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我有要緊事兒,我先走了」周薇薇滿心歡喜地接起男朋友的電話卻听到這個消息,讓她怒火中燒,「死郝仁,你不想活了嗎?」。
「不是不是,剛校園里發生一件劫持案,那是我弟弟的同學」郝仁急著跟女朋友解釋道。
「什麼,在學校這麼明目張膽?」周薇薇不敢置信地問道。
「是一輛銀灰色的面包車,我拍下照片正要去洗印,我已經報警了。」郝仁一路奔跑氣喘吁吁地回道。
「你跟我細細說,我找我表哥他是公安部門的,更好幫助破案」周薇薇詢問起案件的細節,听得郝仁把事情說清楚,嘆道,「真是猖狂我立馬告訴我哥」
掛斷電話立馬撥通另一個電話,短短幾秒對方就接起,一個粗獷卻不失溫和的聲音從手機里響起,一听就能感到對方的偏疼。「哥,我們學校發生一件綁架案,那是我朋友……」周薇薇立馬用簡短的語言和電話那端的人說清楚。
周國衛握緊電話,眉頭皺起,「這事情我立馬去處理」
掛斷電話一拍桌子怒而站起,大學城是整座城市最特殊的地方之一,歹徒那麼囂張地當眾劫持實在肆無忌憚,原本D區的事情沒有完全解決,此時卻搭上了臨近的H區,不管是最近上頭來人,還是處于民生根本,茲事體大
立馬打了個電話,周國衛沒轉職之前就是在H區,可以說那里都是他的老戰友,一通電話才知道此事更是糟糕,就在剛才已經得知了兩個被綁架的人的身份,楊氏唯一繼承人楊子湫,這身份是好得罪的嗎?
還有一個叫做陳曉月,S大附一中來秋游的學生,這才想起當初在運動會上見過的那女孩
柏嵩等人怎麼也沒想到此事會牽連甚廣,一則是趙大少的指派下來的吩咐,二則他們早已和附近的警察串通一氣,見到只有一男四女,剩下三個女生也成不了氣候,警察都已經是自己人何懼報警?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後面出來的郝仁和金郝偉都是熟人,不管是郝仁女友表哥周國衛的身份,還是金郝偉父親的身份,更不用說楊子湫楊大少的身份,都足以把百個的柏嵩碾死上百次。
盲目的自信與急功近利,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注定他們已經被警察盯上
面包車上原本一個個帶著黑色頭套的劫匪月兌掉那偽裝,狗子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道淤青,往楊子湫身上狠狠踢了一腳,咒罵道,「這兔崽子好大的力氣,迷倒他費了不少力氣」
「就這小白臉還讓你這樣,你也太慫貨了吧」小酒負責的是開車,沒看到他們是怎麼擄人的,但看看楊子湫白淨的臉就直接定義為「文弱書生」,有些不屑地嘲笑道。
「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差點被他反撲成功,如果不是他背對著我去偷襲,說不定這次就是我被他撂倒了」狗子揉揉自己的手臂,有些不解氣地再往子湫身上狠踹一頓。
一旁另一個劫匪六子也苦著臉道,「你還算好的,我剛被這死丫頭狠踹了腳尖,害得我差點叫出聲來,等下要好好修理她」
「好了,先把他們綁起來,頭套戴好以防萬一,如果他們醒來正好看到你們,那只能——」柏嵩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刀,「殺人可是大罪」
花了一段時間,郝仁的照片終于洗印出來,警方立即通知各部門劫匪的車牌號,一場追捕轟轟烈烈地進行,這也讓原本關注柏嵩一行人的趙天佑得知,「真是一幫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你,去通知他們,出事和我無關」
「是,少爺」一旁的手下立馬退下撥通柏嵩的電話。趙天佑端起酒杯,自言自語道,「楊子湫?果然適合當我的對手只是,想和我爭穆玲?呵呵呵」
「什麼,哦,是,是」柏嵩畢恭畢敬地回道,掛斷電話後恨恨地合上手機,拳頭緊握恨恨地道,「找個地方把他們扔了」
「什麼?」其余人一下子被柏嵩這個命令弄得暈乎乎,剛好不容易抓來了人,怎麼現在就要放了呢?
「老大,這是怎麼回事?」狗子心有不平地問道。
「我他**的踩了狗屎了,才那麼幾個不能惹的偏偏就被遇到,這小子是楊氏的公子,假如你不想被追到海角天涯的話,小心些,這次抓的就是一佛爺,不能得罪還得伺候起來」
「那……那,這丫頭呢?」六子指著曉月問起來。柏嵩微一思索,「這丫頭好運,不知道怎麼認識這大少爺,看來也不能惹這次算我們認栽了」
「 」狗子一拳頭錘在車門上,「我不服啊,那麼好的機會」
「那有什麼辦法,如果這大少爺被我們揍了,說不定死咬著不放,忍吧」柏嵩也嘆了口氣道,要說恨,他才是最恨的一個,眼神惡毒的看向還在昏迷的曉月,自從踫到這陳家人,他的霉運就一直不散,「這里是郊區,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不能揍那也讓他們不好過」
「把她們手機錢包給拿走,讓他們走回去,我們這一趟可不能白走」柏嵩又不解恨地吩咐道。
塵煙滾滾,車子漸漸駛去,留下一男一女倒在草地中。
不知不覺,在接近整座城市的警力以及他們的親屬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太陽也漸漸下山,夕陽的余暉照映在兩人的臉上,如果這里是青蔥柔軟的草坪,而不是參差不齊的雜草地,或許此情此景算得上溫馨二字,兩個為追尋而疲憊的身影,在這一刻終于有了短暫卻寧靜的時光。
楊子湫一睜眼,一張精致卻顯著憔悴的面容映入眼簾,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身在何處,而是呆呆地凝望,他似乎記起腦海中同樣的一幕,女孩吃力地睜開眼,就像破繭成蝶般,一次,兩次,漸漸化成最閃耀的焦點,一雙泛著淡淡紫羅蘭色的眼楮,正迷惑的望向自己。
「紫羅蘭色」子湫被這驚訝地發現而一時忘了應該說什麼,查理的話佔滿了他的腦海。
曉月一睜眼看到子湫就躺在自己身旁,忘記了自己的處境,還以為是在上輩子,于是順口地道,「老公,你看著我干嘛?」
老公楊子湫被這兩字勾起了夢中的回憶,夢中那個朦朦朧朧的身影總是撒嬌地一句,「老公,快起來了老公快來吃飯老公,休息一下」
那記憶中的連漸漸清晰,楊子湫就像是被魔鬼上了身,一把上前抱住還迷迷糊糊的曉月,喃喃一句,「老婆」
曉月看清了周圍的環境,這才明白自己失語了,只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子湫這撲上前的一抱,耳畔響起的那一句「老婆」這一瞬間,哪怕心里早已是冰川也已經被這兩字融化,眼淚一下子迷失了眼眶,嗓眼泛著酸意,一時哽咽無言以對。
「你是我老婆,對不對?你就是我老婆,對不對?」面對子湫一句句重復的疑問,曉月把臉埋進他的肩窩,這時候除了眼淚還有什麼更能代表她心中的話呢?
空曠的草地,荒無人煙,悄無聲息,唯有一陣風掃過,才會有細微的唰唰聲,兩人有著同一個想法,那就是這一刻可以永恆。
前世七年的愛戀,外加這世的追尋,苦難磨去的只是時光,磨不盡的那是真愛,眼淚在此刻不是心的軟弱,而是愛的感激,痛苦夠了,真的夠了,曉月一聲聲一聲聲哭著大喊,「對對對……」
愛情已經像洪水決堤,什麼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只有一個道理,從今天起夫妻將是一體「跟我自己說說我們的故事吧」子湫摟過曉月的腰,讓曉月的臉趴在自己的腿上,輕輕地撫過曉月的背,柔柔地問道。
「你……難道沒有真的想起?」曉月吃驚地坐起身,瞪大了雙眼望向子湫。
「我只記得一些片段,你會不會生氣?」子湫自然地撫模起曉月的臉頰,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痕,這動作極為自然,完全不像是才見兩次面的人,有一些東西我們稱作是習慣,當習慣融入骨髓,哪怕記憶不在,我們都會去做。
「你記起我就夠了我們的故事我可以一點一點告訴你,只要你記得我是你老婆就夠了」曉月摟住子湫的脖子,臉貼臉,就像是嬰兒般想要親近一個人的動作,這個動作是她常常對子湫做的。
「嗯」子湫堅定地回道,只是往周圍一掃,才好笑地道,「老婆,我們似乎要換個地方?我們怎麼跑這來了?」
曉月這才想起兩人是被綁架來的,急忙掙月兌子湫站起,往四周張望,「這是哪里?我們怎麼會在這?」
子湫也緩緩站起,兩人對視,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這是哪門子綁票?
「是不是老天派來的天使故意要撮合我們倆?」曉月歪著頭朝子湫笑著問道。
「或許……是月老吧」楊子湫故意搞怪地回道。
柏嵩假如知道自己綁架了別人還被別人夸成這樣,也一定會自卑地哭的
「我的手機錢包沒了」
「我也是」
「那怎麼辦?」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再一次同時地笑起,子湫牽起曉月的手,「那我們就一起走回去,這一路你正好跟我講我們的故事」
「好,我們的故事發生在兩年後,這樣說會不會很怪?不管,你听不懂也給我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