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寂胡亂地撕扯著,同時,拳腳相加,粉碎著她的反抗。
「賤人,裝什麼裝,都賣給本王了,你還反抗什麼?」面對柔弱不堪的藍柒柒,南宮寂原始的欲、望被瘋狂地激發,再想到那失去的十萬兩黃金,他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
無暇的肌膚上顯現點點泛紅的印跡,隱隱的疼痛從周身傳來。在這個獸性男人粗暴的掠奪下,藍柒柒听到一種叫做絕望的聲音。
小豬狂叫一聲,沖了上來,被南宮寂一腳踹開……
藍柒柒猛然放棄了掙扎,淡淡地說︰「你若再亂來,我就咬舌自盡!」
南宮寂停頓下來,這個女人不能死,她死了,他折磨誰去?
「你敢?」南宮寂咬牙切齒。
藍柒柒凝望著他,無絲毫懼意。她咬住自己的舌頭,用力。很疼,很難受,卻必須做!
「本王不許你死!」南宮寂伸出兩只大手,掰開她的嘴唇。他用力過大,以至于藍柒柒的唇角被拉扯嚴重,滲出血絲。
「賤人,你若敢死,本王就把你碎尸萬段,拋尸荒野,讓你永世不得超生!」南宮寂是真的很怕她死,十萬兩黃金,還有他所受的屈辱,他都要一點一點折磨回來。
藍柒柒輕蔑一笑,嘴角的血絲妖艷如花。人都死了,還在乎什麼尸體?
「來人!」南宮寂大喝之下,兩個侍衛走進來,他繼續吩咐道︰「給我看好她,她要是死了,你們全家都去陪葬!」
「是!」兩個侍衛急忙應聲,渾身嚇得哆嗦。這個王爺,發起脾氣來,真能把人活活嚇死。
「賤人,你以為本王真的會踫你嗎?哼,做夢!」南宮寂拂袖而去。夜色,籠罩他冷峻的眼眸。那被月光浸染的影子之上,灑滿無盡的陰霾。
小豬跑回藍柒柒旁邊,蹭著她的身體。藍柒柒伸出縴細的手,撫模它柔順的毛毛。
兩個侍衛沒有要出去的意思,藍柒柒知道他們擔心什麼,便道︰「你們出去吧,放心,我會好好活著!」
兩個侍衛相視一眼,卻誰也不肯走。他們必須親眼看著,才放心。
藍柒柒見說不動他們,也不再強求,整了整破爛的衣服,蓋住身體,靠在茅草上,閉著眼楮,等待入睡。
兩個侍衛見她沒了動靜,也坐在一旁,半醒半睡地打盹。
藍柒柒依稀進入夢中,再一次見到娘親,娘親把她抱在懷里,對她說,小柒,不管發生什麼,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活下去,就是希望!等待夜靈,賜予生的力量!
活下去,就是希望。等待夜靈,賜予生的力量。
這是藍柒柒清晨醒來之後,唯一記住的兩句話。為什麼又是夜靈,她想不明白。然而,她相信夢中的娘親是真實存在的,她讓自己活下去,讓自己等待。听娘親的話,總有一天,什麼都會好的!
看看自己身上殘破不堪的衣服,藍柒柒頗覺尷尬。這身衣服,可怎麼出去見人?正為難之時,門被推開,管家沈謙走進來,丟給她兩套衣服,「換上,跟我去見王爺!」
沈謙說完之後,帶著兩個侍衛出去。
這兩套衣服雖然不破,但料子很爛,加上藍柒柒昨天被南宮寂打得渾身是傷,穿在身上,扎得皮膚生疼。藍柒柒這輩子,加上上輩子,都沒穿過這麼爛的衣服。也不知道南宮寂從哪里搞來的。然而,藍柒柒沒有選擇,只能穿。
低等的布料、粗糙的做工和暗淡的顏色幾乎遮住了藍柒柒身上所有的光輝。
「進去吧!」沈謙把她帶到南宮寂的門外,吩咐道。
藍柒柒不卑不亢地推開門,走了進去。盡管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準備,但面前的景象還是讓她大吃一驚。南宮寂竟然赤著身子坐在床邊,正略帶玩味地看著她。
藍柒柒立刻閉眼,就往外面跑。她前世雖為歌女,卻從未接客,此生更是極少與男子接觸,赫然看到這副景象,不禁羞辱難當。
然而,門卻早已被沈謙關上了。
「跑什麼?」南宮寂的聲音冷冷傳來,直震得藍柒柒背脊發涼。她越是緊張,南宮寂越覺得暢快,他就是喜歡看到她緊張惶恐的樣子,「過來,給本王更衣!」他的口氣就像在召喚一個奴人一樣。
听到這樣的口氣,藍柒柒反倒淡定了。不就是男人的身體嗎?有什麼好緊張,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呢?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在乎什麼?既然他把她當做奴人,那她就好好地做這個「奴人」。
藍柒柒轉過身,面上已經沒有絲毫的驚慌,她緩緩走過去,開始像丫環一樣替南宮寂更衣。她雖貴為宰相千金,卻沒有丫環。只因為她的和父親關系極差,平素極少見面,偶見一面,也是爭吵和敵對,而她又堅定地站在這一邊,因而並不受父親喜愛。和她都喜歡安靜,兩人獨居于別院,相依為命。
因而,藍柒柒並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會做什麼都要別人伺候的千金小姐。
手難免要踫到南宮寂的皮膚,藍柒柒卻心如止水。
他當你是奴,你當他不是人就好了。藍柒柒這樣安慰自己。
衣服很快便穿好了,南宮寂見羞辱不成,便調侃道︰「看來,你挺會伺候人的!」
他斜視著藍柒柒,目光中閃射著不滿和怨怒,如此看來,藍柒柒應該就是一個下人,金葉盟居然讓他重金買下一個下人,他更加氣憤難當。
「王爺過獎!熟能生巧,奴婢只是做習慣了而已!」藍柒柒察覺到南宮寂的怒意,故意這樣回了一句,氣他。
「熟能生巧?哼!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個熟能生巧法?」南宮寂的怒火又被燃起,這個女人,不過是個奴婢而已,憑什麼如此囂張?他一個王爺難道還奈何不了一個奴婢?簡直是笑話!
阿柒,你等著。本王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人間地獄,什麼叫做生不如死。還有那金葉盟,本王也絕對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