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追了十多分鐘,武翩翩就看到了雪納和許多佣兵站在路中央,呈風倒在了她身前不遠處。嬌嬌全身絨毛髒兮兮、亂蓬蓬的,甚至眼角還隱隱有著淚水,被抓在雪納的手中。
「呈風!嬌嬌!」武翩翩從半空中落下來,還沒有站穩,就大喊道,但是幸好她沒有失去理智的直接沖上去。飛在她身後的小傻,已經把她保護在了空間盾之中。
「這只豹子沒用了,還給她吧!」雪納命令道。
立刻,她身後走出來兩名佣兵,抬起來呈風的身體,如同扔一個破爛的麻袋一般,徑直朝著武翩翩扔了過來。
呈風原本就受傷的身體,在加上落地時重重的沖擊,本來已經陷入昏迷暗影豹,仍舊發出了一聲慘烈的悲鳴。
顧不得看嬌嬌究竟怎樣了,武翩翩立刻從儲物掛墜中拿出來了一把光明魔法的卷軸,全部打開,用在了呈風的身上。呈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愈合著。原本已經陷入昏迷之中的暗影豹,在光明魔法的滋養之下,也漸漸恢復了意識,發出低低的申吟聲。
「我真的應該感謝你的這只豹子,要不是它,我們才不會這麼容易就抓住玄冰兔。」雪納說著,同時還炫耀般的朝著武翩翩舉了舉手中的嬌嬌。
「你!我不會放過你的!」武翩翩幾乎氣結,卻想不出究竟是什麼時候被雪納暗算了。
「呵呵,真是好笑!」雪納笑了,似乎遇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你不放過我又能如何?反正這只兔子已經落在了我的手里。」一邊說著,另一只手里面已經抽出來一把鋒利的小刀。
「住手!」武翩翩大喊。
嬌嬌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一般,艱難的抬起頭,淚眼汪汪的望著武翩翩,眼中滿是留戀與不舍。
雪納手氣刀落,一顆藍色的魔晶就落到了她的手中。隨手把嬌嬌血淋淋的尸體,扔到了一旁。
武翩翩不忍心看,閉上了眼楮,一滴淚水順著眼角落下。
所以,她並沒有看到從嬌嬌的尸體上,有一縷淡淡白色的迷霧朝著她飄來,然後全都飄進了她手指上那黑色的戒指之中。
「好了,第一件事解決了!」
雪納翻手間就把玄冰兔的晶核收了起來。然後沖著身邊的人示意了一下,兩個佣兵就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後面的佣兵中走了出來。
「安德魯!」武翩翩一睜開眼楮,就看到了受傷的安德魯,原本已經因為嬌嬌的死而心痛的她,這次更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眼中的淚水根本不受控制的傾瀉而出。
「你放開他!他是迪亞茲家族的人!」武翩翩大喊著,這個時候,腦中一團混亂,她根本想不出來該怎麼樣才能營救安德魯,只是希望雪納能因為他的身份而放過他。已經因為嬌嬌的死亡而受了一次打擊的武翩翩,實在不願意在看到死亡了。
「他會不會死,決定權就在你手上!」雪納說著,那種漠然的語氣,似乎根本就不是在說一個生命。手中的小刀旋轉著,揮舞成一朵絢麗的花,死亡之花。
「你要怎樣?」武翩翩淚眼滂沱,大腦幾乎已經停止了思考一般,只能順著雪納的話問下去。
「把那個木匣子交出來!我就放過他。」雪納說著,同時把那鋒利的匕首抵在了安德魯頸側大動脈處。
「好,好,我給你,不要在傷害他了!住手!」武翩翩歇斯底里的喊著,同時把那個木匣子從儲物掛墜中取了出來。
「別……別給她……」安德魯艱難的抬起頭,斷斷續續的沖著武翩翩說。
「砰!」
雪納直接拍在安德魯的後腦,把他打暈了,似乎對于他竟然還能說出話來,很不滿。「快點決定,究竟是要那個木匣子,還是要他的命?」雪納似乎已經不願在拖延下去了,手中的小刀在安德魯的頸側劃過,又在他身上增加了一道血痕。
「嗚……我給你,給你,你不要在傷害他了!不要了!」武翩翩幾乎完全崩潰了。
雪納又一次示意身邊的佣兵,立刻有一個人走過去,取過了武翩翩手中那個破爛的木匣子,然後那兩個拖著安德魯的佣兵,就把他拽到武翩翩身邊,扔到了呈風的旁邊。轉身就離開了。
雪納想要的東西都得到了,也就不再難為武翩翩和安德魯,轉身就走了。
武翩翩看著那些恐怖的傷口,從儲物掛墜中取出所有的魔法卷軸,雙手顫抖著一個個撕開,給安德魯止著血,治療著傷口。
比爾這個時候,也追了上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呈風和安德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先別哭了,找個地方先給他們治傷吧。」比爾抱起來還在昏迷中的安德魯,朝著界河的方向走去,身後跟著仍舊在抹眼淚的武翩翩和走路都有點搖搖晃晃的呈風。
傍晚的時候,在稍微恢復了些體力的呈風以及小傻的風系魔法的輔助之下,他們一行人總算是到了界河邊上。
還隔著老遠,碧清就知道了他們已經來了,大老遠的迎了過來。但是呈風的狀況讓她大吃一驚,同時安德魯身上仍舊沒有愈合的傷口,也讓她很震驚。
「我們要盡快過河去,找個隱蔽的地方暫時躲起來。安德魯好像傷的很重。」武翩翩說。
碧清沒有再多問些什麼,水系魔法施展,巨大的浪花拖著他們平穩的送到了對岸。
「你們順著這個方向走,不遠處就有一個小漁村,你們可以到那里去躲躲。我想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就不陪你們一起了。」碧清說。
比爾抱著安德魯,朝著碧清道謝之後,就朝著她指點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比爾卻表現的相當鎮定,與平日那種有點不學無術、油嘴滑舌的樣子,有很大的區別,但是武翩翩這個時候正在擔憂安德魯和呈風的情況,根本就沒有發覺到比爾與往常不同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