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
最頂尖的聖瑪利亞醫院內,最豪華的607號病房里,百多平方寬敞明亮,外間是專屬護士守候的地方,內間是一分為二,一半是病床及一些娛樂設施,另一半是衛生間。窗簾是溫馨的女乃黃色,所以哪怕拉上窗簾都讓人覺得屋內暖洋洋的。床的一側擺放了一束香水百合,淡淡的香氣使人沉醉,然而那個床上沉睡的男子恐怕並不這樣認為,緊皺著眉頭與臉上滑落的汗水都說明了他的驚恐不安。
「他維持這個狀態多久了?」查理穿著白大褂不同于以往與楊子湫說話時的隨意親切而是一臉的嚴謹,小護士拿起記錄冊恭謹地匯報著,「自從昨天接受刺激性治療,從治療後三小時就開始這種狀況,至今未醒過,這種狀況時而輕時而重沒有規律,但是我認為假如病人再不醒可能身體很難承受這樣的煎熬。」
躺在床上的那個男子正是楊子湫,從前天晚上當夜趕來M國後,所有人對他都失去了聯絡,除了楊家的賀管家還有查理,誰都不知道楊子湫來接受治療,他急切地想要恢復記憶因而拒絕了查理的保守治療方案,選擇了有一定風險的腦部刺激療法,但顯然現在的情況不妙。
查理吸了口氣緩緩吐出,當初自己就不建議用這個方案,別看它的成功率是最高的,可是還有百分之三十五的危險性,曾經就有幾例成為了植物人沉睡一輩子,看著床上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的楊子湫查理沒有一點辦法,這一個難關只能靠他自己的毅力了。
「如果今晚還沒有醒來,那麼只能通知你家里人了,子湫,你要振作起來啊」查理喃喃自語,對這小護士囑咐了幾點推出了房門,床上的楊子湫嘴唇微微動了一下,誰都沒有注意到他此時口中吐出的那個字,「月——」
楊子湫知道自己是在夢里,只是他不想醒來,哪怕是痛苦,他都想繼續看著眼前那個朦朧的身影,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一步一步走向湖泊,白裙漸漸浸濕,有如花瓣般漸漸綻放,那個女子沒有回頭,長長的黑發隨風飄揚,水漸漸沒過了腰際,肩頸,直至全部消失,只留下一圈圈的波紋,湖水再次寧靜。
而他立于湖畔但雙腳有如扎根一般無法移動絲毫,只能看著那個身影一次次在自己眼前消亡,心也隨著一次次飽受著折磨,那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女孩吧……
雖然只是個背影卻感到那麼熟悉想要擁入懷中好好疼惜,看著那瘦弱的身子宛如被能被風吹動,白皙的手臂上一道道鮮血淋灕的傷痕,楊子湫不知道她是誰,只是一遍遍喊著,「回來,快回來。」
「醒來吧,你難道想這輩子都失去她嗎?」。幽幽的一句讓楊子湫從痛苦中驚醒,「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如果你再繼續沉睡,那麼你將一輩子不能醒過來,那時她或許真的再一次這樣死去。」那個神秘聲音的話讓楊子湫警惕,「你認識她嗎,你知道她是誰?」
「我不能告訴你她是誰,只是你見到的那一幕是真實的。」
楊子湫急切地詢問道,「那麼她會死亡?」
「生與死,是她一定要度過的難關,度過了那麼是新的開始,度不過唯有死亡。」
「那我怎麼才能救她,我不能讓她死」楊子湫不希望再次看到這一幕,他知道那個女孩就是他這一生的寶藏。
「你要強大,強大到足以保護她,去用你的一切守護她的命運一半在她手上,一半在你手中。」
「那我如何去尋找她?」
「等待,她自會來找你」
「那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我想知道她與我是什麼關系?」
「可以,她是你上輩子的妻子。」
「妻子?那她叫什麼?我怎麼才知道那個人就是她?」
神秘人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我可以告訴你,只是你醒來後將會忘記這個我將要說的。」
「好」哪怕是醒來後遺忘,那也無怨無悔。
「浮生曉月迷人眼,再入塵世為前緣,歷盡千辛磨難至,是生是死水中仙。醒來吧……」
那一聲過後是久久的靜寂,楊子湫的呼吸終于平緩,眉頭也松開,一切就像是正常的睡眠,很快一旁監護的那個護士也發現了這點,急忙轉接電話給查理醫師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什麼,好的。」查理激動地站起,掛了電話急匆匆跑回607對楊子湫進行一番檢測,「好了,病人現在已經沒有危險。」
當查理離去時看著楊子湫靜謐的睡顏,搖搖頭,「真不知道你在夢里發生了什麼,你想起那女孩是誰了嗎?」。
S市,
曉月出神地看著桌上攤開的教科書,人坐在教室只是心早已飛到天邊,台上歷史老師正在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各大宗教,又是老習慣,書上有什麼就讀什麼,在這種氛圍下睡覺絕對很舒服。比如一旁的羅東杰,從上課到現在連翻身都沒有過,曉月轉過頭,羨慕唯有羨慕,因為她一夜沒睡。
「如果,你覺得我太帥我可以原諒你這般直白的視線」閉著眼的羅東杰突然來了一句玩笑讓曉月有些嚇到,「喂,你什麼人啊,為什麼閉著眼也知道我在看你?」
「凡人……」說完又轉過頭去,假如不是曉月有點了解這頭牛的習性肯定以為他是在說「煩人」,所幸一個星期的同桌也讓她了解到,這只牛只是個孤單的小孩,不開心就選擇直白的方式去發泄,打人也不是亂打的,但一旦打起來就是瘋狂的。
「好了,下課。」歷史老師活像個老神仙,拿著課本一搖一晃地離去,還有幾分仙風道骨,只是如果把他那口瓖金的牙給閉緊的話那就更像了。
「陳曉月,國慶節前要有一期黑板報你負責好,以前每次都是我們班墊底,我希望你能夠改變這個狀況,不需要第一,只要前三就行。」顏知秋一進門就開始給曉月布置任務,還口氣很大地要求前三,要知道十三個班級前三就是要斗過是個班級啊
「老師,我沒出過黑板報啊,沒經驗,還是讓以前的姜蘭來出吧,我覺得她能行。」曉月的建議讓姜蘭湊過來,站直了身板想引起顏知秋的注意力,可是顯然她被無視了,「姜蘭負責了一年也只是最後一名,現在你是宣傳委員了,這是你的職責了,你可以讓她做你的副手,配合一下倒是可以。」
顏知秋的話沒有任何的遮掩性,直白的讓姜蘭臉都紅起,但是假如讓她答應做曉月的副手,那個比被批評還痛苦,立馬說,「我可不想做她副手,萬一她出的不好,別人覺得是我的原因就不好了……」
「如果你不願意那麼勞動委員也可以讓人的……」顏知秋對于女同學是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閻羅王的惡毒是全校皆知的,姜蘭自己傻乎乎地去挑釁她的威嚴,曉月不會傻傻地去勸解。
「好的,我會努力的。」曉月接下這個活,既然當初做了宣傳委員那麼出黑板報這種活還是在情理之中的,再怎麼說現在是個學生。
顏知秋把這期黑板報的通知單給了曉月,又是很經典的紅色主義思想,無非就是拉幾段GCD的歷史與光輝事跡,但想要在這種題材上出彩還真的滿難的,曉月想了想看來要請歐狄出馬,這種板報靠的就是一手好的板書,歐狄的粉筆字是讓語文老師都甘拜下風的,另外就是布局要大氣,這個自己來就行。
禮拜五只有半天的課,所以一下課學生們都急切地回家了,十三班的教室里卻還有人,而且還不只一個的。曉月原本只是想要歐狄留下,趁著下午有空趕工早點趕完,結果陪同的有歐狄歐靈羅東杰三人,歐靈好說畢竟兩姐弟是一起的,可羅東杰的理由卻是很無恥,「教室比較好睡。」
歐靈先去買中飯,歐狄和曉月先開工,把原來那期的黑板報給清洗一下,為什麼說要清洗兩字,因為前任很奢侈的用了顏料花的,一大塊一大塊的顏料就像油漆一樣難擦,歐狄直接搬了一桶水過來,兩人擦得手都軟了。
「你們不行,看我的。」羅東杰大概也睡醒了,朝歐狄和曉月手一揮,拿起個拖把往水桶里一塞,很是寫意地往黑板上拖起來,那效率簡直就是歐狄加曉月的兩倍,只是顏料滴滴答答地沾到了瓷磚,白色的瓷磚尤為明顯,曉月嘴角抽了一下,勞動委員姜蘭同學禮拜一上來肯定要找她算賬了。
「好了。」羅東杰把拖把插回水桶又再次轉身,回到座位乖乖睡覺去了。
等歐靈買好飯回來曉月和歐狄已經著手畫畫了,歐靈驚嘆道,「你們速度也太快了吧。」「主要是東杰的功勞。」歐狄把羅東杰的豐功偉績宣揚了一遍,歐靈對羅東杰大為改觀。
「歐狄你先去吃,我把板塊打好就來,你反正是寫字的要等我弄完才行。」曉月囑咐歐狄先去,曉月對于打板的速度是很快的而且也不是很餓。
「好的,那我先去了。」歐狄跳下凳子出去洗手開飯。曉月靜下心開始設計格局,拿起尺和粉筆在黑板上畫起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很快整塊黑板的樣稿已經成型,曉月站在凳子上看著整體的效果,輕輕笑起,只是眼前有些暈眩,估計是有些餓了低血糖又出來了吧?想要跳下凳子卻腳一軟,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曉月只覺得好困好困,睡夢中听到了好多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只是她想睡一會,靜靜地睡一會兒。
咱還是一更吧,兩更很難保證質量呢,我把兩章刪成一章了,更悲劇的是,網絡今天很差,書評無法管理,對了,誰想要看我上架感言的請舉手咱看情況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