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孤,你去了哪里?」大牢之內,瑾端坐在龍攆之上,深藍色的眼眸全是隱忍著一觸即發的怒意。
楊曦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心里忐忑的思緒,讓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不論瑾怎麼詢問,還是那樣跪在原地默不作聲。她不敢說自己是跟著一個男人出去的,她一直都明白瑾對她的感情。只是自己一直在裝糊涂罷了。
瑾見楊曦遲遲不肯說話,便站起身子走到楊曦近前,俯身抬起楊曦尖尖的下巴,對著她冷冷問道︰「怎麼,跟著一個男人出去,為什麼不敢告訴孤?這個男人很好是嗎?值得你這般維護!」瑾此時的心理不止有憤怒,還有隱隱的心痛。
這樣一個自己會記掛在心上的女人,從來沒把孤的情感當回事。卻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甘願身陷險境也不肯說出他是誰!瑾忍不住冷笑,是自己太傻了、太天真,會為了這樣一個女人,犯了一國之君勿動真情的大忌。被這樣一個表面上純淨無邪的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瑾帝不住冷笑,滿月復的惱火快把他撐爆了。「你說是誰,我饒你不死!」一句沒有力氣的問話,確實誘惑不小。
可楊曦還是不敢說,她不能說銘風的名字。只要自己堅持不說,對你、對我、對他都有好處。楊曦望著眼前有些憔悴的瑾,心里升起一絲不忍和愧疚。畢竟瑾也讓她心動不已。只是他的身份又讓自己望而卻步!
瑾依然沒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深藍色的眼眸里除了憤怒便是惱火。抬著楊曦下巴的手,轉手便在楊曦精致的臉上,落下狠狠的一巴掌。冷冷的說了一句︰「賤人!」
楊曦被打的不輕,以前是姬打過,可畢竟人家是女人,雖然疼但不痛。但現在有些不同,打自己的是一個大男人,還在盛怒之下。可想而知,這樣的一巴掌讓楊曦怎麼吃得消,她被那一巴掌,甩的趴在地上,用盡全力撐起身子,撫著自己的胸口,猛猛的咳了幾下。便從圓潤的嘴里吐出一口鮮血。原本還很紅潤的臉蛋兒,立刻印上了五個手指印。
瑾見了忍不住皺了皺眉,臉上卻還是冰冷的對楊曦說道︰「你越不說,孤就越好奇!」說完便又坐回原來的龍攆上,等著楊曦回話。
「哈、哈!堂堂一國之君,對一個小小的宮女動這麼大的怒意,恐怕有失你的身份吧!」一句同樣帶著隱忍怒意的嘲笑,從刑部大牢門外傳了出來。
而黑暗中。那修長的身影也慢慢變得清楚開來。銘風臉上掛著淺淺的嘲諷,看著怒意大發的瑾,臉上的表情更是肆無忌憚的很。
瑾待看清來人後,神色稍顯驚訝。一剎那,便又恢復了原來的冷峻模樣,「是你?好大的膽子,敢在孤的新月宮里游來逛去。就不怕孤的禁衛軍,把你當成刺客給抓起來?」
銘風聞言不住冷哼「哼!‘禁衛軍’就算是一起上來。也不是我的對手。再說我本來就是刺客!」銘風一臉的桀驁不馴,根本沒把這個新月國君放在眼里。
「你太猖狂了,孤就不信治不了你。」瑾一手狠狠的拍了一下龍攆上的扶手。身子便從龍攆上站了起來。
銘風見狀不由一陣失笑,對著面前想要跟自己動手的瑾,抬手說了一句︰「慢著,今天我是來看熱鬧的。沒有心情跟你比劃。呦!你在處置宮女,那你繼續、繼續!」銘風一邊隨性的跟著瑾帝說,一邊有意無意的看了看趴在地上的楊曦。眼神里的心痛之色,只要他自己知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瑾聞言心中不解,因為礙于自己的面子,瑾已經屏退左右,大牢里只剩下自己和楊曦一家,不知何時又莫名冒出來個刺客。瑾已經有夠惱火。這刺客又與常人不同,什麼叫只是來看熱鬧,難道這丫頭也認識他?
銘風看著瑾充滿疑惑的臉,嫵媚的對其笑了笑道︰「當然,我很期待這個丫頭身上的‘瓊花戒’發作。更願意見到瑾帝你痛苦的樣子。只要是你在乎的女人,我就想要讓她生不如死。」銘風的冷言冷語讓瑾不住一愣,而趴在地上的楊曦聞言也是渾身一抖。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望著銘風,瑾憤怒的雙手握緊,隱約能听得見骨頭相互摩擦的聲音。「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丫頭已經被你下了毒?」原來還遷怒與楊曦身上的怒意,再了解到她是被人利用時,瞬間化作虛無。心里不由升起一陣自責。剛才自己為何要這麼對她,而且她還中了毒!想到這兒,瑾帝那滿是懊悔的眼神望著,躺在地上嘴角掛著鮮血,面容憔悴的楊曦。卑微的自尊卻讓他怎麼也問不出一句,「你還好嗎!」
躺在地上的楊曦呆呆的望著銘風,這個剛剛還跟自己情意綿綿的男人,現在卻翻臉不認人的說出這麼狠的話來。楊曦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銘風說的狠話,是想使計救自己還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看著銘風無比魅惑的表情,楊曦第一次對他的用意產生了不確定。
銘風看見楊曦那充滿疑惑的眼神,心里暗暗懊惱。「你這個傻瓜,我要不是為了救你,至于跟這個難纏的瑾帝在這里唧唧歪歪,丫頭你要是敢誤會我,看我怎麼收拾你。」銘風運用自己的念力,對著身上中有‘瓊花戒’蠱的楊曦,輕聲暗語道。
楊曦原本灰暗的眼神,帶听到銘風的話時,那雙美目立馬浮現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神采。對著銘風暗暗的點了點頭,示意他自己已經明白了。心里的大石也緩緩落下。「還好!還好他沒有騙我!」
「你到底想怎麼樣?別以為你仗著什麼武林至尊,孤的禁衛軍就怕了你們敗月教。朝廷無權過問你們武林之事。可是不代表朝廷就容忍你們胡作非為。」瑾面對囂張跋扈的銘風冷冷的說道。
銘風聞言卻有些不屑,撇了撇自己的嘴角。語氣更加魅惑的說道︰「嘖、嘖、堂堂的新月國君,干嘛動這麼大的火氣。實在是有失您的身份。本尊只不過覺得好玩而已,可從沒想過胡作非為。還有我們的關系最好和平一些為妙。」
銘風說的每一個字,就像自己的嘴了剛剛吃進去了蒼蠅般,讓他的心情極其不爽。這個男人一直是自己的心月復大患,卻一直苦于如何除掉他而後快。如果兩方交戰,必定殃及百姓。這也是瑾帝最不想見到和頭疼的。偏偏母後臨終囑咐過自己,一定要善待這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的混蛋。瑾帝不明白為什麼,卻又不得不這麼做。現在最好的辦法只能是忍耐。
瑾隱忍著自己隨時都可能爆發的怒意。對著面前的銘風無奈地說道︰「這個丫頭沒什麼可讓你感興趣的,把解藥給孤,孤就放你走。」
銘風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本尊想來沒人能攔阻,要是想走更加不需要你的特赦。瑾帝你放心好了,本尊會好好的折磨折磨這個丫頭的。」一句夾雜著挑釁的話說完,銘風便化作一道黑影,轉身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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