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我拿著筆,對著白紙卻不知道該寫什麼,我就隨便的胡寫亂畫。
幼幼,出來吃水果!李靜在外面叫我。
我走出去拿起個隻果就準備回臥室。
別走啊幼幼,我們一起聊會天。許明留住我。
我是怕,怕我坐這,當燈泡。我笑著滑坐進那個單人沙發。
哪能呢,我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嗎,怎麼這麼想啊。你工作忙嗎?
還行,總沒你自由啊,我是天天都得朝九晚五的。
哎,你那個從小就玩的好朋友回國了啊,叫小賢是吧,怎麼樣?
許明說什麼也不應該提小賢,李靜的臉色有點輕微的變化,因為她本來是在听我們說話,听到小賢的名字,眉頭皺了一下,我看她的時候,她干脆起身去洗手間了。
我就簡單地說了小賢的情況,許明也說了他公司的情況。我們都在避免談李靜。
李靜走出洗手間時,雙手拍著雙頰,看來她都洗漱好了,她看看牆上的表,說︰
許明,你該回家了,明天你們都要上班的。說完自己進臥室了。
我和許明都愣著不知道說什麼好。許明雙手按在膝蓋上,對我說︰
那我先走了,我們改天聊。
我點點頭。我還真沒見過這麼下逐客令的。
我走了啊,李靜。許明沖臥室大聲地打了個招呼,李靜沒有出聲,許明看著我晃晃頭。
我送許明到門口,關門的時候我問他︰
你生氣了嗎?
沒有,她這人就這樣,我習慣了。
我無奈地笑著關好門,走進臥室。
我看到李靜站在窗前,她的身體並沒有因為我進來而有所反應,仍然一動不動。
看什麼呢,李靜?我躺到了床上。
你回去住吧。
什麼?
我說你回你自己家住吧。
你怎麼了?
你看看你寫了什麼?
什麼寫什麼?
你自己剛寫的東西,你不知道嗎?
我這才想起我剛才坐在寫字台前亂寫了一張紙,我走過去,拿起紙。
我想我當時真的是沒有刻意去寫什麼,但是,我在那張紙上寫滿了小賢的名字,還畫了山,畫了棵樹,和一只翱翔在山頂的小鳥。
我亂寫的。我邊說邊撕碎那張紙丟進廢紙簍。
如果你不回去住,我想,普貞賢就真不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
明天你就別過來住了,現在我也放假了,學校過幾天組織我們去外地游玩,你就不要擔心我了。
我走到床邊躺下,把頭塞到枕頭下面,我真想悶死我自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