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焦點的轉動,應當是人間極美的一次回眸,是伊人期待情愫的衍化,飄然了此間水晶杯子中所有的美酒。然而,瞬間又黯淡下來,不用揣度也知道是喚她的那人並不是應和心中的期許。但必要的禮貌還是要的「當然,托爾斯先生。洛杉磯一別後,很久未見了。」說完便微微舉起酒杯,擺出敬酒的姿勢,這個動作對來說當是她無奈的純熟了。
「說得對,很久未見了,用你們中華的一句話來說真是一天不見如隔三個秋天了。」在說出最後那句蹩腳的後,被柳筠黛稱為托爾斯先生那人笑了,臉上的褶皺的昭示了他起碼花甲的年紀,而眉宇中那抹極強的自信,倒也合乎他好萊塢大鱷的身份。
柳筠黛禮貌卻帶著距離感的微笑,與面前的老頭踫杯,然後抿了一口杯中的、並沒有什麼滋味的極昂貴的酒。她知道對方應該看得懂這其中疏離的意味,總之,她現在的心情糟透了。
老頭有些尷尬,但這份尷尬他很熟悉,畢竟在一年前的洛杉磯他就感受了這麼一次。不得不說從那時起柳筠黛就顛覆了他心中中華甚至整個亞裔女星為了能與他這樣的存在搭上些盡管無用的關系,過分熱情出賣身體的認知。柳筠黛的冷淡,也著實激起了他作為老男人靈魂深處的賤格;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的。也正是因為這樣吧,才有了今年這次勢在必得的攀談。
音樂在托爾斯的意屬中響起「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請你跳一支舞呢?你知道,這次大會的評審和主要贊助商差不多都是我的老朋友,說不定我這會有你感興趣的內幕消息或者正是你所期望的內幕消息呢。」雖然是帶著玩笑的語氣,但這話的本身就已經無限的降低了一位大鱷的閱歷和深度了,說明白些就是赤膊上陣了。
「真的十分抱歉托爾斯先生,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依舊是是禮貌甚至是帶上了惶恐的言辭,依舊是疏離甚至是掩飾了厭惡的回絕。
「你真的知道三次拒絕派拉蒙最大的合伙人在好萊塢意味著什麼嗎?要知道你這部電影可是要送交奧斯卡的。我想不管是這部影片的導演還是投資人都不會允許你這般無禮吧?」就像前面說的,這次的托爾斯是要勢在必得的。用日漫中常出現的一句話就是,他賭上了自己本來還沒怎麼受人詬病的名聲。另外,這樣的事情在這個圈子里很正常不是嗎?
托爾斯的威脅其實並算不得高明,其實他將這番話說出口之後馬上就後悔了。因為他知道對方作為一個在演藝圈混跡多年並且已經成功的藝人,是完全有能力有辦法將這番威脅規避甚至是化解掉的。比如一個誠摯的歉意,或者改天設宴致歉之類的。總之,這也意味著他除了動用綁架脅迫等方法,再不能飽嘗這具他垂涎已久的軀體了。于是,他很懊惱,繼而他失常了,背部肌肉收緊,兩臂張開,眼里閃現著惡狠狠的凶光……很顯然,他要使出最拙劣的把戲了,強行猥-褻,然後用醉了作為托詞。盡管關于事情猥-瑣真相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試問那些在商場、名利場打拼了許久的大佬會在公眾酒會上喝醉繼而失態嗎?所以……嗯,你們and大家都是懂得。也許那些或享受或半推半就或反感的女星也是懂得。這就是生活!
不難想象面對對方的人變狼柳筠黛慌了;躲不過的,也是因為沒辦法大動作的躲開,如果引起了酒會其他人的注意就真的糟了。于是,伊人臉上那抹疏離的笑意,變得越發慘然了。然而,就在兩秒間的空檔,柳筠黛看到托爾斯本來向前的脖子呈現出了向後彎折的詭異姿勢,就像有人在他肥胖身軀的後面拉住了他的頭發一樣,只是,在這樣一個場合怎麼可能?
可能。因為在托爾斯應聲仰面倒地後,她見著了那個讓她魂不守舍整整一天的男人。純白的西裝,上還掛著雛菊樣的胸花。「砰」這般巨大的聲響想要不惹人注意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兒了。于是參加酒會的眾人自然將目光聚焦在了這里。尖叫、議論,然後便是火速趕來的黑人保安「先生,我希望你能給出一個解釋。」盡管已經做了動手的準備,但是黑人保安還是微微欠身,表達了所謂西方上流社會那令人蛋疼的禮貌。
「放心,有我。」無視掉黑人壯漢,王七步給了面前驚喜和驚愕交加伊人一個溫柔的笑容後說道。
「!」托爾斯咒罵,疼痛、金星、眼前青一塊紫一塊的天花板都是他掙扎著起來,記住那個曾謀面的該死混蛋的長相,繼而想法設法弄死他的動力。他自信只要他肯花些代價,這應該是不難的。要知道在好萊塢能混的風生水起的存在,可是絕無可能與黑-道一點關系都沒有的。當然,這個情況不止是在那里,就說如今的香港,黑幫與娛樂也是未曾分家。
「先生,我還在等待你的解釋。」黑人保安這般催促,顯然,他對這個帥到一塌糊涂且對于自己惡劣行徑沒有絲毫負罪感的男人是沒有多少耐心的。
面對催促,王七步仍是不言不語,只是耐心的等待著被自己放倒的老家伙晃晃悠悠的坐起、轉身、抬頭,然後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自己「seven?!」那低沉的男中音也跟著顫抖了。
「托爾斯先生,我能請您幫我向安保人員解釋一下嗎?」王七步的笑意不減,很是謙和的這般問道。
好吧,這是一個看起來很二筆的提請。二筆的關鍵是如果對方真的答應了這個提請,那麼很明顯,對方就一定是個二筆了。于是周圍的議論的聲音更大了。
「這個英俊的男子接下來要做什麼呢?」大多數影星名媛圍繞著這個主題交流著。
「這個小白臉瘋子會被打死嗎?」大多數導演富商在心里這般的月復誹著,臉上還逼著自己流露出或淡定或不屑的偽神情來。
柳筠黛同樣愣住,而她的所在公司的負責人,那個頭發稀少且帶著眼鏡的矮小中年人也正在撥開人群往這邊趕來,同時在心下大罵著「這個裝緊的婊子,怎麼能得罪如此重要人?」之類的髒話。事實上作為公司老板的小舅子,張紹剛在接到任務之後便在腦袋里狠狠的YY了一番與被譽為中華最美的柳筠黛發生些什麼。而且在他看來這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作為公司的高層與旗下藝人在出差的時候增進一下感情很平常不是嗎?類似這樣的風流韻事是剛剛來到公司的他最喜歡向同行、馬仔打听的事情。可讓他窩火的是柳筠黛卻視他幾次明顯的暗示于無物,完全不接這茬。YY與現實的差距讓他憋出內傷,洗澡時候也發現最近頭發可是越掉越多了。只是在他趕到之前,一個不在所有人預期中的結果就這麼不講理的,突兀的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當然,當然可以。」短暫的錯愕之後便是慌忙不迭,由非洲草原上暴怒的獅子到洛杉磯郊區的流浪狗,托爾斯很好的詮釋兩者之間近乎沒有痕跡的轉換。
「這里沒事兒了。」托爾斯說著,還掏出一百美金來遞給黑人安保。于是毫無疑問包括黑人安保在內的整個酒會的人都傻了。
堪堪趕到的那名頭發稀少且帶著眼鏡的矮小中年男人對柳筠黛厲聲質問「這是怎麼回事兒?」然後又轉向托爾斯,惶恐詢問「您沒事兒吧,現在感覺怎麼樣?」
「seven,能在這里遇見您,我真是太意外了,這是一個驚喜。那麼您來這里做什麼呢?」無視掉某個賣相實在對不起今天這個場合的家伙,托爾斯語無倫次起來。
「來找我女朋友。」還是異常溫柔的笑容,王七步看著柳筠黛著實有趣的表情,說道。
也許是之前摔的那一下的後遺癥,更有可能是因為王七步這話透露出的信息,托爾斯的腦袋又暈了一次。剛要急迫的解釋些什麼,卻被「領會」意圖的張紹剛搶白道「柳筠黛,你這是怎麼回事兒?公司允許你公開戀愛了嗎?還不馬上讓這個人離開,然後給托爾斯先生好好的道歉。」呃,應該說,高尚的人,各有各的高尚,猥-瑣的人則都是差不多的猥-瑣。很自然的,張紹剛把托爾斯神態理解為猴急,妒忌心又讓他看王七步不爽,這樣結合起來就讓在提及王七步時表現出了尤為的不屑,在說道「好好」則加重了語氣。
好吧,其實在張紹剛的眼中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托爾斯想上柳筠黛卻被柳筠黛的姘頭王七步打到,托爾斯為了維持形象只好隱忍。而之所以托爾斯能叫出姘頭王七步的名字則是因為那個姘頭有可能是因為托馬斯之前就認得這個小白臉。嗯,一定是這樣。
「他是誰?」王七步指了指張紹剛問柳筠黛。
「我們公司的工作人員。」柳筠黛不乏厭惡的輕描淡寫,別的不說,方才張紹剛之于王七步流露出的做作不屑讓她很反感。
「酒杯給我。」王七步伸手問柳筠黛要酒杯。
「你要干嘛?」柳筠黛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清楚。
「信不過你男人?」王七步調笑,于是柳筠黛羞羞答答的遞出了酒杯。這一幕看的張紹剛這個火大。至于其他人,因為他們二人說的是,則完全處在迷糊中。
王七步倒掉杯中的酒,然後用另一只手自然的將正要再噴出些什麼不得體的話張紹剛拎了過來,而後便對著張的鼻子,打出了極重的一拳。「 」伴著哭腔的慘叫,鮮血自來水似的順著張的鼻子流了出來,瞬間將王七步手中的酒杯接滿。眾人驚,王七步的連擊卻還沒用完成,反手一肘,兩顆牙齒落地,踢襠,嚎叫再次變了聲音,最後在丹田處落實的那一腳,直接讓張紹剛幸福的昏了過去。杯中滴血為灑?
這次酒會到變得安靜了很多,因為即便是想要尖叫的女士也都不自覺的捂上了嘴。黑人保安剛剛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看到這一幕後,在自己是否再次過去的問題上,糾結了。
將頭轉向托爾斯,還是那個笑容,王七步道「喝下去。」
「seven……」托爾斯尷尬、畏懼、糾結。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孫子放學的時間到了。」那抹笑容變得,怎麼說呢,嗯,真誠了起來。而這笑容的主人,自然是黑幫教父王七步。那個在美國,不止影響著整個地下世界的怪物般存在。
周圍嘔吐的聲音響起。很明顯是因為數秒前托爾斯用顫抖的手接過酒杯喝下了整杯的鮮血。而全場唯一保持著自然表情的王七步則是拍了拍滿嘴鮮血托爾斯的肩膀。又附耳道「一個月內把你敬酒那只手切下來寄給我,否則我就殺了你全家。嗯,就這樣。」
(ps;第一,恭喜馬書記連任。然後對某蔡說,兩岸人民的福祉不是你政-治賭博的籌碼。華夏歷史的恥辱柱,已經盯上你咯。第二,支持劉俐俐童鞋。然後對某主持說;今天看了您的節目,感到身上一陣一陣的發冷,並感覺中國變化好大!我很少對一個主持人完全失去興趣,此刻我感覺我的眼神里寫滿了恨和蔑視,請問您能介紹一下你家里人的情況嗎?第三,推薦《一世輝煌》、《都市風流邪神》。此二人都是有人品有節操的家伙。望大家多多支持。最後,這周首頁,不會斷更。以後爭取不斷更,偶爾爆發。嗯,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