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來幫你吧?」
「嗯?」陳德勝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但由于說出的話實在是不熟悉,所以回頭看了眼,這才發現陳慶之就站在他的身後,還撈起了袖管,準備幫忙來著。
「你個小兔崽子出來了?」陳德勝依然口氣淡淡的樣子,但如果這會是白天的話,也許你會發現他眼角的那一絲欣慰,這孩子也許真的比以前有些不同了吧。「一邊待著去,這活哪是你能干得了的?」見陳慶之幫自己拿地上的扎絲(建築上鋼筋用的一種材料),連忙的制止。這小子以前連家務活都沒干過一點,做這些粗活…
「沒事的,我身體還結實的。」陳慶之雖然之前在牢房里被華偉還有戰狂輪流的虐過,但半個多月來,倒也沒有被再打過,加上這副身體的恢復速度真的挺快的,居然10多天就傷口好的差不多了。
「那你小子注意點,別刮傷了什麼的。」陳德勝見兒子好像難得的露出這種認真勁,也就沒說什麼,只是囑咐了要小心點,連稱呼都變了。
「老陳,這是你家兒子?」對面柱子上的三強子對老陳喊道。
「是啊,這小子不成器。」
「這還不成器啊,這麼懂事,我家那小子要有你兒子一半懂事我就滿足了。」
「呵呵。別夸小孩子,會夸壞了的。」
「要我看啊,你家兒子將來肯定大有出息。」
「是啊,就指望他有出息了才好呢。」傍晚的余暉加上工地上的照明燈映著陳德勝那一頭的白發,似乎發出了七彩的光芒。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手下活倒也沒有停下,陳慶之雖然對這些一點不懂,但只是幫忙這遞個東西,那傳個工具什麼的。弄的旁邊的幾個工人一陣狠夸。陳德勝听著心里直犯嘀咕,要是你們知道這小子以前什麼樣子,恐怕就夸不出來了。不過即使別人的謬贊,但如果是夸贊自己的子女,大多數的父母還是非常的開心,感到非常的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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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列祖列宗保佑啊,慶兒終于真正的懂事了。」陳母本來讓陳慶之去喊陳德勝回來吃飯的,結果飯都做好了,還等了半個小時,還不見回來。陳德勝做事的地方離吳家也不是很遠,想到自家兒子以往的劣跡斑斑,不由心里一陣唐突了起來。留著呂雉在家里,急忙的出來看看。沒想到卻看到陳德勝和陳慶之父子兩晚上在照明燈下一起揮灑汗水的樣子,心里頓時大為安慰。滾燙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可她拼命的想忍住,不掉下來,兒子出來第一天,該高興,不能掉淚,掉淚不吉利。手輕輕的擦了下眼楮,去老楊頭的熟食店又買了點熟食,還帶了幾瓶啤酒,今天讓這爺倆好好的喝點吧。
終于幾個人加班完了,陳德勝收拾了下,和陳慶之一起回去。
晚上,加上呂雉四個人一起坐在別人的房子,外面還欠著不小的一筆債。四個人坐下來喝酒,周秀芳雖然平時不怎麼喝,今天高興了也喝了點,而呂雉倒沒怎麼沾,最多是踫了踫嘴唇。而陳德勝就有些失去平時的穩重了,一杯一杯的喝著。幾瓶酒很快就下完了,周秀芳還出去又買了一扎回來。然後又繼續喝。陳德勝的嘴里就嘮叨著那麼幾句話。
「這小崽子以後懂事了,我也就啥都放心了。」
「德勝,你少喝點吧,今天喝的不少了。」
「沒事,今天高興,來,小子,干!」
「好的,爸,干了!」陳慶之也好像有些放縱自己的情緒,沒有太多的思考了今晚,只是陪著這個白發的老人喝著。
不久,陳德勝實在喝不動了,陳慶之和周秀芳幫忙把他扶屋里去。收拾了下,讓他先睡下了。周秀芳雖然喝的不多,但酒量本來就很有限,所以也有些頭暈暈的,居然也跟著睡著了。陳慶之無奈的搖搖頭,幫他們蓋好床單。關上門,輕輕的出去了。正打算收拾下碗筷什麼的,卻發現桌上已經干干淨的。走到廚房,才發現呂雉正在洗著碗筷。正準備也上去幫忙,卻不料被趕了出來,「男人不要進廚房。」
「呃,現在又不是兩千多年前,沒事的好不好?」陳慶之站在廚房門口說道。
「是啊,現在已經兩千多年後了。」呂雉這些天總是默默的跟在陳母後面做事,她一個人流落到這個世界,沒有什麼認識的人,風俗習慣,衣著舉止各方面都不適應。唯一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認識的人也不在,那種孤獨冷寂的日子真的很難熬。
「對不起。」陳慶之見自己不小心的一句話勾起了她的思鄉情結,不由得一陣難受,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不說這個了,我給你講故事吧。」陳慶之見氣氛有些沉悶,出言活躍下氣氛。
「好啊。」呂雉開心的說道。
「從前有個魔鏡…」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這種傳了很多年的經典故事,又是很多少女所喜歡的,所以呂雉听的很認真。細心的陳慶之發現她在听到感動的地方,好像也有快哭的樣子。「原來她也不是那麼冷血麼?」陳慶之心里想道(畢竟他還受一些影視形象的影響~)
「好了,終于收拾完了,睡覺吧。天不早了。」陳慶之故事講完,呂雉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收拾妥當了。
「恩,」呂雉答應了聲,就走向一邊的屋子里,到門口的時候,剛要進去,卻發現陳慶之還跟在後面,「你跟著來做什麼?」
「就兩個房間,爸媽他們一間了,我不睡這間,睡哪?」陳慶之反問道。
「可,那我睡哪?」呂雉說完臉突然紅紅的。
「一起睡嘍。」陳慶之看著她脂如白雪,白雪中的一點紅暈,近距離的透著那種古老的白熾燈,加上喝了點酒,頓時感覺血氣方剛的。
「你,就一張小床,怎麼睡?」呂雉的臉愈發的紅了。
「這麼說,如果換張大點的床,你就肯跟我睡了?」陳慶之開起了呂雉的玩笑。
「雖然我已經是你的人,本來也不該拒絕你,只是你今天剛出來,又喝了點酒。我怕你對你身體不好。」呂雉說道這的時候已經臉紅的不能再紅了。
「呃。」原本只是開開玩笑的陳慶之,見她居然好像首肯的樣子,頓時感到一陣心虛。不會吧,這就打算跟定我了,我只是開開玩笑啊。古代人真這麼…
「我今天晚上睡外面的沙發上把。」陳慶之說道,對著呂雉,他還沒有那方面的念頭,只是兩人頗有些同命相憐,所以才會偶爾開開玩笑。
「那你著涼了怎麼辦?」呂雉急著說道。
「你不會那麼急吧?」陳慶之出口後,又後悔了,這話說的可有點不好了。
「哼!」呂雉也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人,聞言「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上了保險。陳慶之只能恨自己嘴賤啊。
將凳子和沙發拼湊了起來,然後就那麼在上面躺下了,還好現在是夏天,天氣不冷,也不怕著涼什麼的。
一夜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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