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網第349回奇怪文/七月艷陽天
軒兒一路急奔回己房間,可心緒久久地平靜不下來,胤禛那冷峻的眼神時時刻刻在腦海里閃現著,她現在好怕去面對,心中除愧,還是愧正如所說的,為她付出太多太多,而要的回報只是那一點點,但就是這一點點,她都無法允諾給
連她己都覺得過分,她怎可以如此一次次地傷害呢
「姐姐,怎秋蟬進門,見她一直站在門後,呆呆地不說話,擔心道,「是不是四阿哥吵架
軒兒無力地搖搖頭,由她攙扶著在繡凳上坐下,低聲道,「對那好,事事都依著,又怎可能吵架呢,隨手提起茶壺為己倒一杯茶,慢慢地飲著,漸漸將紛亂的心情平靜下來只是靜下心來後,她突然想起一節,胤禛為何會突然察覺她一直在暗中幫著胤礽呢
果然,那夜船上的人影是胤禛派來的人那人是在監視胤礽,還是她呢狃
她立刻搖搖頭,不該懷疑的,就算盯著己,也是為保護己,沒錯,就是這樣的
接下來的幾日,只要胤禛進乾清宮,她就會找各種借口躲在屋子里不出去,她怕見到,更是無顏面去面對秋蟬也覺得她的舉動古怪,但識趣地一個字也沒多問
眼瞅著,日頭越來越高,一天熱過一天康熙特地下旨,這些阿哥們可以不用日日來請安這下,軒兒反而如釋重負一般地松一口氣鏍
康熙每日下午會睡一會兒,可軒兒入宮這多年,一直沒有形成這樣的習慣,每日里也只有這個時候會清閑許多她便在宮內找個清淨的地方,吹吹涼風,避暑憩
盛夏的午後,習習熱風拂過,催得人懨懨欲睡,軒兒就依著一處陰涼的廊椅上,打起盹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睡多久,忽然感覺有人在推她,她揉揉惺忪睡意,模糊的視線里,竟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逐漸清晰起來
「是看清的臉,軒兒立刻清醒起來,有些不可思議道,「怎會在這里
她萬萬沒有想到,站在她面前的人竟然就是陳秉之
笑笑,打開隨手的折扇,邊替她扇風,邊道,「瞧,睡得滿頭的汗,心汗臭味惹來蚊子,叮得滿頭的包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軒兒白一眼,「還沒告訴,為何會在紫禁城里呢
陳秉之俯身在她旁邊坐下,慢慢道,「入翰林院修書,今日正巧請旨要進文淵閣內查些資料,沒想,剛從里面出來透口氣,就瞧見躲在這兒快活呢
「誰快活軒兒撅起嘴,這陳秉之就是口無遮攔,總是喜歡消遣她
陳秉之掏出帕子遞給她,「瞧熱的,快擦一擦吧
她微詫地接過來,奇怪地看著,一個大男人隨身帶著手帕,想想都讓她覺得有意思,隨口道,「怪不得家人都嫌投錯胎,果然有些女兒風範
陳秉之會心一笑,沒有說話
軒兒忽然意識到己說漏嘴,這件事還是當初對婉兒提起的,己怎就不知不覺地吐露出來呢不禁心虛地抬頭看一眼,見沒有什反應,才略微安心
「那日不告而別,曹兄可有怨怪啊陳秉之問道
她搖搖頭,「曹公子一個勁地責,還怕是生的氣呢也是的,告個別再走,又能怎樣呢
「曹兄確實是個值得交的朋友,只是性子綿軟些,將來在官場上可能會吃大虧,無奈地嘆一聲
軒兒總覺得似乎預見到什,試探道,「怎會知道呢難不成就是因為將來會吃虧,就不肯做朋友
「也太瞧吧,斜眼楮看她,叫屈著,「陳秉之雖稱不上什磊落‘君子’,但也不是見風使舵的無恥‘人’
「不會是句玩笑話,還當真,軒兒打趣道,「陳大公子最不屑地便是那些朝秦暮楚之人,所以才不願流連官場的嘛
陳秉之低聲笑道,「果然,最懂
「懂有什用不還是一頭扎進這趟渾水里面,軒兒有些替惋惜,既然能逍遙在地活,卻還是要選擇這樣的路她不知道到底是什樣的人會對有這大的影響
「不過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罷,提及此,陳秉之卻是不以為然,反道,「將來有機會,介紹的恩師給認識吧
「的恩師軒兒好奇道,「的恩師就是托付入京辦事的人
點點頭,「的恩師是位奇人,能拜入的門下,是今生最大的幸事
不過就是個滿月復經綸的老夫子罷,瞧著崇拜的模樣,軒兒反而有些不屑,害得己的學生要卷入官場是非中,可見也不是什大智慧的奇人
陳秉之瞧她臉上露出鄙夷之色,也不急于跟她爭辯,反而似是而非地抿嘴笑著
軒兒看笑得奇怪,或者是這個人,從里到外,就是透著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古怪
「听說,軒兒姑娘是八阿哥的遠房親戚突然問一句
她點頭道,「的消息倒是很靈通
「就算想不靈通也難啊如今軒兒姑娘是皇上身旁的貴人,所有人都阿諛奉承著,的事情早已成大家口口相傳的傳奇,說到這兒,忍不住笑起來
「笑什覺得這次的笑帶著深深的不懷好意,立刻瞪過去,「們願意怎編排,也管不,不過清者清罷
「哦,另眼相看道,「在這皇宮里面還有人能潔身好
似是被點中己的死穴,軒兒愣一下,是啊,她哪里還能配得上一個「清白呢
「軒兒姑娘,宮里的日子一定很不好過吧她微微側目,一時不知該說些什宮里的日子向來如此,算計著這個,算計著那個若是好過,那豈不是尋常人都可以進來她無奈嘆一聲,對道,「陳秉之,真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奇怪低頭看看己身上,「哪里奇怪不過是個腐儒而已
「很奇怪的原因,就是一個區區腐儒怎能如此惹人討厭呢,她哼一聲,把頭扭過去
「‘討厭’倒是承認,無所謂地雙臂一展,搭在背後的椅靠上,神情認真道,「從到大,討厭的人要比喜歡的人多得多以前,也曾分析過,為什們會討厭可能,是因為太有遠見吧而且每每都是對,所以們嫉妒
「呸,可真夠戀的,她撇撇嘴
「有可一直覺得軒兒姑娘是一樣的人,應該懂得才是呢,呵呵一笑
她詫異地轉過頭,正好對上討厭的笑容,不由狠狠地剜一眼,「誰是同類人啊
「不是靠近過來,附上她的耳朵,「難道軒兒姑娘不知道這結局誰會是贏家
「什意思她驚愕地看著
「相比于八阿哥,覺得四阿哥更值得結交這有時候,交朋友也下賭注一樣,站對陣營,才能笑到最後的話,軒兒姑娘覺得可對神秘地擠擠眼楮
是胡猜的還是真地知道歷史
軒兒有些恍惚,「知道是八阿哥的親戚,竟然還跟說這種話,就不怕去告狀
「不會的,聞言,陳秉之立刻討好地拿起扇子,用力地為她扇著風,「軒兒姑娘才不舍得要死呢
「這張爛嘴,真恨不得把它撕碎,軒兒一把推開的手,站起來,「剛剛的話,不要再跟其人說,不去跟八阿哥說,不代表其人不會
「只信軒兒姑娘,其人當然不會去說,眯眼笑著,一幅笑容可掬的樣子
「多謝的抬舉,她揶揄一句,轉身就走,可走幾步,又想到什,回身道,「那個恩師,什時候介紹給
「最近就要入京,一來,就立刻找機會給們引薦
軒兒總覺得,這些奇怪的舉動,那個師傅月兌不關系她倒是真地有幾分興趣,想要見一見是個什樣的人物,教出這樣一個「神經病
這一日的下午,有陳秉之的一番談話,讓她心里又多些憂慮,似乎知道很多東西,而她對卻解甚少這樣的人如果一直站在胤禛那邊還好,若是臨時變心意,絕對會成為一個大麻煩,將來找機會,她一定要提醒一下胤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