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繁華千年,至今不落。
京城,國之重地,群英聚集。
京城,達官顯貴,龍蛇齊有。
交代完一些瑣事後,陳慶之就叫上馮青一起來京城了。之所以帶上他,一來是他自己希望跟著做點事,不能白拿錢,二來也是確實出遠門,自己又不怎麼經打,帶個會功夫的總會安全些。
兩人下了飛機,剛準備打的去呂雉所在的醫院時。
一輛飛奔而來的奔翅名牌跑車極速地駛了過來,馮青和陳慶之兩人雖然站的地方不至于被撞上,但還是往後面退了好幾步,以防萬一。
那車的速度不見減緩,依然保持極速的勢頭,突然來個急速地轉彎,飄移的動作好一個帥氣。只是伴隨著一聲慘叫。
原來剛出機場的一個女子正準備打電話來著,沒怎麼注意情況,腳下還在正常的走著,被這車突如其來的轉彎,一下子給撞了。
只見華麗的奔翅車前身已經有著斑斑地暗紅地血跡,一個年經大概二十來歲的女子此時正無力地倒在地上,不過她卻及時的看了車牌號碼,拿起手機記了起來。
而車主見這個女人被撞了,還敢拿手機記自己的車牌號碼,是想告自己嗎?頓時生氣了起來,踢開車門,拿出把水果刀,就要往那女的身上刺去。
而因為車禍的緣故,周圍此時已經圍觀了好些剛下飛機的或者是來接人的觀眾,只是指指點點點地,倒也沒有幾個人說什麼話。
陳慶之見狀,剛要上去阻攔時,馮青拉住了他,低聲地在耳邊說道︰「京城不比鹽市,龍蛇混雜,大街上隨便踫到個可能就能跟部級的扯上關系,臨時過路這,還是不要惹事。」
「這怎麼能叫惹事?這麼多人就在旁邊干看著?」陳慶之憤怒地說道,掙開了馮青,加速地跑了上去,也幸好他前陣子練了不少,這會跑起來也挺快的。
而那被撞的女子,本來是想記下號碼好報警的,沒曾想,肇事的人居然拿把刀向自己刺來,而看到周圍那麼多高大的男子還有一些婦女小孩都在圍著看著熱鬧般的,卻沒有一個人伸出個援手,或者說兩句公道話,不由地心里一陣潑涼潑涼的。
眼見就快刺到了,陳慶之此時距離兩人還有2步之遠,已經來不及了,女子這會本來就被撞的重傷了,要是再砍上這麼幾刀,可能真就沒命了。
「住手!」陳慶之情急之下,先喊了聲。腳下卻沒有停。
而車主听到身後這大聲地呼喊,手不由地頓了下,當回過神來要繼續刺的時候。一個矯健的身影已經把他撲倒在地。
陳慶之努力的奪著那人手中的水果刀。別看他是做特工的,但又不是天天殺人什麼的那種,一輩子就殺過一個手無寸鐵的學生,還有一個沒什麼反抗的藍偉岩。所以其實他的武力值無論前世今生都一樣的低,他只是個有著計算機方面特殊天分的間諜。這種間諜不是精于世故,懂得人情圓滑就能夠勝任的。因為進入到日本的那種高級的組織,沒有計算機方面的天分是進不去的,所以這個職位的間諜需要的重點條件是優秀的專業知識。
女子本來已經近乎絕望的看著那刀刺來,不是說她沒見過世面什麼的。只是這人已經被撞的實在是身上劇痛不止,兩只腳根本站不起來這會,又見到周圍的人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加上來勢洶洶地水果刀,她又不是什麼久經沙場,不懼生死的英雄,自然是非常的恐懼,以至于手里還保持著拿著手機的樣子,眼珠子卻一眨不眨地定在那里。
身後跟上來的馮青見已經插上手了,也只好幫忙把那個男的了起來。陳慶之這個時候才得以站了起來,而地上的女子見自己好像還沒有死,那個凶惡的車主已經被了,才有些回過神來。
「謝謝。」女子輕輕地說道,倒不是她性格溫柔什麼的,只是這會在被撞後加上剛才的心有余悸,一時間實在是沒有什麼力氣大聲地說話了。
「不客氣。」陳慶之此時還是非常非常的惱火的,回答女子的話本來是應該比較清和地聲音的,卻帶上了一些粗重的口氣。女子听到他那大火氣的不客氣,心里楞了一下︰這還真不客氣啊。
「我說馮青,以前見你那樣也就算了,今天這種事你都能袖手旁觀?」陳慶之不滿地看著馮青質問道,之前在鹽市看到他因為顧慮到母親不敢打鹽市的那些欺負他的小混混,還感覺他是個很孝順的人,只是今天這事,已經涉及到人命了,居然還不出手。他自己不出手也就罷了,還攔著自己出手,這要是再晚一會,人命可就沒了。
「陳少,這是京城啊。出手簡單,收拾爛攤子麻煩啊。你看這麼多人看著都沒動,我們何必惹事呢?」馮青確定住了車主後,對著陳慶之說道。
而圍觀的一些觀眾中,有些還算有些顏面的男子卻在這個時候紛紛地悄然地散開了,雖然馮青的話沒有點名的說他們。
「哼,什麼時候華夏的人這麼的無能了!」陳慶之很是不滿地說道,雖然他以前沒怎麼在國內待過,但也知道些訊息,要在一百年後,這事根本不可能發生的嘛?就算有個沒腦子的肇事了,也不敢下車還繼續行凶啊,這不得被周圍的人給群毆死掉啊。
「這也不是無能啊,有些人幫助那些過路暈倒在地的老大爺什麼的,送到醫院卻被家屬給反咬一口,這人做好事都被整怕了。做好事不圖什麼好報,但也別帶來惡報啊,這做好事還得吃果子,誰還願意做?」馮青倒是有些不平地反駁著。
「現在還這麼亂麼?」陳慶之有些驚訝,他前世沒學過多少近代史,只是在日本的時候買了不少古籍,譬如三國,譬如史記,譬如唐詩。因為這些古籍日本還是有不少賣的,至于近代的很多史料,他也就不怎麼熟悉了,自然不清楚2010年左右的社會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也不算亂吧?」馮青抓著車主的手緊了一緊,試圖掙扎的車主感到一陣疼痛,也就暫時放棄了掙扎,畢竟越掙越疼,還不如乖乖地等著︰「現在人都麻木了,或者是說沒有時間去操心這些事了。就說我吧,雖然是練武的,但平時也沒那閑心管這些事。我自己家的事還操心不過來,還住在那個破舊的小樓里呢。將來總要成家立業吧,這成家沒房子怎麼成家?一套房子就算便宜點的偏僻地方也得二十多萬呢。按我原來擦鞋的收入,你看要多少年能夠掙到?」馮青說道這有些酸楚了起來。
「你說的好像也是有些道理的。」陳慶之有些喃喃地說道,他沒有經歷過這種社會現象,有些無法理解,雖然來到這個時代有些日子,也遇到過些不好的人,但那些只是利益爭斗或者一些個別的變態,他一直沒有什麼機會認識到這個時代的普遍的現象。
「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有你們好受的。」那車主被抓著很是疼痛,見兩人嘮叨個沒完,很不爽地威脅了起來。
「你爸是李剛麼?」那地上的女子此時也是不耐煩了起來,自己被撞,現在急需的是進醫院,這兩人還沒完沒了的嘮叨,這個肇事的人還這麼有底氣的叫了起來,不由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