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說該怎麼退?」孫梅見這個紈褲子夸夸其談的樣子,忍不住問了句。
「你們家女兒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我當然不會娶了,過陣子我們會宴請賓客,正式宣布退掉這門親事的。」陳慶之的聲音不咸不淡的。
「你說什麼呢?」周谷在一旁听這話不高興了,本來嘛,是見老兄弟家落難了,自己說服老婆來借退親的名義想給這老恩人500萬,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借助在以前的佣人家里,還做著苦力活。周谷心里也很難受,但自己公司說實話也經營的不是很好,市里的很多有勢力的人又都齊著打壓陳家,自己也是胳膊扭不過大腿,只能透過其他方式幫了。這500萬還是從之前的那個梁經理用陳家的別墅換來的錢中抽出來的,自家公司里的很多應付賬款都還沒有支付,就拿來了。
話說,這送錢也不能直接送,周谷深知自己這大哥性格剛烈,很少求人,更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那種。所以就找了這麼個借口,反正即使陳家不敗落,自己也不打算把女兒嫁給這紈褲子的。就算自己欠陳德勝的恩情,也該自己去還,怎麼能讓自己的女兒去受一輩子的罪呢。來退親的時候,還想好了借口,不讓陳德勝面子上過不去,才說自己的女兒談戀愛的。
哪曾想這紈褲子居然出言侮辱自己的女兒。
「老周,別激動。」孫梅見周谷一下子情緒激動,雖然她是平時把老周管的很嚴,但畢竟幾十年的夫妻了,有外人的時候,一般也不讓他抹不開面子。這會見他這麼激動,自是理解他的心情。自己不也是被他說了好久才同意拿這500萬來的麼?
「既然,陳大公子不在乎這點退親錢,那麼也就算了,這500萬我就和老周帶回去了。」孫梅不著痕跡的提了下卡里的金額,想看看陳慶之後悔的臉。
「那正好,寒舍簡陋,就不招待兩位了,兩位請吧。」孫梅的臉上有些許的失望,陳慶之說說的時候,臉上一點點後悔的樣子都沒有,還直接的下了逐客令。
「好好,我們走。」孫梅雖然生氣,但也沒有當場發飆,拉著老周推了門,直接走了。也沒有和陳德勝再打招呼。
「哼!」出了陳家的門,周谷大聲的哼了聲,「這小子真不知好歹!」
「哎,本來就是扶不起的阿斗,這樣也好,免得以後若然跟著受罪。」孫梅安慰自己的丈夫道。
「我不是替那小子擔心,我是恨這個不知道好歹的東西把陳哥陳嫂給害苦了。」周谷的臉上愈發的生氣,真個是越想越生氣。
「以後我們再找機會幫老陳他們好了,不是銀行還欠著債務呢麼?等下個月公司里應收賬款到賬後,幫著他們慢慢的還吧。」孫梅雖然不是什麼仁義的女子,但也是恩怨分明的,知道老周和陳德勝是過命的交情,只是當初在刀口上的時候,自家本來就幫不上忙,還不如等事情緩緩的時候,再慢慢的偷偷的幫襯好了。
「恩,也只好這樣了。」周谷不再長吁短嘆,和孫梅一起回公司去了,今天這麼早來,一會公司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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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兒啊,說的好,人就要骨氣。」陳德勝已經把對陳慶之的稱呼從小兔崽子到小子到現在的慶兒,變化很大。雖然白發蒼蒼,寄居陋室之下,行粗鄙之事,但卻感到從未有過的踏實,不用再擔心兒子在外面整天惹的是麻煩,自己一個個的去擦。
「呵呵。」陳慶之微微一笑,留意到一旁的呂雉都在那個地方擦桌子擦好久了,就開玩笑的說道︰「呂雉,那桌子快被擦出洞來了。」
「啊!」呂雉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己都把這桌子上的漆給擦掉了,臉更加的紅了,輕輕地說聲不好意思,去洗抹布了。
陳德勝也是微微的一笑,自己的兒子要是能娶上呂雉也算因禍得福了。突然眼楮瞟到牆上的一張全家福,那是老吳家一家三口在吳女兒考上大學的時候,一起照的。陳德勝意識道自己一件事給漏了︰「慶兒啊,這心里是舒坦了。可是吳老伴因為咱家的事,被人給打住院了,都半個月下來了,醫藥費著實不少。現在吳媽都快準備把這房子給抵押了,去借錢看病,我現在也只在工地上掙點錢,跟不上這花的節奏啊。」
「早想起來的話,剛就厚著臉皮收下那錢了,自己丟面子沒關系,不能讓幫我們的人受苦啊。」陳德勝這個時候罕見的後悔了起來,以前他做事向來是不管對錯,罕有後悔的。這次也是拖累吳媽家太多了。
「這個…陳慶之畢竟來到這個時代時間尚短,很多人情世故的,不是那麼的熟知。
「哎,人都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可這涌泉之恩,拿什麼報呢?」陳德勝一陣唏噓。
「放心吧,爸,將來會好好報答吳媽一家的。」陳慶之听後心里暗暗的想到,是該整點錢了啊。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先去工地上了,你一會幫著呂雉去出攤吧。」陳德勝說完,就準備拿上安全帽上工去了。
「爸,等等,給我20塊錢唄。」陳慶之想著自己身上沒有分文,開口道。
「拿去吧。」陳德勝現在倒也不擔心他出去亂搞,況且就20塊錢,能亂搞什麼呢~
「恩。」陳慶之拿到心里美美的,可以上網了,口上說道︰「您路上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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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雉,該收拾東西出門了吧?」陳慶之見呂雉在房里磨蹭了半天,還沒出來,就叫道。
「嗯,就來。」呂雉把長長的秀發用一個發夾夾好,都順在了左邊,看著非常的秀氣。自從來到這個時代,那幾天被周秀芳還有吳媽講些衣著打扮什麼的常識,也不不再輸以前的那種流雲發了。
「你這哪是去賣菜的啊?打扮這麼漂亮做什麼?」陳慶之故意夸張的贊道。
「油嘴滑舌的,哪有打扮?」呂雉微微嗔道,但話里也听不出生氣的樣子,完全的言不由衷,混雜著歡喜之情。
「不打扮都這樣了,再打扮,還不飛了你?」陳慶之一和呂雉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就忍不住的逗她兩下,似乎這個時候的獨處總能讓他感到心情很放松,這個時代也許兩個本來差異最大的反而成為最親近的人了吧。
「不和你貧了,趕緊走吧。」呂雉臉又是一紅,旋即岔開話題,提前走出了門,陳慶之緊跟其後。
而兩人出門口,鎖緊的門里卻一陣電話聲響,可惜卻已經沒有人听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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