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個小白瓷的小藥瓶扔給丞相,林小茶領著玉公子就走了。丞相一把年紀,年老之人最怕的就是一個老年喪子,不但無人送終,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老淚縱橫著給兒子喂下解,待其子漸漸平息下來,老頭子要扶著兒子回去,兒子卻大哭起來「爹……您不能讓您的兒子受這樣的委屈,居然被一個女人欺負成這樣。爹,您一定要為兒討回公道。」老頭子氣得渾身發抖,扯著兒子的衣衫,幾乎是央求「兒啊,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兒嗎?若不是你到處惹事,也不會有今日之事。」說罷緊緊抱住兒子的腿,不肯放他走。丞相之子卻一腳躥開其父,憤憤然揚長而去。
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大哥的事情,現在好容易有個著落了,才曉得好久沒有見過南斯桃了,俗話說時間產生距離,距離玩完愛情,若是不天天見,思量就會減弱。大清早一起來,林小茶就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地出去了。到了南斯桃的住所,才曉得,南斯桃這幾日都去了我地做生意,怕是要過幾日才能回來。林小茶失落地往回走,前些日子太忙,沒想起他,也不覺得難過空虛,今日未見到他的人,心里的思念便如火山岩漿一般,滾滾地燒起一,湯傷了內髒,欲突圍而出。晃晃悠悠地往回走,根本不用擔心鋪子里的事情,花樂跟大良已經能順暢地把鋪子打理好了。
時欲至午時,太陽火辣辣的燒人,林小茶沿著小街巷子往回走,沒見到南斯桃心里本就是不舒服,此時對面又走過來一個討厭人的,看也不想看他一眼,鼻孔揚到天上,裝著沒看見一樣,想從他的身邊穿過去。但對方卻不那麼輕易放過他,一把拉住好的胳膊「你為我僕的一月之期,未到,你真的想耍懶不成?」莫然在跟林小茶說話時候,與她湊得極耳,噴出來的熱氣撲在她的耳機上,林小茶頓時深身一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巴掌推開他「什麼事情啊,我怎麼不記得了。讓開你……上次你騙我的事情還沒找你自由呢!」推開他,倉皇逃開。「林老板,有空可以去我鋪子里坐坐啊!」莫然在後面大吼,林小茶只能跑得更快。
莫然突然沒有入過她的打算,屁癲癲地跟了上去「林老板房間打扮過的吧,是去見相好的?看你臉臭成這樣是被拒絕了吧,不過也是啊,像你這種人,長得像個孩子,穿得像個男人,誰會喜歡?是男人都找個正常點兒的女人。」
我長得像孩子?好吧,這是事實,不跟他計較。
穿得像個男人?我那里穿得像個男人了?不過是中性了一點兒。我那里又不正常了?這個男人是故意挑釁吧!
林小茶倏地殺住車,轉過身來,狠狠地瞪著他「你有完沒完啊,我招你惹你了?你干嘛老惹我生氣,我看著你真的很煩,能離我遠點兒嗎?」。小白臉兒不止臉皮厚,嘴也賤。「可是我一看到你心情就好,看你到生氣我就開心。」這不明罷著反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你是人類吧,請您講點兒道德素質成不成,不要你為一小三,小白臉兒,就可以為所欲為,若不是那些女人為你撐著腰,你也能有今天,仍然去大街上討飯去。」林小茶憤怒至極「請問你有沒有听說過一句話?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這話就是有徠形容你的。」林小茶從不嘴毒,她以小白臉兒的清白發誓,這是她第一次。莫然有片刻愣神,不過馬上又笑了起來,「世上誰人不賤,就像你,不賤有倒貼嗎?」。
「你……」努力地控制著即將暴發的脾氣「請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若是沒有,恕不奉陪。」轉身走了。這次莫然並未跟上去,只站在原地,原本掛臉上的笑容,漸漸龜裂。
雖然方才林小茶表現得滿不在乎,但其實她一直把驀然說的話放在心上,自己確實是打扮得……不過……這個時代把男女界線也劃分得太清楚了吧!途中路過首飾鋪子時,狠心一咬牙,林小茶走了進去。一進去,掌櫃的就熱情地招呼上了,挑選了半晌也不過是些庸俗之物,不是花兒就是蝴蝶,不是紅色就是粉色,難看至極。無意再看下去,誰知在出門時晃眼瞄到了一根發簪,純銀的簪身,頭部以銀做底,瓖鉗著五塊藍寶石,組成一朵小花。是那種路邊最常見的,清麗簡單,不似其它一般繁雜,多了一份大氣。林小茶一眼就看種了這支簪,讓鋪主拿出來看看。沉甸甸的手感,入手冰冷,林小茶立刻喜歡上了。「這個多少銀子?」
「五十兩。」掌櫃的比出五根指頭,以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他,好似林小茶根本就買不起。「不能少些嗎?」。五十兩是有些貴了。
「分文不少。」林小茶嘟嘟嘴,放下簪子,翻包包找銀子。
「老板這支簪我要了。小菊付錢。」突然一名女子走了上來,打扮得花支招展,胸前裹得嚴實,卻藕臂半露。柳眉微揚,杏眼水光,紅唇白齒,膚若凝脂。身段更是凹凸有致,玲瓏曲線,縴縴細腰,錦段纏裹,不盈一握,縴白玉手,蔻丹微染,腕間金鐲隨他手臂輕輕一晃,叮咚作響,清脆悅耳很是好听。
林小茶在這個時代遇到太多美女,已經免疫。一心只想著那支簪,明明就是她年中的那支「掌櫃的這支簪是我要的。」
「姑娘你有這麼多錢嗎?」。掌櫃的再不掩飾心中的鄙夷,直白白地道,你就是買不起。「你怎麼就知我沒錢付?這簪是我先看上的,就該是我的。老板你不能不講信譽,賣予他人。」
「你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可知我家姑娘是誰?我家姑娘可是涼城第一花魁,豈是你這種人能與之比的,我們姑娘看上這支簪,是給你面子,你幾世修來的福份,不感恩戴得已是罪過了,你還嗦什麼。」美麗女子的丫環,喚做小菊,一把推開林小茶,林小茶退得老遠。林小茶穩住身子,心里的怒氣更盛。這女人咋這樣呢,都是動手不動手,她倒是學得優良雙管齊下了。一看這小丫頭的長相就是一副牙尖相,跟她逞口舌之快,自己只有吃虧的分,再不與他多做糾纏。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土「我說誰家女子的氣焰這般囂張,不過是一個陪人吃喝,賣笑的。這有什麼好值得羨慕的,我也是有身份的人,與你爭這區區一支簪,只怕是溽了我的身份,這簪你拿去便是,當時我打發你們這兩可憐的人。」五十兩銀子白花花地扔在櫃台上,林小茶轉身就走。
這位花鬼姑娘氣得臉蛋兒煞白,早出不了聲,一把掐在丫環小菊的身上,終是緩過氣兒來「你這是在作賤你自己呢?還是在拐著彎兒想罵我吶」說完憤然甩袖而去。丫環不敢再做片刻停留,只拿了簪跟了上去。姑娘很喜歡這支簪,若是拿去哄她,自然就高興起來了。
「姑娘,您就別生氣了,那人是得不了這支簪,所以才生氣的。您看這支簪這麼漂亮,也只有您能戴得上它。」
不看到這支簪還好,一看到它,心中怒火猶盛「你是想讓我帶著這個,天天想起別人是怎麼罵我的嗎?你劇的是個什麼心?回去我就讓媽媽換了你,你就乖乖回去做那些粗使活兒吧。」不好好教訓她一頓,她心中的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丫環小菊哭著求她不要換了她。她好不容易才被調花魁娘子身邊來,好日子還沒過上幾天,就又要被打回那個油膩的廚房麼?
林小茶只覺得心里有口氣咽不下去,一定得找個地方發泄掉。此事說來說去都是小白臉兒的錯,他若是不產她長得不好看,像個男人她又豈會去那首飾鋪子里買東西,若是她不去首飾鋪子里,又怎會被人羞辱,這筆帳要算在他的身上。
莫然回到鋪子里剛歇息涼爽,突然連打三噴嚏,揉了揉自己,心里琢磨著又是誰家的花姑娘在想著他了。林小茶在家里計劃著一整套的得分計劃。待歇息涼爽了,就去看玉公子,這幾日經過她的精心調養,他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林小茶趁機把成親這件事兒給說了「我跟我父皇已經說過我們的事情了,明日我帶你進宮見他,過了這一關,就不會再有人來糾纏你了。」
玉公子遲疑了,半晌才道「你這樣為了我,不值得,你貴為千金之軀,是公主,沒必要因我這樣一下作的人毀了你的清譽。若是讓南公子知道了,你跟她之前……」
「這個你不必擔心,他會理解我的。而且若是我們之間有真愛,他又豈會在乎這些。況且我們也不過是名義上的,事實的話……」林小茶突然摟緊了衣服,做驚恐狀「難道你打著點我便宜的主意?」
「切,我對你們女人的身體沒興趣。」「不會吧~你好變態~」
「那你哥不是一樣變態。」
「切,誰說我哥變態來著?我哥即使怎樣也是純潔又可愛的孩子,所以說嘛,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這個妹妹的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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