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碼完這一章的時間,剛好凌晨四點。(雖然你們看到的時候是大白天了……
半夜碼字碼得忘了時間的孩子傷不起啊有木有。
來吧,為了我(非常偶爾)的勤奮,點推收訂砸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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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是他們之間和好的好機會,但亞久果斷拒絕了。電影院里她已經向葉之衡低頭說了對不起,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這樣接受了他的懲罰。誠然,當初錯在她,可,冤冤相報何時了。亞久討厭這樣你來我往無休止的報復,所以,兩人還是不要有任何關系比較好吧。
即使,她已向楊玨承認了她喜歡葉之衡,即使听剛才葉之衡和孫晨的的對話她也可以知道了葉之衡並非對她沒有感覺。
但這又能怎樣,又不是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兩個人就非要在一起。這世界上曖昧的男男女女多了去了,有多少真的排除萬難湊一塊幸福美滿去?
吳亞久鼓足了勇氣對著她喜歡的這個人說出這三個字,你休想,覺得還不夠狠,又補充道︰「今後,請求你不要再來找我,我玩不起,也不想跟你玩,至于游戲,我會玩下去,你回不回去,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說句文藝點的,今後,江湖不相見。」
說完之後她如釋重負,大大呼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原路返回。剛才她可是出來招呼孫晨和葉之衡去吃飯的,這會兒肚子餓得慌,再不回去,她鐘愛的水煮魚該被楊玨那廝解決光了。
她加快了腳步,假裝沒有听到身後葉之衡喚她的聲音。
小九,小九……
她不難過,她哭不出來,她這也算,和葉之衡說了個清楚,好好做了一個了斷吧。
沒有什麼是不能忘記的,所有喜歡過的人,所有喜歡過的東西,所有曾經想要銘刻在生命里的東西,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被消磨干淨。會有那麼一天,她再也記不起公子是誰,雨落江南是誰,十月流光又是誰。也或者,回想起來的時候,會覺得那是年少時候的小幼稚︰原來那麼多年前,自己也曾為了網絡里虛無縹緲的感情而煩憂過。
回到館子里,亞久重新坐回楊玨身邊,拿起筷子就大塊朵碩起來。楊玨和孫晨兩人也真的沒客氣,大份的水煮魚此刻魚肉不剩多少,豆芽黃瓜倒是隨撈隨有。亞久心情大好,也沒跟他們倆計較這個,專心吃起東西來。
楊玨是听孫晨說了他剛才在洗手間和葉之衡的對話,也說了在一旁偷听的亞久,她本以為這兩人沒抓住電影院里的機會,這洗手間門口的機會總該把握一下吧,可待到她看到亞久獨自歸來就覺得情況不對勁,而不久後歸來的葉之衡一臉頹喪更讓她確定了︰這兩人問題又大了。
看亞久低著頭專心吃東西,楊玨朝著葉之衡做嘴型問他︰「沒搞定?」葉之衡點了點頭。
「尼瑪,我讓你玩,玩大了吧。」依舊是嘴型,這一句馬後炮葉之衡也無奈。
原計劃里,他不過就是想讓亞久體會一下被離棄的感覺,等到亞久向他低頭,他自然會告訴亞久這之前所有發生過的事,然後兩人不計前嫌,你是瘋子我是傻子纏纏綿綿翩翩飛,這不是挺好的麼,可他想得再好再美,也還是棋差一招。
他只當亞久是那個游戲里只會跟在他身後跑的孩子,卻忘了這是一只會為了保護自己而不惜扎傷他人的刺蝟。保護自己,這是人類的本能,上一次她可以悄無聲息離開游戲,用遺忘來逃避。這一次她逃不開,但她還是可以用更直接更決斷的話告訴他,我們完了。
她有各種方式來保護自己,只要能夠離開他,那麼她就是安全的。
用餐完畢,四人開始商量下午該干什麼去。外頭的天是早就晴了的了,一個多小時的電影之後四人出門就見到外頭的晴空萬里,若不是地上還濕著,都要懷疑剛才是不是真的有暴雨一場。小時候作文里怎麼寫來著,六月的天,女圭女圭的臉,說變就變。著實契合。
天晴了,這下午的大好時間自然不能浪費。要干什麼去,楊玨問亞久有什麼主意,亞久指了指公園︰「進去遛遛?」
楊玨一听,立馬忍不住咆哮了︰「尼瑪你提前進入老年期嗎還遛公園,你要不要再提個鳥籠吹個口哨應應景。」
亞久的提議被楊玨一口否決,其實她這女人還是想去血拼一場的,早上亞久本來也是這個打算,只是被那場陣雨打散了心思。在家宅慣了的亞久素來也是討厭逛街這一項活動的,好不容易被楊玨鼓搗出來的決心此刻早就消失殆盡。孫晨和葉之衡這兩人估計也沒有逛街的愛好,而孫晨已經買了下午的車票,再過不久就得走了,最後幾人剩下來可以干的事,居然還真的就只有逛公園了?
跨進公園的時候,亞久一攤手︰「看吧,還不是來公園溜達著。」
公園挺大,午飯時間過後,里面的游人也增加了不少。亞久看著里頭好些人踩著人力游覽車沿江閑逛,她拉扯著楊玨就是一臉的星星眼︰「玉,你想玩那個不?」
雖是征求楊玨的意見,但楊玨不至于看不出來她一臉的躍躍欲試,最後是找到了出租游覽車的店,租了一輛四人的游覽車來。這車子是四人座,前面兩個位置,後面兩個位置,楊玨和孫晨又是很有默契地搶了前面兩個位置準備當一次車夫,而亞久和葉之衡自然是被這兩人拋棄到了後面的座位。
不過坐前面的人要負責踩踏以及控制方向,坐在後面的人還可以偷個懶啥都不干,亞久自然樂得高興。如果,身邊沒有一直沉默的葉之衡,也許她會更輕松一些吧。
雨後的公園,空氣也還算清新,這對宅人亞久來說是很適合睡午覺的天氣,伸了個懶腰之後她便掛在車扶手上一動不動,楊玨回頭的時候就看到亞久這具尸體,想起上學時候學過的課文︰「坐車的仿佛死在了車上。」
此話一出,亞久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眯了眼看楊玨。楊玨不理她,回頭繼續踩她的車,反倒是一邊的葉之衡輕笑了一聲。
葉之衡的聲音亞久一向都是喜歡的,她不否認當初會喜歡上他就是因為這把柔得可以掐出水來的聲音,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時候。她回想,玩渡仙緣那會兒她除了扣扣以外根本不知道有什麼語聊軟件,自然沒跟游戲里的人有過語聊的機會,如果那時候就听過葉之衡的聲音,她會不會就不會跑了呢。
太輕浮了吧,亞久嘆氣罵自己。何況,這個時候哪里還有什麼如果。該說的都說了,該了斷的,也要了斷了。
踩著游覽車沿著路線來回踩了一圈,這樣也花去了一個多小時,孫晨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到點。來的時候就沒帶多少東西,早上買車票的時候一並放在了火車站的行李寄存處,這會兒一身輕松準備告辭。
亞久他們想了想還是跟他一起去了火車站。他這麼一個大男人不至于會在路上出什麼意外,只是走了孫晨剩下來三人氣氛似乎會有點尷尬,倒不如給孫晨送個行,把下午的時間消磨個干淨。
火車站的候車廳里人不少,見沒地方坐,四人也就干脆站著等檢票。這個時候亞久才意識到,從昨天到今天,她和孫晨,似乎根本就沒說上幾句話。這整整一天她都糾結在自己和葉之衡的問題上,完全忽略了孫晨的存在,而等到他要離開的時候,她才有機會對他說一聲︰「師傅,路上,注意安全。」
孫晨先是一愣,再是笑了一聲︰「你總算記起我是你師傅了。」這話說得亞久也有點不好意思,低了頭沒臉看他,誰料面前的人突然上前一步攬了她入懷,亞久忘記了掙扎,只是傻傻的站在那,感受到孫晨的手拍在自己頭上。「如果,我能早一點認識你,那該多好。」
孫晨看了眼葉之衡,兩人誰都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孫晨才松開手放了亞久出來。這候車廳里到處都是要離別的人,他們這一個擁抱也沒太注目,可是亞久還是為孫晨的那一句話撲通了一下。
她幾乎都要忘記一世繁華曾對她說過的,蛋糕喜歡她。可,再早一些,能有多早,早到兩年前的渡仙緣?只是愛情沒有早晚,只有緣分。她和孫晨無緣,同樣,她和葉之衡,也沒有緣分。他們不過是和彼此的生命有了一個交叉點、來了一次短暫的停留而已。雨過天晴,還是要踏上原本定好的路線,相遇,分離,漸行漸遠。
孫晨走後,亞久他們也出了火車站找公交站點回家。葉之衡和她們倆不是一路的,三人也便在車站道了別。拉著楊玨走上公交車時,亞久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站台。
葉之衡果然還是在看著自己。
按照一般電視劇的傳統路線,她是不是該不顧一切沖下車去到他身邊,然後兩人來一個擁抱從此不分離。可是,少女情懷這種東西果然只是在內心小蕩漾一下的東西,亞久終究還是轉過了頭假裝看不到葉之衡殷切的目光,不自然得連楊玨都能一眼看穿。
亞久低喃︰「這就算,再見了吧。」
再見,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