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茶那里里肯真的退下去,直接躲到屋外的花盆下面,耳朵貼在牆上,仔細地听著屋子里人在說什麼。但是好久……什麼也沒說。時間緩慢地流淌,屋子里仍是沒有一點兒聲音,他們……該不會是……林小茶越想越往歪處想,慢慢地爬起來,躺在窗戶旁邊,往里面瞧。什麼也未做,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坐著,林小茶只能看到林殷的臉,平靜至極,沒有一絲表情。他們……這是有在說話嗎?
即會什麼也听不到,也看不到,林小茶也放棄偷听的打算了,到偏廳里去坐著歇息去了。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林小茶實在坐不住,又湊過去看,方到了門口就听到了屋子里傳出「私奔之時,亦是我給妹妹報的信,當初只是利用你,並不是真的……我抱有的想法,與你一樣,保護好妹妹不讓她受到一點點傷害。我只希望以後我們一起好好的,見到面,咱們還是朋友。你繼續做你的太子,我繼續做我的平民。」
林殷一聲嘆息「既然如此,我還能如何。」
「我經常會去小茶那里,你若是有空,咱們可在一錢閑小聚。」「我自然會去的,只是不知道你是否仍在那里。」
最後,林殷跟著林小茶出宮去,林殷一夜爛醉,不省人事,皇帝跟皇後本是慣著他的,只要不鬧出事情,就由著他,醉生夢死也好,振作也好,全都由他。只是……這一回鬧得大了,皇帝皇後整夜守在他身邊,太醫來來回回,尋解之方。
折騰了十日之久,林殷才算是好起來,蘇醒過來,便似回到了從前,說話總是不著邊際,逗得人大笑,不過也讓人安心。這一段時間來所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仿佛不存在過一般。
林小茶回到鋪子里,就準備著新鋪子的開張,茶葉有了來源,她也什麼都不怕了。皇宮里並沒有付出任何有關于茶山的消息,這些都是在林小茶意料之內的。
倒是這些來打麻煩的人讓她操了不少的心。眼前這不是……又來了。
「你這是什麼茶水?這麼難喝!」一位著了短打馬卦的男人,一身精壯的人,雙手把桌子一拍一掀,有一副要砸場子的架勢。林小茶捂著小心肝,一邊著急著她的桌椅她的錢,卻也一邊飛快地躲到櫃台里面去了。趕緊叫了兩個塊頭大的伙計去把人拉住,要鬧也要扔外面去鬧,在她的鋪子里怎麼成?影響生意。
一看這人就是故意來找茬兒的,莫不是受誰指使了吧?林小茶正琢磨著,緊接著兩聲哀嚎,兩名伙計被這如牛一樣大力的漢子給掀翻在地,還砸碎了兩條凳子,此時躺在地上哎喲叫著,怕是起不來了。林小茶趕緊叫人把這二人扶起來,送到後面去休息。
大漢揮拳,又是一張桌子四分五裂「把你們老板給我叫出來!」原本就粗獷嚇人的臉,此時雙眼一瞪,就更嚇人了。林小茶看這事兒自己不出馬是擺不平了,趕緊從一打起來絲毫不抵用的櫃台里面出來。
「這位官人~」拉著嗓音叫了起來,趕緊迎了上去,一個東西猛地從林小茶面前一晃,緊接著,這個壯漢呼啦一聲,伴著尖叫,被扔出去。
林小茶呆呆地眨了眨眼,看清了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才晃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乞丐……
他這是故意的吧,讓他出來干活,他就不爽起來了?此時不爽的是她才對,當眾打顧客,砸她的招牌嗎?「誰讓你出手的。」看他還要追上去打,林小茶立刻攔住他,「沒我的允許誰讓你出手的。」這人怎麼這樣啊,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找麻煩,此回不好好教訓,下次還來找茬。」男人把拳頭捏得叭叭作響,提小雞一樣拎開林小茶,看這架勢,是要上去再補上幾拳,讓對方起不來吧。突然就被換了位置?像被拎小雞一樣拎著?這個男人……
「你給我站住,你做什麼?凡事是用拳頭解決的嗎?你給我回後院去。」林小茶拉開他,向花樂遞了個眼色,花樂立刻把乞丐押進後院,鎖起來再不讓他出來。
待乞丐徹底消失之後,林小茶才走到被扔飛出來的大漢面前,「回去告訴你背後的那個人,有本事就來一場實力的決戰,實力決定一切。」壯漢听了也不再多說什麼,抹了嘴角的血跡,起身走了。
兩天之後,林小茶正在指揮大家做開業前的衛生打掃,突然有一名男丁送了一封來,什麼也未說,將信紙塞入她掌便,轉身飛快地去了。拆開一看,竟收到挑戰信,看來是那天那個壯漢的莫後黑手。
內容大致幾點,幾天是茶蓮大會,雖說是茶蓮大會,其實在采蓮大會的最後一天有一場茶道比賽,到時若是她贏了,他們便不再找她麻煩,若是她輸了,就永遠消失在涼城。林小茶拿著逃點書,得意地笑了。她有大良在,又有柳村最好的茶葉,贏的那個自然是她。林小茶勝券在握,就已不再擔心,但細細一想,又覺得有些地方不妥,既然他們能如此信誓旦旦跟她比賽,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她的茶好在整個涼城,都是出了名的,對方既然能冒此險況來與她比賽,必定是有什麼殺手 ,才敢如此囂張。
而且,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與她對搞的是一個團體,而並非一個人。
林小茶稍嗟了口氣,幸好自己未被眼前的景象迷住雙眼,高估自己的實力,而將對方隱藏的實力忽視。林小茶收好信紙警覺地四處看看,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全身都有毛骨聳然。
涼城西郊有一處湖泊,幾百傾大,連綿到遠處,一眼看不到邊際。在這湖泊中,蓮邊天,一到夏季,更是荷色滿堂,好不壯觀美麗,于是年輕人便組積起來,一起去采蓮游玩,如此傳承下來,便有了今日的采蓮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