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一臉認真的跟曹公公講明自己的來意。而這些話,站在養心殿里的瑾,也同樣听得一清二楚。不等曹公公進去請示,便听里面的瑾帝說了一句︰「讓她進來吧!」
曹公公便帶著小月踏進養心殿,小月見瑾帝一臉的嚴峻,心里升起一絲膽怯,可是一想到主子的冤屈,便努力讓自己淡定下來,對其先是恭恭敬敬行禮「陛下萬福!」便跪在地方等待瑾帝問話。
瑾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月,這才回想起那日,如果不是她匆忙前來報信,孤怎麼會知道丫頭跟那人的奸情。其實瑾甘願他什麼都不知道,哪怕像從前維持原狀也好。最起碼丫頭她不會失蹤不見。
「你說吧!」瑾並沒在小月的身上,抱有太多希望。現在他的心里和腦子,里全是丫頭的影子,他越是心急如焚,那種不好的預感就越強烈。
小月抬頭看了一眼瑾,心有不由升起一絲同情,便放下自己的所有顧忌,對瑾大聲的說道︰「陛下可曾記得前幾日,楊曦主子把陛下請出鳳仙居那一天嗎?」。
瑾帝聞言心里一堵,就在那日丫頭親口承認,她同樣深深的愛慕孤,可是短短幾日,便已物是人非了。瑾收起自己的憂傷之色,對小月面無表情的道了一句︰「孤當然記得,這里面有什麼不妥?」
「奴婢斗膽,那日陛下剛剛離去不久,楊曦主子便匆匆出門去了!」小月低著頭,默默的回答道。
「孤離去是已將近子時,當時夜已深了她會去哪里?」瑾聞言先是一驚,他一直在疑惑,丫頭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小月有意提及,便焦急的詢問道。
「主子她匆忙出去,是去見一個人。原本主子交代奴婢不許跟著的,可是奴婢擔心主子安危,便偷偷跟在她的身後,想看個究竟。奴婢一路跟著主子來到御花園,奴婢卻看見、看見…」小月忽然有些難以啟齒,畢竟那人以前也是主子,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多嘴,抬頭看了一眼瑾帝,便又低下了頭去。
瑾帝看出小月的顧忌,忍不住皺了皺眉,便心急如焚的說了一句︰「你快說吧!孤赦你無罪!」
小月聞言心里才算踏實,便繼續開口說道︰「是!奴婢跟著主子來到御花園,看見姬娘娘正在那里等待主子前去。
「姬,這個女人還敢進宮來?」瑾聞言不知為何,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眼神里全是憤然的怒意,讓人忍不住渾身一抖。
小月不敢怠慢繼續說道︰「奴婢獨自躲在遠處,並沒听清楚她們都在說些什麼。只是隱約听見姬在威脅主子,說什麼我恨的是你,想殺的也是你,還有什麼遲早會跟她一樣,嘗盡相思之苦。還有很多奴婢就听不清楚了!」
小月努力回憶那日的情形,卻只能提供這幾句而已。就算她听見了什麼!也不能全部說出來。那樣的話自己說了。只會惹來殺身之禍。
瑾帝皺著自己的俊眉,當听完小月的話,一度陷入沉思,瑾他雖然不知道姬跟丫頭說了什麼。單看姬冒死前來這一點,就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沒過多久主子便轉身回去來,可是奴婢試探的詢問主子,發生了什麼事情。主子卻始終一言不發,奴婢便不敢多問。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小月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瞄了一眼神情嚴峻的瑾。
小月便識趣地的繼續說道︰「那個男人潛入鳳仙居時,奴婢並不知道。直到主子跟那人吵了起來!奴婢才斗膽偷听了起來。奴婢听他們吵的很凶,說什麼主子在御花園被刺殺的事情,是那個男人暗暗安排的。那個男人還說你就是本尊手里的一顆棋子,在瑾帝完全愛上你之前,本尊是不會讓你毒發身亡的。而且本尊不會讓你怎麼早就死,本尊還要好好的折磨你。讓瑾帝他這一輩子痛不欲生,下半輩也生活在自責里。」
「什麼?」瑾聞言便是一愣,無形的怒氣布滿瑾的全身,有些話他听得不算明白,卻可以看得出他們兩人,在互相指責互相傷害,絕對不是在濃情蜜意。
「直到奴婢听到主子一陣冷笑,就聞見主子隨身掏出利器,準備自行了斷。雖然那人及時制止,可奴婢見事態嚴重,便不敢有所怠慢,急忙跑到養心殿通知陛下。」小月沒有說上一句虛言,而後面,還有更加讓瑾心碎的話,再等著他。
「什麼?」瑾聞言心里大驚,丫頭她要自行了斷。為了不讓那個人,利用自己來傷害孤。甘願自行了斷。瑾心里是震撼的,也同樣是痛苦的。丫頭她好傻!此時,瑾的心里除了自責便是心疼。
丫頭她現在去了哪里?為什麼會這麼倔強的承擔一切。這些事情為什麼不跟孤明說。孤怎會像她想象那樣不堪一擊,孤只希望有你在身旁,為什麼會這般的難。
「陛下,主子為了不讓自己成為,別人威脅到陛下的棋子。她不得已選擇默默離去,主子她走了。她帶著渾身的傷痛,默默的走了。」小月說得分外激動,眼里的淚水也不听話的往外流。她眼看著主子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卻沒有一個人問津,更沒有人願意關心一下。而自己想上前去,卻又無能為力。
瑾聞言渾身一抖,「你在說什麼?丫頭她的身體怎麼了!」瑾不敢想象丫頭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她為什麼要默默離去。又什麼是帶著渾身的傷痛?此時的瑾早已沒有,剛才咄咄逼人的霸氣,有的只剩下無盡的懊悔和自責。
小月一邊哭一邊說︰「陛下,主子她的身體一點都不好,就在你憤怒離去的那天以後,太醫院便沒送過一點湯藥給主子,主子整天都渾渾噩噩的神志不清,等到晚上好不容易睡熟後,卻一直暗暗喚著陛下的名字。主子身體的異樣她一直都不說。可是身為她的貼身宮女,我早就看出主子她在堅持,她在硬撐著。」
小月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自己的真實所見,雖然自己在主子身上沒得過什麼好處,可是主子善良的心和寬厚待人的舉動,早已讓小月深深為之感動。就算以後跟主子沒有好日子過,自己也願意緊緊跟隨其左右。
「什麼?」又是一句不敢置信的問話,瑾忍不住暗暗自責,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丫頭她獨自承受的事情也太重了。
丫頭她的為什麼會身體不好,孤沒記得讓太醫院停藥過,他們敢擅自做主真是找死!瑾把自己滿月復的怒意,全部遷怒與太醫院的身上。
「曹德海,傳孤的口諭,酢太醫院里的太醫,官職連降三級。罰其三年俸祿。把監管湯藥的太醫拉出午門斬首。不得有誤!」瑾的旨意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卻沒有一個人有勇氣勸住。
而瑾早已忘卻丫頭給他的傷害,心里的疼讓曾經驕傲的瑾,嘗盡了苦澀的味道。他的心疼的已經有些麻木,現在他唯一的念想就是,把丫頭完好無損的找回來,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回來。
瑾緩緩坐到自己的床上,揮了揮手對其他人說道︰「都下去吧!孤要一個人靜一靜。」
在一旁傻愣著的趙禹,此時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小心謹慎的喚了一聲「陛下,卑職還需不需要調動兵馬!」
瑾無力的抬起頭,看了一眼趙禹,便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必了,既然丫頭失蹤不是他們所為,孤沒必要跟他們糾纏。」而瑾心里的疑惑,卻一點也沒有減輕,這麼多年的疑惑不解,是應該讓它真相大白了。
ps︰親們此段算是完結!楊曦新的生活馬上就要開始了!親們,寶貝會給楊曦一段不一樣的生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