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熟睡中的皮休,我的心被刺痛……
雖然身心疲憊,沒有一點力氣,但我還是從皮休的懷抱中爬了出來。
雖然還迷戀著他的氣息和溫度,但是理智告訴我,不可以再沉迷和逃避!
再見了,我的愛人!
在離開房間的那一刻,我撥通了安志炫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安志炫不無驚喜,「你想通了嗎?終于決定給我打電話了!」
「你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你!」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微微地沙啞和顫抖。
電話那邊傳來喧嘩的聲音,「炫哥,干嘛呢?又在和小妞煲電話啊!趕緊過來喝酒,兄弟們都等著呢!」
我心里沉了一下,這個家伙果真不是一般的花心,從剛才的話語判斷,安志炫肯定不只彩鈴一個女人!
安志炫尷尬地笑了一聲,向我道,「正在和朋友喝酒,不過就要結束了……你現在在哪里,我開車去接你!」
「我在XX路口等你……」我說著話,不由握緊了上衣口袋中的水果刀。
「好,我現在馬上過去!」安志炫興奮異常地掛斷了電話。
離開小區後,我獨自走在大街上,迎著凜冽的寒風,心內的恐懼和慌張突然間消失不見了,似乎被風吹走了一般……
晚上十點多,街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冬日的夜晚分外地寂寥……
我突然間想給家里打個電話,等摁好了號碼,想到這時候家里應該已經睡了,就關閉了手機,揣進了褲兜,繼續前行。
腦子里莫名地冒出一句詩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然後,就反復地盤旋著……
我本能地覺得這一次有去無還……這種感覺很強烈……
如果談判可以解決問題,道理可以講的清楚,就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在約定的地方,站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一輛紅色的跑車就駛到了近前,在我面前停下,安志炫打開車門,向我呵呵一笑,「進來吧!」
我沒有說話,進了車,在副駕駛位坐下。
車里的暖氣開得很足,但我並沒有覺得暖和……
「換發型了?還打耳洞了?」安志炫眯著眼楮看我。
「嗯……」安志炫的手攬過我的肩頭的時候,我沒有躲閃,只是再一次握緊了口袋中的水果刀。
「幾天不見,比以前更誘人了……」安志炫撫模著我冰冷的臉,「想不想找個地方喝一杯?」
「不用了,還是去你住的地方吧!」如果喝了酒,我不能保證自己還有氣力對付這個家伙。我幾乎沒什麼酒量,喝一點酒就會醉的……
安志炫的臉湊了過來,「夠爽快,是不是想我了?」
我沒有言語,安志炫捏了捏我的臉,「那就去我們第一次去的地方,那里的房子還沒有退!」
轎車平穩而快速地行駛在馬路上,看著過往的大小車輛,我想如果發生交通事故,就可以和這個家伙同歸于盡,這樣我也不虧了!
但想到如果撞車的話,還要連累到別人,這樣才殘忍了。我是不想活了,也不想讓安志炫活了,但卻沒有權力剝奪那些無辜人的生命!
當車停在那個房子的樓下的時候,心跳和呼吸變得不再平穩,哪里是我畢生的恥辱。在夢里,我曾多次用匕首劃斷安志炫的脖子,或者直接將匕首插進他的心髒,而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卻感覺這麼虛幻!
當我還在發呆的時候,安志炫已經一把握住了我的肩膀,將我推摁在車窗上,親了上來。
我可以感覺到這一路上他都在蠢蠢欲動,如果自己不是開著車不能隨心所欲,又擔心我中途變卦,恐怕早撲上來了吧!
「外邊有人,去樓上吧!」我堅決道。
安志炫呵呵地笑,「你害羞的樣子真可愛!好吧,不差這幾分鐘,呆會讓你爽個夠!」
上樓,進了房間,看到牆壁上所貼的安志炫和彩鈴的照片,我心里就開始抽搐……
彩鈴竟然要嫁給這樣的男人,對潛在的危機絲毫不知。
安志炫見我盯著照片看,似乎意識到什麼就去撕照片。
我伸手制止了,扭頭問安志炫,「你反悔了?」
「你知道了……」安志炫的語氣稍稍頓了一下。
「為什麼要這樣做?」
「有什麼不妥嗎?是彩鈴跑去告訴你們的吧,她一定很高興能夠嫁給我吧!」安志炫嘲弄的笑,眼神坦然的就像這樣理所當然一樣。
「你會害了她的!」
「哦?你覺得你能夠保護她嗎?別說你現在還放不下她,這一次約我見面也是為了她。」
「不是,我是為了我自己!」手指掐痛了掌心,我一定要保持冷靜,不可以將事情弄砸了。
「這就對了,我所做的事情,不會沒有道理。至少她現在很快樂,只要你不說,她就可以一直快樂下去。你不會殘忍地破壞掉她的幸福的,不是嗎?」。安志炫在側面親吻著我的脖頸,「而且我已經安置好了我們以後的生活,如果覺得在這個城市呆不下去,我們就去另一個城市,如果覺得在國內呆不下去,我們就去國外。」
你這麼做,彩鈴又算什麼呢?
「那麼你答應過我的話呢?」
「寶貝,你不至于連一個女人都容不下吧,我跟你說過,她只是傳宗接代的工具,和愛情無關。」安志炫的手已經撫模到了我的腰上。
「我不明白,既然你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把她佔為己有。」
「這就是男人的本性,就算自己不喜歡,但屬于自己的東西,總不希望被別人搶走!」
「如果我說我不能接受呢?」我堅決地迎上安志炫的目光。
「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很沒有情趣嗎?」。安志炫的手撥開了我的衣領,用指月復反復地摩擦著一個地方,「這是什麼?他留給你的印記嗎?別說你剛從他的床上下來。」
想到熟睡中的皮休,我的心就開始作痛。
「你在發抖,很冷嗎?還是舍不得他?」
「如果你能放開彩鈴,我沒有什麼好舍不下!現在給她電話,以後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手機,送到安志炫面前。
「非得這樣嗎?」。
「必須!」
「你不覺得這樣很可笑嗎?」。安志炫從我手里拿過手機,卻一把扔到了沙發上。
「如果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我從安志炫的束縛中掙月兌開來。
「那麼你能做到什麼?別告訴我,你帶著這個東西是為了削隻果!」安志炫突然從身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在我面前把玩著。
我不由一驚,這把水果刀正是放在我口袋中的那把,他什麼時候發現的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