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不平常 第一章 烏龜小仙 第九十二節 太澋打劫

作者 ︰ 公子離月

今冬,天門山上的寒氣比以往重了許多,這是山上從未出現過的異象。無極子就這個下雪滴問題同無兮子討論了一下,兩人總結出的結論是——某個極為陰邪寒毒的異物的存在導致了這一情況的出現。(兩位前輩猜不出這個東西原來就是布平常肚子里那條地煞淬火)天門山上雖都為修魔的門派,但修魔與修妖不同,也是講究心無雜念,六根清淨的。這山上常年清淨無濁,自然是四季如春,恆常少變,只有突然出現了什麼濁物,破壞了原來的氣場,才會引得氣候大變——這一場暴雪就是最好的證明。為此無極子很是焦慮,璇璣失竊的事尚沒有眉目,連太卿都查不出一點線索,這事端可見是尤其復雜。這會兒又來了這麼一場雪,老人家雖然淡定慣了,但多事之秋,小小的糾結一下也還是必須滴。

無兮子爺爺倒是很稀罕這一場雪,特意吩咐太卿給他弄了個白玉石桌放到屋前,又拿出床底珍藏了多年的女兒紅,叫這個將要娶他徒兒的少年去燙了,自己去廚房尋了一些桂花糕,涼拌小筍尖兒之類的下酒菜來,鋪了一小桌。酒席就這麼成形,一老一少你來我往的喝著吃著,不知不覺中感情有所增進。

老人兩杯燙酒下肚,望著滿地素潔的白雪未免淒清蕭條,心里有些微微滴惆悵。看對面青衣素袍的少年,端著白霧氤氳的酒盞,眉眼間也帶了稍許的沉寂。依他這個過來人的經驗,那表情一看便是為情所困。

「小太卿,你是真心喜歡我那徒娃兒,是啵?」

太卿頷首一笑,看向對面的無極子,目光毫無閃爍,「是。」

無兮子听完覺得可喜,他看得出這個少年沒有說謊,是真心對平常那丫頭。可是又覺得可惜,本來那丫頭是要留給自己的兒子做兒媳婦的說,就這麼白白給人搶了去,想想夠嗆。要不是看在平常也喜歡他,依了無兮子的個性,絕對沒有將他看中的兒媳婦拱手相讓的道理。

想到這里長嘆一聲,又抓起酒壺倒滿了一杯,猛地灌進胃里。

太卿看他又要倒酒,這陳年的女兒紅可比不得別的清酒,又是在寒冬大雪里喝,喝得這樣快對身體傷害很大。先無極子一步提起酒壺,將里面所剩無多的酒倒滿了自己的被子,一連喝了四五杯,直到酒壺空了,才放回桌面上去。

無兮子含笑看著他的舉動,也不加阻攔,能喝酒是他衡量一個男人是否入得他眼的第一標準。見著小子將小半壺烈酒都倒進肚子,臉上卻不見一點酒色,那雙清澈的眸子還比初來時更亮堂了,這酒量簡直堪比他當年啊頓時心里喜歡太卿得緊,又想這孩子怕自己喝酒傷身的這份心,實來不易,自己那兒子什麼時候能有他一半貼心,就是讓他這把老骨頭上西天,他也瞑目了。

「小太卿,快叫我一聲爹。」

太卿正將手中的空酒杯放回酒盤,听他突如其來這麼一句,手里的杯子差點沒掉落下去。也虧得是他,一瞬之後便穩住了酒杯,安安靜靜的放回茶盤。

「晚輩斗膽,送師伯回房休息。」說完起身來,要去扶無極子癱軟在石桌上品相完全不佳的身子。

無兮子斜睨了他一眼,不見他動作,太卿面前已經橫飛了一只筷子過來,「小子,你以為我醉了?」

太卿眼皮都沒眨一下,輕松接下那只筷子,按回桌面,頷首道,「是太卿失禮。」

「你啊你啊,哪兒哪兒都好,就是不該學小極那一股子窮酸勁兒,神馬失禮不失禮,听著就煩……」無兮子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兩個呵欠,扭過頭睡眼惺忪的看著一臉無辜的太卿,「我說小子,你當不當我是你師伯?」

「師伯何出此言,太卿惶恐。」

「惶恐個屁,老子讓你叫聲爹你都不干。」好久沒吐髒,尤其是在這天門山上對著空明派掌門吐髒,感覺尤其的過癮,「他大爺的,你今兒個不叫我爹,以後就別打我那徒娃兒的主意了。」

威脅一本正經的掌門之類,是老人年輕時候最有愛的娛樂活動之一,樂呵呵的瞧著少年,試圖從他依舊淡定的表情上尋出點不滿或者糾結,可惜這個娃兒到究竟是個好樣的,臉上除了恭敬就只剩下清淡的冷,神馬別的都沒有。

「听師父提過師伯尚有一子,太卿福薄,怕是沒那位公子有福,能有師伯這樣的父親。」太卿不是不願意,而是對「爹」這個稱謂,他除了恨就是厭惡,實在喊不出口。

無兮子見捉弄不成,也覺得無趣,再說他那兒子可從來不認為有他這麼一枚親爹是神馬福氣,到現在還不肯認他。

想想這些,心里愈發的煩悶起來,屋里還藏了年頭更久的屠蘇酒,今夜看來不醉是睡不著了,「小太卿,我中意你,以後好好對我那傻徒兒,別委屈著她。不然……你也知道我神馬事都做得出來。」

「太卿絕不會讓平常受半點委屈。」

無兮子滿意滴點點頭,將手背在後背,慢慢跺著步子向屋子里去了。

太卿頷首目送他離開,再召來幾個弟子將桌上的殘羹撤了,自己則繞過無極子的房間,向布平常的房間去了——本來陪她讀完書已是將要日暮,打算直接去那清池賞花,無奈師伯急著找他,才不得不先來見師伯。耽誤了這許久,夜已經微濃,再晚些就要下涼了,想到這里,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話說太卿走後,平常童鞋總結了一下今天的學習情況,發現人太卿上陣指導,效果就是不同。人家邏輯思維嚴密,解釋又淺顯易懂,聲線還是唯美派的,接受太卿的指導于生理和心理上都是一種享受。回想璃渃那位,境況可就大不同了,名義上說來監督她讀書,實際上每次他都是來看雜書,要麼睡覺,要麼趁她不注意親她抱她,故意讓她看不完書好受他那個萬惡的懲罰。╮(╯▽╰)╭明日又該是那公子來了,想一想就有些糾結吶。

好在外面的雪景還是很不錯滴,布平常住了這麼些日子,逐漸也就沒那麼在意高度的問題,開了門出去,在房門口轉悠轉悠,意圖放松放松各種小小煩躁的心情。

在鋪了滿地的雪上印出自己的腳印,望著那腳印發呆,眼前素潔的白雪中忽然多出一雙黑色的皮靴。抬頭撞上一張刀刻般繃得僵直的臉,表情比這雪還要涼三分。

「太澋師弟,你……來找我?」來著表情不善,布平常大氣都不敢出,以她的第六感,這位師弟看她的眼神藏著很強大滴怨念。

太卿一動不動的看了她片刻,也不回答她的問題,也不動,就那麼抱著雙臂定定的看著她,好像要把她看穿看透才合意。

布平常扯起無辜的笑容,撓了撓後腦勺,「那個……外面有點冷,我先回房了。」

剛轉身,腰上一重,不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掖在了太澋懷中,雙腳忽地離了地面。她驚呼一聲,卻被一只帶著竹香味的手捂住了口,太澋的霸道她是見識過的,要真這麼掙扎吃虧的只能是自己,所以平常童鞋無條件妥協,任他像抱小豬仔一樣抱著,以接近風速的速度穿過花園,飛向那片竹林去了。

布平常只覺得耳邊小風兒呼啦呼啦過去,身邊的景物都像流水一樣嘩嘩的往後退,還沒看清一件東西,只覺得光線一暗,身上的壓迫感松了,整個人被扔到了一片硬板上去。

環顧四周,這不是太澋竹林里的房間麼?上次被他扛到這里來還沒發現竹制的床這麼硬的說,她的和腰都被他那一扔撞得好疼,正要伸手去揉,發現全身都被凍住了一樣,連根手指都擺不開。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點穴?

「師弟,你有話好好說,不要這麼暴力麼。」

太澋立在床邊,仍舊保持著在她房門前那個姿勢,抱著雙臂冷冷的看著她,不動不言。

布平常糾結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把她強行弄到這陰暗的小房間里,還點她的穴仍床上圍觀。真素不人道

「太澋師弟,你先給我解穴,有什麼誤會我們慢慢談麼。」知道他對她不滿,想來大概是因為太卿和她的事兒,那天在大堂他氣憤憤的走掉,最後看她那個眼神她做夢都忘不掉,嚇醒了好幾次的說。

太澋的眉梢微微一挑,語氣陰沉到爆,「我們之間沒有誤會。」

「我跟太卿的事兒吧……」

「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他說得決絕,讓人沒有回絕的余地,也不能有。布平常忽閃忽閃睫毛,無辜的望著他,不知道他這股子執著勁到底是從那里來滴。

PS︰求書評……偶不曉得書的問題究竟出在哪里,親們看過文後,覺得薄弱點在神馬地方,麻煩不吝賜教,某月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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