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女幽 正文 第十七話之一 滿花樓

作者 ︰ 兔假虎威

外面小鳥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我躺在床上有點想沖出去把所有小鳥都烤來吃掉的沖動。無奈!這種天氣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熱,最適合睡懶覺了,可惡的小鳥!

「咕~~(╯﹏╰)b」我無奈的從床上坐起來,用手插著頭發捂著耳朵。

平時覺得小鳥是一種可愛的動物,象征著自由。而今天、此時此刻,我覺得小鳥是一種可惡的動物,它是自由了,但是它們的自由是建築在我的痛苦之上!

我掀開被子,走到梳妝台面前,看著凌亂的頭發,拿起梳子自己動手梳著頭發。我想學雲兒那樣盤發髻,但是怎麼弄都弄不好,不是這邊掉幾根頭發下來就是那邊掉幾根頭發下來,非常難看……

我啪的一下把梳子放在台上,站起身,自己換了套衣服,打開門抬頭看著門前的那顆高大的樹,成群結隊的小鳥在樹上開心雀躍的嘰嘰喳喳時不時的理著身上的毛。

我氣憤的雙手叉腰,對著樹上的小鳥大聲喊︰「信不信我讓你們以後都沒有毛可以理!」

樹上的小鳥呼呼一下全部飛光了,我低著頭感覺好像做了一件非常罪過的事情一樣……

懺悔中!

我心里在想為什麼今天一早心情就這麼糟糕呢?心里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想但是不知道真正想的是什麼事情!

我看見雲兒遠遠的走過來,手上端著臉盆,一路哼著小曲來的。

怎麼差別這麼大,我是亂糟糟的情緒,雲兒是開心哼小曲兒!!!

「小姐,你起來啦!」雲兒還沒走到我面前就在問。

我抬頭看了看天,現在也差不多八點多吧,我轉身進了屋子,雲兒也跟著進來了,把手里的臉盆放在木架子上,我走了過去,洗了把臉,然後漱了漱口,坐到梳妝台邊。

雲兒梳著我的頭發,手腳利落的東抓一下西抓一下,然後用一種很黏糊的透明的漿糊著有一些會掉下來的發絲,然後發髻梳好了,再把布質的蝴蝶結插在我的發髻里面。

我轉頭左看看右看看,覺得雲兒手藝就是好!

「小姐真漂亮,如果有其他頭飾搭配就更漂亮了,可是小姐都不懂打扮自己!」雲兒感慨著,不知道是夸我呢還是貶我!

「雲兒,小姐我已經夠漂亮了,要是再搞一些朱釵步搖上去就傾國傾城了,俗話說的好‘紅顏禍水’啊!我才不想當個千古罪人!」我嘟著嘴調皮的說著,就想看看雲兒的反應。

雲兒張大嘴巴看著我,我心想她肯定震驚吧!我這種黃伯賣瓜自賣自夸的人這個時代肯定少見的吧!

「小姐說的對啊!還是樸素一點的好!」雲兒贊同的點頭說,完全看不出來是在整蠱!

天啊,這丫頭也未免太天真了吧!我隨口說說,她還當真了!「呵呵呵!」我只能呵呵的笑一笑。

「小姐,你知道嗎?我昨天去街上,看見王爺了!」雲兒突然跳著說。

我看著他的表情,有點夸張的說,在長安看見李峻不是正常的事情嗎?人家李峻也在長安城內,而且就在皇宮附近,上街遇到很正常的呀!

「雲兒你這大驚小怪的干嘛!王爺府就在皇宮外面,你出去遇見也是正常的呀!」我沒好氣的看著雲兒說,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伸手模著雲兒梳好的頭發。

雲兒看我滿不在乎的,臉竟然爆紅,嘟著嘴說︰「不是的小姐,我看見王爺去‘滿花樓’的!」雲兒橫著臉兩夾紅嘟嘟的,超級可愛的說!

「‘滿花樓!」我帶了疑問的偏頭看著雲兒。

听起來這個名字怎麼帶點女人味呢!該不會……

「小姐,‘滿花樓’是長安最有名的女兒樓啊!」雲兒跺著腳說。

女兒樓!!意思是不是就是妓院呢?看雲兒害羞成那樣,百分之百肯定是妓院!

「雲兒,是不是妓院啊!」我直白的問雲兒。

「是……!」雲兒小小聲的說。

天啊,沒想到李峻居然還去妓院啊!難道妓院里有他的老相好!

話說,我已經好多天都沒見到李峻人影了,悲哀!現在在皇宮里面,李怡每天要處理國家大事,下了朝還要處理家庭瑣事,根本顧不上我這個小人物的嘛……

李峻在宮外,我自打進了上官宮就沒出過皇宮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李峻到好,每天在外面瀟灑,可憐我孤苦無依啊……

「雲兒,你今天還出宮嗎?」。我轉頭看著雲兒問。

雲兒詫異的看著我,紅彤彤的臉已經開始消退了。低頭收拾著梳子發糊邊說︰「小姐怎麼了,你也要出宮嗎?」。

「是啊,知我者莫若雲兒啊!」我站了起來一把抱住了雲兒的肩膀。

「小姐,你是御前上官,整個皇宮你想去哪里都行,我听宮里的下人說,御前上官的官很大的!」雲兒可愛的形容這我的職位。

我偏頭小聲說︰「是嗎……」

當了這麼久的官,我連一件事情都沒有做過,也不知道這御前上官是干嘛的。听雲兒這麼一說,我應該去試試看我這個官到底是個什麼官,權力有多大!

「雲兒,御前上官的隨身玉掛子在哪里?」

雲兒邊走到木架邊上端起了臉盆邊說︰「小姐,那玉掛子我怕丟了所有就放在了小姐的枕頭下面了。」邊說邊走出了房間。

我走到床邊,把枕頭拿了起來,玉佩果然在枕頭底下。呵呵呵,古代的人真單純,這麼重要的東西就放在枕頭底下了,怎麼說也要弄個保險櫃放著啊!

把玉佩系到裙帶上,在銅鏡面前轉了一圈,效果不錯,我出了房門,上了上官宮獨家御用的轎子,往宮門口出發。

轎子來到宮門前停了下來,侍衛要求檢查身份,我听到了侍衛的聲音︰「來著何人,可有手諭?」

我掀開了轎子簾,把系在腰間的玉佩拿下來給那些個侍衛看。幾個人高馬大的侍衛看了玉佩之後立馬跪在了地上喊︰「參見上官大人!」

「免禮,我奉皇上旨意出宮辦事,麻煩各位差爺行方便!」我淡淡的說。

其實心里早激動不已,一個小小的玉佩,竟然有這麼大威力,我實在沒想到啊!本來以為進了皇宮以後就不能出去了,原來是我自己被自己騙了!

「大人請!」侍衛起身讓了開去。

轎子出了皇宮的大門,我也不知道這門叫什麼門,抬轎子的人說這是宣武門,怪我歷史沒有讀好。這些都無所謂,只要能到杞王府就行了!

我坐在轎子上搖搖晃晃的,過了許久才終于停了下來。听外面的轎夫說王府已經到了,我下了轎子,伸直了身體,搖了搖頭,整個人神清氣爽!

大搖大擺的進了王爺府,守門的那幾個都還認得我,都叫我郁姑娘,我抓住一個就問︰「你家王爺呢?」

「姑娘,我家王爺有客人在,現在在後花園綠亭里。」其中一個守門的說。

我听完對他笑了一笑,然後轉身就進去了。

離開王府好幾天了,有點懷念,邊走邊四處張望,說實在的,我只知道後花園在哪里,但是那人說的綠亭我還真不知道在哪里,所以只能邊走邊找了。

走了有一會兒,終于看到了李峻的身影,李怡身邊還有一個人,一個妖嬈的女人,一手搭在李峻肩膀上,一手挑著李峻的頭發。

我心中在想,他們這個時代已經這麼開放了嗎?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這麼調情!!!心中不禁豎起大拇指!以前讀史書說到唐朝是所有朝代最開放的一個朝代,沒想到是真的。

我慢慢走近,看清了那個女人的樣子,長長的頭發一大半都披散在胸前,頭上了一根碧綠色的發釵,紅潤的朱唇,細長的柳眉,笑的彎彎的鳳眼,白皙的皮膚,衣服更是往下拉了很長,如果再下一點顧忌胸都要露出來了,只可惜……胸部平平沒什麼料,遺憾啊!

那女人看見我走近了,在挑逗李峻的手僵在了空中,呆呆的望了我一會,我繼續朝綠亭的方向走過去。

李峻看那女人突然停下來了,轉頭往這邊看過來,看到我走過來,他坐正了身子。

我進了綠亭,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看著他們兩個。

李峻一身深藍色的衣服,那女人則是一身白色的衣服,外面是一襲白色的紗裙,這樣的穿法倒是蠻新鮮的,以為天氣冷了紗裙就穿不了了,沒想到這女人把厚的衣服穿在里面用束腰束好,外面一襲白色的紗裙就這樣任由它隨風飄逸,顯得很時尚!我不禁對她豎起大拇指。

「王爺,這位姑娘是?」那女人看著李峻問,那聲音讓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光听聲音就覺得很銷魂。

「我來介紹,這位是皇上御賜的上官大人郁幽兒,這位是‘滿花樓’的老板斐文。」李峻指了一下我又指了一下那女人。

那女人叫斐文,听著怎麼有點像緋聞呢!!!我在心里狂笑,還好這個時代沒有緋聞這個詞,要不然她不得找個地洞藏起來啊!

「原來是上官大人!」那女人福了福身,微微笑的看著我。

天啊,我怎麼老覺得那里不對勁呢,那女人的眼神,就像病毒一樣,讓我全身都不自在。

我也對她笑了一笑。

「幽兒,你今天怎麼有空來王府呢?」李峻看著我問。

我看他的那個樣子,分明就在責怪我破壞他的好事嘛︰「王爺,沒事不能找您敘敘舊啊!」我酸溜溜的說。

「哎喲哎喲,上官大人您這是吃醋了呢?」那女人轉身揮舞著她的紗裙,紗裙飄逸著落在了我的臉上然後慢慢的滑了下去。

好香!

這女人身上好香的香味啊!難怪會是妓院的老板,有這麼一個老板,難怪‘滿花樓’會是長安最出名的妓院!我有點鄙視的看著這個女人,做什麼不好,做妓院的老板!

「斐文,不要胡說!」李峻瞪著眼楮看著緋聞姑娘。

「喲,你生氣什麼,心疼啦!」斐文又轉身把紗裙飄到李峻身上去。

「鬧夠了沒有!」李峻惡狠狠的看著那女人,展示著自己的權威。

那女人‘哼’了一聲,轉身跟我說︰「我們聊天,不要管他!」然後拉著我的手說︰「上官大人的手就是不一樣,保養的好啊,多女敕白啊!」

我听著覺得惡心,她這不是存心說瞎話嗎?我的手從來都沒有保養過不說,而且經長年累月的在軍校訓練,我的手跟一般女孩子的手都粗糙,她竟然能說出這麼違心的話。

我靜靜的看著她,也沒打算跟他搭話。

「上官大人臉色不太好,應該是沒有休息好吧!」她又開始打量起我的臉來了。

說我臉色不好,可能是因為皮膚比較黑吧,但是絕對不是她說的沒休息好,這麼多天以來,我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哪有沒有睡好的道理呢!

我還是靜靜的看著她。

「上官大人你的發質很好,就是頭發上面少了一點東西!」她眼楮咕嚕咕嚕的轉著,似乎在想著什麼。

說了那麼多久這句說的有點道理,我的發質就算不用任何護養都很出眾,看來她也不是全部都瞎蒙的。

我依然靜靜的看著她。

「對了!」她突然靈機一動,坐直了身子,然後伸手把她頭上的那只碧綠的發釵取了下來,站起來往我的發髻上一插。

我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伸手模模我的頭發,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真美,原來是差這個了!」斐文滿意的雙手握在一起看著我的頭發。

「這、這……」我看著女人,轉頭看了看李峻。

他就是安靜的看那女人忙活了那麼久,眉頭緊皺著,終于忍不住了︰「斐文,玩夠了沒有?玩夠了滾回你的‘滿花樓’!」李峻不耐煩的說。

靠,他竟然這麼跟一個女人說話,我以為古代的人這麼說會文明一點吧!

「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這個姑娘要是在我‘滿花樓’,肯定是樓主!」斐文嘟著嘴坐了下去,雙手托著下巴趴在石桌上。

但、但是,她的聲音……怎麼變了!!!跟剛剛那個銷魂的聲音……天壤之別!斐文是男的!!!

我瞪大了眼楮看著他,然後轉頭再看看李峻!

「不要看我了,他是男的!」李峻見我看著他,跟我解釋著。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斐文,怎麼可能有一個男的能長的這麼像女人,無論哪方面,都是一個百分百的女人啊!不過、除了他的胸部!

「你、你真的是女的……不、不是,你真的是男的!」我不可思議的指著斐文。

「上官大人,難道你希望我是女的嗎?我是女的就沒有人會欣賞你的美了……」斐文扭著柳腰對我眨了眨眼。

天啊!一個男人,如果說只是長的像女人的話,那還算正常,但是要是連聲音,身材,舉手投足都像女人的話就太妖魔化了!有點像人妖!

「斐文,你別再胡說了啊,再胡說小心我對你不客氣!」李峻轉頭眯著眼楮看斐文。

「好啦,不鬧了不鬧了。」斐文看著李峻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看著他們兩個,一個是王爺,一個是滿花樓的老板,這個斐文看起來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一個大男人竟然是妓院的老板,而且裝女人也百分之百的像。看到他現在恢復男人的聲音,倒也奇怪了起來,一個穿著這麼妖艷的美女竟然的男兒身!不過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他的男兒身份,首先他沒用女人該有的胸部,哪怕是發育再不良的女人也會有的胸部,再來仔細看他的喉結,雖然微乎其微,但是還是很明顯。

心里想著李峻怎麼會跟這種人認識的呢?

「幽兒,你今天來王府找我有什麼事情呢?」李峻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我轉頭看了看斐文,他正撥弄著他的頭發。轉頭跟李峻說︰「听雲兒說昨天見你上妓院瀟灑去了所有我今天特地跑來想跟你一起去玩的,沒想到妓院的老板就在這里,現在連去妓院的錢都省下來了!」我調諧的說。

「哈哈哈,幽兒,你真聰明,要上滿花樓先找我就對了,保證你一分錢不花都能玩的很開心!」斐文哈哈大笑的看著我。

「幽兒別亂想了,滿花樓不是你想的那種妓院!」李峻慌張的看著我。

我心想這個人做賊心虛了還否認,真是無藥可救,害我之前在宮里還時不時的惦記著他,怕皇上要對他不利,看來都是我多心了!

「我想的是哪種妓院你也知道!」我充滿火藥味的語氣沖李峻說。听起來平淡,但是火藥味十足。

「幽兒你……」李峻還想說點什麼,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只能把尾音停在那里。

「幽兒你想不想知道‘滿花樓’是個什麼樣的妓院呢?」這時一旁的斐文微微笑著說。

看他的笑容,內藏玄機,讓我想一探究竟︰「看著你剛剛那麼賣力點評我的份上,就跟你走一趟,」我說著笑出了聲音。

「走,一起去吧!」斐文拉著李峻站起身。

李峻心不甘情不願的站了起來,用眼角余暉掃視著我,我正好對上他的眼光,用力的瞪了回去,李峻居然裝出受傷的樣子用手模著胸口,暈!還有這樣的人,剛剛還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現在就一個沒心沒肺一樣!

我們三個人漫步在大街上,大街上熱熱鬧鬧的,人山人海的,我們兩個‘女人’跟一個翩翩公子哥,在大街上顯得特別扎人眼球,我看著街上那些賣吃的,花樣百出,什麼都有人賣,一下興奮起來。左看看右看看,看中了拿了就吃,李峻走在我身邊幫我付賬,一塊小小的面團人家說一個銅板,他就給了人家一錠銀子!今天遇到我的人真是幸運啊!

邊走邊吃,沒一會兒就到了傳說中的‘滿花樓’,門口是大紅、玫紅、粉紅、白色這幾種顏色漸變的紗布圍繞著,整個看起來就是很女人的樣子,若隱若現的神秘感覺,女人看了害羞男人看了心動的感覺。我們進了‘滿花樓’的門,‘滿花樓’有兩層樓,樓下擺滿了酒桌,酒桌上座無虛席,滿滿當當的都是人,奇怪的是一般妓院里面每張酒桌上都有姑娘陪酒,但是這滿花樓里的每一張酒桌上都是清一色的男子,而且看上去個個喝的紅光滿面的還在吟詩作對!!一樓正中央的地方有一個舞台,舞台上有一群五六個姑娘偏偏起舞,抬頭看二樓,二樓基本上都是雅座,在雅座上能全景的看見舞台上姑娘們跳舞,靠近馬路的那邊還能看見馬路上的街景。

我睜大眼楮看著這個所謂的‘妓院’,看起來怎麼更像文人陶冶情緒的地方呢!

「幽兒,你看我家的‘妓院’怎麼樣?」斐文問著我,聲音裝的跟剛剛的那女人聲音一樣了。

「斐文,你別用這種聲音講話行不!」我用手搓著雙臂,感覺雞皮疙瘩已經掉了一地板了。

「幽兒,御前上官的位子給你了,我總得生活吧!」斐文看著我無奈的說,還伸手想要擦眼淚的樣子。

我怎麼感覺我今天又混蛋一回了呢?

「別鬧了,上去坐吧!等一下你的老相好又來找你了,看你躲哪里去!」李峻沒好氣的看著斐文,然後拉著我的手就往樓上走去。

我看著李峻的側影,他怎麼就能這麼理所當然的牽著我的手呢!

斐文跟在我們身後上了二樓,我們來到一間靠街的雅座,雅座最多能坐四個人,所謂‘茶三酒四’說的就是這個吧!這種地方是專門供人喝酒的!

幾個人坐了下來,沒一會兒有姑娘進了雅間,放下了酒菜之後退了出去,我仔細的看過了,這‘滿花樓’里面的姑娘,個個都長得如花似玉,最難得的是她們不賣身!

她們不賣身生意都能那麼好,不知道是用了什麼炒作手法,讓本來花錢動姑娘的男人們甘願花錢看姑娘,這斐文當真不得了!

斐文給我們倒上了酒,白色透明的液體,小小的酒杯,很別致,我端起了酒杯端詳著,唐朝果然是瓷器的巔峰朝代啊,精致的小酒杯,外面騰龍圖案栩栩如生,杯子邊緣光滑無比,杯內透過透明液體看不到任何的瑕疵,果真是上品!

「幽兒,這只酒杯可值一個姑娘的賣價呢!」斐文恢復了男人的聲音,看我端詳著酒杯,解釋著。

一個姑娘的賣價!那表示這個酒杯得要多少錢啊!天啊,一個人竟然沒有一個這麼小小的酒杯值錢!!!我感嘆著這個時代的封建!

我轉頭看了看斐文說︰「那我得拿穩了這酒杯了,以免因為酒杯要到你這‘滿花樓’上班!」

「哈哈哈哈」斐文哈哈大笑的看著我。

李峻皺褶眉頭看著斐文,從他們兩個相識的程度上來看,應該算的上是死黨之類的了。本來我覺得李峻沒心沒肺,原來,他的沒心沒肺都是跟這問斐文姑娘學的,李峻很多時候是嚴肅的,這跟斐文比起來真的差太多了!

斐文舉起手中的酒杯說︰「今天高興,能遇見這麼美麗的女子,真的是我三生有型啊,來,咱們干一杯!」

我听到要喝酒,有點怕怕的,現在大白天的中午都還沒到就喝酒,上次跟霍寧喝酒是喝完之後回房間睡覺了,就算喝多了也不怕,這次不再自己的地盤,不能喝多。

「來!「李峻也拿起了酒杯,率先一口喝掉杯中的酒。

斐文也跟著喝完了。

我拿起酒杯,閉著眼楮一口把酒喝了下去。這酒是白酒,雖然是白酒但是跟其他白酒的味道又不太一樣。沒有那麼辛辣,反而感覺有點甜甜的。我好奇的看著李峻又看了看斐文。

「幽兒沒喝過這種酒吧!」斐文神秘的看著我說。

我搖了搖頭把酒杯輕輕的放下。

「這是我家祖傳的呀,沒有人能煉制這種酒!」斐文驕傲的說這抬頭看著窗外。

「切!」我鄙視地看了斐文一眼,也跟著轉頭看向窗外的街道。

街上熙熙攘攘的,好多人來來回回的。

突然我看見從一家寫著‘大唐藥鋪’的藥店走出來的姑娘,手里拿了一包藥,站在門口張望了一會,雙手緊緊的拴著藥,好像里面有神秘玄機一樣。那姑娘看起來很眼熟,我偏頭想著在哪里有見過她,想了很久都沒有想起來在哪里見過她。只是她身上穿的衣服,正是皇宮里的宮女的衣服,我肯定了她是皇宮里的的、宮女,但是在哪個宮殿見過她真的記不起來,我盯著那女孩東張西望的身影看,想從樣貌特征上認出來是那個宮殿的宮女。

就在我認真打量那女孩的時候,女孩突然抬頭往我在的這個方向看來,眼楮正好對上了我的眼楮,剎那間,我的身體像被雷電擊中了一樣,全身意識在慢慢消失,眼前的一切慢慢變得模糊,耳邊響起了理解的聲音︰「幽兒……你怎麼了?不會喝一杯酒就這樣了吧!」李峻坐過對面扶著我,溫暖的懷抱讓我放下了心,眼楮慢慢閉上……

斐文驚恐的大喊︰「不對,她應該不是喝醉了吧……」

我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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