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為愛成狂 我是重生客 第十四章 雙生花的幻滅曲

作者 ︰ 枕仙

傳說,有一種花叫做雙生花,一株二艷,生長在黑暗里,一種潔白美麗的花朵,兩個花朵本是同源相親,卻始終朝相反的兩個方向開放,日久年深,其中一朵就會不斷的吸取另一朵的養分和精華——雖然這並不是它的本意,但到了最後,一朵妖艷奪人,一朵枯敗凋零這是一種無奈,也是一種命運,世間萬物,就是這麼殘酷,一朵花用自己的生命鑄就了另一朵的華彩,而剩下的那朵注定了孤獨一身。

當曉月第一次听到這傳說時,曉月就聯想到了徐家這對雙胞胎姐妹,那結局,何其相像……

曉月拿著筷子的手在看到那背影時頓了下,繼而低下頭,再次「...」像小和尚敲木魚那般敲起,自己要上前麼?可是說什麼呢?雖然有幾分熟悉但也只是小時候了,更何況重生回來的自己……

「小妹,我來啦……」大大咧咧的一聲,讓曉月猛然回神,只見成斌手里拿著兩瓶還掛滿水珠的可樂,正大步跨進堂內,曉月拎起凳上的包放到自己腿上,給成斌騰出一個位子,余光輕輕掃向後側的徐蕾,顯然她也認出了成斌,自小一個小區長大的孩子哪能不熟悉的?但她顯然也並不想上來打招呼,側身後退了幾步,貼在櫃台那兒,可以看出,她後背有些僵硬,手不知所措地敲擊著桌面,是想瞞著什麼麼?

「28,29在哪里?」服務員高喊一聲,曉月立馬伸伸手,成斌有些興奮地喊著,「這里這里!!!」

滿滿的兩碗麻辣燙呈現在曉月和成斌面前,成斌那碗紅通通的滿是辣油,在那電風扇不帶勁地吹散下,把曉月嗆得直想打噴嚏,成斌拿起大湯勺喝上一口,嘖嘖呼呼倒是很滿意,曉月望洋興嘆地吃起了自己那碗。

「哇,魚丸,蛋餃,雞翅膀,曉月你太會挑了,都是我愛吃的!!!」成斌一邊吃一邊大驚小叫地感嘆著。曉月有些悶笑,其實成斌的口味曉月還真不了解,除了不吃青椒,貌似其他都還能入口,不過全選葷的絕對不會錯,因為他啊,就是只食肉動物。

曉月正想說點什麼,突然感到眼前有個人影快步出了大堂,成斌正好抬起頭,嘴里叼著個雞翅膀,口齒不清地說道,「那不是徐家妹子麼?」這家伙準又分不清誰是誰了,連「徐家妹子」這種文鄒鄒都說出口了。

「是大姐徐蕾。」曉月提醒道。

成斌有些景仰地看向曉月,他是完全分不清……明明長得一樣嗎麼?

曉月不屑地掃掃成斌那傻樣,開口道,「姐姐徐蕾眼楮比較往上挑,人看起來比較媚,個子也稍稍比妹妹徐鈺高上一點,徐鈺她腰比較細,鼻子有點鷹鉤鼻,那……」突然發現跟個大男人不大適合講下去。

成斌好奇道,「那,什麼,繼續說啊?」「沒了!」曉月有點惱羞成怒。

「哦」成斌喝了口湯繼續道,漫不經心道,「那還是不好分啊,難道你還拿把尺量量不成,你們女人的眼光真毒啊,在我眼里女人不都一樣麼!」

「那我,是不是換個造型,你也認不出我了?」曉月說得有點咄咄逼人。

「你啊,哪怕化成灰我都認識!」「滋溜溜」又扒拉起湯里的鵪鶉蛋來,曉月騰出左手,「啪」一記敲了他的腦門,「呸呸呸,我活得好好的,知道麼?」死,最好還是少說的為好……

「又沒……」成斌側過頭,看到曉月眼中的霧氣,止住道,「哦,我剛只是在排放甲烷!」

「去你的,真惡心……」曉月眯眯眼,滿意地吃起。

「給,喝點,瞧你熱的!」成斌擰開可樂的瓶蓋遞到曉月手里,冰爽但並不蟄手,拿在手里很舒服,可是十六歲的曉月愛喝可樂,可並不代表十年後的曉月還愛喝啊,曉月拿在手里看著不斷冒泡的褐色汽水猶豫了下,但隨之還是灌了幾口,雖然有點甜膩膩,喝完還有點澀,但一時的清爽還是讓曉月舒展了下眉。

喝完擰上瓶蓋,曉月吃得也差不多了便停下手中的筷子,拿起勺子喝起了湯,成斌還有蔬菜沒吃完,葷的麼,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你說,徐蕾徐鈺她們怎麼在這呢?」曉月邊喝邊問道,她對于年紀差不多的女的不喜歡叫姐姐妹妹之類的,不然會讓她有種**的錯覺。

成斌頓住道,「你怎麼知道徐鈺也在這?」

「她手里買了兩份麻辣燙,一個人吃得了麼?」不用動腦子就能知道的事好麼……

「哦,我看到她們的自行車停在跳蚤市場外面」叼起一片大白菜,悶頭吃著。

曉月有些驚訝,什麼時候成斌也有那份眼力呢?跳蚤市場?也就是賣舊貨的地方,雖然這里不比北京潘家園市場,畢竟那可是世界十大跳蚤市場之一啊,但在本市是赫赫有名,但來這地方,不是賣舊貨,就是淘舊貨,在現在這種時代可並不是什麼潮流,而是生活窘迫啊,難道她們的悲劇已經從現在就開始了麼?

曉月也記得並不清楚,高一自己沒心沒肺到處瘋和她們接觸不多,高二被「閻王爺」抓住好好學習,狂補高一知識,又沒機會接觸,假日還要學畫畫,高三更是忙得不可開交,當曉月得知時,已是在大學,而悲劇已經造成。

仔細回憶著,只知道這個時段是她們高考好,沒多久就會有通知書到,徐蕾最後一門缺席所以落榜了,而徐鈺則考中了H大,H大是名牌不錯,但學費很是高昂,倘若是從前的徐家那根本算不了什麼,但就在兩年前,徐母查出顱內腫瘤,徐父徐德厚從百萬身家最後一貧如洗,卻只是拖住徐母兩年的生命,只怪當時醫療太差,查出來太晚。

「最近徐家有什麼事兒麼?」曉月繼續問道。

成斌吞下一個面筋,朝曉月猛瞧,「你是我們一個小區的麼?」被他看得曉月有些臉紅,成斌繼續說道,「上個月徐叔醉酒駕駛把人撞了,只是骨折,卻被人狠狠敲了一筆,那天就是徐蕾高考最後一天,她是去看她爸了,所以她沒考成,要是我還真不一定能做到,其實徐叔也是可憐,他和嬸子出了名恩愛,要不是因為那病,唉,我以前還總嫉妒徐家兩姐妹幸福,其實仔細想想,我更幸福……」說完看向一旁的曉月,發現她呆呆的看著外面,露出一抹微笑,右臉懸起一個淺淺的酒窩里面像是偷偷藏了甜滋滋的蜂蜜,只可惜曉月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怪不得最後徐蕾做了一大人物的二女乃,小區里的三姑六婆都沒人說她壞話,直道,可惜可惜,這樣乖巧孝順的女兒誰又忍心責備呢?她一個高中生又能有什麼高薪職位讓她供起那巨額債務和妹妹的學費呢,只是徐父作為一個父親看到女兒為了自己失去了上大學的機會,還葬送了自己的尊嚴,只覺再無臉面,留下書信,遠走他鄉,再無音訊。

而徐鈺滿懷承重地去了H大,邊讀書邊打工,每年都拿獎學金,但也就在她畢業前夕,卻被一黑衣男子告知徐蕾死了,她死得像個迷,沒有見到尸體,沒有知道原因。這一切詭異之後,讓人驚訝的是,徐鈺在消失了三天後再次回歸,仿若無事,只是比以前更拼了,在業界終于站穩了腳跟,最後更是開起了一家珠寶店,名為「並蒂蓮」,只是直到曉月死去,她都一直孤獨一人等著,像是等著徐父的回來或者是等著徐蕾的回來……

是你為我撐起那把傘,那請讓我握住你冰涼的手,請讓我窩進你懷中,嗅著你的氣息,請讓我听著你心跳,感受到你的存在,你給予那份溫暖,我何嘗不想給你,我所有的愛,人不是只因為愛情而活,還有許許多多,而你我,還有那深深的手足情。

多出十年經歷的曉月自然理解這種心情,成斌與自己何嘗不是……手足之間的情很是微妙,像是父母與子女,像老師與學生,更像是人生的知己。

曉月恍恍惚惚地被成斌背起,心里還惦記著那份思緒,在成斌寬廣的背上,搖搖晃晃卻總搖不去自己心底的哀傷,等被抱到電瓶車上,曉月才有了一絲清醒,忽然手里被塞進什麼,曉月拿過一看,原來是一瓶礦泉水,疑問地看向成斌,「這是?」

「你們這些小女孩各個都鬧著減肥,看你剛才喝可樂喝得像喝DDV似得,我都替你懊惱,快喝點礦泉水解解渴吧,補充水份不是你們這幫小女生一天到晚喊得麼……」後面成斌嘮叨了什麼,曉月沒听進去,可是心里仿佛射入了一道陽光,驅散了所有的烏雲,原來他把自己一點一滴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雖然傻傻地以為自己愛美減肥,但曉月也不去解釋,喝上一口,有種叫甜蜜的滋味注入心底。

車緩緩地駛著,一路向北,風有些暖,太陽有些大,但摟著成斌的腰,把連貼在他背上,沒有那種香水味,也沒有煙草味,有的只是一份干淨,是那太陽的味道,是一種安心的感覺,有個哥哥真好,曉月在心底暗暗道。

既然我自己這份能力,那麼我來幫你們一起守護你們的那份愛,正如我,要守護我的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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