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女幽 正文 第十二話 預知

作者 ︰ 兔假虎威

我迷迷糊糊的躺著,身邊一絲絲的風吹過,好冷好冷,感覺地上很硬,好像躺在草地上了,身體僵硬的根本動不了,我想睜開眼楮,但是怎麼都睜不開,心里努力回想著到底怎麼回事。

我剛剛踏進杞王府的大門就昏倒了,李峻應該不會那麼小氣連個房間都不給我睡吧!堂堂王爺,居然讓我睡在外面草地上,外面這麼冷,冷風颼颼的吹,雞皮疙瘩一陣一陣的起。

既然睜不開眼楮,我便豎起耳朵,仔細聆听著,希望有人經過這里發現我。但是听了好久,除了風聲呼呼之外,什麼聲音都沒有。我慢慢的感覺精神不支了,意識在慢慢消沉中。

就在我差不多要睡著的時候,我終于听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了,兩個女孩的聲音,小小聲的越來越大,看來是從遠處走來的。我想開口喊,張開嘴巴,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我一下蒙了,眼楮也張不開,嘴巴也張不開,身體也動不了,這下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春花,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听到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好像有點生氣的樣子。

「雪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真的是很喜歡王爺啊!」名叫春花的女孩開口說著,感覺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在請求叫雪月的女孩子的原諒。

「春花,不管怎麼樣,你在人家孟麗小姐茶里下巴豆粉就是你不對,人家孟麗小姐身子那麼弱,吃下去那麼多巴豆粉,說不準人家會有性命之憂啊!孟麗小姐向來多病的。」叫雪月的女孩子指責叫春花的女孩,我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了,估計雪月嘴里的孟麗小姐應該跟李峻關系不一般吧,而這個叫春花的女孩肯定是暗戀李峻了,所以整了那個孟麗姑娘。

「雪月,求你了,不要告訴王爺好不好!要是你告訴王爺的話我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春花哀求著雪月,我能感覺此刻春花肯定抓著雪月的手臂搖啊搖的。

「春花,不是我不幫你啊,王爺已經知道孟麗小姐是吃了巴豆才這樣的,所以現在已經在查了,春花,如果你自己承認了,王爺可能會從輕發落的!」雪月說著。听著雪月說的話,感覺著女孩子是很老實的女孩子,反听那個春花的女孩卻是個比較有心計的女孩,我心里想著,這樣兩個人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但是老實的那個肯定會成為不老實那個的代罪羔羊!心里不禁為那個叫雪月的女孩捏了一把汗。

「雪月……」叫春花的女孩帶著哭腔的哀求著。

「哎……春花,我們一起去跟王爺說吧!王爺肯定不會那麼心狠的!」那個雪月還是堅持著要把這件事情告示李峻,這種堅持貴乎!

「雪月!」突然春花聲音很沉的叫了雪月的名字。接著我就听到‘踫’的一聲,是落水的聲音,然後就是有人在水里奮力求生發出來的拍水掙扎的聲音。

我心想不妙,那個叫雪月的女孩肯定出事了!我用盡力氣想動,沒用!我想喊出聲,沒用!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明所以的掙扎著,但是都于事無補。

「雪月,對不起,是你逼我的,我不想被趕出王府,真的!」我听見那個叫春花的女孩在哭泣,雪月是春花推下水的!

我心中正想這春花怎麼能這麼狠毒,突然一度暈眩感襲擊過來,我掙扎的意識消失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慢慢的睜開眼楮,眼前是焦急的李峻,李峻身後是雲兒,而我睡在一張很大的木床上,床帳收在床的兩頭,所以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間里面的請款,很寬敞的一個房間,床正前方一點有一個屏風,屏風上雕了浮雕牡丹花,還上了顏色,嬌艷的牡丹花清麗月兌俗,屏風過去一點是一個打開著的窗戶,窗戶下面種了幾盆花,花兒含苞待放,房間門前面的一片空曠,在靠近床的地方有一個圓桌,桌子上放了一盤水果茶壺茶杯,還有一碗黑乎乎的藥……

李峻看到我睜開眼楮西周看,臉上憂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微笑。他笑著看我,伸手扶我坐起來然後說︰「幽兒,你終于醒啦!」說話的語氣像是呼出了心中那焦急的一口氣,輕松了許多。

我坐直了身體,看著後面的雲兒轉身出了房間,我看了看李峻問︰「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大夫來看過了,說你這是操勞過度所以才會昏迷,行了吃幾服藥就好了。」李峻模模我的額頭關切的說。

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仿佛我是一件珍惜的易碎的寶物,他捧在手心里都擔心會掉在地上摔碎。我看著李峻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擔心從我暈倒開始就沒有休息,雖然臉上很開心,但是看起來也很疲憊。我突然有點舍不得,想伸手探一探他,但是我最終沒有勇氣。

我抬頭看著他說︰「我昏睡了多久了?」

「你從昨天下午昏睡到現在已經快一天了,現在快午時了,對了你肚子餓不餓?」李峻關切的問我,好像發現有什麼招待不周一樣。

我搖了搖頭說︰「我還不餓,就是感覺很虛弱,一點力氣都沒有。」

「哈哈哈,知道自己的感覺就表示已經好了,我讓雲兒去給你準備稀粥去了,等一下你喝一點,然後再好好休息,過一兩日便會好的了!」李峻開心的說著,看到他輕松的笑得像的大男孩一樣,我也微微笑了一笑。

沒一會兒雲兒走了進來,手上拿了一碗稀粥,冒著熱騰騰的熱氣,走到李峻身後說︰「王爺,小姐的稀粥來了。」看到雲兒的表情怪怪的,再看看李峻,雲兒可能是想,李峻想親手喂我吃稀粥吧,我嚇了一跳,這、這、這……

「恩好,那雲兒你伺候幽兒吃了這晚稀粥再把大夫交代的那碗藥喝了,我中午有事,就先離開了,好好看著幽兒。」李峻站起身吩咐著雲兒,雲兒則點著頭。

我看到李峻起身對我笑了一笑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的背影,居然有一點點的失落!

雲兒給我喝著稀粥,我也乖乖的喝完稀粥再喝了那晚藥,革命尚未勝利,通知仍需努力啊!首先是要把革命的本錢照顧好了,才有力氣去革命啊!

雲兒扶我躺下,我又睡過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到外面很吵鬧的聲音,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睜開眼楮,外面天已經黑了,房間圓桌上一根蠟燭,燭火隨著微風的吹動左右搖擺。我坐起身,感覺全身酸痛的不得了,于是下床張開雙手雙腳,伸了伸懶腰。以前在書上看過,會伸懶腰的人會長高,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得長!

我慢慢的走到圓桌,拿起蠟燭,然後走到門口,聲音是從牆的那邊傳來的,我出了房間,循著聲音走著,突然我手上的蠟燭不爭氣的被風吹滅了,還好王府到處都有燈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模。走了很久,終于找到聲音的來源,燭火通明的前廳,所有的丫鬟奴才都跪在地上。我很好奇這是什麼情況,于是加快腳步,走到丫鬟奴婢身後,蹲在一個丫鬟身後細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

丫鬟可能沒想到我會出現在她身後,先是驚嚇了一下,然後對我低了低頭輕聲對我說︰「今夜,有人發現府里的丫鬟雪月掉進蓮花池,命斷了!」丫鬟顫抖著說︰「王爺很生氣,有人說雪月因為放巴豆粉在孟麗小姐的茶里害孟麗小姐重病所以畏罪自殺了……」那丫鬟越說越小聲。

我听到這,全身雞皮疙瘩立刻起來了!這、這、這……我昏倒時,在夢里听到兩個女孩的對話,這個雪月,就是其中之一的女孩,她真的淹死在水里……我跌坐在地上了!眼楮睜的老大,感覺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我難道現在靈魂出竅會出竅到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上,我有預知!!!

李峻從堂上走了過來,顯然是看到我了,看到我被嚇的跌坐在地上,他皺著眉頭把我拉了起來,我把他皺眉頭的反應解釋為我被死人的事情嚇傻了!

我跟在李峻身後來到廳里面,廳中間放了雪月的尸體,用白布蓋著,看不到是什麼樣子的,廳上黑壓壓一片都是人頭,我快速的掃描了一遍,發現在最後面第二排有一個丫鬟低著頭全身抖的厲害,我轉頭看了看李峻問︰「這是怎麼回事?」

李峻始終皺著眉頭,把今天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今天,孟府千金孟麗小姐到我王府做客,誰知孟麗喝的茶里被人下了巴豆粉,孟麗喝完茶之後回到孟府上吐下瀉,差點性命都沒了,我懷疑是府中下人所為,就訓示說要調查清楚,誰知,到剛剛,有下人來跟我說雪月畏罪跳水自殺了……哎!」李峻愁容滿面的,我看得出他的眼楮像利劍一樣,地板都快被他看了一個洞了。

我走到他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覺得事情是這樣的嗎?」。

李峻抬頭看我,搖了搖頭說︰「雪月這丫鬟,自我被封杞王之日起,就在我府中做事,她老實勤快,我百思不得其解她為何要毒害孟麗啊!」李峻輕聲說著,看得出來他對這個雪月很信任。

「既然你都這麼認為,那你還等什麼呢?」我低頭看著李峻。

李峻抬頭看著我,我傳遞給他的就是,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是我既然已經知道了凶手是誰,那我肯定不會讓人冤枉死,至少凶手應該受到懲罰。

李峻看著我,然後走到一屋子下人面前大聲說︰「你們大家都是府里的下人,你們跟雪月一起在府里做事都那麼多年了,你們認為雪月會毒害孟麗小姐嗎?」。

一屋子跪著的下人的腦袋一個一個的搖著,表示全部都否定了雪月的死因。

「既然你們都認為雪月不會做那種事情,那下毒的人就肯定另有其人,而且這個人可能是雪月遇害的關鍵!」李峻嚴肅的說著,我不知不覺佩服起他來了,他的推理能力也很不錯的說。

一屋子下人嘰嘰喳喳的一下子廳里就像炸開的鍋一樣,大家都在竊竊私語,大家都在爭相小聲說著自己最後什麼時候看見雪月。唯獨那個我一進門就看到全身發抖的丫鬟沒有說話而且抖得更厲害。

李峻走到廳中間,指著雪月的尸體說︰「今天,我一定要給雪月一個交代,給王府一個交代,給大唐子民一個交代,你們誰是真正的凶手,如果現在站出來,我還可以免你一死,如果等到本王親自查出來是誰,那我會用五馬分尸之刑!」在李峻眼里,是不是自己站出來,那個人都是必死!

「我吃晚飯的時候還看見雪月的,她跟我們幾個坐在同一桌的。」一個丫鬟說著。

「是啊王爺,傍晚的時候,我們跟雪月還有說有笑的。」另一個丫鬟附和。

「就是王爺說要嚴懲傷害孟麗小姐的下人之後,我還看見雪月行色匆匆的跑去找春花了。」有一個下人指著在發抖是那個女孩說。

看來我的猜的沒錯,這個女孩真的是跟雪月對話的春花。

眾人齊刷刷的轉頭看著春花,春花驚慌失措的抬頭看著所有人,對著那麼多雙眼楮,春花顫抖著開口︰「我、我不知道,晚上的時候我到客房打掃,到雪月出了事情王爺招我們我才知道的!」春花辯解著。

「是啊,我天剛剛黑的時候還看見春花在客房那邊打掃的。」一個丫鬟說。

「對啊,我也看到的,那時我跟秋香一起提水經過客房那邊。」另外一個丫鬟也說。

李峻看著這個丫鬟說,听著那個丫鬟說,我心想他應該也很難辨別吧!

照這樣的話,那春花就有了不在場的證據了,但是我靈魂出竅的所看到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假的,所以這個春花肯定有離開過客房,只是在什麼時候離開的,在什麼情況下離開的,我沒辦法確定。

李峻看著春花,偏頭想著,看他苦思冥想的樣子,我有點想盡快幫他解決事情一樣。

就在這時候,雲兒從外面小跑走進了廳里,看到一屋子的下人都跪著,她好奇的打量著,然後走到我身邊輕聲說︰「小姐,你怎麼到這里來了!這里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看了看雲兒,示意他看後面,雲兒轉頭看了後面白布包著尸體,驚嚇的臉一下煞白煞白的。雙手抓緊了我的衣袖。

我拍了拍雲兒的手,對他笑了笑︰「雲兒別害怕,現在李峻在查誰是凶手呢!」

雲兒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突然我看到雲兒眼神對上春花時臉上笑了一下朝春花點了點頭。我敏銳的觸覺讓我肯定,這件事情,雲兒肯定是個關鍵!

于是我偏頭輕輕的問︰「雲兒你認識那個春花?」我看著春花,春花對上雲兒的眼神時那種慌張,讓我有十成的把握肯定,雲兒肯定認識春花,而且之間還有什麼事情!

雲兒在我耳邊輕聲說︰「恩也不算認識啦,就是晚上的時候我拿藥罐子過來,卻忘記帶藥碗了,天黑了我怕小姐醒了會招我所以我就麻煩春花姐幫我去拿一下咯。」雲兒開心的說,在她的世界里,可能還在想春花姐真的個大好人。

我輕輕劃開雲兒的手,然後滿屋子下人面前,一屋子都嘰嘰喳喳的,李峻早就被他們吵的受不了了,想發火但是又不能發火,只能忍著站在那里听大家討論什麼。我走到第一排前面停下,然後手一指說︰「你,出來!」

全部人齊刷刷的看著春花。

春花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邁著艱難的步伐走到廳中間來然後跪下。

李峻不解的看著我,我只是笑笑的看了看他,然後轉頭看春花。春花雖然低著頭,但是眼楮轉來轉去的,像是在想什麼對策一樣。

我突然佩服起她的穩重來!

我指著雪月的尸體說︰「春花,你認是不認!」

春花抬頭看著我,不可思議的樣子。

「幽兒!」李峻走過來拉著我的手,有點緊張的說。我知道他什麼意思,他是不想我隨便冤枉人。

我朝他點了點頭,他放開了我的手,我對著地上的跪著的春花說︰「雪月是不是你推下水的?」

春花留著眼淚搖著頭。

「雲兒,你什麼時候叫春花到廚房幫你拿東西的?」我轉頭看著雲兒。

雲兒顯然被我的逆轉嚇了一跳,眾人又都把眼楮齊刷刷的對著雲兒,雲兒緊張的栓手緊緊的抓著衣袖說︰「天黑了的時候,我拿煎好的藥給小姐,但是忘記拿碗了,我怕小姐醒了招我,又看見春花正在隔壁廂房打掃所以就麻煩她幫我去拿一下。」雲兒說著低下了頭,滿臉漲的通紅。

我看著雲兒這個樣子,實在有點于心不忍,但是問還是必須要問的︰「那你可知道春花是什麼時候把藥碗拿來給你的?」

雲兒抬起頭來,回想的樣子說︰「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她才拿了碗回來的,我問春花姐怎麼這麼慢,她說她順便去了趟茅廁的!」

大家恍然大悟,頓時整個廳里有是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嗡嗡嗡的。李峻在一邊偏頭看著我,不可置信的樣子,像在審視我一樣。我被他看的有點不自在,于是對著跪在地上的春花說︰「春花,你與雪月的死嫌疑最大,我來問你,雪月是不是知道了你的秘密?」

春花跪在地上,臉上掛滿了淚花,梨花帶雨的,看了很讓人心疼,她才慢慢說︰「雪月是我推下水的……」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整個廳瞬間全部都安靜了,鴉雀無聲,李峻看著春花,恨的咬牙切齒。

我看著地上的春花問︰「那你告訴大家,你,為什麼要把雪月推下水!」我的聲音震懾力發揮的很好,一般的人都會被我嚇到。

春花抬頭看著雪月的尸體,哭著說︰「孟麗小姐茶里的巴豆是我下的。」她停了一下。

全部下人都看著春花,都覺得不可思議,平時跟雪月最好的姐妹竟然下毒手把雪月害死了,還下巴豆毒害孟麗小姐!!

「雪月,她知道是我在孟麗小姐的茶里下了巴豆,王爺又說要嚴懲下毒的人,我害怕王爺把我趕走去見官,但是雪月卻要我自首,我不肯,雪月就堅持要告訴王爺,所以我沒辦法才把雪月推到荷花池里的!」春花哭的不成人樣了,眼淚濕了她的衣服。

李峻憤怒的看著春花,我想此刻他的心快要氣炸了吧!堂堂一個王府,竟然出現這種事情!他兩眼噴火的咬牙切齒的說︰「來人,把春花拉下去,斬了!」

春花抬起頭來看著李峻,祈求的眼神,李峻根本沒有再看跪在地上的春花,春花喊著︰「王爺,不要啊王爺,王爺……」聲音慢慢的小聲門口的兩個侍衛也跟著一並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峻走到上座,看著雪月的尸體,低著頭說︰「來人,把雪月的尸體封棺木中,送回其老家,附隨白銀千兩,黃金百兩!」

兩個侍衛走了過來,抬起放尸體的木板,把雪月的尸體抬了出去。

李峻抬頭掃視了一遍下面的下人說︰「你們給我听好了,我不希望王府再出現這樣的事情,要是再有下次,株連九族!」李峻平靜的說,但是越平靜,越是讓人毛骨悚然。

下人們齊聲應了一下︰「是王爺!」

李峻手一揚,全部跪著的下人皆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離開了前廳。只留下我跟雲兒還站在原地,雲兒看其他人都走光了,她也跟著走了,現在廳里就剩下我跟李峻兩個人。

我走到李峻旁邊的椅子坐下,看著他低頭沉思的,心里說不上什麼滋味。

突然李峻轉頭看著我,然後牽強的笑了笑說︰「幽兒,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無賴特別沒用呢?」

他突然這麼一問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了,只能微笑的說︰「你說這什麼話,這種事情,很難說的,我告訴你啊,以前在我還只有十五歲的時候,我們學校的校長,居然是一個犯,很多女孩都受他侮辱,那是我怎麼也不敢相信,那個我那麼敬重的人竟然會做出這麼畜生的事情。」我頓了頓,看了看李峻,他也在看我,在听我接下來要說的,于是我繼續說︰「但是事實就是那樣,有時候看到的未必是真的,沒看到的不表示沒存在。」

李峻听著我說然後喃喃的重復我說的那句‘看到的未必是真的,沒看到的不代表沒存在’。

「你也不要太自責,一切都是情字惹的禍。」話剛出口,我就立馬意識到我說錯了。

果然,李峻抬頭不解的看著我。

我看到李峻的眼神,知道我是逃不過他的追問的了,轉頭看著廳外面說︰「你知道,春花為什麼要在孟麗小姐的茶里下巴豆粉嗎?」。

李峻看著我,若有所思的搖搖頭,我轉頭跟他說︰「因為她記恨孟麗小姐,春花對你芳心暗許。」

我話剛一落,李峻馬上癱軟在椅子上,無力的用手揉著太陽穴,看的出來他很煩惱。

是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煩惱,他堂堂的王爺,要是事情傳了出去的話,那他面子該往哪邊擺!最荒唐的是因為嫉恨而無辜害死一條人命,雪月的死何其冤枉啊!

「幽兒啊,你說的太對了!」李峻悠悠的開口說著︰「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說完他轉頭看著我,似乎在想什麼。

我看李峻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正準備想逃月兌呢,誰知被他洞察了我的心思,于是趕在我起身之前問︰「幽兒,你是怎麼知道春花是凶手的?」

一般情況下,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算是有證據,都不敢這麼肯定一個人就算殺人凶手,李峻當然會對我的判斷好奇了,哪怕我真的是包公再世,那包公也要交王朝馬漢調查清楚了才敢下定論,而我,只憑雲兒說的兩句話就下定論春花殺了人,任誰都會好奇。

我看了看李峻,心里在盤算著,要不要跟李峻說實話呢!

李峻笑笑的說︰「既然幽兒有難言之隱,那我就不問了。」說著徑自喝了一口茶。

我有點不好意思了,其實靈魂出竅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連我是異時空來的事情都告訴他了,靈魂出竅這事就不算什麼了,于是看著李峻說︰「在我十五歲的時候,無意間發現,我與生俱來的特異功能,就算在有怨氣的地方,我會靈魂出竅。」

李峻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嘴巴一張一合的,想說點什麼。

我不理會他繼續說道︰「之前只是靈魂出竅到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但是最近兩次我發現,一些沒有發生的事情,也會與我的靈魂同在。」我頓了頓,看了李峻一眼繼續說︰「我甚至現在都還不知道我在這個時代的身體,是不是只是我身體里的其中一個靈魂,人家不是說人有三魂七魄的嗎!」

李峻坐正了身體,若有所思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看著他,也沒再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抬頭看著我,那種眼神,我完全不知道里面承載的是什麼!

「喂,你、你干嘛這麼看著我!」我不解的問他。

李峻搖了搖頭,然後站起身來,嘆了一口氣來說︰「幽兒,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房休息吧!今晚讓你沒有好好安睡,實在過意不去呢!」

我很好奇,為什麼他突然這麼客氣,感覺有點不自在,從來沒見他這樣,心里總是怪怪的,但是人家都開口了,我總不能還說我不想睡覺吧!只能起身回房間。

我出了前廳,回頭看了看他,他在廳里走來走去的,心里似在想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我回頭,想著,他想什麼事情又不關我的事情,說難听一點,這兩天我身體好轉了,應該就要離開了吧!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啊!總不能賴著人家,哪怕他這王府多我一個也不多,但是少一個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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