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高考狀元就是我們的陳慶之同學,大家鼓掌祝賀!」蔡瑤見下面安靜了些,就大聲地宣布道。
可誰知道下面只有常子騰一個人拍著手。
「你們這是怎麼了?和狀元同班,難道連個祝賀的掌聲都吝嗇嗎?」蔡瑤有些不滿地說了起來,雖然她也一直不怎麼喜歡陳慶之這咋。同學,經常請假,而且常常直接從校長那里請長假,很多時候把自己這個班主任給擱在一邊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是在自己帶的畢業班里出去的,這樣的話,自己以後的補課費什麼的也可以往上漲漲了。
「老師,您沒看錯吧?」那個戴眼鏡的男生站了起來,有些質疑地問道。陳慶之?不就是那個早戀,敗家的小白臉麼?成績從來都是倒數的,怎麼會是高考狀元呢?
「老師沒看錯,陳慶之同學雖然平時韜光養晦,厚積薄發,但是在關鍵時候,卻能夠一鳴驚人,大家以後也要多向陳慶之同學學習。」不得不說,華夏語是一門極其高深的學問,同一件事,可以把它吹捧到天,也可以貶低到地,蔡瑤見陳慶之現在是狀元,自是不再說他不學無術之類的話。
「好了,下面我把志願表發下去,每個人要根據自己的成績填好志願。」蔡瑤見下面響應者寥寥,只好把志願發下去。填報志願的時候,自然是有些同學會問蔡瑤一些參考意見,而因為蔡瑤準備的也很充分,所以也都得到了比較圓滿的答案。
當蔡瑤走到周若然的身邊的時候,看到她第一志願填的是鹽市大學,不由得有些憤怒地叫喊了起來︰「周若然,你怎麼報這麼個學校?以你的分數。應該京城大學都有機會沖一沖的啊!」
「啊,不是吧,周大美女,你也報的鹽市大學啊?」不遠處的常子騰听後,有些詫異地叫了起來。
陳慶之也有些驚訝地望了過去,自弓填報鹽市大學,主要是為了呂睢這方面的因素,那麼周若然又是為了什麼呢?
「听老師的話,現在改過來還來得及。」蔡瑤以為她一時糊涂或者是寫錯了,就勸道。
「不了,蔡老師,我已經打定主意了。」周若然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語氣中的堅定。
「那你父母知道麼?」蔡瑤見她好像鐵了心的樣子,就繼續問道,希望能夠旁敲側擊地讓她改變主意。
「他們還不知道,但是我會說服他們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周若然斬釘截鐵的架勢讓蔡瑤知道恐怕要改變她的主意很難了。
忽而眼光又瞄到周若然後面陳慶之的志願表上也是填的鹽市大學,不由得又想起去年那個為了這個小男生而自己整夜不睡覺,弄成熊貓眼的周若然,也就明了了周若然的心思,也就不再強勸,只是語重心長地對著周若然說了一句︰「你這心思怕是要白費了。」
說完蔡瑤竟然有些落魄失神地走開了,本來她是不該任由這兩個分高的學生填報鹽市大學這樣的三流學校的。但是當得知周若然這麼做卻只是為了一個已經有了女朋友的陳慶之,蔡瑤不知怎地就想起了自己的過往,只是嘆息,只是輕輕地嘆息。
也許沒有多少女人能夠闖過情這一關吧。
「你怎麼也報了鹽市大學啊?」陳慶之待蔡瑤走後,也不禁好奇地問道,要知道這半年來,周若然每天學習的勁頭也是不輸于呂雅的。他當時以為周若然也是和呂雛一樣,是為了能夠考上自己心中理想的大學。
可是如果她是想上鹽市大學這樣的學校的話,那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因為周若然之前的成績也是綽綽有余的,想起剛才她問自己等人報考什麼學校時的神情,陳慶之忽地有些心虛了起來。她該不會是?
「因為你報了那里。」周若然淡淡地回了一句,想到呂睢也要在那個大學里,而且陳慶之還是因為呂雅才報考的那里。原本打算在大學期間,空閑時間多點,可以做點其他的事情,沒想到卻似乎還是前途渺茫。
「額。」陳慶之雖然已經隱隱地猜到了是這麼一回事,但是當周若然直接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很有些震驚,情何以堪,以何報情?
「你呀。」呂睢自是能夠感覺得到周若然那淡淡的語氣之下的悲傷,那是一種明知不可為,卻偏偏還要往那火坑里跳,指望著在那熊熊大火中能夠讓水做的人兒能夠活下去。所以呂雛有些眼神復雜地對著陳慶之說道。
「還有,你答應過我一個條件的,別忘了。」周若然填完志願後,離開的時候對著陳慶之說道。「我們鹽大見。」
鹽市中繼私人學校出了鹽市史上第一位狀元的小心很快就吸引了鹽市的大小媒體,而當得知這個狀元居然只填了鹽市大學這樣的一個本地學校後,一時間新聞火爆地傳播了開來。
「省狀元屈身三流學校所為何故?」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狀元郎舍棄名校。」
「三角戀紀實另類九零後為愛紛紛舍棄前途。」
「婚約雖解,情依舊,芳心幾許,只為君狂!」
「最新解密狀元郎之故事!」
「要想孩子學習好,就得喝蓋忠寶,喝了蓋忠寶,學習就象陳慶之,初是紈褲子,而今狀元郎!」某營養類飲品蓋忠寶的最新廣告。「家庭劇變,紈褲子頓悟成業!」
「父死子繼,舊日紈褲,今日金融奇才一請看本人新書《教你從白痴到天才的魔鬼崔練營》,最新促銷價毖元一本,歡迎訂購。」某跟風寫手根據坊間傳聞和各種報道,立刻出書開始叫賣了起來。
「狀元郎大情聖,且看《如何腳踏多條船》解密狀元郎風流韻事。」
各種各樣的新聞報道,還有一些跟風歪曲的報道,都讓有些落寂的鹽市一下子大熱了起來。鹽市以前沒有什麼這麼火熱的話題,但是當出了史上第一狀元郎之後,鹽市的媒體開始炒了起來。而當挖掘到陳爪卜…背後壞有泣麼多可以吸引眼球的猛料後。報道就漸漸冊滑四不真實,走向了虛擬。
當然了,不得不承認狗仔隊們的強大,很快陳慶之就成了話題人物,甚至一度在國內的一些門戶網站佔上了頭條。
與此同時周若然和呂雉的照片自然也被曝光了出來。
周若然家中。
「我說你,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任性呢?考這麼高的分數,竟然只報了鹽大這樣的爛學校?」周谷大怒地把看著的報紙給扔在了地上,對著坐在沙發上的女兒發著火。
「還有你,你這個當怎麼當的?」周谷看到孫梅在一邊安慰著有些抽泣的女兒,也開始說了起來,「現在倒好,到處的媒體報道這事,還把以前和陳慶之那敗家子的女圭女圭親給扯了出來,這是嫌我的臉丟的還不夠麼?」
「上什麼大學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周若然此刻也是很生氣的,沒想到媒體上居然這麼不顧地都給報道了出來。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啊。
但是周谷這樣的責罵卻激起了周若然的青春期固有的逆反心理。
「不用我管?我不管你,你上學拿什麼交學費去?拿什麼吃飯?」周谷見女兒居然罕有地頂起自己的嘴,更加生氣地吼道。
「不用你給,我自己能解決。」周若然說著就跑回自己的房間了。
「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越來越不像話了!」周谷重復著說著,手里抓起一堆報紙又是使勁地亂扔。
「哎呀!」周谷的耳朵突然感覺到疼了起來,才發現孫梅正拎著自己的耳朵,原本生氣的臉瞬間變成了苦瓜臉。
「老婆,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動手動耳朵的呢?」周谷討饒地說道。
「還知道我是你老婆啊,網誰對著我大吼大叫的說我這個當不稱職的啊?」孫梅想起周谷月才竟然敢對自己大吼大叫地,原本因為周若然的事情就很惱火,這會更是找到了發泄對象,使勁地抽打著周谷的後背,「我看你才越來越不像話,讓你對我吼,讓你對我叫!」
周谷在孫梅的盛怒之下,也只好求饒道,這一來他怕老婆怕慣了,二來也是實在是愛這個老婆,也知道自己剛才生氣之下,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也就趁機讓她打幾下,泄瀉火。
周若然關上門,听到外面父母的聲音。一個人背著門坐在了地上,卻是忍不住地抽泣了起來。原本為了陳慶之而去填報鹽市大學,就是下了很大決心的,可是現在媒體這樣一報道,自己以後還有什麼臉面見一些老同學呢?而陳慶之卻又偏偏根本不會知道自己這會的傷心吧?他應該還在陪著他的女朋友吧?想到這,周若然的心又開始傷了起來。
「砰!砰!」此刻的陳慶之卻正砸著東西,一群什麼東西,亂七八糟的報道。
「老大,要不要去送點錢給那些媒體,讓他們不要再報道這些?」馮青因為休學的緣故並沒有參加高考,一直忙著幫陳慶之處理生意。這會見陳慶之為了這些報紙網絡上的東西而大發脾氣,只好勸道。
「給他們送錢?」陳慶之的眼中泛起一陣血紅,「這群王八羔子亂報道,我還要給他們送錢,想的美!」
陳慶之想到呂雉看到報紙上那些難听的話,傷心地表情,就愈加的火大。
譬如「一代小美女,如何有婦之夫,致使青梅竹馬之戀人解除婚約!」等等之類的,更加難听的就不一一列舉了。
「幫我把拿個筆記本過來。」過了一會,陳慶之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對著蹲在那里收拾地上摔碎的東西的馮青說道。「恩,好的。」馮青雖然現在已經接近于德勝水餃店的外面總負責人了,但是在陳慶之的面前,他似乎永遠保持著該有的下屬的本分,直至一生。
陳慶之打開筆記本後,連上網,看著各家媒體的網頁,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冷笑。
「經理,不好了,我們的網站被黑了!」《鹽市日報》的網絡部此刻鬧翻了天。
「咦,我們的網站被黑了嗎?」某小報的網絡負責人是個連基本的網頁制作都不會的,只是平常負責在後台更新一些新聞信息。
「怎麼回事啊?我們的網站看不到字了。」
「蓋忠寶的網上昭的店怎麼沒了啊?不會是騙錢的吧?」某個正打算向蓋忠寶咨詢的顧客有些疑問地看著空無一物的頁面。
一時間,凡是報道過陳慶之呂雛還有周若然負面新聞的媒體或者借機沒有征得肖像使用權,就是用了陳慶之肖像的那個蓋忠寶飲品的網站都在陳慶之強大的計算機能力下,迅速地被黑掉了。
而一些主流網站,譬如網一、新狼這樣的門戶網站僅僅因為傳了一張呂雅的照片就被直接給黑掉了,一時間,國內網絡界又是一片驚慌和失
措。
「難道美國人入侵了?」某宅男看到很多網站打不開,以為又是大規模的黑客入侵呢。
「哇塞,看來網絡上又有一場大戰了。」某男正興奮滴把打不開的網站都記錄下來,準備坐等各網站的修復與反擊。
「平靜了半年多的網絡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麼?」隋卞看到平靜了許久的國內網絡又刮起這種大規模的網站被黑事件,有些愕悵地說道,他的仿制《史家之絕唱》的戰國游戲終究是失敗了。
「怎麼回事?」邵文此刻正指揮著新來的一批學員檢查著原因,因為不是所有的門戶網站都被黑的,有些沒事,而如果是大型網站之間的攻許的話,那麼怎麼鹽市這麼一個小城市里就有幾十家小網站也被黑了呢?
邵文自然看出了此事的不同尋常,這不是一般的攻擊件。所以邵站的共同點。
而站著思考著的邵文卻扶了扶銀色的眼鏡,看著南方說道︰「鹽市?難道是那小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