前還曾暗戀過學校里的一個憂郁型才子學哥,這個小子跟四號想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一個飛在天上傲視著南美王室、腳踢歐洲王儲、拳打中東石油王子,而另一個簡直是打地洞的老鼠。
這個宇宙相親網真的有,最特別的男人,有最符合地球女人夢想的男人。我真不知道,以後看到其他平頭百姓,還會產生感覺不。現在就算將中國首富、世界首富的小兒子放在我面前,都可能嗤之以鼻。而以前認為美得掉口水,迷得七暈八素的萬人迷男演員,跟這些外星人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
四號俊美的臉慢慢靠近了我,紫羅蘭的眼眸平靜似水,聲音微帶低啞如同匯集著一千多年的滄桑,雖然抹去了不少,但免不了遺留些。他的臉和聲音仿佛有種魔力,吸引魅惑著我︰「想捏就捏一下。」
我愣愣地看著他,手不知不覺慢慢舉起,輕輕撫上了他的臉。手掌觸及之處一片冰冷和細膩,就象模在了光滑的水晶上。皮膚真好好,比電視廣告作出的特效都要美,不但通透白皙,表面還能泛著絲絲銀色光澤。有這樣皮膚的,不管是男是女絕對屬于美人行列,羨慕妒忌恨!
看著他內斂但仍舊瀲灩的紫羅蘭眼眸,我居然忘了要干什麼,就這樣呆呆地看著這張俊美異常的臉,時間仿佛都停頓了。
他一直平靜毫無表情的臉居然不經意展現了一絲笑容,淺淺的,卻如冰鎮美酒中的一小塊冰塊,將美酒的顏色反射得越發迷人。
我這才回過了神,用手輕輕捏起他臉頰上,拉了拉。沒有想象中的,臉皮如同套上去的塑膠般變形,他的臉是真實的。天啊,我目眩神迷!
同為7.7分,但四號和一號完全是二種味道。但同樣有著致命的誘惑,而四號他不用金錢不用言語,就能讓女人內心受煎熬。
我的手依依不舍地要挪開,但被四號一把捏住。此時我看到了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碩大的紅寶石就象教會主教的戒指,如他的嘴唇一般鮮紅。而主教的戒指一方面顯示了身份,也用于伸手時供教徒親吻。
那雙紫羅蘭的明眸盯著我,突然散發著致命的危險,他的俊美的臉慢慢的靠了過來……這副樣子表明,他要吻我?
身邊的一切燈紅酒綠都變如同變成了另外個世界,隱藏黯淡,雙耳什麼都听不到,嗡嗡作響。雙眼象看到什麼讓人驚愕的事情而瞪大了,大腦居然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我是不是因為他的容貌而變得失態了?雖然受著他魅力的蠱惑,但頭還是靠著僅存的意志往後退卻。
但退的速度遠不如他的靠近,但意外的是他沒有吻我,而是在我耳邊輕輕道。聲音低沉磁性、細弱游絲卻清晰入耳︰「時間很多,我們可以慢慢來……」
這比如那些長了幾分俊俏就認為是情場高手,遇到女人所向披靡的,很風流更下流的男人,在我耳邊吹口氣,肆無忌憚說一些挑逗人的話,更具殺傷力!優雅,永遠的王道!
我渾身一顫,仿佛一股零度以下的冷風侵襲入骨。四號的速度總是那麼的慢,正如他的壽命一般,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揮霍。他坐正後平靜而恬靜的深深地看著我,看不出有任何外露的情感。隨後將手中還捏著的我的手,慢慢湊近了他的紅潤幾乎滴血的唇上,在我的手背上輕輕一吻,紳士而高雅卻男性魅力盡顯無疑。
天旋地轉,在這一刻,我感覺我被俘虜了,直往見不到底的深淵里掉去,掉呀掉,底部是龍潭虎穴還是溫柔世外桃源,這由不得我來選擇!
掙扎了半天,我才虛弱的爬出了深淵,清醒了過來。
有了意識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桌上的橙汁,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雖然這樣一定很丟臉,而且很搞笑,但是我口干舌燥,也局促異常,如果不喝點,我也許又會沉淪下去,大腦又一次空白了。
「還要點一杯嗎?喝點酒也行,我可以送你回家。」四號嘴角往上掄起絕美的弧線,他一定看到我的失態而好笑。
「冰鎮礦泉水……」我微微喘著氣,努力控制著自己,雙手扶著桌面不敢再去看四號。三號雖然美,但純淨得讓我很少有邪念。但這個該死的妖孽,簡直就是來禍害人間的。他的一舉一動,都含蓄而高雅,卻帶著邪惡般的致命誘惑,讓人不知不覺靠近。我又加了句︰「麻煩多加點冰!」
四號對著吧台遙喊BOY,不一會兒加了半杯冰的礦泉水,被一個大腿略粗,顯然是有過胎的穿著黑色網線絲襪,一副兔女郎打扮的服務員端上了桌子。這種服務員很忙,經常看不到,送完礦泉水,她又和一個老外勾搭上,喝著酒聊起來。時不時這個喝得七分醉的老外在她耳邊象啃一般的說著話,而她很是影視劇套路的往後仰頭喈喈地放蕩笑著。
這是個開放的世界,用不著大驚小怪。
我拿起杯子,連喝了二大口後,心情終于平復了。但我還是忍不住試探的問︰「你喜歡泡吧?」
「無所謂喜歡不喜歡。」他的臉靜得象是雕塑大師的杰作,沉靜而美麗,深沉得好似有許多故事暗藏其中。他眼眸如同上帝一般巡視著人間,掃著酒吧間的芸芸眾生︰「總要做些什麼來打發一下時間。這里是人間的一個濃縮,看著他們尋找刺激、享受著聖經里所謂的墮落,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他用眼神指了指一處,讓我隨著他的目光望去︰「那二個男人喝得太多了,剛商量好了去洗手間快活一下。」
男人和男人……呃,就算這倆個家伙長得還算不錯,鼻眼長得算端正,但對于不腐只悶騷的我來說有點倒胃口。緋紅的臉以及他們倆個一路而去時,相互悄悄模來模去的姿勢,證明他們確實喝高了、需要找刺激、男人女人無所謂。
四號沒有一絲笑容和得意,顯得如此的從容淡定︰「一個梅毒已經二期,好不容易用藥壓住,但過一個月後就會再次大爆發。因為另一個是艾滋攜帶者!如果他們清楚對方,不知道還會不會不買套就進洗手間。對自己和對方的不負責,會讓二種病毒疊使病情加劇,身體毫無抵御能力。他們倆個原本可以通過治療控制,而現在不足二年了。」
淡淡得如同對上帝面對著迷途羔羊,這種羔羊實在太多了,已經懶得理會。就如同人類看到地上一只迷路的螞蟻,根本不會去關心,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幫助螞蟻放回窩。
他帶著死亡的氣息輕聲道︰「渾身流膿發臭,慢慢等死,直到五髒全部爛光,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