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
瑾帝端坐在太和殿的龍椅之上,傲視著不遠處那一抹黑影。瑾帝見狀不禁微微一笑,「他,終于來了」
瑾帝從龍椅上緩緩站起自己的身子,不知何時,瑾帝的手里多出一柄金黃色的長劍,看著那一抹黑影越來越近,瑾帝的臉上沒有半點畏懼之色,更是心平氣和的向大殿外走去。
「瑾」楊曦一把拉住瑾帝的胳膊,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瑾帝緩緩站在離去的腳步,轉身看向自己身後的楊曦,英俊又威武的臉上滿是決絕,「丫頭,相信孤的能力。」
瑾帝溫柔的拂了拂楊曦的小臉,對他的丫頭平靜自如的安慰道。
楊曦默默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瑾帝,心里那一抹隱隱的擔憂不減反增。「瑾,你一定要平安的回來」
瑾帝聞言只是淡淡一笑,便對楊曦輕輕的點了點頭,「好孤答應你」
說完,瑾便披上了一件玄色的大紅戰袍,胸有成竹的大步踏出太和殿大門。
那一抹黑色已經在屋頂站了多時,不知為何他今日卻是一人前來,他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趕到新月宮,來報他心里已埋藏多年的仇恨。
瑾帝傲視著屋頂上的獨孤銘風,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冷冷的微笑,這是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恩怨。最好不要驚動百姓傷及無辜。
瑾帝看準了屋頂的某一處,便一個輕盈的飛身,筆直的站在獨孤銘風的不遠處。
「獨孤銘風能否容孤喚你一聲兄長。」瑾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浮現,有只是一抹不易被發覺的無奈。
獨孤銘風依然是一身墨色黑衣,臉上同樣沒有任何的表情浮現,有的只是一絲讓人膽寒的冰冷。可是當瑾帝莫名的喚他一句兄長後,銘風如同聞見世上最好笑的玩笑一般,讓他忍不住對其冷笑了起來。
「兄長你也配!」銘風依然是那副放蕩不羈的模樣,可是嘴里的話卻要多冷、就有多冷。
瑾帝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心里頓時升起一絲惱意,「孤不配?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獨孤銘風你可曾知道母後在世時,曾經日夜牽腸掛肚的人是誰嗎?是你,你孤獨銘風。直到母後她臨終前還不忘交代孤,希望孤可以好好的善待與你,其實孤原本不想與你為敵。可是你一直在逼孤怎麼做。逼著孤對你這個兄長六親不認。」
銘風聞言心里不由一堵,整個身子也不禁顫抖了起來。母親她還曾掛念過自己嗎?記憶力里早已模糊不清的女人,自己二十多年不曾見過的母親。她有掛念著自己嗎?
想到這兒,銘風忍不住對其苦苦一笑,就算她有掛念自己又怎麼樣,只不過是一縷空蕩的念想而已。她可曾想過自己的童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有一個日漸頹廢的爹爹,還有一群表面上和藹可親的後娘。
其實她們都是一群人面獸心的畜生,給弱小的自己吃已經壞掉的飯菜,卻讓自己干一些不為人的勾當,她們逼著弱小的自己去偷爹爹的銀兩,如果不幸被酒後的爹爹發現,換來的便是一頓不由分說的毒打。弱小的身子上卻已經傷的千瘡百孔。、
而那群後娘卻在一旁冷眼旁觀。就在那個時候自己便下定決心,一定會一一除掉錯待過他的人,直到那群卑鄙無恥的蠢女人,一個個的殘死在自己的面前,弱小的心才稍稍有了一絲安慰。
弱小的自己親手殺了第一個人以後,便深深的迷上了那一抹紅紅的血液。自己只有在動手殺人的那一刻,才能得到最想要的安逸。
而他的心里永遠也忘不了,害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是那個該死的北宮龍天,奪走了屬于自己的母親。讓自己從小便失去了珍貴的母愛。、
現在那個人已經不在人世,而自己心里的那一抹仇恨。依然會讓自己耿耿于懷,父債子還,既然老子已經不在人世,就讓他的兒子為他還債吧
「你不要再跟本尊廢話,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瑾帝的忌日。我獨孤銘風一定要出心里的這口惡氣,看劍」銘風不給瑾帝反應的機會,拔出自己的佩劍便向瑾帝刺去。
瑾帝早已發覺出銘風異常的舉動,也迅速的拔出自己手中的尚方寶劍,生生的迎住銘風突如其來的劍招。
「啪」一聲寶劍對寶劍的巨大摩擦聲,更是有些莫名的震耳欲聾。半空中,此時正有兩個絕世美男子,正在生死對決中。
楊曦一直默默的望著半空中的兩個男人,心里的那一抹擔憂卻越來越重。
兩個對弈的男人,一個身如利劍,劍為人,人即是劍,處處隱含著殺機。別一個則清淡自然,淡然與外一般,從容不迫,兩個人持續對弈者,一個攻,別一個卻重于守。
楊曦眼看著瑾只是從容的守著,卻不主動去攻擊。而銘風的劍招卻一招比一招狠,瑾他如果稍有不慎便會立即喪命。楊曦看在眼里卻急在心里。瑾他到底在想什麼?那個人已經瘋了,你不可以對他手下留情,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忽然楊曦聞見銘風滿是憤怒的一聲吼叫︰「你到底再磨蹭什麼?為什麼不出招對付我?」不知為何,銘風的心有些莫名的心煩意亂。原本一直都可以沉得住氣的銘風,語氣不知為何開始有些慌亂起來。
因為瑾一直在見招拆招,自己使出的每一招殺手 ,瑾帝都能輕而易舉的化解開來。而瑾帝卻重來不曾主動出擊過。
銘風不知道瑾帝再耍什麼花樣,如果自己所有的劍招全部使出,瑾帝他還一直只守不攻的話。到最後吃虧的一定會是自己。自己的劍招已被瑾帝一一化解,如果這時瑾帝他再反攻的話,自己一定會被攻的手忙腳亂,最後自己便會敗下陣來。
想到這兒,獨孤銘風不禁有些懊惱起來,自己怎麼可以小視瑾帝的能力,如果在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吃虧的,不但身上的深仇大恨不得報。就連自己的性命能否得以生存,都是一些未知數。
而瑾帝聞言只是淡淡一笑,卻不打算去回答銘風的問話,因為自己從來不曾想主動出擊,因為這套武功心法是母後傳授的,母後她害怕自己將來會被人暗算,她便把畢生所學的武功秘籍,毫無保留的全數傳授與自己。
母後她曾經語重心長的告訴自己,如果真的有人暗算便可以用來自保。而母親唯一的要求便是不可主動出招,如果自己先行出招便會露出大破綻,出招就必定要在戰斗的最後關頭,然後是一擊斃命。、
可是母後她又何嘗想到,此時孤使用的這些武功招數,對付的卻是母後你另外的一個兒子。
銘風被瑾帝不緩不慢的招式,逼得頓時有些手足失措。他害怕自己再使出別的招式來,瑾帝還可以從容的一一擊破。自己絕對不可以這般被動。絕對不可以
就在銘風稍稍分神之際,瑾那柄冰冷的寶劍便架在銘風的脖子上。
瑾帝舉著手里的長劍,直直的逼著銘風的脖子,更是對其淡漠的說道︰「孤並不想殺你你如果肯答應孤,以後再也不踏進新月宮半步,孤便可以放了你。」
而坐在房頂上被瑾的劍緊逼著得銘風,心里頓時懊惱的要命,今天不禁是他獨孤銘風最大的恥辱。惡狠狠的看向面前的瑾帝,「要殺要剮隨你便。你千萬不要在這里裝好人,只會讓我覺得你更加的惡心。」
瑾帝聞言不禁皺了皺,「不知悔改孤不想再見到你,你還是走吧」瑾帝緩緩的收回手里的長劍,便準備縱身一躍飛下屋頂。
他曾答應過丫頭,自己一定會安全回來,現在他已經解決了一切。他現在要去找他的丫頭,去兌現曾經給丫的承諾。
而銘風直直的看著瑾帝臉上的得意之色,原本就滿是恨意的整顆心髒,這個時候更是一度冷的結成了堅冰。他一定要瑾帝死。瑾帝他必須死就算自己做一次小人又如何。只要瑾帝他死,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王,是至高無上的統治者。不怕傻蛋她不愛自己,只要瑾帝死,自己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想到這兒,銘風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順勢拿起手中的長劍,便向離自己不遠的瑾帝,直直刺去。
楊曦站在地面上看著發生的一切,當她看見銘風那一抹詭異的笑容時,心里便不由升起一絲不好的預兆。而銘風忽然抬手對準不遠處的瑾帝,手稍稍一松便直直的刺了出去。
「不要」楊曦聲嘶力竭的一聲叫喊,卻還是未能阻止了,突如其來的那一劍。
瑾帝忽然感覺自己身子一疼,便不由低頭看向自己的身子,只見那柄長劍直直的刺進自己的身體,從自己的背後刺穿自己的整個胸膛。
瑾帝只感覺自己的身子一沉,便順勢昏倒在了新月宮的屋頂上,楊曦呆呆的看著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心里忽然想被掏空了一般,她的瑾怎麼了?她的瑾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嘛
「啊」楊曦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她不可以讓瑾死在自己面前,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