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聞聞看吧,小灰。」王七步指揮著的小灰,對那個經過一夜的露水已經迷糊不清的腳印聞了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距離小灰最近的王七步分明感受到了在小灰聞過腳印後,它的全身瞬間緊繃了起來。緊接著不只是王七步,沈青戈、岳曉晨他們也發現了小灰的異常。
「怎麼樣小灰?能不能帶我們找到這個家伙?」王七步問,當然了,如果有外人在的話王七步是絕對不會這麼問的。因為這樣做會被不了解情況的人當作是精神病、瘋子。
「汪。」小灰先是叫了一聲,然後便順著昨天王七步他們追出去的方向走去。眾人相顧一望,便知道有門,于是也都不緊不慢的跟在了小灰的身後。什麼叫藝高人膽大,這就是教科書式的藝高人膽大,接著早上散步的當口,這四人一狗就敢去抓老虎。要知道因為這趟行程發自于早上散步的關系,可是沒有一個人帶槍的,武松打虎可是還有跟哨棒的。那麼現在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空手站老虎!也許魏逆與沈青戈的心里還是會有些小波動的,這份小波動還不是因為怕,主要還是因為第一次在野外遭遇老虎而感到新鮮。至于岳曉晨和王七步則是完全淡然了的。老虎,那有怎樣?如果連只牲口的干不過,那化境也太不值錢了吧。
眾人跟著小灰已經追出去了很遠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小灰非常給力,中途甚至都沒有停留,或者做出讓眾人也跟著迷茫的迷茫的尋望。一直都是低著頭想著某個方向。林子越來越來,有小灰在所以也就沒有迷路壓力的眾人倒也有了閑心看看周圍的風景。畢竟說是老林,但這里年紀最大的樹也就三五十年的樣子,再說考略到這兒離京城並不算遠。搞不好這塊林子已經在某某行動中被某某部隊犁過多少次了呢。這群怪物可都是軍人,這種事兒對于他們來說但凡八卦一點就能知道的八-九不離十。
「哎,好無聊啊。」沈青戈道。
「是啊,好無聊啊,我們來玩修理沈青戈怎麼樣?」魏逆就道。
「不好吧,就這麼平白無故的修理人家。」王七步巨假的說道。
「也不算是平白無故啊,畢竟是他先說無聊的。」岳曉晨道。
「嗯嗯,你這樣一說我沒什麼包袱了。」王七步到。
「好屁好,還有熊瞎子,在林子里不許喊我的名字。」岳曉晨顯然是對魏逆喊他的名字更加的不滿。
「為什麼啊?」問這個問題是沈青戈,因為平素就喜歡奇奇怪怪事物的他敏銳的發現了什麼。
「也不為什麼,只是因為這是東北上山入林子的規矩。」沈青戈回答。
「呃,還有這樣的規矩?」岳曉晨追問。
「有啊,林子里的規矩多了去了。比如這個不可互稱姓名,依山而作的人,深信深山內隱藏著許多的不可思議,因此一早醒來絕對不叫喊伙伴的名字,在避無可避時則以一聲喂來代替。老人家說,這是避免讓肉眼無法察覺的骯髒東西有機可乘,在知道名字之後設法勾取該人的魂魄。西游記你看過吧,那些妖精可都是住在山里的。上山打獵之前,如果器皿墜地破裂,也是極度不祥。通常,出門開工之前,如果發生筷子、飯碗、湯匙等不慎掉落地上的情況,即意味著將會有意外發生,輕則血光之災,重則人命傷亡,於是當天的工程就會取消,以便趨吉避凶。當年大馬道教組織聯合總會顧問何遠平指出,他曾有一名當工頭的友人,因為不信邪故而在吃食早餐時不慎打破了一根湯匙後仍堅持開工,結果鐵鏈竟然離奇斷裂,重逾千斤的碩大樹桐從羅厘急滾而下,將他壓得血肉饃糊,當場斃命。然後就是不能隨地大小便了,即使是便急時,也嚴禁隨地便溺,否則將會飛來橫禍。在荒效野嶺方便時,切記要先拜拜一下,然後叨念一句借歪,因為肉眼無法看見盤踞在山中的牛-鬼蛇-神,隨時會在不經意間將屎尿撤在它們身上,結果是惹禍上身。
對了,上山之前絕對不能吃豬肉。山門從業者、爬山愛好者一般在上山之前,都忌吃豬肉,因為這將被視為褻瀆神明,會引起意想不到的意外事件。然後就是不能罵街。走在深山之中,也很忌諱講粗口。這是山門從業者的禁忌之一,他們相信若是經常出口成髒,那麼時運低的就會被山靈纏上。根據過往的案例,因為爛口而犯眾鬼憎的人,其頭臉將首當其沖,或被打得嘴歪頭歪,又或是舌頭腫痛、上吐下瀉等等。跟不能隨地大小便一個道理,女人若正置生理期,千萬不可將用過的衛生棉往山中隨手拋。根據沙巴土著的信仰,深山居住著各式各樣的妖魔,其中一些專門吃食女性的衛生棉。不過後果不詳。土著們對這種情況的建議是將衛生棉埋在土中或是打包帶下山去。最後就是不能大聲喧嘩了;據說這是為了避免惹怒山靈繼而降禍。我小時候我大爺爺就跟我說過,山里面住著的神仙玩人的招兒多著呢,還一個比一個損。弄個鬼擋牆讓你迷路已經是最輕微的了。狠一點的就是讓你吸點瘴氣上吐下瀉。再狠一點的就是直接出來倆山鬼二話不說直接爆你一頓。當然最嚴重的就是要你命沒商量。而且據說在山里死了的家伙,就算變鬼也是出不來這座山的,也就別提投胎轉世,充入輪回了。」可能是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東北老家那些老獵人在沈青戈小的時候告訴他的,所以這份記憶也就格外的深刻,他說起來也就格外的滔滔不絕。
「我-靠,這麼神!」岳曉晨已經驚了,當然不是嚇得,根據這貨此刻四下踅模的眼神,都有可能是在找隨時都會出來人的山鬼呢。