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包子的話,江流水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重復了一次︰「你說你不玩了?」
「怎麼了?」漫漫听到不對勁,連忙問道,怎麼包子消失了一個星期突然就說不玩了。
「包子,你來臨江樓,到底怎麼了,見面再說。」肯定出什麼事了,該死的飯飯,烏鴉嘴!江流水連忙通知眾人到臨江樓集合。
匆匆趕到臨江樓,肉包子已經坐在臨窗的座位上了,一個星期不見,她清瘦了不少,臉上更顯清秀,只是少了原本那份狡黠。
「包子,想死我了!」江流水還沒開口,飯飯沖上去對著包子就是一個虎抱。
讓眾人下巴砸穿地板,眼珠子瞪出眼眶的實景就這麼晴天霹靂般發生了……肉包子竟然沒推開飯飯,任由飯飯抱著。
飯飯也覺得不太對勁了,雖然很欠扁,但還是問︰「包子……你怎麼沒揍我?我好不踏實啊。」
雖然情緒還在低落中,肉包子還是被飯飯給逗樂了,一腳踢開飯飯說︰「這下滿意了吧。」
「好了,包子,現在大家都到齊了,到底怎麼了,說吧。」江流水盤點了一下,發現沒有設麼遺漏,于是問道。
肉包子嘆口氣,強打起笑臉︰「別這麼嚴肅啦。只是我家里出了點事情,所以將要很長時間或者永遠不玩了。」
「笑不出來就別笑了,看得真難受。」曉夢掐了一把肉包子的臉,實在看不下去強顏歡笑的樣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告訴我們,人多總能想到辦法。」
肉包子垮下來臉說︰「不是我不想說,問題是說了也不管用的。」
「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呢?」夏天看著包子,頭疼的說,如果包子不玩了,水滴估計會很受打擊吧……
肉包子只是搖頭,怎麼也不肯回答。
芷按住肉包子的肩膀說︰「包子,雖然認識你不久,但是我也知道你是個很開朗的人,你這樣我們都很擔心,而且你這樣說走就走,我們該怎麼辦?這里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你走了,我們會難過,更會擔心。」
肉包子眼楮閃了閃,咬著嘴唇不做聲,心里反復斗爭,到底要不要說出來,但是,這件事情,他們真的幫不了什麼啊。
「包子,」江流水摟著包子念道,「老鼠藥,藥老鼠……」
「大的小的都逮住。」包子也跟著念下去。
「你不買,我不賣,
你家耗子談戀愛,
生了一窩又一窩,
看你買不買老鼠藥。」
「小老鼠,爬拐杖,
拐杖拐杖倒了,
壓老鼠的腳了,
大老鼠哭,小老鼠叫,
一窩子蛤蟆來吊孝……」
「包子,你若是走了,還有誰陪我瘋?老家里這些順口溜,能記住的人本就沒幾個了,好不容易遇到了你,你就這麼走了,我找誰陪我念?」包子剛要爭辯,江流水又打斷她,「我們這麼久了,早就是一個團體了,你舍得幻境嗎?舍得我?舍得漫漫,曉夢,夏冰?舍得夏天他們?舍得飯飯?還是……」
「水滴,別說了!」包子打斷江流水的話,每一句舍得就像一根刺,一次次的刺穿她,渾身發寒。
「我要說,你都舍得丟下我們了,我為什麼不說?!」
「我不舍得!我哪個也不舍得!但是我沒辦法,你以為我真的願意嗎?」。肉包子歇斯底里起來,引來旁邊幾個玩家好奇的目光。
漫漫一拍桌子︰「看毛,沒見過?沒見過自己找人也吵一架去!」偷看的幾個玩家連忙老老實實的收回視線。「耳朵!少給我偷听!」曉夢磨著牙說,心情很不爽,還有人來找不自在,「難道,想要我親手給你們上一道爆炒人耳?」
清理了周遭環境,幾人又轉回當前話題。
「包子,既然說了不舍得,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走呢,你難過,我們也難過,何況,我們大家在一起,有什麼問題說出來至少我們還可以幫忙想想主意,不一定我們就幫不到忙哦。」小白白小狗狀蹭著肉包子,「而且,水滴滴把咱們兩個賣了個干淨,怎麼能輕易放過她?這幾天你不在,發生了好多事情呢,而且咱們不光賣人,還買了人來。包子~~說啦~~~」
「我之所以不玩,是因為我家里出了事。」拗不過眾人逼問,肉包子低垂著頭靜靜講述,「我爸爸開著一家公司,前段時間爸爸投資失敗,結果公司沒能挺過危機,即將要破產了。」
「多少錢才可以挽回?」蒙面生直入主題,在座的諸人眼前一亮,有這麼個大財主,應該不成問題吧。
肉包子搖搖頭說︰「蒙面生我知道你有錢,但我不能要你的錢,而資金缺口的確太大,你的錢很可能也一去不回的。」
蒙面生輕輕一笑,眸子慵懶的低垂著,長臂一攬又把小白白拉了回去︰「記住,包子,你是我蒙面生的朋友,而對于我而言,凡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但是,想要讓我爸爸的公司回歸正常,至少需要五億,而事實上,五億可以收購一半公司了。」包子說出了一個她都難以啟齒的數字,只是為了一個游戲里認識的朋友,她不覺得蒙面生可以就這麼輕易借給她。
「才五億?」蒙面生搖搖頭說,「包子你真是太小看我了,不過是五億而已,就當是我買小白白的尾款好了,等下給我你爸爸的聯系方式吧。」
肉包子一驚,連連拒絕︰「不行,賣小白白只是水滴我們在開玩笑,怎麼可能真的拿你這麼多錢?而且不光是這五億的問題……」
「那就當是我投資吧,五億投資給你爸爸,然後我拿20%的股份怎麼樣?」蒙面生不容拒絕的說,「就這麼說定了,我會派幾個得力的管理人員幫你爸爸早日將公司帶回正常軌道的,五億也不是白給了,是我投資。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問題?」
肉包子知道蒙面生說一不二,話到了這個份上,蒙面生是不容她拒絕了,咬了半天嘴唇,直到嘴唇隱隱有了血絲,才啟口道︰「當時爸爸慌不擇路,竟然跟地下錢莊的人借錢,現在快要到了日期,根本拿不出錢去還,現在我家被他們威脅,說,說,說再拿不出錢來,就把我帶走……」
把包子帶走?大家不會猜不到,如果包子被帶走會怎樣,一時間臉色難看了起來。光明的背面,永遠會有黑暗的影子,不分時代,不分地點,不分國度。很多時候,這種事情只是單單靠國家機器還是鞭長莫及的。
「現在還錢不可以麼?」蒙面生問。
「已經太遲了。爸爸想讓我逃走的,但我家已經被監視了,在過幾天,他們就會找上門來。」肉包子搖搖頭。
「不行!」飯飯狠狠的一拳頭砸在桌子上,臉上再沒有以往的浮躁和妖媚,「包子你是我老婆,我可一直沒有跟你鬧著玩,怎麼可以就這樣被他們帶走!」
肉包子看了一眼飯飯,搖搖頭苦笑起來。
「包子,」夏天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看的眾人心悸,明明一直都這麼溫和的人,怎麼會有如此凌厲的目光,「信得過我的話,告訴我你家在哪兒,我必定不會讓你出事。」
江流水眼楮都發光了,連忙拉住夏天的袖子問︰「夏天乖乖,你有什麼辦法?哇 ,乖~~~~姐姐我疼你。」
夏天習慣性的揉揉江流水腦袋,說︰「記得我說過的,我要找我的妹妹,當初之所以沒有力量保護她,就是因為我家是黑幫家族,那時候我家還未穩定,無暇保護她,所以生下來不久,爸爸就把她送給了一個幾乎從來不聯系的朋友,而那個朋友為了不讓人發現線索,連連搬家,更是從來不曾聯系我家。現在我家勢力穩定了,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沒有人能動搖我家的地位。然而,當我們想把妹妹找回來時,卻發現我們和爸爸的那個朋友失去了聯系,最近的消息也是在六年前了。現在我家的勢力可以說是固若金湯,對于包子的事情,我覺得我還是有能力解決的。」
夏天的話听傻了一眾正常百姓們,沒想到最溫和無害的夏天竟然是這麼個身份。
「怎麼?別這樣看著我。」被一群狼盯著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哇——」夏冰尖叫著把夏天的頭掰過來掰過去,「夏天,我崇拜你!給偶簽名吧!」
「親愛的夏天,請給我一個采訪你的機會!」
「傳說中的夏天,請問您喜歡用什麼方式解決掉仇家?……」
「停!——」夏天把一干熱情洋溢的粉絲打住,「別想得那麼夸張,我們也是普通人,不會動不動就打打殺殺。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解決包子的問題。包子,你家在哪兒?」
大家這才想起,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沒解決掉呢,反正夏天也不會飛掉,還是先老老實實的等把包子救離火海再說。
「我家是SD省ZH市的。」
夏天點點頭說︰「恩……這個城市好說,放心吧包子,不會有事的。」
「沒想到啊夏天,原來你還真不簡單。」江流水依然大大咧咧的拍著夏天的肩膀,雖然夏天的背景特殊了點,但對于自己來說,他就是朋友——恩,現在加點形容詞,是個好用的朋友,「放心,你妹妹的事情,我們大家都會幫你一起找的。」
「既然如此,不如大家都交代一下吧,今後大家也都知道點,不會再像包子似的,遮遮掩掩顧慮這顧慮那。」芷說,「伊達集團是我家的家族企業,但我現在還不能接手,只是在集團下屬一個分公司做經理。」伊達集團?國內排名前十的大集團,下屬的幾家房地產公司圈錢是一等一的厲害。
飯飯摟著包子不松手,臉上又掛起了妖媚的笑容︰「我是一個普通人啦,不過我是一個醫生,包子,以後不舒服了我幫你‘檢查’身體哦。」毫無意外的,包子熱情的用拳頭招呼了他。
「我就是一只米蟲啦。」小白白晃來晃去,「我是家里最小的,哥哥他們都不許我出去做事,爺爺丟給我兩個公司讓經紀人去打理,我就是一個職業米蟲。」
蒙面生捻著小白白的手指,輕啃了一口︰「以後我養你,繼續做米蟲。」
惡寒……
「打住!蒙面老兄你吃豆腐也照顧一下我們的眼楮,」江流水連忙棒打鴛鴦,小白白找救星一樣躲到了江流水身邊,「話說蒙面老兄啊,你到底干嘛的,為什麼那麼輕易就丟出來五億?」
「呵呵,我幾年前剛接手了‘麒麟’……」
「麒麟?!」眾人齊齊吸了一口冷氣,果然是大財主,麒麟集團不僅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集團,更是擁有在國際上跺跺腳也能引得一片震動的實力,據說幾年前換了個年輕的老總,手腕異常犀利……
「偶像呀……」
「小白白你還粘著我?!快點去伺候好咱蒙面大爺!」江流水把小白白從身上扒下來塞回去。
「丫頭,別這麼明顯好麼?」蒙面生好笑的說,「你讓我感覺我才是被賣的那個,你自己的情況呢?」
「我沒那麼轟動啦,我就是普通家庭,只是我從小就習武。」
漫漫搖搖頭,爆料道︰「水水可不是那麼簡單哦,她參加過兩屆全國武術大賽,而且都是冠軍!」
介紹了半天,總覺得少了一個人,江流水瞄來瞄去,才發現默默不作聲的何渡今生,汗,這家伙沒人理他是從來不會出聲的,也不怕憋死!
「今生,就差你了哦。」
飯飯好笑的看著何渡今生,今生的身份之特殊,比起夏天來也不遑多讓。
「我和夏天有些類似。」
「難道你也是黑幫分子?」夏冰眼楮放光了,她最愛看黑幫系小說,但小說哪有近在眼前的實際例子刺激。
「不,我是殺手。」
江流水頭暈暈的看著何渡今生,嘴邊只有一句話︰「原來大家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