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喝上了酒,雖然還是疙瘩挺大的,但至少這氣氛稍微好了點起來,要不然怎麼國人都喜歡在酒桌上談事呢。這人喝了酒麼,總是有點小小的興奮。幾個紈褲就這麼的喝喝玩玩的大概有兩個小時。
「陳少,今天晚上就留在這瀟灑瀟灑?」肖玉杰見喝的差不多了說道。
「對對,今天晚上大家就在這好好的玩一晚上如何?」常子騰也有陣子沒來金碧輝煌了,還挺想念這的幾個頭牌的。
「不了,今天我回去還有點事。」陳慶之雖然喝的不算多,但他酒量不是很大,已經感覺到有點迷迷糊糊的了,就準備回去了。
「不是吧?」常子騰夸張地叫了起來,那臉上的肥肉隨著他夸張的叫聲一晃一晃的,在那霓虹燈下看的顯得格外地有些逗,「我們的陳少難道進了次局子,就從良了?」也不怪常子騰訝異,這陳慶之可一直是出了名的,人雖然還不大,可這接觸的女人可還真不少,也沒見他在金碧輝煌不找女人的啊?
「今兒個回去真有事,不能陪你們了,改天的。」陳慶之忽然間覺得有些很無聊,自己居然無聊的和這幫人在這喝酒,實在是浪費時間啊。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就不強留了,陳少慢走,國華,你送送陳少。」肖玉杰的眼角閃過一絲狠毒,但借著包間的陰暗的燈光,倒也沒人注意的到。
「哼,陳大少,請吧。」肖國華扶著有點晃的陳慶之出了門。肖玉杰看著兩人的背影,詭異的笑了笑。
出了金碧輝煌見周圍沒什麼人了,肖國華立馬放開了陳慶之。
「你自己滾回去吧!」肖國華的聲音很是不爽,自己平時雖然還不能和肖玉杰他們平起平坐,但以前好歹也是和陳慶之一個檔次的,現在卻要丟下臉來向他道歉,還要跟個佣人似的扶著他出來,這心里的仇啊,是越結越大了。
「嘿嘿。」陳慶之哪還不知道肖玉杰讓肖國華送自己出來的目的,嘿嘿的一笑,也沒多說什麼,攔下一個出租車,就直接回去了。
回到家,開開門,發現呂雉居然出了房間,坐在沙發上。
「你回來了啊?」呂雉見陳慶之有點醉的樣子,連忙起身,扶他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又去泡了杯熱茶,給陳慶之端了過來。
「來,喝點熱茶解解酒。」呂雉輕輕的端起茶杯,朱紅的嘴唇輕輕的在旁邊吹了吹,才端到陳慶之的嘴邊。
「你一直在等我?」陳慶之看著這個柔弱的女子這會忙著照顧自己的樣子問道。
「恩。」呂雉微微的點了點頭,「來,喝點茶。」兩只手又舉著茶杯往前遞了一丁點。陳慶之眼角的余光掃過客廳牆邊的那個座鐘,時間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要知道平時呂雉一般晚上10點左右肯定睡覺的,今天這麼晚沒睡,肯定是等自己的。
「謝謝你。」陳慶之的心頭突然間涌過一陣感動,這個女孩為了自己付出了很多看似微不足道的關心。而自己開始可是傷害了她,自己是不是也該對她好點?
「別說那麼多,看你一身的酒氣,來喝點。」呂雉臉稍微的一紅,不過客廳的燈也不是很明亮,所以看的也不是很明顯。
「恩。」陳慶之乖乖的喝了幾口,呂雉把茶杯輕輕的放下。
「今天等你其實還是有樣東西要送給你。」呂雉見陳慶之稍微清醒了點,畢竟他也不是喝的鼎銘大醉。
「什麼東西?」陳慶之好奇的問道。
「你稍微等會,我去拿。」呂雉起身小步跑向自己的房間。
不一會兒,只見她穿著那身來到這個時代時帶來的那身古裝,手里還拿著一件看似袍子的物事。
「這件衣服是我這幾天去買了料子回來縫的,你試試看合身不?」呂雉說的時候,臉上又是一陣泛紅,還真是個容易臉紅的女子。
「還是件古裝啊?」陳慶之接過來一看,還好他最近在研究《史記》那個游戲的很多設定,看了很多先秦和秦漢的服飾圖案,才認出這是件秦朝時候流行的男子長袍。
「一針一線的很辛苦吧?」陳慶之看著呂雉那雙細細的手,不經意間才發現幾個細細的針眼,「扎著手了麼?」陳慶之放下衣服,握起了呂雉的雙手。
「沒事,你別這樣,試試看這衣服合身不?」呂雉掙月兌開了陳慶之的雙手,然後拿過旁邊的衣服幫他試穿。
「還好,能穿上。」呂雉仔細打量了下,發現還挺合身的,不禁有些高興的滿足,畢竟這主要是靠目測出大小的,然後自己躲房子縫了好幾天,才完全做好。
看這呂雉那高興的樣子,放佛她自己踫到了什麼喜事一樣,陳慶之的鼻子有點酸酸的,「你是不是想家了?」看著她特地回房換上那件古裝,又給自己做了件這樣的衣服,陳慶之問道。
「恩,也不知道爹爹和妹妹他們到底怎麼樣了?」呂雉的眼神一下子從興奮跌到了感傷。來到這個時代後,自己孤苦伶仃的。很多時候很多晚上都只能一個人默默的在房里待著,想找個人好好的說話,但陳母和她一來年齡上差距比較大,二來時代相差了兩千多年,也不敢和她說自己的來歷,很是孤單。唯一熟悉點的也就是陳慶之了,雖然見的面也不多,但從他的身上,能夠讓呂雉感到一點點的安全和放心。所以自己才拿著周秀芳給她的零花錢去買了布料和針線,給他做起了衣服,還是按照以前的樣式做的。現在兩個人穿著同時代的衣服,站在一起,而心里又默認這個自己人是自己的男人,所以感到一種由衷的歸屬感和安全感。
「對不起,我該多陪陪你的。」陳慶之看到呂雉那不斷變化的神情,很是羞愧地說道。
「沒有關系,男人都忙著大事的,我不會耽誤你的。」呂雉咬著嘴唇說道,雖然她也很渴望陳慶之整天陪在她身邊,但呂雉終究就是呂雉,她不會整天的纏著陳慶之,她相信這個男人能夠帶來他人無法達到的榮光和高度。她堅信著,盲目的堅信著。
「你讓我感動了。」陳慶之看著她那果決的表情,動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