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嗯,好」派出所所長掛斷電話來到外廳,帶著欣喜的面容道,「人已經找到,現在正在護送回來,兩個學生都相安無事,請大家放心」
「呼——」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陳媽徹底軟倒在陳爸懷里,口中念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陳爸拍拍陳**肩頭,臉上也是如釋重負,從一開始他的心就懸著,可是在妻子面前強裝堅強,月月,是他們唯一的孩子,最珍貴的寶貝,加之月月的重生,陳爸一直以來的人生目標就是讓她平平安安的生活!
如果月月真的出事,那麼以前的努力還有什麼意義,以後的日子還有什麼追求?
警車內,曉月和子湫僅隔了一掌之距,面對面坐著,都靜靜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兩人走回大道就被巡邏的警察給發現,詢問了一番狀況以及歹徒的情況後,安排了一輛警車護送兩人回程。
「要不要水?」曉月身旁的年輕女警遞上來兩瓶水,曉月揚起小臉,輕輕地點點,朝女警溫和地一笑,接過兩瓶也不管子湫要不要,直接塞給他。
一起擰開一起抿了一口,再一起擰上蓋子,放到一旁,兩人混不知覺,但一旁的女警眼中閃起了八卦的光芒,好奇地問道,「你們是情侶吧?這麼有默契」曉月和子湫都頓了頓,齊齊轉頭道,「不是」說完才發現竟是異口同聲,兩人對望,淺淺一笑。
「呵呵呵,還說不是」女警笑起,曉月轉而皺眉,嚴肅道,「我只是他朋友的學妹,我們見過幾次面而已」
「是的,今天正好一起吃飯罷了」子湫立馬肯定了曉月的話,這讓女警尷尬地收起笑容,訕訕地道,「那,真的是太巧了,倘若你們不熟的話,怎麼把你們一起抓了,你們對于歹徒有沒有猜測?」問這話時女警朝曉月意味不明地笑笑,這笑容就好像是想要探究兩人真偽。
「這個我不知道,就要拜托你們查了。」曉月面無表情地轉過頭,看向窗外。子湫點點頭,「想要害我的的確很多,只是我也不知道,就拜托你們幫我們緝拿歹徒了」
女警語噎,一旁的中年男警察白了她一眼,道,「這是我們職責所在,就包在我們身上」他可是清楚地知道,這男孩是何等身份,兩人的口氣明顯就是不想多說。
「回去後,我們就要做回普通朋友,知道嗎?」。
「能不能拒絕?」
「不行」
一個青澀卻霸道的吻卻是子湫的回答,她閉上雙眼,笑起選擇投降,他得意地用漸漸熟練的吻,來宣告他的所屬權。
「每天電話跟我報道,一個星期至少見一次,答應我我就放你走」
「做夢吧你你老婆我還是學生,不但要忙生意,還要每天寫家庭作業很忙的」曉月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食指點點子湫的額頭,可臉上的粉紅還是顯露了剛才的慌張,雖然對于一個「已婚婦女」沒有「初吻」之說,但是如今畢竟還是個少女,十六歲的她可是無比純潔
「這樣,我盡量排出時間,一星期見一次不大可能,太頻繁了」曉月用不容商量的語氣定下了最後的條例。
「你好狠心啊」子湫的身高很佔優勢,肩膀比曉月的頭略高,一伸手就把曉月拉進懷里,一手勾著曉月的脖子,一手就揉著曉月的頭發。
「不許鬧,只要你能擋開那些保鏢,那我就答應見你,你自己看著辦」曉月不得不做出讓步,子湫一臉郁悶地答應。
子湫微微勾起唇角,看向還在望著窗外出神的曉月,他也在考慮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倒底是兩天見一次好,還是三天見一次好,幸好她有一點對自己不是很了解,那就是逃避保鏢的手段,這點還是不要告訴她了吧?子湫在心里壞笑著,而曉月卻茫然不知,她在想著那劫匪
女警的話她也听在心上,劫匪是真實存在的,在上車前她踩了那綁她的那男子,她昏迷前看到的是一個綁匪在車內駕駛座,一個掐住子湫,對了,還有一個在車內,那人正好轉頭,她記得當時听到那男人低聲喊道,「快點」那聲音貌似在哪里听過
抓的為什麼偏偏是自己和子湫,為錢?那麼子湫和歐靈最有價值若是與自己有仇,先不說是有沒有,那和子湫有那麼關系?無論哪個角度思索,都是一條死路但是從那些歹徒的架勢,可以看出,他們應該就是躲一邊觀察了有些時間,沖上來為的就是自己兩人
「好了,到了」跟隨著警察下了車,曉月還沒來得及細看周圍的環境,就已被人抱在懷里,習慣性地想要推開,可是一聞到那味道,「媽~」回答的是哭泣的聲音以及緊緊的束縛,只是不會讓人排斥,而是濃濃的後悔,自己和子湫纏纏綿綿的歡笑,可是卻忘記去考慮,自己的失蹤將會對父母造成多大的傷害
「媽~我沒事,我沒事,你放心」為陳媽擦去臉上的濕潤,理理凌亂的長發,看著陳媽通紅的雙眼,曉月心都在揪疼,她不同于其他孩子,父親的愛是寵溺的,而母親的愛卻是嚴厲的,她從來都不會說什麼‘乖寶貝’的話,她對自己很嚴格但這不怪她,她是因為自己不能為爸爸再生一個兒子而想要補償,可是她的心里同樣的愛
子湫站在一旁,心里說不出的羨慕,有些期待地往前面看去,除了正漸漸走來的管家一行人,再也沒有其他人,不由自嘲地一笑,他的母親怎麼可能來呢?或許還在忙著某個應酬吧
「少爺,您還好吧?」賀鑄上前便看到子湫怪異的笑容,有些不解地問道。
「沒事吧」子湫擺擺手,從找到老婆時就知道自己母親的「堅決」,自己還想巴望什麼呢?眼神中閃過一絲利光,爺爺母親沒有一個為了自己,那麼唯有靠自己
經過一番周折,曉月和子湫各自回家,曉月被父母朋友環繞,而子湫則是一群保鏢促繞,離去時就像約定中那樣,輕輕地點點頭,就像是普通朋友那樣,沒有讓周圍的人引起絲毫的懷疑,賀鑄的眼光在曉月身上停留了下,他一定想起了曉月就是上次為子湫擋子彈的女孩,但是他絕對查不出任何,因為那是只有兩人知道的秘密
「月月,明天跟媽媽去燒香,中子彈被綁架怎麼你都踫上了,一定要去求一簽」陳媽還在耳邊嘀咕,她越說越覺得邪門,自己女兒一向平平安安怎麼現在倒霉事那麼多?
「好」曉月掃過子湫離去的背影,她沒告訴子湫「預知十年」就是自己,也沒告訴他上次自己早已和他「相遇」,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去說,出于女兒家的矯情,她選擇將事情保密。
「管家,我想去公司,我現在已經成年,有義務去承擔我的一些責任了」子湫的話讓賀鑄驚愕,子湫是他從小看大的,對于他的了解比做母親的還要多,兩方的爭斗讓他厭惡卷入,一直躲開,這次突然說要去公司,這無疑是推翻了以往的定論。
「少爺,你怎麼突然改主意了?」賀鑄第一次發問,他的確不明白看不懂了
「爺爺和母親爭了那麼多年,可是最後的還不是我的,難道他們還想送人?呵呵,既然是我的,那麼理應我來繼承,那樣他們就不會爭斗了」子湫狀似無意地笑起,理所當然地道。
賀鑄沒有一點疑心是假,但是他肯定,少爺絕對不會知道那消息,因為他也才剛剛得知,只是那句「送人」還是讓他的心顫了顫,強壓心里的疑惑,裝作不經意地往子湫臉上掃過,沒有看出半分異樣,才舒了一口氣。
「這事情我會跟夫人說的。」賀鑄恭敬地答道。
藍可欣現在斗得正起勁,假如楊子湫假如,那麼作為楊家未來接替人的身份,只要站在藍可欣這邊,那麼她的勢力一定有著巨大的改變,所以她一定不會拒絕。而作為當家人的子湫爺爺卻是沒有一個理由去拒絕,哪怕他有其他人選,可是明面上的只有子湫一個人而已
所以,楊子湫入駐楊氏已經成了定局,楊氏將有一場動蕩也成了必然
楊家主宅,楊子湫的爺爺,楊氏的當家人,此時卻並不是為了自己孫子楊子湫而擔憂,而是和一個年輕男子談話,所有下人都屏退,氣氛顯得詭異。
「只要你听我話,那麼我的位子就是你的。」如此巨大的承諾,想必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拒絕,只是一旁安坐的男子卻只字未言,他的態度表明了,他不會放棄,但是也不會罷手這位子,放不下也想要這就是沉默的含義。
「你要知道,我可不是只有你一個孫子」老人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但男子的神色未變,好似早已料到。老人嘆了一口氣,「你回去想想吧」
男子輕輕地道,「那我走了。」
老人揮揮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茶已經涼了,可是他不想喚人來換茶水,這冷茶更能降他心中的炙熱,是怒嗎?不,是恨,恨的是自己……
模索著從懷里取出一張照片,照片早已有些發黃,照片上的一家四口衣著還是那般的樸素,這上面的是他的妻子,還有一雙兒女,如今呢,除了女兒還有自己這把老骨頭還活著,當初說好要一輩子的妻子走在自己前頭,讓自己驕傲的兒子更是白發送黑發,唯一的女兒離開了這個家
他,這輩子輸得精光,他現在只想要補償,可是,人老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老人口中念叨著站起,行動間有些抖索,只是目光卻堅定起來,一步步往園外走去,楊氏在他手上得到了鼎盛,哪怕毀了也對得起列祖列宗,就讓這幫子小輩自己去折騰吧,路是年輕人的了,自己該讓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