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要出去有事,所以中午的章節提前傳上來。)
一上午的課很快的就上完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陳慶之也就是和呂雉兩人在學校的食堂隨便的吃了些。只是呂雉經過英語課的那檔子事,似乎沉默了許多。陳慶之開始倒還沒在意,以為她這是習慣,畢竟之前在家的時候也沒見她說多少,而現在來到這個更加陌生的環境,不願意說太多話也是正常的。
只是,吃完飯了,呂雉還是一直沒有說話的緊緊的跟在陳慶之後面。陳慶之這個時候才注意到確實有些反常了。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唰」的一下,陳慶之忽的停住了腳,轉身回頭。
正一肚子心事的呂雉悶著頭看著陳慶之的腳後跟走著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突然感覺到額頭濕濕的,抬起頭才發現,陳慶之好不征兆的轉身,剛好嘴唇吻上了呂雉的額頭。頓時臉上紅彤彤的,往後退了步,低下了頭。
陳慶之本來想問她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發愁,卻沒料到這突然間就吻上了她的額頭,滑滑的,沒有油。間歇間,一陣輕風飄過她的發絲,還能沾沾風兒的光,聞到那徹人心脾的清香。
「你不要這樣子老欺負我。」呂雉像是鼓足了勇氣般地說道,「我什麼都不懂,萬一哪天你不要我了,我怎麼辦?這個時代又不允許三妻四妾的,你讓我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將來怎麼辦?」
「呃。」陳慶之听著呂雉這猛地冒出來的話語,一時有些愣住了,沒反應過來。好像這是第一次听她直接提到這個問題。
「我和這些人都不是一個時代的,相差兩千多年的見解。而且那天的事情對于你們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可能不是件什麼重要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被罵聲流氓。可對于我來說,那已經算是失去貞潔了。我也沒有辦法回去了,就算回去了,現在這髒身子也嫁不了什麼好人家了。我知道你們即使欺負了一個女孩子,也可以不用當回事,你們還流行那個什麼‘’的。可是我做不到。我一直心里把你當成我未來的夫君,我想著努力的幫助你,不希望成為你的拖累,可是我什麼都不懂。開始和伯母去菜場賣菜,我還能稍微會點。但這個什麼英語還有其他的我一點也沒接觸過,我很用心的去听那個老師剛的問題了,可我還是沒有辦法听懂哪怕一丁點的。我知道自己很沒用,可我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我想多學點,然後能夠幫助你,對你有點用,也許你就不會拋棄我了。」
呂雉一口氣的說了一大堆,說著說著那淚水就慢慢的涌了出來,直到最後說完的時候,蹲在了地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听著呂雉那飽含委屈和痛苦的話語,陳慶之第一次對自己做出了深刻的反省和自責。是啊,自己雖然之前也有覺得有些對不住呂雉,但畢竟他是從二十二世紀過來的,即使是現在二十一世紀的也不會因為看過一個女孩子的果身就直接娶了她吧(當然了現實還是有的,我只是說現在的觀念沒有那麼強而已~)。加上呂雉是很久前的時代穿過來的,多少有些同病相憐,所以才覺得格外的親切,也沒想過該給她什麼個交代。
這個時候听著她的敘說,才明白她一個人,芳華之齡承受著別人難以承受的委屈。回憶起歷史的呂雉也是那樣的飽受委屈,劉邦當反賊了,她在家默默的種地,劉邦起義後,兵敗逃跑的時候,嫌車跑的慢,把她和兒子扔下了車,獨自逃命;劉邦打不過項羽,她被抓起來當了幾年的俘虜。歷史上對她真的很不公平,千辛萬苦的忍辱負重,默默付出,雖然被封為後,可劉邦卻又想廢了自己兒子的太子,這和殺了自己有什麼區別?自己含辛茹苦的操勞一輩子所為何來?
而現在听她說這些事,才隱隱的感覺自己很不是東西。秦朝雖然是戎狄部落發展起來的,但呂雉畢竟是山東齊魯之境的人,多少受些思想上的約束。而听到她一直在為自己默默的付出。陳慶之的腦海中浮起一幕幕。
「我一會就要惹上官司了,也就是打了人,打的是個很有權勢的人的公子,家里也快破產了,你還要跟著我?」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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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剛好,你進去坐四年牢,出來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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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系,男人都忙著大事的,我不會耽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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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幕在腦海中重新的浮現,還有那為了給自己親手織一件袍子時,手上留了幾個針眼。
陳慶之忽然發現第一次覺得很混賬,是的,有些事情自己是可以不在意,但這事情對于別人來說可能是非常重要的。我們生活也會把別人認為很重要的事情當成無關緊要的麼?
看著她蹲在地上那哭著的樣子,陳慶之的心有些被針刺的感覺,放佛當初呂雉手上的那針眼現在扎在了自己的心上似的。
一個弱女子,姑且這麼說,來到這後,被自己輕薄了,還沒有怨言的默默的支持著自己,不希望成為自己的拖累,拼命的想學著點東西來幫助自己。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爭取那在陳慶之眼里根本算不上的幸福。
陳慶之的眼角有一些模糊,看著呂雉還蹲在地上,也彎下了腰,輕輕的扶了她起來。抓起她的右手,去拂拭她眼角的淚水︰「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做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但我至少可以做到執子之手,拂卿珠淚。」
「哪有你這樣亂改詩的?」呂雉被陳慶之這突然的親昵舉動,弄的很多些含羞,臉又紅了起來,可臉上的淚水還沒有完全的拂去,珠珠淚水放佛放大鏡一般放大著她的臉紅,她的純真和美。
「呵呵。不要多想,不管到哪一天,不管我將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拋下你,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陳慶之腦門一熱,說出了這雖然很平凡的誓言,卻是世間幾乎沒有多少人能夠做到的。
「恩。」呂雉嗯嚀了聲,似乎有點開心,但又沒有很明顯的表現出來。
「你也不用跟著那個郭老師學英語了,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陳慶之想到之前自己自作主張的讓她去學那勞什子的英語,就感到慚愧,自己好像都沒有征求過她的意見。
「不,我一定要學,既然這里必須要會那個,我就要好好的學,也許將來能夠幫到你一點。」呂雉說道這事卻異常的堅定。
「好吧。」陳慶之看著她果毅的眼神無奈的說道,「不過你也別累著了,這個時間長了,自然是會學好的。」
「恩。」
陳慶之于是就拉起呂雉的手,呂雉本來想掙月兌下的,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由著他。
不遠處,一雙毒蛇般的眼楮一直在盯著這兩人的舉動。而陳慶之卻沒有一點的發覺。
(PS︰非常感謝白絕鋼琴大大的打賞,上谷幽魂大大的留言鼓勵。昨天確實因為一個讀者的留言而一下午沒碼出字來。很是受傷,但看到上谷幽魂的鼓勵,很是感激。大家知道的,作為新人寫手,書評區冷清是正常的,所以一個人的留言對我影響很大。另外上古說的我沒有大綱,這個是對的,就是簽約的時候必須要有大綱,所以那天下午才急急的趕了一個大綱,這幾天一直在完善和補充這個大綱。當然主要人物的性格方面都是早就設定好的。所以關于有些讀者要求不寫校園部分的要求沒有辦法滿足,抱歉。我會堅定自己的想法寫下去,當然真正喜歡本書的朋友的建議我也會認真的考慮,最後謝謝大家的支持,讓水人能夠碼字到現在,鞠躬拜謝,閑話嘮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