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然的強拉硬拽之下,林小茶還是跟他一起回鋪子去了。花樂見林小茶遲遲不歸,心里很是著急,就先打發了一部分人去尋她,另一部分去找南斯桃去了。這南斯桃當是無事的,許是被生意上的事情纏住了,到時只要尋到他本人,伙計回來稟報過,知明他的行蹤,林小茶自然就不擔心了。
花樂仍然守在鋪子里,見到林小茶回來立刻就迎了上去,本是喜的,但是一看到他耷拉著的腦袋,陰沉著的臉,以前跟在後面的那只不明物體,花樂原本還有絲笑意的臉,頓時陰沉了下去。走上去擔心地問「小姐,情況怎樣了?」說話間又看了莫然一眼,末了又加上一句「還是沒去成?」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了,肯定是某個向來不識趣的男人又在其中搗鬼了。若是在平時,林小茶早附合著花樂的話,把莫然一頓明嘲暗諷了,此時一返常態,決水吭聲,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打花樂徹底地失望了。站在原地,直到林小茶進了屋子也沒動一下。
林小茶坐下「花樂,把他們都叫出來,一會兒讓大家幫忙去找人。」花樂這才回過神來「我見小姐遲遲不歸,已經把人派出去了。」花樂頓了一頓,似有什麼話要說,但終是沒能說出來。林小茶心中焦急,他一直不明白南斯桃能去那里。照理說,這種情況之下,他出去也不足為奇,但林小茶就是覺得不安,前所未有過的不安。坐在一旁,緊緊地扣著森桌面,本就修剪整齊的指甲一受力,中指叭地一聲,指甲斷了。
指尖頓時冒出血來。花樂略顯慌張,一時並未察覺林小茶的指甲被扣斷了,倒是坐在林小茶對面的莫然,先是一驚,隨猛地一下抓住林小茶的手。又是生氣又是急「你到底發什麼瘋啊?」手掌本就受了傷,現地指頭也受傷了,這人是喜歡上自殘了麼?直到听到莫然的斥罵,花樂才回過神來,見林小茶的手上鮮血直流,在地上匯了不小的一灘血,木納地尖叫一聲,轉身去後院拿藥箱了。林小茶初時只覺得一陣鑽心地疼,才發現手上受了上,手上既疼又見了血,頓時淚如泉涌,哭了起來。「你這個混蛋,沒事兒干嘛這樣傷我的手,沒惹你吧~」一拳砸向莫然的腦袋,莫然靈敏一閃,林小茶沒傷到他分毫。「你躲什麼~」不躲難道給你打麼?莫然心里直哭,這個女人果然是病得不輕,意識混亂了~
不時,花樂拿了藥箱,要給林小茶包扎指著,看他神情恍惚的樣子,怕是要把病人給折磨死,接了藥箱,動作麻利地給林小茶上藥。
這藥,每一樣都是寶貝,單單說暈止痛膏,一點點都千金難求,而照進而挖這麼深的指頭印子來看,估計是當粉膏挖了。方才還疼得哭天搶地的林小茶,眨眼間就變得安靜了,看來這藥已經起效,不疼了。這藥的突然出現,讓莫然對林小茶的身份地位的懷疑又加深了幾份。這藥是上好了,但是莫然這爪子卻不拿開,林小茶一眼又一眼地瞄了過去,心里早已經不耐煩了,若不是方才他給自己上藥上得這麼仔細一點兒都不疼的份上,她早一個巴掌呼啦過去,把他打成豬頭了。
上藥……這是第二次了吧!
這個男人好衰,是衰神!每次遇到他時都受傷,上次是腳底,這次是手掌。下次該是什麼地方了??臉?越發地,林小茶更加不待見莫然了。硬是甩開莫然的手,結果用力太大指尖踫到桌面,頓時又裝箱單她淚眼花花。
「衰~」怒喝一聲,轉身去了後院。今天花樂顯得很反常,莫不是她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先去看看她吧。林小茶正欲進後院,大良帶著一邦工人進來了。說是補破了的屋頂,林小茶只點點頭「一切你看著打點就成。」大良做事向來穩妥。
莫然也借著「不打擾他們施工」的旗號,光明正大地跟林小茶去了內院。花樂正在燒水炮茶,又從廚房里取了些菜出來,晚些時候這些師父們施工累了,餓了,也是得吃夜宵的。只可惜他心里有事兒,青菜都擰成沫了,還在使勁地擰。林小茶拿稍好些的那只手,在花樂肩上猛拍兩下「這菜是要用來吃的吧。」花樂猛地回過神來,神色慘淡。「你這是……」莫然亦看出了花樂的反常,很識趣地退到一旁,他只要遠遠地看著,只要林小茶不做出什麼殘暴的自殘行為,他就不會過去打擾他們,看她們像是有話要說的。
「花樂,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花樂素來冷靜,今天如此反常,一般的事情她不可能會反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