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聘 正文 第六十八章︰曾經年華已滄

作者 ︰ 三月春雨

男子叫了好久的門,也不見怪老頭兒出來開門。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外面叫了起來「村長,你開開門吧,真有重要的事兒說。」許久屋子里才悶地付出聲音來「再重要的事敢不說,除非你把外面這幫惡人趕走。」

外面這幫惡人?那里有惡人?是指林姑娘他們吧,但他們個個看起來都知書達禮,不像是惡人吶。而且能讓村長說成是惡人的,可不一般。

男子回過頭來,不好意思地沖大家笑笑「咱們村長啊是年紀越大越像個小孩子,你們別往心里去就是了。」林小茶一听,就樂了,大聲地道「難怪呢!兜兜里隨時都裝著糖,隨時都拿出來吃兩顆吧,把糖看得比自家的命還重要吧,像這樣的人,有人讓他在老婆跟糖之間只能擇其一,他肯定會選糖吧,老婆神馬的,都是浮動,只有吃進嘴里的糖才最實在。」此時屋子里立刻付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老婆你輕點兒,快掉啦。」是怪老頭兒呼痛的聲音。雖然沒有人看見,但是大家都笑了起來,肯定是被老婆揪住耳朵了吧!

「村長夫人,你揪他耳朵有什麼用,要拿了他的糖,他才會死心踏地听你的。」「哎……別,別,夫人您別拿啊,這糖可是我的命根子……哎老婆你別走啊,你別出去啊,這幫人可是惡得很。」村長大人趕出來補救但為時已晚,花樂早已經趁村長夫人開門的那一會兒把門給卡得死死的了,任憑怪老頭兒村長如何使勁兒關門,都無法關上。林小茶大搖大擺地進了屋,而此時村長夫人早已經淚眼汪汪地跑得不見了,林小茶向花樂使了個眼神,讓他去照顧這位夫人的周全,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

這個怪老頭兒十分在乎她的夫人嘛,只要拿住了他的夫人,還怕他不乖乖就範?

怪老頭兒垂頭喪氣地坐回椅子上。林小茶湊過去「你看起來其貌不揚,老婆倒是挺標致的呵,你長得又老又丑的小老頭兒,怎麼就能取個這麼如花似玉,年輕貌美的姑娘呢?你不會是給人家下了什麼迷魂藥吧!」在場的人莫不對這位村長抱以同情,遇到了林小茶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兒,如果你不比他更無厘頭,更加的不按常理出牌,那麼你就只能輸。前面史小茶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其實呢,我放心好了,我對你沒什麼企圖的,你又老又丑,當我爺爺有都多余,而我這麼年輕貌美,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啊,不會找上你的,放心吧。不過呢,我不看中你,並不代表我不看中你們這里的像任何東西。我要你們這里的茶葉。」林小茶前面廢話了這麼一大堆,目的不就是想引出後面這一小句麼?怎麼跟現在的流行音樂似的,膽面一大段的起啟,高潮就那麼一兩句。

老頭兒一听,當即拂袖「你想都別想。」「哎,你這個老頭兒你想也不想就這麼直接的回答我,你過份不過份啊!」撓人家腳板心,把人家逼進屋子里不敢出門,最後還逼走人家老婆,連糖也沒有了,跟做出這麼種事情的人相比到底誰過份吶!

「你少打我們柳村茶葉的主意。」五十年了!

五十年前,他還是一個孩子,親眼見證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他的你親做了上一任村長,當時地里產不出任何的茶葉,這里的人過得何其堅苦?就連鹽也買不起。明明是種茶,卻不得不被迫轉為打獵,來維持最基本的生活。這些年終于以拿一些普通的茶葉去外面換些生活物品,他不再讓破壞村了里的寧靜,大家寧願守護著這塊茶地清苦地老死,也不要再犯一個五十年前同樣的錯誤。

林小茶知道他在顧慮什麼「史小瑤的樣子你還記得吧!」

林小茶無緣無故提起史小瑤,讓怪老頭兒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林小茶什麼也沒說,只灶里找出一塊燒過了的木炭,在地面上畫起來。不一會兒史小茶的素描相就出現在地上「你看看是不是眼這個人很相似?」怪老頭兒只看了一眼,就忙不跌失地點頭「就是她,就是她。你怎麼知道她就長這個樣子的?」「這不是史小瑤,史小瑤早死了,這是史小茶,史小瑤的孫女兒,不過這個史小茶馬上就要更名為史區(屎蛆)了。」老頭子看到林小茶惡狠狠的模樣,頓時一陣發寒。立刻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剛從茶山回來,那里就是史小瑤的發家這地,其實距你們這里相距不是很遠,只是你們一直禁固在村子里不問世事,所以無知無覺。我在茶山上喝過他們的茶,味道與你拉有七八分的相信,我懷疑她當年來這里就是為了偷你們茶苗及種茶技術。當一切成功之後她便離開了這里,為了不讓柳相糾纏于她,所以殺了他全家,連房子都燒了,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做得人不知鬼不覺了。只可惜百密終有一疏,五十年後竟然讓我查出了事實真相。而且現在外面茶山的史家茶已經完全替代了柳茶的存在,現在的年輕人已經不知道柳村的茶是怎麼回事兒了?難道你就甘心讓這個史小瑤在迫害了你們村子之後,她的後人還活得這麼逍遙法外嗎?」。此時某人已經自戀地把自己想象成柯南了。穿越版一代名偵探林小茶是也。

林小茶覺醒在自己的想象當中,他以為這位村長在听到這一切事實後會大發雷霆,誓要打敗茶山重振柳村名譽。然等待林小茶的只有沉默,無止境的沉默。老村長低頭著,不知在想些什麼。好一會兒不知從那只口袋里模出一顆糖來,剝了皮含在嘴里慢慢含化。

林小茶以為所有事情都會如她想象中的一樣,老村長在听到自己村莊敗落的真正原因會氣憤交加,會大發雷霆,然事實回應她的只有沉默。一時之間,林小茶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保是愣愣坐在那里,持著怪老頭兒的一舉一動。然,等了很久,也只換來怪老頭兒的一句「你們走吧,我們只想過與世無爭的生活,不想再惹事非。」

林小茶憤怒地從站起來「我以為你至少應該為村民們相一下,但是你只為自己考慮,你只想不要惹事非,至少在我在的時候。然後你可以安然地度過余生,可是你有想過你的村民嗎?他們過的是什麼日子?這位嫂子,今日我們是在你家吃的飯,我想問你,你今天煮的那只雞是不是已經掛在灶上燻了半年也沒舍得拿下一吃?今天是不是煮光了家里所有的米?明天吃什麼?有嗎?紅薯吧,可能你們家接下來的半年里都要吃紅薯了。」經林小茶這麼一說,這位內向且賢惠的女子立刻低下了頭,「不說話敢就證明我說的是事實的了?你家還個不到五歲的孩子吧,他年紀這麼小,整天吃青菜紅薯怎麼長身體?他身上的衣服又小又短是兩歲的?還是三歲的?抑或是用你們衣服里面最好的那件改成的?」怪老頭兒給糖的孩子當中有一個就是從他家里跑出來的。當時林小茶看得清清楚楚,這孩子的衣褲明顯上了一號,而且那面料又舊又破。「你種茶是為了什麼?好看?閑情雅致?溫飽的問題都沒解決還談什麼守護?這種關系到全村人直接利益關系的事情,是不是應該問問全村的人呢?」怪老頭兒啞口無言,在整個村子里,每家每戶差不多都是這個光景,吃不飽也餓不死。

于是傍晚十分,全村所有的人都取在了村長門前的院子里,各人帶了張小凳子來開會。這些人一看到林小茶這些陌生人,頓時就提高了警覺。個個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林小茶雖然整天胡鬧慣了,但是被這麼多人盯著看,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怪老頭兒首先發話了,只把林小茶此次來這里的目的說得一清二楚。低下的人頓時一片眾議,林小茶知道需要解釋。于是便把她的想法告訴了大家。「我知道這里出的茶都是好茶,在外面幾乎是沒有這樣的茶葉賣的。大家擁有這麼好的資源卻浪費在這里,用這麼好的茶來洗臉,洗手,泡腳,大家不覺得可惜嗎?如果大家知道變通一下,把這些茶葉變成錢,讓家里人都過上好日子呢?可以每天都有白米飯吃,隔三叉五的可以吃肉,冬天可以添新衣服,而這些孩子還可以請先生來教他們識字,將來做個有出息的人。我知道大家在擔心什麼,大家都知道五十年前的那一場災難,我不是史小瑤,我也不要以種茶發家,我是做賣茶生意的。我把從你們這里買去的茶葉泡成茶,放然鋪子里面賣,這些人來喝茶付我錢,就這樣簡單。我所希望的就你們提供給我的茶葉必須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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