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系列Ⅰ:婉兒傳奇 第一卷 暖春篇 第059回 路上

作者 ︰ 七月艷陽天

婉兒盼啊盼,盼到太陽公公磨蹭地爬到了正當空,小路子那只大烏龜終于也慢吞吞爬進了宮門口,吆喝著,「婉兒姑娘,準備妥當了嗎?隊伍馬上就要起程了。」

廢話,她哪里會像他那麼磨蹭呀,她狠狠地蹬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怎麼才來呀。」話沒說完,小路子拉著她的手就向門外跑,不斷地喊著,「快啊,快啊。」

早知現在要遲到了,當初干什麼去了。婉兒穿著花盆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跟上他的速度。這小路子要是在現代,沒準可以做劉翔第二呢,婉兒被他拖得幾乎飛在空氣起,秋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涼颼颼。

「慢點,慢點」,她已經到極限了,身子幾乎橫了起來,眼瞅著腳下一空,腦袋就向地面磕了過去,突然眼前一黑,什麼東西擋在額頭上,前身被一道外力向後推,又站穩了身子,定楮一瞧,居然是十四阿哥。只不過是一個多月沒見面,他好像長大了許多,皮膚變成了最流行的古銅色,眉眼間少了幾分天真,到是添了不少穩住。

婉兒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清朝孩子的增長速度也忒驚人了,一個月相當于現代孩子一年的成長了。「十四阿哥,謝謝啦」,她還是像之前那樣,沒大沒小地跟他說話。

不過,他卻是陰沉著臉,一副仇人見面似的,眼神冒著寒光,嚇得她身子向後一仰,朝地,栽了一個跟頭。她應該沒有得罪他吧,不過瞧他這神情,像是誰欺負他似的。可她怎麼就記不起來,什麼時候惹到這個小瘟神了呢!

「爺」,十四身邊的小太監喚了一聲,提醒他要遲到了,十四冷冷地瞪了婉兒一眼後,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

「婉兒姑娘,你沒事吧」,小路子滿臉大汗,急得一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沒時間啦。」他們倆又開始了狂奔。

可就當他們趕到宮門口時,他卻一轉彎,拐進了一間小屋里。「小路子,你要干什麼呀?」她的神經立刻緊張起來,警惕地盯著他。一個太監應該也做不出什麼事情吧。

他抄起屋里桌子上的一身太監衣服,扔到她懷里,「快換,快換啊」,又沖到了門口,向外張望著。

哦,原來是讓她假扮成小太監呀,這也只有那位太子爺能想出來了,婉兒麻利地換上衣服,又給自己梳了一個大麻花辮子,等戴上帽子後,儼然一個宮里最俊俏的小太監了。

「婉兒姑娘,爺說一會讓你坐在馬車里,等到了獵場,再把你帶進去。省得別人注意」,小路子小聲地湊到她耳邊說。她不屑地看著他,不就是偷混出宮嘛,至于把他嚇成這副模樣嘛。

在小路子的帶領下,婉兒上了一輛武備院裝運傘蓋的馬車,沒想到沒學會騎馬,先當上了馬夫。坐在車頭,她的心砰砰亂跳,可千萬別讓她趕車啊,否則非天下大亂不可。好在沒一會,她旁邊又坐過來一個侍衛,看樣子就是趕車的行家。

「我叫常寧,小兄弟怎麼稱呼啊?」他笑呵呵地看著婉兒,反而看得她不好意思起來,忙低著頭回道,「我叫小宛子,這一路上,常大哥要多關照呢。」

「當然,當然。宛兄弟怎麼長得這麼俊呢,比百花園的麗姑娘還要漂亮呢」,他痴痴地看著她,更是讓她滿臉緋紅,趕緊打岔地問他,「百花園是什麼地方啊?麗姑娘又是誰?」

「那可是京里數一數二的妓院,趕明我帶宛兄弟去瞧瞧,非把那些女人迷暈了不可。不過,可能你見不到麗姑娘。」話鋒一轉,常寧嘆了一口氣,「這小妮子,說什麼賣藝不賣身,還只見有緣人,我去了不下一百趟了,一次也沒見著真人。真是好想見一面啊。」

不過是個妓女,他竟然拿她和那種女人相提並論,婉兒滿不樂意地掘著嘴,有什麼了不起的,將來有機會她一定要瞧一瞧,是個什麼人物。

「宛兄弟,坐好了,咱們走了」,常寧一甩鞭子,馬車緩緩地駛出了紫禁城。這還是婉兒第一次欣賞三百年前的北京城,本以為一定是熱鬧非凡,但因為皇帝出巡,街道兩邊的老百姓都老實地跪在地上。真是好沒有意思啊。她無聊地坐在馬車上發呆,突然常寧激動地拉住了她的手,「是她,是她,百花園的麗姑娘。」

她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人群里,一個穿著艷麗的女子最是顯眼,她雖然和眾人一起跪在地上,但頭卻時不時偷偷地抬了起來,向著隊伍里尋找著什麼。終于她找到了目標,死死地盯著一個方向,連避諱都已經忘了。

婉兒好奇地向那麗姑娘所看的方向望過去,那是一匹雪白的驄馬,混在黑色的馬匹中格外引人注目。而馬背上的男人卻使婉兒愣住了,馬背上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一身月白色長褂,目光如潭水般清澈,正目不轉楮地看著她,眼中流露出一種令人難以尋味的感情。

四阿哥,竟然是四阿哥。

他認出她來了嗎?婉兒慌張地低下頭,心髒毫無規律地跳動著,時而急促,時而緩慢,身體開始不听指揮地發生了變化。頭顱里好像塞滿了冰塊,所有思緒都被凍結住了,腦海里一片空白。只是一瞬間的對視,卻給她帶來了如此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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