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爭爭吵吵,不時就到了蓮湖,林小茶閑來沒事兒時,偶爾晚飯後也會到這蓮湖來散散步,以助消化。平時這里總是沒幾個人的,即使是有,也不過是些喜歡去風樂場所的公子哥兒們帶著姑娘到這里來故做高雅,做的也不過是一些庸俗之事兒,偶能瞧見一些刺激畫面。這蓮湖,也不過是個供別人幽會的地方,林小茶曾對這里,對來這里的人深深的不恥,但是打昨兒個起,她對這里的看法激變,今日與南斯桃來這里,若是不出意外,她大概就能知曉答案了,到底能否與他在一起。只是這平白無故地多出一個漠然來,讓林小茶心里特別的不爽。
一直擺出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希望他能識趣離開,沒想他不但不離開,反而粘上了他們一樣,列粘著不放。林小茶擠過去「你還跟來做什麼?不要壞了我的好事兒。」把莫然往遠處推,莫然偏偏要與她對著她,越是推他,他就越是要過來湊熱鬧。「你臉皮怎生得這麼厚。」
「我臉皮生得厚,總比有些人生得沒羞沒恥的好吧。」莫然故意將湊到林小茶耳根子處,低言細語,說話時呼吸拂在林小茶的脖子上,惹得林小茶中瘋似的,脖子發麻,有半邊身子不能動了似的。「誰沒羞沒恥了?我不過是為愛舍去一切,你懂不懂,知道什麼叫浪漫嗎?」。浪漫這個詞兒,莫然確實不懂,不過他很懂得何為浪費,比如眼前林小茶的一切行為便是浪費。
有這般心思跟一個沒可能的人耗下去,不如把時間共存像他這樣的男子身上。
幸林小茶未到听到莫然對自己的滿扎滿賣,否則不吐槽他暈倒她且不罷休。
「你們看,今年的蓮開得比發往都好。」南斯桃輕衣輕抬,修長的手指指著前方亦粉亦白亦紅的湖面。林小苛自然是見過蓮花的,卻是未見過這樣的蓮花,欣喜地一手執起初擺,奔跑過,蔥白的手指,輕輕地捧著蓮,輕嗅著這花。淡雅的香氣隱隱飄來,林小茶只覺得心曠神怡,說不出來的舒暢。
「你只聞花人何用?一會兒這菜蓮大會就要開始,你可想去?」南斯桃淡淡地笑著,看到林小茶笑得燦爛的可愛的模樣,心突然生出一股貪念,若是這樣的笑靨能永遠陪伴在他的身邊,那該有多好!只是……手不由自主地揪緊胸口,這里在隱隱泛著疼!
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林小茶听到南斯桃的聲音猛地回過頭來,卻是瞧見他這樣一副痛苦的模樣,擔心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又疼了?」南斯桃搖頭「無事,只是覺得有些悶熱擺了。」「那咱們還是回去吧。身子要緊,這采蓮大會明年參加也不遲。」
「不必了。」南斯桃移穩住欲扶開他的林小茶,「我更想讓你贏這采蓮大會。」南斯桃態度堅決,林小茶只得依了他的意思,去參加這個所謂的采蓮大會。直到被放進去的那一刻林小茶都想放棄,南斯桃只沖她微微一笑,臉色已經比剛才好我許多,堅定地握住她的手往內場走去。
現在他們需要登上一葉小舟,兩人並肩作戰,從叢叢荷葉當中穿過去,到達彼岸,再由彼岸返回,這途中可做休息,不搖舟的人則負責采蓮。林小茶看著這小舟就有點兒犯頭暈,她有輕微的暈船。不過都是些巨型的大船,在那如平地的大般上都能暈船的人,上了這樣一葉小舟,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雙和合十,乞求上蒼保佑。
「怎麼了?可是怕船?」林小茶緊咬著下唇,即使心理難受得很也不肯說出那服軟的幾個字,倔強地搖頭「不是,不過是長時間未坐過這樣的小舟,有些不習慣罷了。」南斯桃了然一笑,率先前瞻了舟,緊接著伸出手扶去,要寄林小茶上小舟。林小茶表面上雖然鎮定地說著不怕,但當真的要下水的那一刻,雙腿早嚇得發抖,不敢往前邁動一步。但是……如排貝一樣潔白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唇,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要害怕,不要慌張,一定不能在南斯桃面前丟臉,對跨過去,跨過去就對了。而且……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的可以握南斯桃的手,實在不想放棄。
狠了狠心,林小茶終把心一橫,裙擺一提,嘴唇了過去。
林小茶笨拙地整個人都撞上了南斯桃,小舟本就小,自然沒有多少穩定性,再被林小茶這樣猛地一沖擊,頓時就失了平衡,在水面上晃得厲害。林小茶早嚇得尖叫連連,緊緊地抱緊南斯桃不肯放手。南斯桃亦是費了些功夫將勉強將小舟穩定下來。
這湖里本就平靜無波,怎會如此無比無故地胡亂晃動,賄很明顯地同一池水,其它人的舟就要穩得多。好容易移住了小舟,林小茶驚魂未定,仍是不肯放開南斯桃,另一邊的莫然,也不知上那里弄了一名花技招展的女子,亦上了舟。那姑娘倒是輕車熟路地上了舟,也沒見小舟如何晃動,看到對面林小茶因為險些跌倒,而撲進了男子的懷里,心下一琢磨著,雙腿一用力,小舟便開既是晃動起來,莫然欲穩住小舟,只可惜為時已晚,憑他駛船技術不錯,也實在控制不了一名女子費了吃女乃的勁兒在小舟上掀風作浪。
女子似對莫然的駛盤技術十分的看好,也沒怕這舟就這樣翻了,倒是一個兒地想往莫然身上撲。莫然見勢不對,也不見怎麼動作,便離了小舟,落在了一朵荷花之上,一身輕紗隨風而擺,甚是飄逸。
妹子沒想莫然竟然會突然離開,而她越晃越起勁兒,眼見舟上沒人了,還晃得用力,結果這舟沒晃幾下,咕嚕一起翻了,而這名女子亦是尖叫兩聲,跌進了水里。
雖然莫然成功逃過一劫,但是攤上這樣的事情,任誰心情都好不到那里去,輕輕地躍身,從不面輕輕擄過,帶起了在水里掙扎冷戰不停的女子。女子一到了岸上,驚魂未定,趴在莫然肩上嚶嚶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