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靜好看著他深邃的眸光,鼻子有些發酸,「當然。」
「靜好,你用著自己的想法去猜測周圍人的思維,鑽了牛角尖。」陳銘燁無奈地嘆了口氣,「若不是碧春今日這麼一出,我是不是都等不到你主動來雅蘭苑。听不到你的真心話。」
「我的真心話時刻都在說,只是有心人才會用心听。」鐘靜好文縐縐地說道。
陳銘燁溫和的笑著,雙手一攬,將鐘靜好擁入了懷中,「看來是我不對了。」
鐘靜好微微一愣,雖然內心五味雜陳,但雙手也是不由地環著陳銘燁,頭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靜靜地凝听他的穩健心跳聲。
「陳銘燁,你變了好多。」鐘靜好悶聲道。
「哦?」
「現在的你好溫柔,無論有沒有做錯,都先道歉。」鐘靜好抬起頭,眸子閃爍光芒,「而我卻是突然想到以前你威脅我欺負我時的陰森表情。真的差好多。」
「小妮子,真記仇。」陳銘燁溫聲道。
「不是我記仇,我只是擔心。」
「擔心什麼?」
「你現在的這般對我好,來得太快,有點不真實。我擔心你會反復無常,下一秒又是氣勢逼人。」鐘靜好不知不覺地說出了心里話。
「傻丫頭。」陳銘燁笑道。
「你別笑我傻,我深沉得很。」鐘靜好凝了一口氣,「我覺得藍霏容真的不錯。」
「哦?」陳銘燁挑起了眉頭,顯然對她這主動挑起地雷話題有點意外。
「真的。人品好,相貌好,家世好,這樣的三好老婆已經很難得了。」鐘靜好快速地說道,眼楮還特真誠地看著他。
「你是想讓我娶她?」
「這好像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你要做什麼決定,我哪干預得了。我只是提出我的見解,能夠給你一些建議。」鐘靜好嘴角抽動了幾下,想露出笑容,但是好像嘴角抽筋了。
「你這是真心話?」陳銘燁盯著她,「我可是很用心的在听。」
「自然是真心話。」
「那你表情怎麼這麼難看。」陳銘燁溫柔地用指月復按了按她的嘴角,「靜好,有時候人的真心話不一定是靠說的。你的表情與你的話相矛盾。」
「你愛信不信。」鐘靜好松開環著陳銘燁的手,又想保持同他之間的安全距離,而陳銘燁顯然沒有這種打算,摟著她的腰反倒加緊了幾分的氣道。
「你好像瘦了。」陳銘燁見她瞪著他,一臉真誠的說道。
「你的人工寸尺不準。我這幾天都是好吃好喝的,怎麼可能會瘦。」鐘靜好才不想有為伊消得人憔悴的嫌疑。
「哦,是嗎?」。陳銘燁又是一臉專業的神情,雙手上下的在她的腰間游蕩。
鐘靜好沒好氣地拍了下他的手,「你這流氓,玷污小女子的清白。」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我這流氓的人,你的清白不給我玷污還能讓誰玷污去。」陳銘燁笑道。
「嘖嘖,說是女大十八變。卻是沒有想到你居然也這麼人格分裂。」鐘靜好看著他用著溫和儒雅的臉蛋說著這戲謔調侃之詞,說實話,她內心是矛盾的,「來,小燁燁乖,讓姐姐看看,你是不是帶了一張人皮。妖怪,露出你的廬山真面目」
說完,鐘靜好就伸手去掐他的臉頰,還不安好心地用力捏了捏。一個男人居然皮膚這麼光滑,真是人神共憤,她要替天行道。
「人格分裂?」陳銘燁沒有听過這詞語,重復了一遍。
「不懂了吧。既然你虛心求教,姐姐我就好心的告訴你。」鐘靜好展現了現代人的自豪神情,而見陳銘燁一臉帶笑,明顯是把她的話當戲弄,便嗯哼地正色道︰「嚴肅點。我雖然學術不精,但好歹也是接受了教育,凝聚了幾千年文明的智慧精華,擁有豐富的理論知識。」
「原來是這樣啊。」陳銘燁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難怪你經常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詞語。」
「是你太迂腐了。跟不上我思維的腳步。」鐘靜好嘴上不饒人。
「迂腐就是人格分裂?」
「當然不一樣。」鐘靜好拋了一個白眼,「你是典型的人格分裂患者。一會兒溫和善良,一會兒又邪惡暴躁。還時不時地發作,一點前兆也沒有。現在又多了一個特性,就是流氓賴皮。」
「原來是這樣啊。」陳銘燁挑起眉頭。
鐘靜好鄭重地點了點頭,表情寫滿了幾個字︰你該吃藥了。
陳銘燁嘴角勾起了魅惑笑容,突然一彎身,將鐘靜好橫腰抱起。
鐘靜好毫無防備地驚呼了一聲,「陳銘燁,你要干嘛」
「你是知道麼?我有人格分裂,我現在的狀態,嗯……用你的話形容就是邪惡暴躁吧。」陳銘燁眸角都帶著笑意。
「你這廝不會又想把我扔湖里去吧」鐘靜好似乎患上了被害幻想癥。
「考慮考慮。」陳銘燁不否定也不肯定,徑直就抱著她往門外走。
鐘靜好哪里肯依,使勁扭動著身軀,試圖逃離這禁錮。嘴里還不忘吶喊求救。
「三少爺。」碧荷這時站在書房門口,有些不知所措的喚道。
「人間還是有真情在。救我」鐘靜好巴眨著眼楮,看著救星。雖然這顆救星不怎麼發光發亮,而且還用著為難的神情看著他們。
「怎麼了?」陳銘燁仍是橫抱著鐘靜好,沒有放她落地的打算。
「藍小姐剛才到陳府了。」碧荷輕聲匯報道,「現在在茶堂里等候著,說是要來雅蘭苑找三少爺您。」
「現在?」鐘靜好听到藍小姐三字時,有些發愣地看了看雕花窗欞外的天色,「現在好像也不是會客拜訪的時間。」
陳銘燁顯然也覺得不妥當,「霏容她不是剛剛才出陳府?」
「三少爺您要見她麼?好讓我去同前來捎口信的家丁傳個話。」碧荷回道,雖然極力控制著眼神,但仍是忍不住地偷瞄著主子倆的曖昧姿勢。
鐘靜好心中有些苦笑,再用力推了推陳銘燁的胸膛,剛才怎麼也推不開,現在卻很快地順勢滑了下來,雲頭鞋穩穩地站在地上。
「見。當然要見。」鐘靜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