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休抱著我,我抱著貓,時間如流水般緩緩地流淌……
我捏了捏虎頭的小肉球,很軟很有彈性,每捏一下,尖尖的指甲就會探出來。虎頭舌忝了舌忝我的手,然後蜷縮成一團,又開始睡覺。
真不愧是皮休養的貓,堪稱睡神,一天二十四小時大概有二十個小時都在睡覺。因為不愛活動,就很容易吃胖,我和皮休還得抽時間給它揉肚子,消耗脂肪。
皮休大概覺得被虎頭的皮毛騷得很癢,又要轉身,虎頭頓時伸直四條腿撐住皮休的胸膛,以防止自己再被壓到,小臉看起來還蠻郁悶。
我樂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皮休不滿地睜開眼,「大清早,你YD個什麼勁兒!」
靠,老子笑一聲都不行啊!
虎頭見主人醒來了,很高興地伸出舌頭在皮休身上舌忝了兩下,皮休嗷地一聲就起來了,兩手護胸,很詫異很惱怒地看著虎頭,因為這家伙舌忝了他的小豆子,估計夠嗆,我也被那帶刺的舌頭刷過,奇痛無比。
「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會兒!」突然被弄醒,皮休的脾氣超級大。
什麼叫我們兩個,好似我們是共犯似的。就算我想唆使一只貓去整你,那也不能夠啊!貓是很叛逆的動物,向來不會受人差遣。
我抱著虎頭郁悶得不行,還沒來得及問皮休今天要不要整理東西搬家,這家伙倒頭又睡了。
等他徹底睡醒後,你再找他為自己平反,他肯定會一臉茫然,用不可思議得以眼神看著你,說,有嗎?似乎是無賴他,憑空捏造出來的一樣。
我用虎頭的小爪戳了戳皮休的後背,我靠,已經開始打呼嚕了……
好吧,讓他睡吧,我自己來,其實就算冒著被皮休殘暴掐死的危險,將他喚起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不時地差遣我在百忙中給他做著做那。
真的要搬走嗎?真有些舍不得呢!
這里有我和皮休的很多記憶,房子雖然不大,而且看起來有些陳舊,格局也不合理,但是習慣了,又有了感情,就算住一輩子也不會覺得厭煩。
反正早搬晚搬都要搬的,我總不能因為自己舍不得都去當釘子戶吧!無法想象自己率著一貓一狗一起抗戰會是什麼樣子,皮休肯定會覺得我很頑固且丟臉。
房子不過是居住的地方,重要的是和什麼人居住在一起,還有什麼可不滿足呢!我一邊開導自己,一邊整理房間。
陽台上堆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酒瓶紙箱之類,應該找個收廢品的處理出去,大概能買幾十快錢吧!我盤算著就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豎著耳朵听著,反正總會有收廢品的經過,在樓下喊叫。
直接扔垃圾桶雖然便利,但是能夠賣錢,干嘛要扔掉,所以平時覺得能夠賣錢又用不著的東西,我就會堆放在陽台上攢著。但也因此挨了皮休不少的訓斥和嘮叨。
這個敗家孩子,根本就不會過日子,我不和他一般見識,反正明知道他不會動手處理,所以我也不擔心,他會真的給扔出去。
有些東西猶豫著不知道是扔掉,還是繼續留下來,比如舊衣服,還有一些過期書刊之類。不像在學校的時候,每個學期都會有社團組織的捐贈活動,至少這些東西可以被送到慈善機構,還能夠幫助有困難的人。直接扔了真是可惜呢!
我用舊衣服給皮休縫了一個座墊,皮休把我好一番嘲弄,「針線活做的不錯啊!小媳婦!」
男人會做針線又怎麼了?以前在學校,衣服的扣子掉了,襪子破了,我都是自己縫的,縫多了手藝就練出來了。
皮休雖然對我好一番冷嘲熱諷,但卻還是拿去墊在底下,滿臉舒坦的神色。一邊享受被人的勞動成果還要說三道四,真是讓人受不了!有本事,你別坐唄!直接把磨出繭子好了,這樣就不會痛了。
心里雖然這麼想著,但還真舍不得皮休的遭罪,看他很舒服地坐著我做的墊子碼字,心里就甜絲絲的。手上被針刺的幾個小孔也不覺得痛了,只要皮休喜歡,就值得!
我正猶豫不決間,听到外邊有人敲門,就趕緊出去開門,發現是彩鈴站在門外,見到我就拉我出去,「我家馬桶堵了,你快幫我弄好!」
你家馬桶怎麼天天堵啊!以前彩鈴不在家,也沒見她爸媽過來找我捅馬桶。
「你等一下,我去取工具!」
我從陽台上取了疏通馬桶的工具,然後跟著彩鈴去樓下她自己家。
進衛生間一看,乖乖,既然堵了放這麼多水干嘛,眼見馬桶里邊滿的都快溢出來了。
「你往里邊倒什麼東西了啊!」
我絕不相信就拉坨便便就能堵住。
「沒有啊!」
「衛生紙之類的不要往里邊丟,不然很容易堵的。」
「嗯,嗯,知道了,你快弄吧!味兒都快跑客廳去了。」彩鈴催促著。
等我把鋼絲下進去,用手柄攪了幾分鐘,感覺差不多了,用力一拉,拽出來一塊衛生巾,終于明白為啥彩鈴家的馬桶這幾天老堵了。姐姐,你這不是坑人嗎?
彩鈴有些窘迫道,「以前不怎麼堵的……」
我趕緊給整倒一邊的紙簍里,跟她講解,「這里邊有很多水垢,所以有大件的東西進去,很容易堵住,放一些稀釋的鹽酸進去吧!好好泡一泡,再沖洗干淨,就會好了。」
我現在已經成專業疏通上下水的了。
「我弄不好……」
好吧!鹽酸之類蠻危險的,還是我來弄吧!
等我彩鈴家的馬桶處理好,再回到家已經弄得滿頭大汗,還是先洗個臉吧!
我剛拉開衛生間的門,就見皮休在里邊光著身子,頓時嚇了一跳,這家伙什麼時候爬起來的?
「老婆,把我的褲衩拿過來!」
這家伙洗澡從來記不得拿換洗的衣服,有時候也不管我在干什麼,直接拉開衛生間的門就直接喊,弄得周圍鄰居都能听到,真是窘迫死了。要不是有一次彩鈴告訴我,說她在樓下都听見他老哥讓我幫他那內褲,我還真不知道房子的隔音效果那麼差。
那我和皮休在房子里整那麼大動靜,周圍的鄰居會不會听到?我跟皮休說的時候,他卻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反正大家又不會來往,誰都不認識誰,誰也管不著誰,你想那麼多干嘛!」
幸好鄰里的房子多是租出去的,認識的人沒幾個,要不真是尷尬死了。
皮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見我正在扒得烏煙瘴氣的房間里整理東西,滿臉的不解,「你在干什麼?」
「過幾天不是要搬家嗎?我提前整理一下。」
「以後再弄吧,今天我們去游戲工作室,少爺剛才打電話過來,他們似乎已經開始籌劃了。」
「現在就過去嗎?」。我灰頭土臉地站起來,覺得好奇,很有興趣看他們怎麼工作的,又不知道自己過去能做什麼。
「是啊!他們已經在等著了,給你五分鐘時間。」皮休說完話,溜達回臥室穿衣服。
我也放下手里亂七八糟的東西,出去重新洗臉,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