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尋常 番外 第八十四章 親上加親

作者 ︰ 藍燻沫沫

瀟瀟此時仍是歪著頭,只注意著他的手上,很好,雖然握著但是沒有湯藥,沒有什麼可能意圖不軌的東西,腿,很好,有兩雙,雖然隔得有點開不過還是安全的,落月還在房里。

可是,為什麼他的腿越來越近,她的腿越來越遠,直到真的很近了,近到連他不平穩的呼吸她都可以一聲一聲數出來的時候,瀟瀟,終于坐了起來。

這樣看起來,好像有點弱勢,仰著頭看他,肯定是不如俯視來的囂張有氣勢,瀟瀟想著便站在了軟榻上,這個上下差距,怎麼有點像昨夜的悲劇,算了算了,他既然不說話也沒做什麼,何必跟他斗氣,瀟瀟很大方的下了軟榻,也不罵他無禮闖進自己房間的事兒,她今天,真的是很累了,這兒呆不住,還是去對面避避吧。

瀟瀟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恍惚看見對面的那個人好像出來迎接她了,這樣看來,她是跟自己有默契,還是跟這個來找麻煩的人有默契?

今天幫她拿到了重要的一簽,她可說過了要還這個人情的,要不就許個形影不離好了,反正她倆白天都要在一起,再多會兒晚上應該也無礙,瀟瀟想著已是走的輕快,正要一步跨出屋子手腕卻被緊緊的一抓,又帶了回去。

院中某人看的眼楮一亮,極快的跑了過來,貓著腰找了個最佳位置,心安理得的貼了上去。

「不準再去妙坊」

他惱怒的聲音在瀟瀟頭上轟然作響,難道是他知道了她和小桃踫面的事?果然,不讓小桃回來是對的。

「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島上的人怎麼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的手段,砰砰,你該是知道的,」

瀟瀟瞪他,可是這回沒用,他仍是不放開錮著她的手,反而,越捏越緊。

「疼……」

她不住的申吟出聲,他松開了,望著她的眼神像是很疑惑,她是真的很疼啊,瀟瀟擺著手腕翻眼看他,那張臉臭的簡直是無法形容,誰又惹他了?她和小桃互通消息可以讓他如此生氣麼?

瀟瀟想了想覺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妥,可是疲憊的大腦又實在跟不上活躍思路的轉速,某人果斷放棄了這擾人的一時感觸,大咧咧的打了個哈欠,吸著鼻子倦倦開口逐人,「說完了麼,要是說完了你就走,沒說完的話我就走,所以,是你走還是我走?」

此時困倦的淚花都出來了,瞧了他沒有要回答的意思,瀟瀟拿出最後的力氣想吼他一句結果說出來的話卻是軟綿綿的,很無力,「我走,」便是把手抱在前面,確定不會再被他抓住剛轉身就听他是真的吼了。

「出去」

這可是你說的,瀟瀟往前一步只見從他進來就開始躲往門邊的落月嚇得一個哆嗦,還在一步一步往外挪,「小姐,小姐你還是別去妙坊了,若不然孟公子……」

她話還沒說完已被某人快步關在了門外,後面的話隔著門和眼前這堵人牆什麼都听不清,瀟瀟一時愣愣的,她今天有害孟柯很慘麼,哦,那個,他是來為他出頭的?一沒情理二沒道理,還是孟柯被他收買了,兩人不在一個院,他就沒有了眼線?

「哎,我是憑實力拿到四簽的,他進不了中級院可怨不得我,再說,我去哪里你管得著麼?」

既然他攔在門口,大不了跳窗麼,其實這距離也不高,要是做好準備的話還是可以穩當落地的,瀟瀟斜他一眼徑直往內室走,拎著裙角站上了椅子,果斷勇猛的推開窗,「呀」

這聲音不是她發出來的,某人低著腦袋捂著額頭又從她已經開了窗子的下面賊賊冒了上來,「練功院的事王兄都知道了,孟柯剛被他教訓了一通,我,我是來提醒你的,」

祁游樂眼見那張黑臉瞬間出現,快速潛了下去,還很有眼力見兒的幫了某人一把,關了窗子。

練功院?什麼事?為什麼要教訓孟柯?瀟瀟只覺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唰唰的在腦中排排閃亮起來。

打人?不對,她是見義勇為,殺過人的他肯定不會跟她計較這事兒,走後門?不對,她是一物換一物,她出了醫術,是很公平的,還是交了新朋友,是怕暴露身份?這更無所謂,她根本就不想做什麼王妃。

瀟瀟對他莫名其妙的找茬兒嗤之以鼻,仍是決定跳出死圈兒,一只腳剛踏上窗台,就被他整個兒抱了下去,「我話還沒說,你跑什麼跑?」

祁宇凡原本是一腔怒火進來的,不過這火兒也不是沖她,而是修理了那個不盡職的守護人後的余氣兒,他什麼都還沒說,她就妄自猜測還說了一堆不太相干的話,在這房里走來走去上躥下跳的,活像只猴兒,可臉上的表情卻像只倦怠的貓兒,祁宇凡也被她鬧的沒了先前的脾氣,這句話說出口,自己已是有些忍俊不禁。

瀟瀟推開他,保持一個安全距離,抖抖氣勢站定了窗口,「說吧,」

「你今天在練功院都做了什麼,那間房里?」祁宇凡緊盯著她困頓垂目的臉一字一句的問。

「你不是都知道了?」瀟瀟真沒想到他能這麼不厭其煩的問了一個又一個。

她沒干什麼壞事,今天最糟的一件就是氣昏了夫子,他倒不問,瀟瀟沒了跟他周旋的力氣,望著他身後舒適的軟榻,兩眼一眯,晃晃的朝那里走去,順勢一倒,歪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祁游樂這時應該在窗下,落月該是在門外,就昨夜的情況看來,他,是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除了他的腳步聲,她只听得到自己呼吸的淺淺吐息,他一口氣不出的,是氣的還是憋的,瀟瀟在心里偷笑著,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就快被周公拖進去的時候又听他問了句什麼,含糊的嗯了一下卻被他像昨夜一樣撈了起來。

這種感覺?瀟瀟一個激靈,猛睜開眼,他灼熱的氣息迎面而來,扶住她雙肩的手隔著幾層布料也能感覺到一股異常的溫熱,眼楮里似乎能噴出火來。

「他月兌了衣服?還讓你幫他上藥?」

「嗯?」瀟瀟確定她的這句回答是帶著疑問語氣的,那聲調明明是往上的,卻見他的眉也快听的豎了起來,瀟瀟明顯的感到誤會了誤會了肯定是誤會了,趁著他還算是顧及她面子的關上門來問她,也為了不讓他再拿了這不是問題的問題去問那不知會說出什麼話的搗鬼丫頭,瀟瀟急欲澄清,「藥是,」

她抬眼之時他已俯來,一個動作就封緘了她柔軟的唇瓣,吮嘗著她的甜潤,靈活的舌尖一再舌忝纏著她紅女敕敏感的小舌,讓瀟瀟顫抖不已。

寬厚的大掌也沒閑著,按住她的小腦袋,將她壓向他需索的唇,隨即而來,把她逼得只能靠在榻上的那副比自己有力的多的身軀,竟是讓她抖的更厲害。

他不是還傷著麼,卻像是沒使什麼力氣就這樣壓迫住了她,瀟瀟心里登時超越了該有的羞澀而是騰騰的惱怒起來,原本就乏力的身子此時被他吻的喘喘的憋悶,眼里竟是不由自主的噙出了幾滴淚。

祁宇凡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松了口,輕輕撫過清淚一行的粉頰。

他怎麼又讓她哭了?

在楓林里她流下的眼淚明明快把他的心都要揉碎了,這次只是听見她幫一個受傷的人上藥也並未做出什麼,自己也會這樣急切的以行動宣布,她是他的,不容許有任何東西污了她燦若星辰的眸子,除了他,任何男人的身體,一絲一毫他都不容許她看見。

那時在青樓的那些污言穢語衣衫不整的場景,若不是知道她只是單純被關在里面,他不知道那天他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她是如此純淨現在卻是讓自己給弄哭了,他剛才確是有些強硬有些霸道,是被他嚇到了?

瀟瀟撐著坐起來一把打下他準備再次覆上自己臉龐的一只手,「給他上藥的不是我,他也沒在我面前月兌衣服,你問夠了嗎yin賊」瀟瀟冷哼一聲,在他腦袋還在嗡嗡作響的時候已經從軟榻上跳了下去,上了椅子,窗台,一躍而下。

「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你哭了?」

耳邊只傳來祁游樂輕聲笑著詢問她的聲音,祁宇凡愣愣的直起身子,模著她剛剛才離開的榻巾,還有她的,溫度,和她身上的那股幽香……

「王兄,」祁宇軒過來的時候就見瀟瀟從窗戶上跳下來,怒吼吼的拖著祁游樂去了對面,就知他又來晚了,他這消息也是送來的晚了,進了里面就看他傻傻的站在那里。

「王兄,我剛問了月影,瀟瀟出來的時候那人還穿著衣服呢,是孟柯那小子給他上的藥,我們都被他騙了,而且他早上還摟了瀟瀟一回,咱們再去把他修理一頓」

「我累了,你出去吧」祁宇凡步到那扇大開的窗邊,對面屋子的門,窗,都緊緊關著……

「在想什麼?」兩人此時坐在妙坊中級院的凝香水榭中,瀟瀟的臉被清晨的朝陽柔柔的照著一邊,有一層淺淺的紅暈。

「難道,是在想王兄昨天親你的事?」

瀟瀟甩去白眼一枚,頭一偏,無奈眺看著遠處,一個衣袂飄飄的白衣少女匆匆跑過花堤,向這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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