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冰感覺到一股窒息般的疼痛感襲來,好像掉進了大海中一般,猛然感覺到前面有一絲細微的光亮,便再也顧不得其它,拼命地向前擠去,只想要能夠盡快地找到出口。
猛然一個用力,頓時感覺到呼吸一陣順暢,總算是得救了。
「恭喜,是個千金呢?」
「咦,她怎麼不哭啊?」
「啪……」杜冰冰氣的想要破口大罵,誰這麼缺德,竟然打她的,難道不知道她剛剛經歷了死里逃生,這魂都還未定麼?
隨即又是兩聲巴掌聲打在了她那女敕女敕的小上,是誰。「哇……」想要大罵那缺德之人的時候,卻沒想到自己一開口竟然就是一陣嬰兒哭聲。
這是怎麼回事,杜冰冰想要嘗試移動一下手腳,卻發現被綁的死死的,好像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她怎麼了,為什麼周圍是那麼多的陌生人,他們在做什麼。
「哭了,哭了,呵呵,太好了……」
「讓我看看。」眼楮剛剛適應周圍的一切,杜冰便被人移到一個青年女子旁邊,看著女子溫柔慈祥的笑容,杜姍姍只感覺一陣渾身發毛,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好像一切都不同了,難道自己穿越,甚至重生了。
想到此,杜冰的心中一則喜一則憂,喜的是自己總算是擺月兌了曾經的命運,可是就如自己一直夢想的一般可以重新開始,而憂的是,她那剛滿六歲的兒子,那麼小的年齡便失去了媽媽,該怎麼辦。
想到自己重生前的一幕,杜冰還能夠感覺到胸口一陣刺骨的痛。
那個自己傾盡所有,付出一切的丈夫,同時也是把她傷害的最徹底之人,不禁外面有了別人,甚至還指責她。
「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一個標準的家庭主婦,一個黃臉婆,杜冰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發生這一切你不能夠怪我。」那無情卻也無恥的話語還猶在耳邊,男人永遠可以為自己的過錯找到借口。
那一切不是他的錯,難道是自己的錯麼,是自己給了他太多的自由與空間,是自己毫無怨念,一心一意地守著那個家,因此讓自己三十不到的年齡便已經成為了一個令丈夫嫌棄的黃臉婆。
杜冰想到自己在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便是,若是一切可以重新開始,我一定不會再做杜姍姍,再讓自己重復那悲慘的人生。
而現在這個願望實現了,她重生了,帶著前世的記憶,杜冰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再重蹈前世的覆轍,她要改變,她要變強,因為沒有任何人是可以依靠的,能夠相信的只有自己。
杜冰變成了一個只會吃喝拉撒睡的小嬰兒,轉眼一個月過去了,而杜冰也了解了重生在這個世界的一切,原來她並沒有月兌離自己曾經的那個世界,現在是1981年9月15日,這也是她重生之後的滿月日,這里竟然還是她曾經生活過將近三十年的Z國A省b市,只不過這次她的身份不同了,家境也要比前世的家庭條件要好很多。
爸爸是在書畫界小有名氣的書畫家,因為長年受藝術的燻陶,所以身上帶著一股儒雅之氣,看起來像是一位有高深學者,不過听說這樣的爸爸曾經也是一名軍人,因為姚爺爺是老首長的關系,所以姚家的男兒不論如何都是要進入部隊,接受一段時間的軍事化訓練的,而姚爸在退伍之後選擇了做一名書法、美術老師。
姚媽媽則是市一中的英語老師,而由于姚爸,姚媽三十多歲才生下這個女兒,因此算是踫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杜冰現在算是一家人的寶貝,就連身為老首長的爺爺每次見到杜冰都高興的合不攏嘴,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
由于杜冰現在是姚家女兒,並且是最寶貝的千金,姚爸雖然在家中的年齡是最大的,然而此時其它的兄弟姐妹全都是早已有了孩子,因此現在的杜冰算是家中最小的一個了,由于在一群堂兄弟中排行老ど,因此大家幾乎都已經喜歡地叫她小妹、妹妹,而叫著叫著妹妹兩個字變成了杜冰來到姚家的第一個名字,也是乳名,姚小妹。
听了這個名字杜冰只能夠是滿頭黑線,不過卻總是擺月兌了前世的身份,妹妹的大名則在全家人翻遍了所有字典,詞典最終決定了選擇了,怡然這個詞,主要是希望她能夠永遠開心快樂的長大,什麼事情都能夠怡然一笑,怡然自得。
家人的用心良苦,而小妹也十分喜歡這個名字,很美,也有深意,不像前世自己的名字,杜冰,菜市場一抓一大把的名字。
龔馨為了能夠很好地照顧女兒,所以特別請了一年的產假,專心在家照顧小怡然,而姚家不愧是一門書香,怡然剛一出生,媽媽便開始每天為她播放一些輕音樂讓她听,甚至讓小姑姚嵐為她專門錄制了許多的鋼琴曲,一些世界名曲,每天都會讓小怡然听半個小時,而每次小怡然都能夠在音樂中入睡,這也成為了她的一種習慣。
龔馨更是每天在怡然的耳邊輕聲細語,給她念故事,說英語,講故事,依然還沒有滿月已經學了滿肚子的古詩與英語單詞,而小怡然最愛的便是听龔馨那溫柔充滿著母愛的聲音。
每次看著女兒在妻子的胸前安睡,一臉滿足的模樣,姚爸爸都會露出一臉的幸福表情,不要以為姚爸爸是個古板的學者,藝術家,那就完全錯了,因為在妻子和女兒的面前,姚爸爸永遠都是一副好爸爸好丈夫的模樣,對女兒的寵愛甚至比妻子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對那好不用意得到的女兒更加寵愛到了極致,甚至已經到了溺愛的地步。
由于怡然很少哭鬧,但是偶爾一次的哭便會讓姚爸的心整個給揪起來,好像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全部都踫到女兒的面前來一般。
怡然滿月,所有的親戚都來了,每個人看到水女敕的小怡然都很不得抱在懷中能夠親兩口,捏兩下,暗嘆別人的孩子為什麼如此水女敕,小怡然在被口水淹死之前,小臉已經被人給捏的紅彤彤一片的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把她解救了出來,看到是自己親愛的爺爺,怡然頓時雙眼水汪汪的望了過去,表情一副可憐委屈的模樣,看的一向嚴謹威嚇的爺爺頓時心疼不已,就連一旁的眾人看了都不禁感覺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夠了,大家都趕緊出去吃飯吧,來,妹妹,爺爺抱抱。」怡然伸著兩條手臂向爺爺要去,眾人一見不禁一陣夸贊,這麼小就開始認人了,而姚爺爺則是一臉的驕傲與得意地抱過小孫女。
被爺爺抱在懷中,怡然咯咯地笑了起來,兩只小手還玩著爺爺那從不準任何人踫的胡子,姚爺爺絲毫不在乎小孫女的頑皮,一臉驕傲地向幾個老戰友顯擺去了。
「怎麼樣,這便是我的小孫女,漂亮吧,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個小美人,看看這皮膚,這眼楮,鼻子,嘴與我簡直是一模一樣。」
「老姚,你就瞎吹吧,你孫女那若是準的像你還能看麼?這孩子皮膚像她媽,又白又水。眼楮則像潔容大而明亮,而且還是雙眼皮,哪里像你那雙陰沉的小眼楮了。(趙潔容,姚怡然的女乃女乃,姚天的老婆,姚家四兄妹的老娘,龔馨的婆婆是也,據說曾經也是村花一支,奈何花落姚家爺爺一個武夫。)看這小鼻子則像世書,嘴巴像她姑,櫻桃小口了,全身上下看來看去也找不到那點像你的地方。」
姚天被老戰友一陣明損暗諷氣的老臉通紅,雙目爆睜,氣的恨不得能夠上去咬他兩口一般。這個該死的老李家,從以前就是他的死對頭,兩人一見面便像是兩只斗雞一般,互相揭短,即便如此,然而兩人的感情卻在這明斗暗諷中反而越來越好,已經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了。
「你這個老匹夫,分明是嫉妒我有一個這麼可愛漂亮的孫女,我大人大量不和你一般計較。」
「你有孫女,我還有孫子呢。」李老頭不服輸地說道,心中澤滿不是滋味,老李家人丁單薄,已經是三代單傳了,而自從一個月前姚老頭添了一個孫女之後,更是每天在他面前顯擺,這次看到小怡然,他更是喜歡的恨不得抱到自己家去,多水靈,多乖巧的娃啊,一眼便讓人喜歡上,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東西全都給她送到面前。
「哈哈……你有孫子,我沒有麼?而且還好幾個呢,不過那群臭小子沒一個有我們小妹乖巧可愛的,老李頭,你嫉妒吧!就是不讓你抱。」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回去讓兒子兒媳也要給他生個孫女玩。
「你們兩個加起來都兩百歲的人了,還這麼愛吵啊,吵了半輩子,爭了半輩子還沒吵夠啊!」就在此時又一老頭走了進來,正是怡然的外公龔德銘,一起走進來的還有朱雪芳,怡然的外婆。
「都是這老家伙非說小妹像他,你看,這真要像他那模樣小妹長大了還能夠嫁的出去麼。」龔德明听李老頭一說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個女版的姚天,壯壯的身材,黝黑的皮膚,披著婚紗嫁人的模樣,頓時不禁感到身上一陣惡寒,那情景怎麼想怎麼有些慘不忍睹。于是便干笑了兩聲,心中則想著這外孫可千萬別像她爺爺啊!
「呵呵。德銘你可總算是來了,還以為你到不了呢。」顯然姚天腦海中也浮現出了那麼一副情景,同樣也是一陣惡寒,心中幸好孫女長的可愛甜美,不是真的像他,否則嫁人還真的成了問題。
同時不忘起身來招呼卿家,由于龔家並不在這個城市,所以來到的難免有些晚了些,不過三人曾經都是戰友,因此關系也十分的好。再加上姚家與龔家又是卿家關系,雖然不是一個城市,三家往來也未曾斷過。
「今天是我外孫女的滿月,怎麼樣也要趕來啊!來,寶寶讓外公看看。」龔德明抱著小外孫同樣是一副喜不勝收的模樣,這時候朱雪芳和找潔容也走了過來,抱過怡然。
而此時小怡然卻一眼看到了李老頭不小心露在衣服外面的一塊玉墜,頓時喜歡上了,倒不是她真的能夠看得懂玉什麼的,而是怡然心中明白那一定值不少錢,伸著身子便讓李老頭抱,眾人一陣驚喜,李老頭更是欣喜不已地接過了小怡然,使得一旁的爺爺,姥爺心中看的很不是滋味。
小怡然終于抓到了自己渴望已久的玉佩,便握在手中再也不願意丟了,玉佩通體冰涼,泛著綠光,小怡然可以肯定這一定是塊好玉,更加舍不得丟。
來到這里之後怡然發誓,一定要做一個全新的自己,現在她是姚怡然,不是杜冰,而小怡然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是前世的杜冰不曾明白的,那就是這個世上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所以她要改變,首先要有足夠的經濟財富做支持,因此剛一出生的小怡然便十分的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