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襲人,漫天遍野的青青草地,小溪在草地上蜿蜒前行,眾人圍坐在一塊地勢較高的草地上,各自從包裹中拿出食物和水,做著簡單的補給和休憩,雖說前面兩關沒有動用體力,但是紫檀這一關簡直就是人間地獄,眾人的身上無一不帶傷,但是能活著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種奇跡中的奇跡。
小夭漫步在這片寧靜的天地之內,看似愜意,實際上她已經把靈魂之力發揮到最大的境界,感知著周圍的變化。
不知為何,當玄玨說到此地已經沒有任何人守護之時,她的心里卻有著難以言表的不安,究竟這種不安從何而來?為何會如此牽動心弦?
就在她沉思之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小夭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地望著遠方,
「玨兒。」
玄玨加快了腳步上前摟著小夭的手臂,滿臉堆著笑意,
「小夭姐姐,在想什麼呢?怎麼感覺你不開心?」
小夭輕輕刮了她的小鼻尖,模著她柔順的長發,
「你能感覺到此處的陣門嗎?」。
玄玨畢竟是少年心態,一句話就轉移了她的話題,她轉到小夭的前方,縴細的手指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很小的水潭,
「就在那里!」
小夭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個小水潭還沒有一米寬,一面不斷被注入水,另一面有一個小小的口子向外流出,小小水潭倒映著天邊燦爛的陽光、潔白的雲,倒有幾分別樣的美。
小夭的靈魂之力再次聚在小水潭的周圍,感悟了半天都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此處雖然有萬千生物,但是小夭卻無法從它們的身上探知到訊息,真不知此處是真實還是一個幻境。
眾人休養了半天功夫才決定動身,畢竟下一關究竟是什麼,誰都無法預測,唯一可以由他們決定的就是充足的體力和戰斗力。
玄玨來到了小水潭的前方,軒轅啟站在她的身後,向她輸入了不少內力。
玄玨雙手如同蝴蝶輕舞,在小水潭的上方拍出了無數道的掌風,每一個掌印都會帶著很淡的光芒閃爍一下,當她再次落在地面之時,全身已經被冷汗浸濕,美目緊緊盯著小水潭,眾人也均全身警惕防止著陣法的反擊。
小小水潭波光瀲灩,就在玄玨掌法完成後的一會,天空的艷陽忽然射下了一道有形的光柱,光柱有拳頭大小,幾乎是瞬間就射入了水潭之內。
小小水潭在光柱射入之後,漣漪不斷,一道實質的金色小門竟然緩緩從水潭之內升了起來。
小夭不由地深深看了幾眼水潭,以她的感知自然知道水潭最多也就幾十厘米深,此刻卻有一道將近一米的小門升起,不得不感嘆奇妙二字。
金色的小門上方各自有一個小小的金色小翅膀,門上到處雕刻著繁雜艷麗的花紋,玄玨認真地上下打量著小門,從他們一路進來,已經穿過了三道門,卻都是能量造就,像這樣的實質小門還是第一次見,當然這不是主要的,最為重要的是小門太小了,根本就不足以讓他們通過此門。
眾人面面相覷,均無言地看著這道無法穿過的小門發了愁。
就在眾人感覺絕望之刻,金色的小門竟然散發出了一道一道的光芒,光芒柔和地穿過眾人的身體,慢慢消散在身後的空間之內。
「嘰嘰嘰嘰」
一陣令人奇怪的聲音從金色小門內發出。
「刷刷」
眾人急忙手握在兵器之上,小夭把玄玨扯到身後,緊緊盯著金色的小門。
兩個小小的翅膀首先動了起來,眾人感覺到不可思議,同時閉了閉眼,晃了晃頭,再次睜開眼楮仍舊看到兩個小翅膀正在努力地扇動著,同時奇怪的聲音再次傳來,只不過頻率更加快了。
隨後金色的拱門就在眾人的眼前緩緩聚攏在一起,隨後開始扭曲變形,「嘰嘰嘰嘰」的叫聲一直不絕于耳,給他們的感覺就仿佛這個金色小門在竭力想擺月兌這個形狀一般。
在場的眾人都可算是見多識廣者,可是眼前這個怪異的景象仍舊讓他們有種目瞪口呆的感覺,玄玨偷偷從小夭的肩頭向外注視著,眼底是一片興奮。
估計也就只有她才有心情能興奮出來了,畢竟年輕就是資本,否則也不會有「初生牛犢不怕虎」這麼經典的古語了。
金色小門就這樣在他們的眼前,發著光,變著形,直到眾人感覺到眼楮發困,金色小門才終于發出了「嘎巴」一聲,一個金色眼珠的小兔子憑空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它渾身雪白,卻有一層薄薄的金色光芒護體,背後長著一對小小的翅膀,赫然是剛才那道金色小門上方的裝飾。
小兔子的出現,直接讓眾人眼珠子、下巴掉了一地,縱使想象力無比豐富,也絕對想不到一道門竟然在他們眼前變成了一只活生生的兔子。對,確實是兔子。
小兔子三瓣小嘴之內不斷發出「嘰嘰嘰嘰」的叫聲,金色眼珠四處滑動著,兩只同樣小小的長耳朵不停顫動著。
就在眾人傻眼的功夫,小兔子化為了一道金色的流光,就在整片空間之內飛速奔跑著,他們只感覺到金光從眼前一瞬即逝,隨後就看到整片空間之內,到處都留下了淡淡的金色光芒。
小兔子發泄完之後,再次漂浮在他們的面前,金色眼珠之內流露出了困惑,前爪還撓了撓小腦袋,眾人看到它如此人性化的表情,再次集體僵化。
小兔子環視了眾人一圈,最後才把目光集中在小夭的身上,看其樣子似乎困惑加深了,但是很快就發出了一聲輕快的「嘰嘰」聲,翅膀揮動,小小的身體已經來到了小夭的肩頭,小腦袋還蹭了蹭她的臉。
小夭不明白小兔子為何會選擇自己,但是看到為數不多的幾位女子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帶著濃濃的羨慕嫉妒恨,還是尷尬地干笑了一聲。
軒轅緋上前幾步,細細端詳著小兔子,好半晌才支支吾吾說了一句讓眾人再次僵化的話,
「它,它,它似乎是一只化形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