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昧開新文啦——
《親事》
種田文
書號︰2047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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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妝,自掙;
相公,自選;
親事,自訂。
蘇家的三姑娘,總是這樣的離經叛道和出人意表,倒讓憋足了勁兒想爭來斗去的姨娘和兄妹們失了對手,心里空落落的……
你說這世道……——
以下文字滿2K字——
很快,吐蕃便把質子送至京城,你道這質子是誰?竟就是射過我一箭的三王子達磨。這達磨此番來京,剛朝拜過皇上,便提出去木蘭圍場狩獵的請求,他的理由有二,一來他上回騎射輸給了皇上,至今心緒難平,因此想再與皇上一較高下;二來他曾在那里刺殺皇後,而今很是後悔,因此想去圍場向皇後嗑幾個頭賠罪。
他這意思,便是邀帝後同行了,許是因為吐蕃終于歸順,皇上心里高興,竟一口答應了他的請求,並把出行的日子就定在了三日後。
此事剛一定下,娘親便入宮來看我,我笑問娘親︰「可想一起去圍場散一散?」
娘親的神色卻很嚴肅,她附到我耳邊,低語幾句,我听後一驚︰「這便動手了?」
娘親面色依舊嚴肅,唇角卻啜笑︰「只有娘娘想念二皇子不成,臣妾同娘娘的父親也想得緊呢。」
說起皇兒,我心頭一熱,幾乎是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娘親見我同意,展顏笑道︰「娘娘放心,您父親部署已久,萬無一失的。」
我亦回以一笑︰「父親辦事,本宮自然是放心的。」
三日後,帝後全副儀仗擺駕木蘭圍場,這次的陣勢比上次更大,想必是皇上想要昭告天下,吐蕃終于歸順大梁了。
樹木森森,綠草茵茵,木蘭圍場一如既往地風景如畫,皇上攜了我的手,漫步在御帳前,問我道︰「梓童,一同去狩獵,如何?」
我盈盈笑道︰「皇上是要去同那達磨比試的,臣妾騎射不精,若是去了,豈不是要拖皇上的後腿?」我說完,福一福身,道︰「臣妾祝皇上旗開得勝。」
皇上笑著拉我起來,道︰「承梓童吉言,只是你獨自待在帳中,豈不無聊?」
此次出行,皇上只帶了我,並未帶其他嬪妃,故而有此一問。我笑道︰「這有何難,宮里離這里又不遠,傳涂才人來陪臣妾就是了。」
「梓童倒是喜愛涂才人。」皇上深看我一眼,道。
我直視皇上,玩笑道︰「皇上忘了當初達磨為何會刺殺臣妾了?臣妾可是很記仇的。」
皇上自然是很樂意我同涂婕妤有仇的,十分爽快地答應了我的請求,即刻命人快馬加鞭到後/宮傳話,命涂才人馬上趕往木蘭圍場,陪伴皇後。
涂婕妤趕到木蘭圍場時,皇上已同吐蕃三王子達磨朝樹林子里去了。涂婕妤向我行過禮,便警惕地問道︰「不知娘娘突然召臣妾來,所為何事?」
我慢慢地啜著茶,又讓宮婢與她也端上一盞,道︰「無事,只不過獨坐無趣,傳你來吃茶罷了。」
涂婕妤顯然是不信,但我只是一面吃茶,一面同她閑話,一句吩咐也無,她漸漸地也就放松下來。
當茶換過兩道的時候,帳外突然傳來陣陣喧嘩,驚呼和哭聲響作一片,而且還能听到有遲公公的斥責聲。
涂才人驚訝地轉過頭去,朝帳門外張望,我正準備讓夏荷出去瞧瞧,便見遲公公未經通傳便腳步匆匆地走進帳里來,躬身道︰「請皇後娘娘移駕御帳。」
我面色一沉,春桃馬上出言斥道︰「遲公公是宮里的老人了,怎還這般不懂規矩,沒見著皇後娘娘正同涂才人吃茶麼,你這樣莽莽撞撞地沖進來,卻是為哪般?」
遲公公听了這話,並未跪下請罪,卻道︰「事出緊急,待事後老奴再來向皇後娘娘請罪罷——娘娘,皇上遇刺了,您趕緊過去瞧瞧罷。」
「甚麼?」我與涂才人同時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驚問道。
「咱們趕緊去瞧瞧罷。可曾傳太醫?」我帶著滿臉的擔憂之色,率先朝御帳而去,涂才人緊緊跟在我身後。
當我踏進御帳時,太醫令已帶著助手和蔣太醫圍在御榻前了,他們見我與涂才人進來,忙躬身行禮,並讓出一條路來。我到榻前看了看,只見皇上已是昏迷不醒,而胸口染滿了鮮血,我趕忙朝後退了幾步,對涂才人道︰「給皇上治傷要緊,咱們還是到外間等著罷。」
涂才人臉上有著極其復雜的表情,她听了我的話,茫然地點了點頭,隨我到了外間。
我一坐下,便將遲公公喚了來問話︰「是誰人這般大膽,竟敢刺殺皇上?」
遲公公激憤地回道︰「回皇後娘娘的話,乃是那吐蕃質子膽大包天,趁著獵狐之時,竟一箭射向了皇上……」
我打斷他的話道︰「他人現在何處?趕緊打入天牢。」
遲公公頹然道︰「回娘娘,事發突然,侍衛們有些措手不及,讓他給逃了……」
我一拍椅子,怒道︰「達磨可不是第一次犯事,他上回刺殺本宮未遂,難道你們都給忘了?竟還敢說‘措手不及’?」
遲公公慌忙跪下請罪,後又呈上書信一封,稱這是達磨逃走時從身上掉落下來的。
我正為侍衛疏忽的事氣得發抖,便讓遲公公把信遞給涂才人,命她來念。涂才人展開信,先匆匆掃了一眼,但這一掃,卻就念不下去了,我連著催了她幾遍,直到遲公公看向她的眼神都不對了,她還是沒能開口。
我只好命遲公公把信又給拿回來,讓他來念。遲公公匆匆把信看了一遍,大驚︰「皇後娘娘,此信乃東山王手書,上列此次的行刺計劃」
我亦是滿臉震驚︰「此次吐蕃質子刺殺皇上,竟是受東山王指使?」
「這不可能」涂才人呼地站了起來,激動地道。
我憤怒地看著她,道︰「涂才人,書信在此,你還有甚麼好辯的,本宮倒是要問你,你身為皇上宮嬪,明知東山王有此狼子野心,卻為何不阻止?哪怕阻止不了,也該報于本宮或皇上知曉才是」
涂才人慌忙辯道︰「臣妾身在深宮,怎會知道東山王的計劃——不,不,這封信分明是捏造的,東山王決無謀反之心……」
東山王決無謀反之心?這話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敢十分地相信罷,不然怎會面對一封偽造的書信也顯得這般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