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緊緊抱入懷中,心疼得幾乎窒息,「我以後再不這樣了,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要我原諒?……沒門
「我帶你去逛市集如何?」
「……」╭(╯^╰)╮師父會帶我去滴。
「給你買好看的修煉服怎樣?」
「……」0。=別跟我提那個嚴重鄙視A滴傷心地
「請你吃紅燒豬蹄?」
「……」(☉o☉)…呃,這個,咳咳……君子不為五斗米折腰
「那些書,再多緩你十天,如何?」
「以上條件……當真?」
璃渃懸著的一顆心頓時落下,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伸手捏了捏懷中人的鼻尖,「當真……不生氣了?」
平常童鞋本就是被理智拋棄的人類,情感發達的腦殘患者,素絕對經不起人哄的文藝小女人一枚,而且還是被一枚帥哥抱在懷里哄,開出的條件又一個比一個誘人,她自然是狠不下心來拒絕滴,反正他也沒當真對她做什麼。
「你保證以後不許這樣。」
「我保證……平常,以後我絕不再惹你掉淚了。」看著你哭,我就仿佛身在烈火地獄中那般煎熬。
布平常滿意的吸吸鼻子,「說話算話。」
「呵……只要你不跟別的男人過夜,我就遵守諾言。」
烏龜也是有自尊滴,她才不素他口中那種隨便滴女人。小小的白了他一眼,「呸呸,你把我看成什麼人吶」
自然是把你看作我的女人……這句話卻沒有說出口,有些話不說出來,才最真實。
璃渃小心翼翼的將下巴抵上她的前額,「這幾日事端還沒平息下來,你且先好好的修行,等過幾日風頭過去,我再帶你下山。」說完又怕她對以上結論不滿意,懷疑他有推延諾言的不良動機,急忙補上一句征求意見滴「好麼」。
布平常也知道這次事情鬧得很大,整個天門山都被驚動了,自然不敢造次,只得點點頭表示贊同。看他不敢再對她有什麼色心,突然發現這麼一個人肉枕頭靠著其實挺舒服,困意又慢慢濃了起來,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頭偏向一邊,懶懶道,「鑒于你對我犯下的滔天罪行,今天下午我要征用你當我的枕頭……不許反抗」
「呵……不反抗,你要我當你的枕頭一輩子我也願意。」璃渃說完,乖乖滴等平常童鞋的白眼,垂下眼瞼看去的時候,她卻已經睡過去了。
止不住滿眼的暖笑,太想吻她可愛的唇,但礙于他犯下過「滔天罪行」,不敢再惹她,只得作罷。仔細觀察她的面容,眉梢眼角,鼻翼唇溝,每一處都舍不得錯過。看她露出香甜的笑,心里一陣柔軟,才發現這個女子早已經無意間植根他的心。
平常,我不會再放開你,絕不會……
話說以上一幕,棠棣碧金鐲作為忠實的現場直播渠道,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都完全真實的展現在一位冷面男觀眾眼底。
可憐閑雅小居的主人辛苦從九天里走私下凡來的檀香雕花龍床,床頭生生被劈成了兩半;千年紫木素幾的四個腿斷了三個,其余各處的字畫杯碟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壞,就連躲在房間角落里冬眠的一只瘦了吧唧的蚊子,翅膀也被殺氣無情的削飛了一半,因驚嚇過度搶救無效當即死亡。
其實曦木還是忍了又忍,才微創了這間他也甚為喜愛的房間,要真是按百年前他的脾氣,晨曦劍揮上幾揮,別說這閑雅小居,整條街都別想落得清靜。
素衣如雪的冷面男子立在一堆殘破的景象之中,斜掛在窗柩上的半扇窗戶灌進咆哮的寒風,吹起素淨的衣袂飄飄,卻吹不散他眉心深重的褶皺。
心,是何種的疼痛,握緊的拳頭讓指甲陷入手心,他竟然一點知覺都沒有。口中的苦澀引得胸口愈發的悶熱,深深的閉了眼,放緩呼吸的節奏,強壓下一浪一浪驚濤拍岸的殺氣,才終于定了神。
睜開眼,墨色的眸子失了往日的深邃,只是無以復加的空洞。一潭濃重的瞳孔倒影出窗外紛繁而至的白雪,絮般輕盈,晶瑩潔白。
「下雪了……」低聲說出連自己都听不清的呢喃,想起她最愛看雪,想起曾經要帶她去天山上賞雪的那種心情。只覺得她越來越遠,越來越不在他能企及的範圍之內。
一只掙扎的飛蛾在翩然的雪間奮力抖動已經被凍僵的雙翅,忽高忽低的掙扎,終于還是拗不過時節,跌落在了他的窗口。
「你在想她。」房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個身影,刀刻般的俊冷面容堪比嚴冬。
曦木並不轉身,眼光依舊落在窗外的飛雪間,雪勢越來越大,她素來怕冷,夜里又愛翻被,想到這些,不免隱隱的擔心起來。
「既然放不下,何苦勉強。」染墨指尖一動,一股氣流飛出,打落了窗框上的帷幔,秋色的窗紗落下,覆蓋住外面的嚴寒。
曦木的指尖滴落一顆殷紅,碎在地面,綻開血色的花,他卻並不理會,側過臉淡然開口,「查得如何了?」
「瑤水令的確是在空明派。」他去查探過,也不知是誰將那瑤水令系在了後山墓地的一棵古樹枝頭,旁人看來不過是祭奠逝者的一種寄托,任誰也不會想到那長不過一尺的紅絲帶竟然就是上古太神留下的水火兩大令牌之一。
「如此看來,修魚子含必定在空明派了。」修魚族是瑤水令的守護者,世代等著瑤水令主人的出現,如果平常真的是上古預言中的那個人,那麼她自然也就是水火兩令的主人。修魚族自然會去尋瑤水令的主人,這只是時間上的遲早。
「你擔心她?」染墨的聲音比外面的雪色還要清冷,字字如冰。
曦木默認,「修魚子含早有反心,修魚族同那個自稱彌月尊主的人聯手要奪我的位。依照那人的行事風格,他們或許會對平常不利。」水火兩令的主人可說擁有操控一切水火的能力,但這能力卻一定會被野心者剝奪,方式有很多種,但每一種都會殃及令牌主人的性命。
染墨冷冷挑眉,「那又如何?」她死了豈不是不更好?
曦木將手輕扣在後背,側過身子,干淨的眸子落在染墨冰冷的臉上,「若換成汐嵐,你可還會問這句?」
染墨冷到決絕的眉眼竟然為這一問所動,眼底略微的驚異,「你對她,用情如此之深?」
曦木輕笑,唇間略微苦澀起來,「不淺。」
「好」染墨拋出這個字,鏗鏘有力,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便出了門去。
門外,流蘇正揪著自己的衣袖,來回輕扯,目光落在渙絕腰間的一枚青色玉佩上,眼底卻是空的,並沒有真的在看那玉。渙絕知道他是擔心曦木,他們同染墨剛尋到這里,便遇上曦木在房里發脾氣,流蘇一向最心疼曦木,最不舍得他生氣。
伸手揉了揉面前神色緊張的男子的頭,軟笑道,「小蘇,你就這麼在意他?」
流蘇抬起頭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木木受過傷,一生氣就會血氣不暢,這些年在上古境日子過得平靜,眼看就要調養好了……這下前功盡棄了。」不滿的咬著牙,白齒將唇咬得紫紅,這些年他四處尋上好的靈芝提煉芝靈,就是為了給木木養身體的,這下好了,心血就這麼白費。
「好了好了,曦木又不是你這般孩子氣的人,他知道分寸。」渙絕仍舊是一臉親切的笑,輕拍流蘇的後背,將他繃直的身子拍松一些。
「要真這樣倒好了,木木那個直性子,發起脾氣從來不加控制,傷了身子又不肯讓我替他用藥療傷……」抬起頭來,眼底早已經滿是糾結,「大魔頭,你說木木是真的喜歡平常麼?」
渙絕將手拂上他的肩頭,替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發,捻去發絲間沾上的飛雪,「除了那件事之後的一年,你可有再見過他如此頻繁的發脾氣?」
提起「那件事」,流蘇的眼底更是多了許多心疼和郁悶,垂下眼瞼,輕輕搖了搖頭,心上像是被人拿著刀尖劃過一道一道的傷痕,好疼,「木木他……真的好辛苦。」
「小蘇,別這樣。曦木不喜歡別人為他難過。」渙絕眉眼間止不住的疼惜,為曦木,也是為眼前善良到這般地步的流蘇,這兩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太重感情。
「我只是……不想他氣壞了身子。」渙絕一展寬大的衣襟,將面前的男子擁進懷里,暖著他冰涼的身子,暖化了他眼中的霧氣。
「小蘇……」
「嗯?」
「今晚,我想跟你同房睡,火狐受不得寒氣,有我暖著你比較好。」
流蘇點點頭,並沒有往別處想,他還是幼狐的時候便是由渙絕照顧,常常也是卷縮在他的被窩里過夜的,學了化形之後,也還是愛賴在他床上不走,離開了他溫暖的體溫,好像總是睡不安穩。尤其流蘇沒真的過過冬天,昨夜正是通宵大雪,他縮在三床暖被下還是冷得全身發抖,不住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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