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手鐲 第一卷 初入仙門 第九章 所謂手段

作者 ︰ 掃葉齋主人

听到這里小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忍不住跳出來說︰「你這人怎麼如此惡毒,人家不過是偷了東西,你怎麼要這樣嚇他?」

李鵬皓與李景軒父子吃驚的望著書房里多出的人,李鵬皓剛想喊人過來,卻被李景軒一個眼神阻止了。

「這位小姑娘,還請你解釋下,你是怎麼躲到這衙門重地的,還未知你父母是否曉得?」李景軒笑眯眯的問道。

「我父母,關他們什麼事。至于我,哎呀,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啊。」張小星到底還小,三兩下便露了餡,「不對,我們不是在說你怎麼這麼惡毒呢,你快先回答我吧。」張小星藝高人膽大,頤氣指使到,這時她還真有點審判的味道。

心里還未曾得意,便听得李景軒道︰「什麼叫惡毒?我這不過是使點小手段,給竊賊施加點壓力罷了。如果鄒老四真的是竊賊,我不過是嚇嚇他,便把案子審清楚了,傳出去料來也無人說我的不是。不過小姑娘你深夜留在這衙門重地,還須解釋清楚吧。」

先前對于張小星的話,李鵬皓听了面色不虞,不過等李景軒反駁後,他暗暗點頭,這個兒子要不是自幼身體不好,又極愛多思,家里那些人一定極重視他。

張小星有些被人揭破的惱意,到底理虧,氣勢便被打壓了下來,她喃喃道︰「我不過是好奇,看到你出現後,縣長大人便有了主意,極想知道這神像怎麼會開口罷了。」她不知怎麼地,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忙又道︰「後來听了你的話,我只是覺得這樣對鄒老四不公平,又極殘忍,才忍不住的。」張小星隱隱覺得不能讓眼前這位少年懷疑她的意圖。

李景軒察言觀色又見那神獸獬豸也安然躺在她懷里,知道眼前這女童並未撒謊,可是他真正想知道的並不是這個,先前阻止父親說話不過是想探問出她的師從。自從知道自己活不過弱冠之年,他心里便有不甘,一直希望能遇上仙師隱士,得到解救自己的方法。眼前這女童的身法,雖然他不知道是武術還是仙術,但總歸是及高明的,否則她年紀小小,如何忍受得這衙門內的煞氣呢。

李景軒心里有些不平靜,一心只往那方面猜,卻沒有想過萬一人家不過是普通武林高手的弟子,根本感覺不到煞氣怎麼辦。而李鵬皓並不了解這些,看兒子的神色,到也有些了然,他也是希望真能得償所願,解決兒子這性命之憂。

張小星等了一時,見房內的兩人都不說話,但要她趁此離開,她又覺得不舍,便又道︰「我听了李公子的說法,雖然覺得有些惡毒,但是感覺卻很有效,如果鄒老四真是賊人的話,定會招供,不如我們現在就把他喚來審問一番可好?」

李景軒對于張小星並不了解,不想貿然便上前詢問,李鵬皓見兒子並無異議,便認可了張小星的說法。見兩人都同意去喚人,張小星不知自己是否可以在兩人面前施用法術,想了想先走到屏風後,見外頭兩人像是沒有注意,便又施了個隱身法,她總覺得這樣可以讓她安心,卻沒有看見外頭李景軒先是失望,後來又極其振奮的神色。

不多時,衙役們將鄒老四帶了進來,李景軒侍立在父親身邊,如往常一樣並不開口,卻不知隱身法下,有雙眼楮一直盯著他看。

開始張小星不過是覺得李景軒好看,並沒有什麼其他想法,現在卻覺得這李景軒實在是個有意思的人,她以前一直覺得正義就是正直的人去審判罪惡的人,卻沒有想過那些罪人,怎麼會承認自己有罪呢?李景軒剛剛說的那番話雖然覺得有些惡毒,換個角度想想,如果鄒老四真的問心無愧,又怎麼會害怕這樣的話?鄒老四心里害怕的話,那自然是有罪的,有罪的人又何須在意方法呢?隱隱張小星覺得用了點手段的正義,似乎還是正義啊。

李鵬皓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鄒老四嚇的戰戰兢兢,不到一炷香功夫他便招認了全部實情,還承諾將金條還給王老三。不過他為了給自己月兌罪,還招出王老三曾經與渡口的楊六、操船的胡八三人合伙在河邊打劫單身行走的客人,這些金子就是他們打劫分到的贓款。自己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有次目睹了他三人犯案的全過程,因為害怕便時刻注意王老三的行徑,看到他將金子埋了起來,還以為他不敢聲張,這才偷挖了出來。

李景軒听了,心里一合計,覺得應屬實情,當時在堂上那神獸獬豸對鄒老四不過是略略頂了下,而對王老三卻是想吃了他,看來這王老三確實罪大惡極,先就帶著鄒老四把金子起出來吧。

父子兩人似是心有靈犀,李鵬皓恰也是這樣吩咐衙役們的,二人相視一笑。

李景軒記掛追問張小星師從一事,不願跟父親到後牢去審問王老三,等父親一走,忙不迭招呼小星出來。

只剩兩人在書房內,李景軒正想怎麼開口,宣宣卻興奮地向他跑來,有些受寵若驚,到讓李景軒知道怎麼開口了,「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這獬豸怎麼得到的啊?」

張小星對于小姑娘的叫法很是不以為然,撇了撇嘴︰「我才不是小姑娘呢,我叫張小星,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啊,叫我小星就好!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孩的啊?」

李景軒呵呵一笑︰「小星,你要扮男裝,也要把耳朵眼給遮住啊,別人是看你小,沒注意,我和我爹專門審案子的,自然處處留心。」

模了模母親在時為自己扎的耳洞,小星鼻子有些酸,她突然覺得這人很親切,卻忍不住哇的一下哭出了聲。

李景軒撫了撫額,他雖然少年老成,可也不過十二罷了,最見不得小女孩哭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柔聲勸了幾句,又與宣宣遞了遞眼色。看著宣宣向外面雜耍班的小狗耍了兩趟把戲,小星一時沒忍住笑了起來,不注意吹了個大鼻涕泡,讓她忙捂著臉去羞愧了。好在李景軒並未在意,慢慢小星的注意力又被引到李景軒問的話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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