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世間之事,沒有不可能,只有想不到。
所有的計策被小夭假設運用在鳳凰之族此刻的狀況中,最終因為無頭緒而變得頭昏腦脹。
猛然拍了一下腦門,抬眼望向了眾人,對面的游魚也在沉思,一雙好看的眉頭緊蹙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山川。
游魚,海浪,礁岩,這個鳳翔族長真是挺搞笑,給自己的兒子起了這麼怪的名字,游魚愛好自由,海浪變幻莫測,礁岩性格魯莽,就是一塊僵硬的大石頭,真是人如其名啊
對了,變幻莫測、性格魯莽,小夭頓時感到一道閃電劃過腦海,撥開雲霧,照亮了所有的思緒。
鳳凰族人曾經說過,礁岩凶殘,卻是受了海浪的挑唆;游魚也曾經說到過礁岩莽撞火爆,海浪多疑狡詐,他們二人性格反差如此之大,能聯合在一起,為的肯定是鳳凰族長之位,游魚還說過,他們對族長之位一直都是虎視眈眈,那麼肯定是其中一人放棄了族長之位,礁岩魯莽沖動,絕對不會如此簡單就放手,應該是狡詐的二殿下海浪。
海浪真的會如此輕易放棄族長之位嗎?
當然不會
小夭冷笑一聲,世間最難相處的人就是狡詐之徒,因為沒有人能模得清他們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是他們卻往往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之輩,海浪如此做法絕對是權宜之計。
既然如此,不妨在中間給他們放點火吧
思及此,小夭露出了一抹調皮的笑容。
「游魚殿下」
小夭的叫聲讓游魚微微一滯,看到後者臉上的笑意之後,神情微微一黯。
「小夭可是想到什麼好的計策了嗎?」。
小夭輕輕點頭,把自己的想法全部都說了出來,只听得眾人頻頻點頭,就連那些鳳凰族的長老都露出了些許異色。
「小夭姑娘心思縝密,對我這兩個兒子的性格揣摩的非常到位啊」說話的正是鳳凰一族族長鳳翔,他看著小夭的目光有了一些變化,因為他沒有想到僅僅一會,小夭就考慮了如此之多。
小夭臉上訕訕,對于他的夸獎只能是承受下來,總不能說自己是被電視劇和電影里面的狗血情節觸動到靈感了吧
「我想這把火需要你們在場的鳳凰族人來完成了」
小夭一邊說著,一邊把目光移向了鳳翔族長身後的五位長老,雖然在場的還有一些鳳翔族長的衛士,但是要想有說服力,他們的資格還淺一些。
鳳翔族長何許聰明,瞬間就明白了小夭的想法,五位長老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看到小夭的眼光,神情都變得肅穆起來。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行動,一個不小心被礁岩或者海浪識破,就會有生命危險啊
令小夭想不到的是,五位長老同時從鳳翔族長的身後站了起來,立在竹樓之中,紛紛表示自己願意擔此重任。
最終在他們激烈的爭吵下,厚土力排眾議,扛起了這項任務,人選確定,還需要有精確的步驟。
當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陽光灑向了鳳凰族內的梧桐樹,新的一天再次到來了。
竹樓之內商議計策的眾人,眼眸泛紅,一整夜沒有休息以及耗費了大量腦細胞讓他們都感覺到了疲憊,幸好竹樓內的空間夠大,各自找了一塊地方,盤腿休息。
小夭伸了伸懶腰,眼光一掃,落在了仍舊痴痴坐在一旁的琉璃身上,心內一嘆,移步走到她的面前。
琉璃看到前方出現的白色袍腳,緩緩抬起了頭,當看到是小夭之後,神情之間立馬變成了敵意。
小夭故意忽視了她眼內的敵意,在她的身側坐了下來,眼眸看向了不遠處閉目休憩的游魚,由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了坦然的氣息。
「游魚殿下,很完美」
琉璃順著小夭的目光移到游魚的身上,雙眼中閃爍著愛慕之光,
「不錯,游魚殿下從小就是鳳凰一族最完美的男子,至始至終都是」
「琉璃是不是很喜歡他啊?」
「游魚殿下是高高在上的,琉璃哪敢高攀,唯希望能用一生之力陪伴在他的身邊。」
小夭完全能感覺到琉璃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愛慕,心里竟然有一些羨慕,似她如此單純,一生只為了自己的愛人而活,這種生活曾經是她還為桂香之時無比向往的,可惜來到這里,有太多的害怕,太多的羈絆,令她根本就不敢再去考慮這種過于奢望的生活啊
片刻之後,琉璃的目光從游魚的身上移向了小夭,
「小夭姑娘,剛才是琉璃失禮了,游魚殿下是我心中的鳳凰之神,我完全沒有想到他也有溫柔的時候,是嫉妒讓我喪失了理性,這一夜我想了很多,是我的愛過于自私,游魚殿下原本就不應該屬于我」
琉璃的眼神雖然平靜,但是小夭可以從她的眼底看到深深的落寞,對這個心底善良的女孩無比憐惜,猛地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琉璃,別說喪氣的話,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游魚殿下也還是游魚啊,不能因為這些,就放棄了自己的心,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游魚?」
琉璃木木地點了點頭,小夭莞爾一笑,
「那就努力吧,沒有努力到最後一刻,如何能知道自己無法做到呢就算最終達不到自己的期望,但是努力過總不會有遺憾。」
不知是不是小夭和煦的笑容感染了她,琉璃雙眸間的光芒再次緩慢燃起,狠狠地點了點頭。
二人相視而笑,曾經的恩怨,早已經被這陽光一般的笑容輕易洗滌。
游魚睜開了眼眸,望著低聲淺笑的兩個人,如花一般的容顏綻放著,一掃這麼多天的煩愁之氣。
據五大長老的揣測,外面的光罩還可以支撐十天的時間,午間是所有生物防範最淺的時刻,小夭就把此次行動定在了當日的晌午。
在光罩外面十米之地,幾顆粗壯的梧桐樹上方各自搭著幾間木屋。其中一間比較大的木屋之內圍坐著七個人,五個白須老者,兩個青年。
兩個青年均是一副美男子的模樣,只不過一個敞著衣襟,左腿高高豎起,濃眉倒豎,目露凶光,而另一個皮膚白皙,留著短短的胡須,鳳目幽深不見底,不時有精光閃過。
「兩位殿下,難道我們就一直在外面守著嗎?」。說話者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眼內卻有陰鶩之色,正是當初察覺到小夭靈魂之力的無花長老。
「老頭子手中有七彩神羽,逼的太緊,恐怕不妥。」胡須男接過了話,言詞之間也有些急躁。
「娘了個丕,干脆破開屏障,把老頭子和游魚都抓起來,就算沒有七彩神羽,老子就不信鳳凰族內有誰敢反抗的」目露凶光的男子罵罵咧咧說道。
「大哥,被太著急了」胡須男無奈地勸起了他,沒曾想凶光男大眼一瞪,沖著他毫不客氣地說道,
「我才是未來的鳳凰族長,你們都應該無條件服從我」
胡須男打了聲哈哈,扭頭看向了無花長老,眼內竟然是森然殺意,後者向他遞去一個眼神,胡須男再次恢復了剛才的模樣。
胡須男正是鳳凰族二殿下海浪,而凶光男則是大殿下礁岩,二人果然應了那些狗血的劇情,為了奪取鳳凰族長之位,陰險狡詐的海浪不得已同礁岩聯合起來,並且假意放棄族長之位,委曲求全,為的就是後來者居上,待礁岩和游魚拼的你死我活之後,從中獲得漁翁之利。
正在此時,梧桐樹下傳來了一陣疾呼,
「大殿下,二殿下,快來看看吧,屏障之內打起來了。」
一句話讓屋內的七人同時站了起來,飄身下了木屋,迅速向著屏障之處掠去。
十米的距離對于以速度聞名的鳳凰族人來說僅僅需要幾分而已,等他們到了屏障之外後,果然看到屏障之內已經亂成了一團。
竹樓內外遍地都流淌著鮮血,游魚的唇角淌著一股一股的鮮血,在竹樓門口斜斜倚靠著,雙眼之內充斥著無比憤怒的神情;在竹樓之外,地面上躺著兩道身影,正是五大長老其中的兩人,兩人的胸口處各自印著一個巨大的掌印,掌印處還留有灼傷的痕跡,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已經奄奄一息了;另外的兩個長老正同厚土長老戰在一起,間或可以听到他們的對罵,
「厚土,你個忘恩負義的家伙,難道你不記得鳳翔族長對我們的恩德了嗎?竟然在我們最疲憊的時候偷襲」
「厚土,你喪盡天良啊,他們可是我們一起並肩戰斗的兄弟,你怎麼能下得了手」
「哼,這麼多天了,屏障之力馬上就要消耗完了,我不想和你們一起死在這里,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厚土,就算我們二人都死在這里,也不會讓你這個竊賊跑出屏障之外」
「哼,那就來試試,你們意圖為族長療傷,內力早已經所剩不多,還不如和我一起向礁岩大殿下投誠」
「卑鄙無恥的小人」
三人互相對罵間,手下也沒有閑著,可謂一招勝過一招狠毒,可惜兩位長老一看就是內力消耗過多的樣子,再加上兄弟忽然反目的痛苦,讓他們根本無法同心懷叵測的厚土相比。
「厚土,要死就死在一起吧哇哈哈。」一陣瘋狂的笑聲從其中一位長老的口中發出,隨後他整個身體驀然升起了七彩光芒,光芒迅速流轉之間,整個身體竟然猛然爆開
「鳳凰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