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老婆還有一個二十歲的女兒」常叔神情極不自然的低著頭,緩緩的回應道,可是身體卻在不停的哆嗦著,似乎是在竭力的隱藏著什麼。
「哦,他們現在還好吧!對了你女兒是干什麼的」魏子諾看似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可是眼楮的余光卻是時時刻刻的盯著常叔的一舉一動,正如他猜測的那般對方明天有事情藏著掖著。
「好,好,還好」常叔顫抖的更厲害了,就連額頭已經布滿了,冷汗豆大的一滴滴順著他粗糙的麥黃色一樣的臉頰,滾滾而下。
「常叔,你怎麼了,怎麼出了這麼多汗」童茜茜沒有想得太多,立馬就上前關切的問道。
踫,突然站在童茜茜對面的常叔,啪的跪在地上,低著頭一把鼻涕一把的哭喊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二小姐啊!」。
常叔就像發了瘋的一般對著面前的地板磚沒命的磕頭謝罪。
咚,咚,咚的聲音,就像一把鋼錘一般敲擊著傻愣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童茜茜心間,接連不斷的撞擊。
看著地面漸漸沾染的鮮紅血跡,童茜茜滿含淚水的對著不斷磕頭的常叔哭喊道︰「為什麼,為什麼,常叔這是為什麼啊!」。
她千想萬想也沒想到真的與這個平常總是一副笑臉的中年人有關。
「說吧!是誰干的,我可不認為你有這樣的實力與能力,還有說說你女兒是誰被綁架的吧!」魏子諾就像看一場戲一般,直言不諱的問道。
站在一旁的童茜茜仍然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不停的搖晃腦袋最低嘀咕著︰「不是,不是真的,常叔只是在開玩笑,開玩笑而已」。
唰,听到魏子諾的話,常叔停止了繼續磕頭謝罪的舉動,緩緩的抬起頭,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坦然自若的少年。
「他怎麼會知道我女兒被綁架了,他是誰」一個問題向炮彈一般砸向錯愣不急的常叔。
在旁邊的三人這時也扭過頭,好奇的看著大小姐領來的這個看似很沉穩的少年,都不禁疑惑他是怎麼知道是常叔干的呢?
畢竟少年從來到現在還不足2分鐘而已,除了看了那段視頻,就是說了幾句沒有里頭的話,怎麼就一眼斷定是常叔呢?
疑惑的不僅是他們,就是童茜茜也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你女兒什麼時候被綁架的,他們有事怎麼給跟你聯系的,目的有事什麼,希望常叔如實回答,這關系到姍姍的性命安慰,」魏子諾見常叔沒有回答,再次沉沉的追問道。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常叔直接一跌坐在地板磚上。
那是昨天晚上,他一如既往的下班之後回家與老婆和女兒團聚吃飯,可是忽然家里面闖進來三個手持槍支的黑衣蒙面人,拿槍指著他們一家的頭,冷冰冰的說道︰「你叫徐常天,在童家做保安,深得童家人的信任,每天值早班,對吧!」。
還記得听完對方的話,他的心就咯 了一下,暗嘆壞了對方看來是要針對姍姍或是茜茜兩位大小姐了。
于是只是淡漠的點點頭算是示意,不是他不想說不是而是此刻家里人的腦袋上面都頂著一把安裝著消音器的黑色手槍。
他一句話將決定家人的性命啊!由不得他有絲毫的說謊,再說對方能找到他們並且對他的信息了解的如此透徹,在社會上模爬滾打多年的他怎麼看不出對方的用意。
「把這個按在監視器上,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你女兒我們就先帶走了,成功的話,你自然會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失敗的了話,哼,我想你會知道結果的」為首的黑衣大漢說完把手里握著的一個微型插件仍在面前的餐桌上,隨手拿起一塊桌上放著的布塞住常叔女兒的嘴巴,將不斷掙扎的女孩硬拉扯向外邊。
眼見自己的女兒要被帶走,常叔本能的就上前要阻攔,結果被對方其中的一個大漢,硬生生的踹到在地上,並對他呵斥道︰「再動,再動就是這樣的下場」說著就對著他們家我在餐桌旁邊的小黃開了一槍(常叔家的小狗——小黃)。
看著自家的小狗不斷抽搐直到死亡,常叔知道對方不是在開玩笑,無奈地跌坐在椅子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被帶走。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候,才緩緩的扭頭看著面前放著的那個微型插件,雖然他不明白面前的是什麼東西,但是也大概的能猜測出幾分來。
一夜無眠,常叔不斷的與自己的良心戰斗,可是最終還是不得已拿著桌子上放著的微型插件。
「那,你女孩現在回來嗎?」魏子諾略顯諷刺的對著面前不斷懺悔,身體哆嗦的常叔冷冰冰的說道。
「沒,沒,沒……」常叔簡直快要被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壓趴下,他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
「你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了吧!難道這麼幼稚的做法你都不明白嗎?你不做,或許他們還會催促你,那樣你的女孩至少會安全,可是一旦他們成功了,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魏子諾幾乎是要發飆了,越來越重。
咚,常叔完全的跌坐在地板磚上心如死灰。
「不,不會吧!不會這麼嚴重吧!」在一旁的童茜茜看著常叔憔悴的樣子,心軟的湊上前小聲的嘀咕道。
唰,魏子諾扭頭宛如殺神一般的眼楮,惡狠狠的掃視了一眼為常叔說話的童茜茜,沒好氣的說道︰「你覺得對方不會嗎?還是你覺得那些人沒有膽量下手嗎?還是………」。
一個接著一個疑問,問的湊上來的童茜茜啞口無言,就連旁邊的三人也是深深的低下頭,深怕一不小心戰火轉移到他們身上。
緊張的氣氛愈加的顯得濃重,每個的呼吸聲都清晰的回蕩在這個不足二十平方米的監控室內。
靜,魏子諾話說完之後就停了下來,似乎想要壓抑自己即將爆發的心緒一般。
「好了,走吧!我們還是回去慢慢的探討一下吧!有很多問題我還要問你,你們三個就繼續在這主意外面的動靜,一有什麼不對就立馬報告,知道嗎?」魏子諾對站著的幾人說道,扭頭就奪門而出了。
呼,少年一離開,整個房間空氣流通似乎都暢快了許多,一個個恨恨的呼吸著面前有些停歇流動的空氣,就連童家的大小姐童茜茜這個別墅主人之一的她都被緊張的氣氛所壓抑。
「他,他,他說話好有威嚴」這是她在少年出門之後的第一個想法,她只在自己那個無良父親的身上感受過。
一路沿著鋪著小石子的小道,魏子諾與身後的兩人很快就來到一個像會議室一樣的地方。
「這是父親經常接待外客的時候探討的地方,你有什麼就在這里問吧!常叔也不容易,你要有點分寸」天生善良的童茜茜進門之後,對著讓她感到壓抑的少年,怯懦的低聲說道。
而在最後面進來的常叔在听到大小姐這是還為自己求情,不禁老臉通紅,羞愧之心更濃,暗罵自己為了自己的私心就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他現在想自殺的心思都有了。
「坐吧!」魏子諾對著身體不斷哆嗦,滿含後悔之意的常叔語氣明顯溫柔了一些的說道。
「我,我,我不配坐」常叔結結巴巴的嘟囔了一句,深深的低下頭,就像是偷了隔壁家王寡婦的雞蛋,然後被自己的大人發現受到教訓的小孩子一般。
雖然魏子諾看似很平靜,其實心里早就沸騰四海了,因為他覺得似乎有一股烏雲在籠罩著整個津城,仿佛有只手在推動著津城進入混亂的局面一樣。
而且越來越多的疑點在他腦海里面回蕩,「疑雲重重」他現在一點思緒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